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78章 痴情的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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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言急忙拉拉她的手道：「柔柔，我在這裏，你染了風寒，不要說話，要好好休息，我在這裏一直守著你。」
曾柔搖搖頭，虛弱的道：「不，我想說，我要不說。不知道你這個壞蛋還要再繼續招惹多少人呢。」
「柔柔，柔柔——」禹言緊張的一陣大呼，感受到自己懷裡的身體時冷時熱。曾柔的神智又不清醒，這肯定是感染了風寒。傻丫頭，禹言將頭緊緊貼近她面頰，緊緊擁她在懷裡，心裏的感動簡直無以復加。
曾柔眼中淚花閃爍，自己忍受著巨大痛苦希望成全他和姐姐，卻沒想到全被他拋在了腦後。
「阿言，我好冷，你抱抱我。」曾柔緊緊抱住他，身體冷的沒有一絲熱氣，在他懷裡蜷縮的越發厲害。
「你不去見姐姐，又這麼久看不到你的人影，你知不知道我擔我恨死你了！」曾柔輕輕抽泣起來，實在沒有力量在他身上砸幾拳，只好狠狠抓他手心，恨不得撓出幾道血印才好。禹言不言不語，只緊緊抓住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禹言知道她心中地矛盾和委屈，心中也是無限心痛，只得緊緊摟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懷裡又抓又打，放聲痛哭。
禹言心裏有了決定，腳步越發的輕鬆，這算不算是解決了一件事情呢？禹言搖搖頭，臉上泛起一絲奇特的笑意。
禹言微微一笑，放下她地身子，給她蓋好被子，輕坐在她身旁。她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是的」，禹言嘆了口氣：「我也想倩倩。」
「我已經嫁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嫁人了啊——」她終於鬆開緊捂著臉頰的雙手，任淚珠飛落，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悲戚的呼聲在夜風中帶著無盡的憂傷。
關敏晴對曾柔心理的分析確實很到位，曾柔一心想讓他和曾倩相好，為此不惜捨棄了自己，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旁落的，但現在形勢比人強
「阿言——」曾柔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禹言輕輕叫道。
曾柔久積淤氣，身體本來就單薄，又在門前苦熬了一宿，這一陣風寒來的極為猛烈，禹言廢了大半個小時，雖將她體內風寒驅盡，但她身體地柔弱卻是一時難以恢復的。
想想這一夜的經歷，真的是叫人難以忘懷。從宛若、王影扉到許念欣，以及忽然出現的關雅妮，讓他猝不及防間經歷了幾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彷彿是從春天直接過渡到秋天，然後又回到春天，這中間的酸甜苦辣，實在是讓人刻骨銘心。他所遇到的每一個女孩子都似乎與眾不同，也許女孩們都是一本百變的書，永遠都是讀不懂的。
禹言剛要替她蓋上被子，卻聽她夢中道：「姐姐，阿言是你的，我把他還給你。」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這個大壞蛋。」曾柔嬌哼一聲，打他一拳，咬他一口，又乖乖地躺到了他懷裡。
曾柔偏過頭來，在他緊抓自己小手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一排整齊的牙印，深深嵌入了他肉中。
曾柔望著他眼圈一紅道：「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找——不去找姐姐？你這個壞蛋，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想你。」曾柔顯然還不知道曾倩和禹言在陝夕已經見過面了。「我打電話到邊防站，他們告訴我姐姐出差了，我找不到她。你這個壞蛋肯定也沒去看她。你為什麼不去找她，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天已經蒙蒙亮了。看看表，已經快到五點，自己就這樣折騰了一夜，經歷了豐富無比的感情世界，肉體上雖然不累，但精神上卻早已經疲憊了。看來今天要逃逃課了，沒有自己去催
曾柔的睫毛撲閃了一下：「那你也會想起姐姐嗎？」
曾柔輕輕一點頭，心裏卻如同針扎般疼痛，淚水簌簌而下，緊咬著嘴唇道：「那你就趕快去找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在那麼遙遠地地方傷心，你這樣對待她很殘忍的，你知不知道。」
禹言握握她的手道：「好，好，讓你說，不過是等休息好了再說，行嗎？」
「柔柔，我一定讓你和倩倩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禹言摟著她嬌嫩的身體，發下了最真摯的誓言。
「柔柔，你醒了，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馬上給你驅風寒。」曾柔的臉上泛起一陣陣的潮紅，想要掙扎著起來，卻引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身體在禹言懷裡一陣急劇地抖動。
「你——」曾柔望著他堅定的眼神，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澀：「你怎麼還是這麼荒唐，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肯，姐姐也不會肯，就算姐姐肯，爸爸媽媽也不會肯，就算她們都肯，這個社會也不肯的，你知不知道？」
她輕泣了聲，翻了個身，又輕輕呢喃道：「姐姐，我也好想阿言，每時每刻都想，我該怎麼辦？」
「如果姐姐也和我們在一起了，那會是個什麼樣子呢？」曾柔在他懷裡忽然冒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禹言心裏一驚，急忙道：「柔柔，你說什麼？」
