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師傳奇》第一集 卧底開始

第五章 請求

第一集 卧底開始

第五章 請求

「什麼?竟有這等事?」二夫人被田茂平的話震住了,要知道她的外公是天一門長老,手中掌握著極多妙法寶物,但也不敢說重新改造根骨使之適宜修鍊。難道歐陽皓天就這麼好運,碰上了千古難求機遇?想想也不無可能,那淳于醫師近年來風聲鵲起,讚譽連連,卻只為富貴人家診斷,倒是重財氣之人,歐陽岳確實捨得為兒子花大價錢,兩邊可謂一拍即合。這小子面目表情沒有半點造作,連原本眼神中的恨意都不見了,失憶之事千真萬確,既然有心入天一門再好不過,到時候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將其抹殺,那麼三年前的事情就不會暴露出來,況且歐陽家只需唯一後人存在。再有一年,最多一年半,等此間事情了結,就可以永遠脫離牢籠。
田茂平急忙上前:「稟告二娘,皓兒想去天一門修行,必定刻苦鍛煉自己,不給歐陽家與大哥丟臉。」
此話一出,周圍下人都歡呼起來,李管家輕咳一聲才明白這樣太沒規矩,急忙向主子謝恩,這份打賞極其豐厚,需知一百納元就是一千枚金幣,普通人家需要工作好一段時間才能掙得,府中人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按照工齡計算全都賞賜下來至少需要五萬納元。
「哈哈哈。好,我兒歷經一次生死考驗,性子變得越發剛強了,做父親的甚是歡喜!年輕人就要有股子闖勁,天大地大任遨遊,哪來那麼多顧慮?走,這就去與你二娘說去。」歐陽岳有些激動,拉著田茂平向清幽苑而去。
壯起膽色,微微躬身,答道:「不敢隱瞞二娘,那些以前的事情都極為模糊,總是在夢中才窺到半點,醒來時只記得三分之一。這些天皓兒一心恢復身體,專心補充營養,卻也堅持將零散記憶片段串聯起來,可惜完全沒有眉目。其實,那天醒來看到爹爹時,我差點忘記自己是誰,一切恍如隔世,看來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爹,您也吃,別光顧著看皓兒。」
雖然歐陽岳心中極為不滿,但並沒有當場大發雷霆,而是靜靜地看著歐陽皓天面容出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說:「既然夫人這麼講,那就在府中設宴慶賀吧!臨近年關天一門兄長們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忙,今天我兒大病初愈,老爺我心情尤為高興,這樣吧李管家,府中上下皆有打賞,以丫鬟為例可得百元,按照工齡計算依次遞增,封頂兩位管家賞三千納元!」
田茂平一面哽咽著回應,表現出應有情緒,一面心中暗道:「我當然不是你的皓兒,只是借用這個身份罷了,也算欠歐陽皓天一份恩情,有機會說不定會幫他向尊駕二夫人討債。還有,該死的淳于醫師太可惡了,居然把我堂堂七尺男兒稜角分明面孔變成小白臉,別叫我再碰到他,否則非打到他滿地找牙為止。」
「哦?皓兒有話要說?這倒要聽聽。」
「皓天啊,跟為父來,我們爺倆單獨談談。」歐陽岳心神有些疲憊,這個家只是二夫人的家,並不是他的家,外面還養著許多女人,不過依然沒有家的感覺,很懷念與小妾也就是歐陽皓天母親相處時光,那女人很善良,很賢惠,是個只會依靠丈夫小女人,失去才知珍惜,現在已見不到那種依賴眼神了,所有女人都在挖空心思算計著能撈到多少好處。
沒想到還有禮物收,將盒子打開瞬間眼前一亮,暗道了聲:「好東西。」拿在手中細細打量,越看越喜歡,當然能入田茂平法眼沒那麼簡單。玦是最古老玉制裝飾品,多為環形,有一缺口,在修真年代主要用作耳飾和佩飾,眼前的「明銅玉龍玦」線條轉角方硬,圖案風格強烈。紋飾處理和雕刻刀法自然流暢、上面虯結著鋒利健勁翠綠蒼龍,古意盎然,彷彿是沉澱許多年生命。
「呵呵,我一個婦道人家可說了不算,要取決於諸位叔叔兄長意思。辰兒要回府了,等過幾天容為妻修書一封,皓兒便可隨他哥哥一同前往天一門,最不濟也能做個山門弟子。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有沒有潛質與造化,就看他如何努力了。」
二夫人有些驚奇,微微側目道:「去天一門倒沒什麼,不過先回答二娘一個問題,淳于醫師臨走前曾說過,你記不得以前許多事情?是真的嗎?」
爺倆相依痛哭,許久才緩過來,歐陽岳忙攙扶:「孩子,快起來。都怪爹爹不好,竟提傷心事,今天是你康復大喜日子,這幾天爹爹花了不少心思為你挑選禮物,偶然間購得一件難得玉器,據說是古代修真遺留世間寶物,對於身體大有裨益,名字叫作『明銅玉龍玦』。」說著從袖中取出小盒子,塞給田茂平。
「是,父親。」田茂平恭恭敬敬答道。
月光下,父子坐于涼亭中,丫鬟們端來夜明燈,擺下一桌豐盛佳肴,歐陽岳目光溫柔的看著兒子:「來,皓兒,聽說你最近很能吃,在爹爹面前不必拘謹,快吃吧!」
「必須要得到二娘的同意嗎?爹爹,老實說,我看二娘有些兇巴巴的,她要不答應怎麼辦?孩兒想成為修行者的心愿就不能實現了,如果我當初有那些名門大派弟子高來高去陸地飛騰本領,那麼,那麼娘親也就不用葬身火海……」聲淚俱下,田茂平為了打動歐陽岳,不得不再次搬出歐陽皓天親娘!
