《大宋的智慧》第十一卷 卧龍蟄,無聲雷

第9章 幸福的百十種變化

第十一卷 卧龍蟄,無聲雷

第9章 幸福的百十種變化

小蠻,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將退出星盤,該去為自己的將來想想了,整日里和那些女子混在一起算不得長久。
五溝咕咚一聲把酒肉咽了下去,油膩的雙手胡亂在胸口抹抹自豪的道:「你下了地獄,我總是要走一遭地獄的,那是我佛慈悲!」
「先生,王駙馬家在東京和大名府,河北一帶的資財已經通過大宋錢莊取出來了,共計……」
雖然我不在乎那點事,但是讓朋友為難感到羞恥的事情我還是不做的,你不同,如果真覺得進入雲家不錯,就去爭取,在我看來雲崢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一個人的過去,更在乎一個人的現在,至於你雙手血腥的事情,在別人那裡確實是個大問題,在他那裡什麼都不算,誰身上的血腥味有他身上的重?
當然,我剛剛在東京犯了案子,總是需要潛逃的。」
能在臨死的時候見到故人,我心愿就已經完成了一大半,至少說明先生我當初不是作了一場春夢。」
「我記得最後那句話你們和尚經常說啊。」
聽我的話,趁著現在的爭鬥還不夠激烈,早日退出為好,我擔心你日後即便是想退出也沒有機會了。」
故人相見這種興奮感一直充斥著他孱弱的身體,從而讓他蠟黃的面色也多了幾分紅潤。
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那幾隻小狐狸,春哥兒,只要這個目的達成,不管我是不是還活著,你挖個坑把我埋掉,順便把那幾個小美人一起送進來。
你長得貌美如花,又是天生的內媚,這就是最大的本錢,男人嘛,就那麼回事,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時間要超過用腦子的時間。
永遠不要把殺人的原因想的過於複雜,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他們殺人的目的也就是這幾種,誰也不比誰高貴。
春哥兒,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些女人到底為甚要殺死薛大郎?殺人無非是謀財,滅口,泄憤這三個原因。
花娘皺眉道:「我記得雲崢說的不光是這些,他還說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最好是把你嫁給一個殷實的農家,幾年內連續生四五個孩子,然後你就會被自己的孩子無休止的牽累,糊裡糊塗的過完一輩子,等到魔障出現的時候你已經垂垂老矣,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你怎麼只記得他說你不好的地方,說你好的地方你一句都沒記住。」
小蠻噗嗤一聲笑道:「他看了我的波斯舞,說這不算什麼,還說他以前看過一個美女握著一根鐵管子跳舞的樣子,比波斯舞香艷的太多了,還說大宋的有錢人都是一群土鱉!
說實話,豆沙寨確實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美麗的地方,你去那裡至少可以修心養性,即便是你本心不喜歡男人,在那裡的藍天白雲底下至少能夠活的快活。」
這樣的一雙手,您讓我如何拿它去哺育嬰孩,調湯做羹?我很擔心我會在發狂的情形下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花娘哈哈笑了起來,把嘴巴湊近小蠻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小蠻的眼睛睜的很大,吃驚地問道:「真的?」
幸福這東西是相對而言的,乞丐有一個饅頭就會很開心,秀才中了科舉就會很幸福,商人賺取了金錢也會非常的幸福。對於倚門而望的婦人來說,冒雪歸來的丈夫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雲崢點點頭道:「有你這句話就成,這個朋友就算是沒有白交。」
呂惠卿攔住了春哥兒的報賬,淡淡的道:「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那些東西都是你的,你先生我如今胃口壞掉了,每日只需兩碗稀粥就能過活,能用幾個銅板。
春哥兒疑惑的道:「先生,您不恨她?」
然後,天高任鳥飛,你想去哪裡,想去幹什麼事情都隨你……」
所以只好把酒肉搬到皇澤寺外面的茅草亭子里,雲崢認為以佛陀的廣大神通沒理由不知道五溝在牆外面吃肉這回事,但是看見五溝狼吞虎咽的樣子,就生生的把這句話藏在心底里了。
破天荒的喝了一些烈酒,攤開四肢躺在床上仔細的回味自己看到故人的每一個細節,茫茫人海中有這樣驚鴻一瞥足夠了。
呂惠卿的世界是殘酷的,所以他只要看到有人有了和自己一樣的遭遇,他就會由衷的感到幸福。