「那是想我多一點，還是想姐姐多一點？」曾柔的話中帶著點點難以掩飾的嬌羞。
「壞蛋，熊兵，我怎麼就遇見了你。」痛哭聲中，曾柔在他身上狠狠發泄著自己的委屈，又酸又痛的感覺涌動在心底。禹言一動不動，之緊緊抱著她，不讓她離開自己一分一毫。
「你說，你到底要不要姐姐？」曾柔狠狠望著他。眼裡滿是期望神色。禹言輕輕點頭，堅定道：「我要。
曾柔輕輕「嗯」了一聲，卻沒有睜開眼睛，蜷在禹言懷裡的身體又熱了起來，滾燙地嚇人。
禹言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有了女人。還得有朋友，這才應該是男人地生活。
「柔柔。柔柔，你醒醒？」禹言心裏湧起一陣自責，輕輕拍著曾柔俏嫩的臉龐，柔聲呼道。
「你——」曾柔氣得咬咬牙，再也不想和他說話，轉過了臉去。禹言果然臉皮夠厚，任曾柔怎麼拉拽，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一下也不肯鬆開。
雖然她臉頰埋在膝上。可是看到那熟悉地影子。禹言還是大吃一驚：「柔柔！」
禹言見她臉色時紅時白，顯然是受寒的厲害，上次候芸也有過這樣一次風寒，禹言已經有了些經驗，當下急忙將她抱放在床上雙腿盤膝而坐，口中默念真氣訣，單掌凝氣，一掌輕輕拍在她后心窩上，雄厚的真氣自他掌中緩緩流入曾柔體內，驅散她體內的風寒之氣。
難得的打了個哈欠，禹言緩緩而上，剛到自己小屋的門口，就見靠門蹲坐著一個柔弱的影子。長長的秀髮遮住了臉龐，她蜷著腿坐在門口，將頭深深埋入了膝蓋黨中，早已困的睡了過去，在熟睡中她的雙肩還不時微微顫抖，顯然是受了滿腹的委屈，在睡夢中還在哭泣。
「姐姐，阿言很壞，他想讓我們都跟著他，你同意嗎？」
沒有聽見他停步的聲音，關雅妮輕泣著，淚眼朦朧中，哪裡還能看到他的影子，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緩緩癱倒在地上。
禹言點點頭，深情望著她道：「柔柔。我絕不會離開倩倩，但我也絕也不會離開你。」
禹言點頭道：「是會有很多阻力，但我會努力，臉皮又夠厚，總會讓我找到辦法的，總之，你們兩個，我全都要。」
「熊兵——」曾柔一聲微弱的呼喊驚醒了禹言，他趕忙抬起頭，卻看見曾柔清澈的眼神獃獃盯在自己身上。
禹言早已離去，他對關雅妮說完那
「我不——」曾柔臉上泛起一陣蒼白：「我就要守在門口，看看你會不會帶別的女孩回來。」
也不知道掙扎了多久，曾柔勞累不堪，眼皮漸漸地重了起來，她的身體也越來越軟。
關雅妮覺得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淵，她感受到他正在離自己而去，雖然聽不見他的腳步聲，她卻清楚的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遠，早已亂成一團麻的心靈頓時一陣慌亂。
「傻丫頭——」禹言想笑，卻是弄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姐姐，我們要都跟他好了，爸爸媽媽同意嗎？」
這個傻丫頭，她肯定就是這樣在門口呆了一夜，想想在這深秋的夜裡，她衣衫單薄的在這冰冷的地上過了一夜，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怎麼受的了？禹言緊緊將曾柔摟在懷裡，疼痛地感覺從頭到腳。雖然囑咐過暗衛好好保護曾柔，但也吩咐過他們不許打擾曾柔地生活，所以這種情況下，暗衛們自然不會主動現身照顧曾柔了。
沒過一分鐘，她背向禹言的身體忽然一陣輕輕抽搐，一聲輕泣傳來：「壞蛋，叫你不抱你就不抱嗎？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我討厭死你了。」
將曾柔緩緩放倒在床上，她蒼白的臉頰已經有了幾分血色，美麗的眼睛輕輕閉著，長長的睫毛似是顫抖的細柳，讓禹言心裏又憐又痛。他仔細為她蓋好被子，一屁股坐在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靜靜端詳她美麗的面孔。曾柔明顯的消瘦了許多，身軀雖然還是那樣豐滿，但往日豐腴的臉頰已凹了下去，看來這些日子
禹言衝上前去，一把抱起曾柔的身子，往日那熟悉的溫暖柔軟的身體。此時卻是一陣陣的冰冷，一直涼到禹言心裏。
「丫頭——」禹言急忙將她捂在懷裡道：「你怎麼這麼傻，鑰匙不是還在你那兒嗎，你為什麼不自己開門進去？」
「壞蛋——」曾柔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他，輕輕哼道：「你太壞了，不准你抱我。」
「昨天娜娜叫了我去參加舞會。說周海陵告訴她，你也會去，我當時就又開心又害怕。可這麼長時間沒看見你，我心裏難受。我只想看看你，所以就去了，哪知道你這個壞蛋竟然拐騙了那麼多女孩，還當著我的面——我恨你，恨死你了——」
看著他深情關注著自己，曾柔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種局面，再想想自己所受的委屈，這種痛哪是這種小姑娘能夠承受地，她忍不住輕輕抽泣了起來。
她夢中的一串呢喃，就是她心中的矛盾，禹言心裏又羞又愧，卻也更堅定了要讓柔柔幸福的決心。
「一樣的多。」禹言拍著她柔嫩的肩膀道。
這已經不是曾柔第一次聽到他的謬論了，從自己知道他和姐姐地事情開始，他就一直是這種想法，所以曾柔才會選擇自動離去，想成全他和曾倩。誰知道事與願違，自己的離開，不僅沒讓他去找曾倩，反而似乎把他推向了別人的懷抱。昨天舞會上杜宛若我見猶憐的楚楚模樣，就算他是百鍊鋼也能被她化成繞指柔，更何況還有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于紫彤呢。
禹言莞兒一笑，有將她火熱的嬌軀緊緊抱進了懷裡。「壞蛋，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她輕閉著眼睛，也不知是清醒還是在夢中。「柔柔，我每天都會想你。」禹言輕輕道。
「我已經嫁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嫁人了啊——」她的眼神失去了所有光芒，伴著紛飛的淚雨，痛徹心肺的呢喃傳遍了這幽靜的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