頓時,歐陽岳臉色沉了下來,他回家次數比較少,正是因為不願面對這張看似美麗臭臉,心想外面青樓妓女都要比這婆娘強上萬倍,要不是需要你身後勢力做擋箭牌,又顧念為歐陽家生得一子,否則早就寫了休書,還真當自己是了不起女主子?其實是天一門控制手底下行商一枚棋子而已。
二夫人沒說什麼,月光下,閣樓前,琴聲再度響起,這次少了怨懟,多了惆悵。
歐陽岳面色好了不少,點頭道:「淳于醫師真乃奇人,幫皓兒這麼大個忙。接下來就是考慮找個好老師的問題了,孩子他二娘你覺得呢?」
「好了,菁華。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皓天,女人都有嫉妒心理,但不代表可以歇斯底里,皓天的娘已經死了三年,這孩子日夜受火毒之苦,能熬到今天很不容易,再怎麼說你是歐陽家的人,是孩子的二娘,身為長輩就要關愛後輩。皓天有些請求,想當面與你說。」
「皓天,我的皓兒?真的是你嗎?為父不是做夢吧?」
田茂平第一次覺得這個商人不簡單,帶著幾分氣度,難怪在競爭激烈紫薇星能夠站穩腳跟。以歐陽皓天身份不能表現的太露骨,否則就穿幫了,故作恍然大悟表情,點頭道:「爹爹說得極有道理,孩兒愚鈍不曾想過這麼多,只是一門心思希望成為名門高手。您想,與其在家當個公子哥,還不如努力去嘗試一番,縱使不成功,也對得起上天賜予的新生。」
「爹爹,我想二娘雖然與您不和,但也不會阻撓孩兒。您若為難,那麼孩兒就去苦苦懇求她,畢竟天一門與咱們歐陽家關係良好,孩兒如果真能前去修行,說不定他日有機會光耀門楣出人頭地,您說是也不是?」
「啪噠。」歐陽岳半抬到空中的酒杯掉在桌上,連田茂平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演戲天份,聲情並茂說得十分懇切,就算是塊石頭也肯定會融化掉了。
對於收集好東西田茂平向來有著某種偏好,抹著淚光,含糊謝謝爹爹,將明銅玉龍玦急忙掛在脖子上,打算回去再做細緻研究。哭也哭過了,吃也吃好了,該是進入正題時候,實在沒有多餘時間浪費在天一門之外事物上,遂拜倒在地:「爹爹,孩兒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田茂平一愣,心說:「難道被察覺出來了?歐陽岳常年在外,傳聞最長一次竟四年未歸,所以不怕在他面前露出破綻。這個女人就不同了,與歐陽皓天相處時間一定不短,淳于醫師的易容手術很成功,然而人的性格與神態很難改變。雖然已經極力去設想在歐陽府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小少爺會是怎樣心理,但光憑揣測是不夠的,總會露出馬腳來。」
「我兒,快別說了,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不愧咱們歐陽家孝子。這件事我會找你二娘商議,如果她不同意,我歐陽岳的寶貝兒子還不稀罕去天一門呢,爹必定動用全部關係幫你打通渠道,進紫薇星第一大派天玄門。」
縱使田茂平也微微驚訝,心道:「歐陽岳財大氣粗,想要用金錢收買府中所有人,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你經常出門在外處理各地商行事務,到頭來府中還不是二夫人說了算?」又一琢磨心中恍然:「哦,明白了,原來是在為我這便宜兒子鋪路,至少這份豐厚賞賜會記在歐陽皓天頭上一部分,並且還能給二夫人帶來微微不快,好心機!可惜,我這位歐陽皓天至始至終就沒打算窩在府里!」
歐陽岳笑道:「真是天佑我歐陽家。好,好,好,就憑我兒神采飛揚,那些名門望族大家閨秀還不都被收羅來?到時候多多開枝散葉,也就能早日抱上孫子了。明天我要在醉仙樓擺酒,宴請所有生意道上的朋友,還有天一門諸位兄長,為我兒慶賀!」
