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良人行》第四卷

第71章 殺(下)

第四卷

第71章 殺(下)

「不——」安子峰大叫一聲,接著便是「啊——」的一聲凄厲慘叫,禹言嘴角泛起一陣殘忍的笑意,重重一腳踢在了他襠下。以禹言的功力,安子峰即使恢復能力再強,恐怕也是三輩子做不成男人了。
禹言不去管他如何布置善後,走到隱藏在遠處的于紫彤身邊,見她嬌軀還在一陣輕微顫抖,卻仍然聽話的閉著眼睛,沾染了些許魔性的心靈頓時溫馨平靜下來,輕輕笑道:「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你真的沒有睜開過眼睛么?」
禹言心中一凜,他也知道魔門?現在這個世界當真還有魔門存在?他剛才拂在安子峰氣海穴上的一著正是雜經總匯中記載的魔門「撩陰手」,卻沒想到被蕭重山認了出來。
這一場惡戰下來,于紫彤受的驚嚇和感受到的驚喜,比前面二十多年的總和還要多,當她用顫抖的雙手握緊方向盤,開著那輛在槍戰和爆炸中奇迹般倖存下來、只有車后蓋上殘留了幾個彈孔的普桑上路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蕭重山強撐起一口氣行到幾個被禹言擊中手腕的大漢身前道:「剩下的事情你們解決,記住,誰要是敢泄露今天的半點消息,我絕不輕饒。」
紫彤咬了一口小糖人,看見禹言賊賊的笑,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挽住他的手臂道:「笑什麼笑,很好笑么?不準笑!」
禹言看著于紫彤像個小女孩般買小吃畫糖人,不由得連連搖頭一陣好笑,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玩這個,好像記得九號也喜歡這個的,有幾次休假出來大夥一起在天京瞎逛,還拿這事取笑過九號。
于紫彤進門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如陽光般天真燦爛的男孩坐在床上揮舞著拳頭道:「嗨,美女,有沒有吃的?」
「你不是很喜歡女孩子么?」禹言想起昨晚他對紫彤的所作所為,臉上泛起一絲殘酷的笑意,落在安子峰眼裡便如同看見了撒旦的招手。
……
禹言冷冷一笑,緩緩道:「我聖門百年豈是你一個小小峨嵋所能比擬的?今天我目的已達到,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帶著這個廢物走吧。」
禹言想了一會兒,對解決昨天的事也還算滿意,看樣子峨嵋派很是忌諱魔門,有魔門弟子身份做掩護,暫時不用擔心安凱集團了。慚愧的是,身為魔門弟子,卻至今尚未找到組織,禹言還是有些汗顏的。
「你廢了我武功?」安子峰自然不會管什麼「撩陰手」,苦修二十年引以為豪的內家功夫眨眼間失去,對這種公子哥實在是一個不能忍受的打擊。
禹言對龍欲真氣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這是一種帶著邪性的功夫,心魔作祟,嗜血好鬥,真是適合魔門弟子修鍊。幸好有天心訣與它相生相剋,禹言才能順利得破心魔,修至大成之境。
他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溫柔的時候象團棉花,不開竅的時候象塊榆木疙瘩,油嘴滑舌的時候是個壞小子,正經起來又成了個哲學家,戰場上卻是最強壯的勇士和最冷酷的殺手。
禹言對昨天晚上的魔性迸發印象深刻,一陣殺伐之後龍欲真氣才慢慢平靜下來,又與天心訣纏鬥起來,並最終維持在這種平衡狀態。一夜之間,禹言已經舊傷盡復,這當然要歸功於天心訣。
蕭重山嘆道:「我回去之後必定將此事如實稟告各位師兄弟,自此之後,凡是你魔門存在的地方,我峨嵋必定繞道行走。」
禹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香氣四溢的大床上,這張床禹言並不陌生,前天晚上他就是把于紫彤放到這張床上安睡的。
吃過所謂的「早餐」,禹言才知道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候芸昨天夜裡就已經打電話到于紫彤手機上,知道禹言在紫彤這裏,才放下心來。因為昨天晚上的意外事件打擾,于紫彤心裏還是有點放不開,便撤掉了原定於今天去創力世紀的計劃,拉著禹言到處瞎轉。
她知道他不是那種殘忍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理由,這些劫持自己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如果換成是別人,早已經不知道是哪裡的冤魂了。對禹言處置安子峰的手段,她更是心裏贊成,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再繼續示弱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安凱集團也不是不能碰的大老虎,最起碼他們今天晚上便已經徹底失敗了。
看著旁邊這個孩子般深睡的男人,想想自己偷偷睜開眼睛看他談笑間以最殘酷的手段擊斃敵人時的那副魔鬼樣子,心裏有些恐懼,卻又有更多的驚喜。
……
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安子峰,折了兩手一腳還有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五肢已去其四,這大概就是他平時為惡的報應吧。蕭重山嘆口氣道:「今日我們折在魔門高弟手裡,敗得一點不冤枉。以禹先生的功力,天下能與你為敵的也就區區數人了,魔門百年基業果然是非同凡響。」
于紫彤微笑著握住他的手,看他靠在椅上熟睡中嬰兒般的笑容,心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傻傻的男人。想到溫柔處,又緊緊握了下他的手,手心裏那火熱的溫度,讓她整晚沉浸在恐懼和驚嚇中的心慢慢溫暖起來。
見禹言越笑越厲害,已經有止不住的跡象,于紫彤輕哼一聲,一隻手緊緊挽著禹言胳膊,另一隻手腕在他肩上輕砸了幾下,然後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糖人塞進禹言嘴裏。
禹言呵呵笑著咬了口糖人,甜蜜的感覺還沒在口裡融化,身後便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道:「一號,是你么?」
對昨天晚上的兜風事件深有所悟的于紫彤再也不敢出什麼嗖主意,拉著禹言盡往人多的地方鑽。禹言對昨天晚上她受到的驚嚇心存愧疚,便一切都依了她,任她拉著自己的衣袖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