一趟雁門關你手上沾染了多少血污?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小蠻怔怔的轉過身去,將一雙春蔥一樣的手放進銅盆里用力的搓洗,直到兩隻手變得通紅,這才從水裡抽出手,舉著雙手對花娘道:「死在這雙手下的男人不下十五個,從高門大戶的公子到詩禮傳家的高第再到腦滿腸肥的商賈,什麼樣的人都有。
「可是我們現在抓不到她們。」
成了親之後他就很自律了,除了自己的妻妾好像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在大宋勛貴群里極為難得。」
呂惠卿笑道:「當然如此,如果能被你輕易地查到,你先生我如何會被人家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被罷官了,還是包拯用遺願給參下來的,非大奸大惡之輩,名臣不肖用這個法子。所以我現在是大宋的大奸大惡之徒,你以後要幫我多念幾遍經書,說說好話,免得我死後下地獄。」
花娘老神在在的道:「當時我就光著身子站在水坑裡,這傢伙就大咧咧的蹲在水坑邊上瞪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看,沒有半點的羞澀。
春哥兒跪在呂惠卿的面前深深地拜了下去,是這個人給了自己所有的一且,是這個人把自己從地獄的最深處拉了上來……
五溝嘴裏叼著一隻雞腿肥碩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含含糊糊的道:「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挽救的可能,一個出手又毒又狠的傢伙憑什麼不下地獄?
雲崢給五溝倒了一碗酒,示意他用酒把剛剛嚼碎的雞腿衝下去,嘴角流著油的樣子沒辦法看。
春哥兒回來了,衝著先生搖搖頭小聲道:「查不出來,那是一個半掩門的流鶯,找到地方之後已經沒人了。」
花娘眼看著小蠻興緻勃勃的去收拾行李,暗笑一聲道:「雲崢小弟,姐姐也算是把好人當到頭了,有沒有能力去享受這樣的一個尤物,就看你自己的了。」
花娘看了一眼小蠻嘆口氣道:「殺人這種事情本就不該是我們女人去做的事情,再美的女人只要殺了人,手上沾了血就變成了怪物。
紅袖和糖糖都已經嫁人了,其中糖糖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斷鴻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出息,好在他仰慕糖糖已經很多年了,委身與他也算是不負苦心人。
到了你先生如今這個地步,什麼都是虛無,如果那些女人落在我們的手裡,我不會虐待她們,那樣做會損害她們的美麗,我只希望當我躺在墳墓里的時候,她們能夠守候在我的身邊……此生無憾了。」
薛大郎必定有取死之道,只要你弄明白薛大郎為什麼會死,你就能揪住那幾隻漂亮的小狐狸的尾巴……」
解開衣衫胸口上依舊布滿了細細的牙印,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哪些經年不退的傷痕喃喃自語道:「美人兒,你當初該是有多麼的恨我啊。」
小蠻哼唧了好幾下都沒有問出自己想問的話,花娘撇撇嘴笑道:「你不就是想問我們有沒有一腿而已,告訴你當然沒有!要不然我怎麼嫁給笑林啊。
雲侯當年見我的時候就說過,我這個人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他說我的腦袋已經壞掉了,少女時期的魔影會是我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魔障,還說我最後如果沒有因為發狂而死的話,就該是上蒼對我最大的憐惜。
呂惠卿笑道:「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是她害的我生死兩難,是她讓我從人變成了鬼,知道嗎?恨到了極處,就變成了依戀。
我找了根棍子,脫掉衣服要給他表演,結果他跑的比誰都快,看得出來,他真的是不待見我。」
春哥兒你年紀還小不懂得這些情感的變化,所謂陽極陰生,陰極陽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春花易落,美人遲暮都是最糟糕的結果,你們都是我親手挑選出來的人,我不希望你們沒了好結果。
姐姐,且容我繼續留在星盤裡,直到我發狂的那一天……」
這些年我越來越相信這些話的真實性……
小蠻拍手道:「既然姐姐不要我了,我就去豆沙寨去看看你們起家的地方,我看到男人就想撕咬,這沒法子改,不為他雲崢,就為了您經常提起的白雲綠水我也該去看看。
呂惠卿笑道:「會抓到的,東京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池子,只要我們能確定那幾尾漂亮的錦鯉就在這個池子里,總會找到的。
雲崢的身邊當然沒有什麼美人,只有一個胖大的和尚,昨晚打算在皇澤寺里喝酒吃肉,皇澤寺的主持五溝和尚打死都不同意,說什麼佛祖就在上面看著,必須做到寧為人知莫為人見這樣的境界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