說著說著,歐陽岳站了起來,背手望向星空凝重道:「正道門派林立,天一門為什麼屹立萬年而不倒?就是因為它的勢力盤根錯節滲入到紫微星權力中樞,這些門派有很多遵循古代國家制度,內部有著森嚴等級,外部則劃分地盤,雖然名義上仍屬皇廷管轄,但早就成為獨立王國,這裏面的事情很不簡單啊!爹爹的意思是說,在家裡你有底氣做個富豪公子,而一旦進了天一門就沒有這種明顯優越感了。」
田茂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分毫不差凝滯于歐陽岳全身,只見他手指不停敲著桌面,思考片刻才答道:「這恐怕不太合適吧?寶貝兒子!打打殺殺有什麼好處?你還要繼承偌大家業,而且我與你二娘近些年來有那麼一點點不和,去天一門就免不了要得到她的允許。」
這些天一直忙著吃喝,沒有好好逛過歐陽府,整座宅院按古代北斗七星布局,分為七處院落,典型大富人家府第,光是主院就有南北走向前後兩院,共三道大門,頭兩道大門為棋盤門,後面是垂華門,進了三道門有一面照壁。北面道庭可通「書院」,之後還有「客房院、敬祖堂,望風亭,清幽苑,榻雲廳」,下人們多住在附屬別院。與那些千百年延續下來的世家比起來算不上奢華,但獨具匠心很是別緻。
田茂平嚇得差點坐倒在地,心說:「完了,戲演得有些過頭了,我的任務就是天一門,跟那個世所公認正道第一大派天玄門沒有半點關係。現在要怎麼勸阻?抬出歐陽北辰?說是以兄長為榜樣。天曉得便宜老爹歐陽岳會怎麼想,沒準適得其反有意分開兩個兒子,那就糟糕透頂了。不行,不能讓事態脫離掌控,需要兵行險招。」
原來還有這檔子事,田茂平腦子轉得飛快,信誓旦旦的說:「二娘有所不知,皓兒之所以萌生這個念頭,是因為淳于醫師曾無意中提及,他辛苦尋來的靈藥有著改變體質作用,稱其世間絕無僅有也不為過,我歷經火毒侵蝕,等於破而後立,整個過程易筋洗髓,如果不入修行界將十分可惜。」
歐陽岳幾乎發飆,暗道:「難不成當年家中走水真是你這婦人所為?怕皓兒將其惡行說出來才有此一問?」
「皓兒,聽到了嗎?你二娘同意了,回去做好準備,臨行前要到敬祖堂為列祖列宗上香禱告,祈求平安。既然辰兒也要回府,那麼你的痊癒慶賀與他的接風洗塵一起舉辦吧,兩個兒子到醉仙樓設宴,諸位天一門兄長總會抽出時間吧?」歐陽岳也有其執拗一面,斜視二夫人菁華,眼神中透著作為男主人尊嚴。
禁不住打個寒顫,琴聲戛然而止,歐陽岳已踏入院中,月影下豐滿身姿略顯孤獨,琴案上薰香繚繞,叫人浮想聯翩。
前面下人掌燈,還未到達清幽苑就聽到悠揚琴聲,田茂平面色陡變,好強烈的怨念隔空傳來,並且還伴著絲絲殺意,這是曾經身為武人留下的直覺,就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上,「嘶嘶」吐著紅信纏繞過來,隨時有可能狠命地咬上一口。
「嘿嘿,好小子,沒想到躺了三年懂得委曲求全了,為父甚是欣慰!等會,爹爹陪你一同去說。不過有一點你要格外清楚,進了那天一門非比尋常,修行之人所吃的苦頭不小,日夜熬煉精神,哪有在家這麼逍遙自在?雖說他們活得比普通人長久,但也沒什麼值得羡慕的。在這個世界上錢財能夠解決許多問題,像爹爹剛才送你的明銅玉龍玦經常佩戴,別的不敢說增加三十年壽命還是輕而易舉的,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極其有限,除非他是傳說中的古代真仙。」
歐陽岳嘴巴張得老大,怔怔地看著兒子,簡直不敢相信會是這種情形,今天曾無數次準備鼓勵小傢伙振作起來,不要為外表所傷心,因為他有足夠把握幫兒子娶到貌美嬌妻,將來家業同樣也會分出一份供其花銷,這輩子至少衣食無憂。可是,現在所有說辭都用不上,任何燒傷痕迹均未留下,就好像是一件完美藝術品,太不可思議了。
