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第十二卷 龍蛇起,殺機生

第47章 威脅?利誘!

第十二卷 龍蛇起,殺機生

第47章 威脅?利誘!

嘖嘖,這樣的文章真是字字珠璣,潘兄好文采啊。」
五溝和尚看著眼前五光十色的金翅鳥愁容滿面,指著金翅鳥對陸輕盈道:「阿彌陀佛,這是我佛門的大災難。」
憨牛不等潘良再說話,掏出一顆麻核塞進他的嘴裏,片刻之後,潘良已經是口不能言,嘴裏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在蜀中和滇西本帥的一句話還是比較管用的。」
棄民落髮為僧只求逃避賦稅,豪門託庇于僧舍緣故超脫世外,百姓疾苦不求努力奮爭,獻出最後一口糧只求獲得來世報。
自己此行之所以會帶上這些和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執法的理由不充分,大宋官員好端端的去管大理國的事情確實站不住腳,更何況梁輯大軍是在征戰中出現的問題,這時候為了異國人去找得勝之師的麻煩確實讓人齒冷。
他們想到過雲崢會推諉,會否認,甚至會殺人滅口,唯獨沒有想到他會幹的像現在這樣激勵,乾脆,這根本就不打算給自己留一毫半點的退路。
慶雲僧頜下的白須無風自動,已是憤怒以極,僧侶和豬狗沒有區別這句話只適合佛祖說,也只適合存在於佛經里,即便是高僧自己也說得,唯獨不適合普通人當面說出來,這樣說出來已經不是什麼禪機,而是赤裸裸的羞辱了。遂顫聲道:「莫非雲帥就是這樣看待我輩佛門子弟的嗎?」
陸輕盈笑道:「大師為何如此說?我們夫婦為了裝扮金翅鳥幾乎搜盡了這次遠征軍帶來的大理庫藏,其中各色寶石就用了六百六十六顆,其中以金翅鳥額頭的這顆人形琥珀最為珍貴。
陸輕盈白了五溝一眼道:「想的美,這樣一來梁輯的命拿什麼來救?我決定了,準備辦一場辯經大會,由辯經最後的勝利者得到這隻金翅鳥您看如何?」
來人啊,將這些禿驢全部打入檻車,我要帶著他們一路招搖進京,讓天下人看看他們本來的面目。」
慶雲僧,慧真僧驚愕至極,大宋雖然尊崇道教,但是對佛門也向來是心存敬意,從不曾有過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即便是慶雲僧等人也是見過世面之人,也在一瞬間腦子亂成一鍋粥,不知道如何應對。
雲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道:「佛門中人比我們這些宋人高貴一些嗎?」
雲崢俯下身子悄悄的在潘良的耳邊道:「吐蕃妖僧擅於剝人皮製鼓,據說剝下的人皮可以非常的完整,只要把人皮用膏油浸泡,找一個身形與你相似的人穿上,即便是父母妻兒都不能辨認真偽。
雲崢背著手笑道:「大師是宋人還是大理人?」
你現在什麼都不必說,不必想,好好的享受你剩餘的生命吧,你註定是要青史留名的,我輩士大夫一生所求者莫過於此。」
但是這些年,又有死灰復燃之勢,想不到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又有潘兄這樣的滅佛鬥士出現,真是我大宋百姓的福氣。
五溝和尚哭喪著臉道:「《阿彌陀佛經》中所讚譽的佛門七寶都被你裝扮在這隻金翅鳥的身上了,即便是貧僧看到綴滿黃金、白銀、璃、頗梨、硨磲、真珠、琥珀的金翅鳥都有了覬覦之心。
潘良不解的看著雲崢道:「與我何干?」
您只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琥珀裏面有一道卧佛形象,這可是千年難遇的寶貝啊。」
潘良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不過又馬上恢復了過來,乾澀的朝雲崢笑道:「沒有人會相信的,只要朝廷的巡察使下來你的謊言立刻就會被戳穿,到時候雲帥如何自處?」
五溝苦笑道:「您是見不得一個平靜的佛門啊,如今各個宗派正在明爭暗鬥搶奪信徒,本就危機四伏,如今再加上一隻金翅鳥必將是紛爭再起,血流成河。」
雲崢忽然朝潘良拱手道:「對於潘兄的大胸襟,雲某是欽佩至極啊,自從前唐『武宗滅佛』以來,再加上北魏太武帝滅佛、北周武帝滅佛和後來的後周世宗滅佛,佛門在大宋本土已經遭受了重創,那些僧人不得不遠赴大理,交趾,倭國,高麗,遼國,西夏傳經佈道,可以說是成就斐然。
慧真稽首道:「我佛慈悲,眾生平等,雖豬馬牛羊也與我等僧眾無異,雲帥何出此言?」
五溝和尚嘆口氣道:「貧僧無福消受啊,貪嗔痴乃是劇毒,一旦沾染百世不得脫身,貧僧,貧僧,還是貧下去比較好。」