二夫人臉色不太好看,盯著二人背影咬了咬嘴唇,剛才做得確實有些過份,都是在這個歐陽府牢籠中憋得,心理近乎失衡,歐陽岳跟個死人一樣,近年來不曾有過夫妻之實,等於守活寡,終有一天會叫其知道厲害。
「唉,我的兒啊,想不到你娘親是這麼通情達理之人,我歐陽岳還有何面目立足於世,連妻兒都保護不周,恨啊!也許當個行腳小商人也要比如今快樂。」歐陽岳沒喝幾杯酒,然而耐不住旁邊有個煽風點火的,老淚縱橫,哭成淚人。
「那孩兒就直說了,我認為自己太過懦弱,又荒廢了三年大好時光,想前往天一門修行,您是不是動用些關係,幫幫孩兒?」
歐陽岳正欣慰自得其樂中,連忙道:「這孩子,你我父子有什麼話不能說?這些年忙來忙去,總算商行發展有條不紊,整個紫微星提到咱們歐陽家,在商界都很有地位,不要說是一件,就算一百件,爹爹也想辦法答應你。」
田茂平知道不能再傻呵呵吃下去了,急忙跪著撲到歐陽岳膝下,埋頭陪著哭,沒辦法做戲就要做全套,沒有感情投入,怎好開口去天一門?再說,還有一位素未謀面好大哥歐陽北辰等著呢,究竟會是如何情景?叫人期待!
正此時,二夫人嘆道:「看來淳于醫師確實高明,皓兒已不記得當初我曾請來天一門葛青雲之事,葛叔叔乃是一百三十二代弟子中修為通玄之輩,具體有多高明我這婦人自然不清楚,只記得當他仔細檢查過皓兒后搖了搖頭,言明並不適合修行,辰兒資質本來也不算高,好在咱們歐陽家與門中素有情分,勉為其難才收做入室弟子。修行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否則我也不用嫁作商人婦了。」
老實說,田茂平還真有些餓了,聽到這話就自然不客氣,拿起筷子往肚裏增加存貨,眼角餘光掃向歐陽岳,看到的是慈祥與欣喜,心裏嘆息:「真正的歐陽皓天不在這,如果在應當很感動吧?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心機再深沉之人,也會有非常在乎事物,不管怎樣還是儘力扮演好目前角色吧!」
田茂平放下筷子,以他閱歷完全理解此刻歐陽岳心情,早在幼年失去雙親至愛之時,就體會到親情多麼重要,所以即便再苦再累,也要拉著弟弟田茂春共同向前。長出一口氣,安慰道:「爹爹不要傷感,娘親如果還活著,也不會怪您的!因為她知道男人要以事業為重。皓兒雖然深受火毒折磨,這三年來一直渾渾噩噩,捨棄了許多以往記憶,但有一條銘記於心,那就是娘曾經教導過孩兒,父母養育之恩當湧泉相報,有些不幸發生是無法避免的,兒何嘗怪過爹爹?只是深夜醒來,思及娘親恍如夢境,實在內心痛苦,又因為對面貌複原不報希望,故此冷落了家人,還望爹爹不要介懷。」
「怎麼,今天是吹的什麼風?老爺竟到清幽苑來。剛得到飛芒傳訊,辰兒過幾日將回家看望我這當娘的,到時別說沒空。」
二夫人眼中劃過一絲異色,細細端詳歐陽皓天,依稀還有幾分當初模樣,畢竟臉的輪廓沒有變,心下冷哼:「這份醫術著實令人驚嘆,可惜用在了不該用的人身上,活著有時候是很痛苦的,還不如躺在床上更安全些,當初就不應該存著善念留你一條小命,搞得如今需要多費不少手腳。」
二夫人不打算給丈夫留面子,插言道:「老爺,皓天的身體剛剛恢復,就去那種場合多有不便,再說諸位兄長事務繁忙,也不好驚擾,還是在府中略作慶賀比較好。」她從來瞧不起商人,就算歐陽岳生意做到全紫微星,也只認為這種人不過是天一門擠奶的牛!
歐陽岳微微一愣,似乎兒子醒來除了生硬叫爹外,還沒有這般柔和說過話,心中激動:「嗯,爹爹喝酒,看你吃,看你吃。」斥退左右下人,又道:「孩子,為父對不起你啊!也對不起你母親,忙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將最重要的東西都忽略掉了,不值!你年紀還小很難理解!現在沒旁人,跟爹爹說說心裡話,你是如何看待為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