潘良努力地抬起頭看著踱進大廳的雲崢道:「雲帥,某家乃是奉了朝廷法令專門來豆沙關督辦屠僧一案,因何拿我?」
明知道不妥,自已卻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身處的陣營已經不容許他考慮這些後續的事情。
陸輕盈的眼珠子轉了一下道:「那就送去你們的祖庭昭覺寺如何?反正每年白雲寺都要想昭覺寺繳納貢獻的,你不收,昭覺寺的法源方丈一定會收的。」
五溝連忙合十雙掌道:「夫人慈悲,您就饒了昭覺寺吧,只要昭覺寺得到了金翅鳥,您置僧官於何地?雖然貧僧並不認同僧官,但是他們確實存在,而且和世俗的官府無異,您要是想見到昭覺寺寺毀人亡,就儘管把金翅鳥送過去。」
潘良笑道:「雲帥,解決此事的辦法有無數種,您偏偏選擇了下下策,這是您的失誤,可不是下官逼您的。」
五溝閉眼道:「千年古剎已經沒落了,保不住金翅鳥。夫人為何不將金翅鳥送給大宋朝廷,再由朝廷下旨賜給某一寺廟,如此以來別人就無話可說。」
雲崢笑道:「小弟剛剛背誦的就是潘兄錦繡文章中的一段,如今您的這篇文章想必已經如同一道驚雷響徹了大江南北黃河兩岸,潘兄的滅佛之志雲某佩服。」
陸輕盈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白馬寺源遠流長乃是千年古剎,有釋源之稱,把金翅鳥放置在白馬寺您看如何?」
雲崢搖搖頭道:「已經晚了,你的文章已經散播出去了,去請妖僧的人已經出發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像我制定軍略一樣,一旦軍略完成,那就一定要堅決的貫徹下去的。
隨即汗水淚水齊流的潘良也被送上了檻車。
哈哈,滇西草原靠近吐蕃,輪播寺就在雅兒雪山之下,聽說那裡的僧人尤善此道,我已經派了快馬去了輪播寺邀請那裡的妖僧前來。
如今佛教勢力日益膨脹。私度之錢歸之於地方官吏和寺廟所有,造成地方官府和寺廟多度僧尼。風景絕秀多見飛檐,遂深山幽谷梵音不絕,托缽僧往來於街市之中,富貴門多見禪門比丘。
雲崢瞟了一眼慶雲僧笑道:「我不明白你們是站在一個什麼立場上來向我提出要求,最可笑的是你們竟然敢要我交出大宋功臣供你們梟首示眾,平日里愚弄百姓,獲得一點敬意就認為自己高高在上了?竟然敢在我的軍門前咆哮,真是不知死活。
如今說這金翅鳥是佛門第一重寶也毫不為奇。」
「阿彌陀佛,天下僧侶都是佛祖座下弟子,眼見同門慘遭屠戮,我等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還請雲侯交出兇手還我佛門一個公道。」慶雲僧不理會潘良求救的眼神,宣了一聲佛號之後開始質問雲崢。
潘良的雙目都要突出來了,驚駭的大叫道:「何至於此,我退出就是了,雲帥手下留情。」
面對凶神惡煞般的軍兵,慶雲僧,慧真僧並不畏懼,只是面帶嘲弄之色的看著軍兵收拾潘良等官吏。
和尚們都被軍卒們粗暴的裝進了檻車,在檻車裡他們只能站著,即便是如此,軍卒依舊把大枷給他們戴上,完全是對付江洋大盜的陣勢。
雲崢笑道:「我且問你,什麼叫做屠僧案?本帥就駐守在豆沙關為何從未聽說過蜀中有什麼屠僧案?」
雲崢抬頭看著房頂道:「大師既然說僧侶與豬馬牛羊無異,那麼我就想問了,東京城每日宰殺的豬羊不下上千口,卻不聞諸位大師的喧囂之聲,本帥只不過在大理殺了三百余僧侶,就能讓諸位不遠千里而來口誅筆伐,這是何道理?」
慶雲僧愣了一下道:「貧僧乃是方外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要說是哪一國的人貧僧只能說自己是佛門中人。」
五溝道:「你以為護院武僧是干甚的?」
潘良的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雲崢會偏袒梁輯,只是沒想到會偏袒的如此離譜,連大宋士大夫的顏面都不顧了。
陸輕盈咯咯笑道:「既然您喜歡,再加上您又成了白雲寺的主持,我夫婦就拿金翅鳥作為您駐錫白雲寺的賀禮如何?」
雲崢笑吟吟的對潘良道:「滿意了吧?大家都是同僚,我怎麼可能不滿足你的這點小小的期望。這樣一來也就不負你千里奔波了。」
屋子裡只剩下潘良,此時的潘良不但不生氣,反倒笑容滿面,他料定雲崢不可能殺自己,既然不殺自己,那麼雲崢如此粗暴的對待這些和尚,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樣一來,那個貴人的要求自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
陸輕盈笑道:「和尚也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