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歐陽秘辛
第六章 回府
哪有工夫聽他在那聒噪，田茂平展開身法騰挪到屋頂，幾個起落來到府邸後面，把一眾家僕看得傻了眼，這才曉得小少爺再不是原來那個窩囊孩子，而是高來高去陸地飛騰修行者了，以後要格外尊敬。
田茂平雙眉一挑，冷哼道：「估計那個得到鬼戒的天一門弟子早成了你的傀儡，所做的事也由你操控，真是一件兇器。」
為首中年人站起身來，瞄了兩眼冷冰的說：「皓天是吧？醫師們正在會診，由你大哥照看不會有事，且安心回去休息，等歐陽先生清醒再叫你前來相見。」
田茂平警惕心強著呢，從大黑天一出來就發現至少十余道氣機掃瞄而來，多是出於保護目的，小青天搞得如此隆重更激發了他回歐陽府好好探尋一番的興趣。
「周叔，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叫軒軒，她從小生在大黑天幫人打掃房間照顧眾人起居，是個苦命的孩子。我見她聰慧過人又很投緣，所以打算留在身邊細心教導。」
「好吧，我要帶著軒軒回府，她是我新收的徒弟，這些天正在啟蒙教育，鬆懈不得。」
風萬里神色巍然：「柳師妹不要說那些沒用的，歐陽府是二夫人說了算，她不希望有人打攪丈夫休息請我們幾個人坐鎮有什麼不好？說到醫術，十八位遠近聞名醫師正在聯合會診，不會有任何偏差的。還請平心靜氣稍安毋躁，相信過上幾天自會相安無事。」
「什麼？你把厲鬼吃掉了？」田茂平覺得事態相當嚴重，鄭重的說：「軒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徒兒，以後吃喝拉撒睡都和師傅在一起，為師會教給你好多東西，只要認真學習沒人敢欺負你。但也有規矩要遵守，那就是在為師身邊所見到的一切事情不能向外人提及，否則會引來許多不必要麻煩，你是個聰明孩子會理解的。」
田茂平將改裝飛劍與石蓮收好，防止不測發生被人看出馬腳。軒軒迷迷糊糊站在房間中央，雙手彷彿被某種力量控制，很不協調的動作著，擺出各種古怪造型。過了一會，小丫頭猛的用戒指鋒利處划向動脈，黑白光團摻上鮮紅血色。
雨嫣嘆道：「不用我們硬來，負面情緒正在收縮，等一下就會沒事，不過我要好好進行檢查，軒軒似乎變得有些不同。」
「是，徒兒謹尊師命。」
軒軒高興的抱住田茂平：「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百三十四代弟子納蘭軒軒不會讓師傅失望，一定好好學習本領。」
柳無雙看著這對親密無間師徒心裏不是滋味，師傅木青青已將自己終身內定給眼前男子，說是時機成熟會有天大好處，然而接觸時間太少，無形中疏遠了許多，還不如一個小女孩深受疼愛。這次任務艱巨，背地裡暗潮洶湧，瞧皓天似乎沒有半點防備之心，應當找機會提醒他注意安全。
柳無雙輕嘆一聲，連忙上前阻攔，心說：「這個獃子也不看看自己實力，那風萬里在同輩弟子中成名已久，更
田茂平心想：「小青天如此急著插手此事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柳無雙必是得了木青青授意以看病治療為掩護混入歐陽府付諸行動，很顯然二長老一方要快得多，他們可不像是緊張歐陽岳。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看來要提前回到歐陽府破解謎題了。」
「師娘當真？」軒軒眼中寫滿祈盼。
「父親，父親，我歐陽皓天回來了。」田茂平闖入院落，眼角餘光略微收縮，四個角落中分別埋伏著高手，門前石桌坐著三個中年人，氣度修為均不是平常人物，無形中造成莫大壓力。
無常鬼戒變為普通指環，這傢伙知道暗中有雨嫣存在，借個膽子也不敢造次。鬼器往往最沒有骨氣，欺軟怕硬如同家常便飯，被牢牢壓制住全心全意輔助小主人，希冀著有一天能藉機得到好處。
「不，大人此言差矣，在那些無用之人手中是兇器，在您這位徒兒身邊卻是保障，關鍵時刻我能保護小主不受陰毒侵犯，如果收集到玄陰氣還能演化出千百般奧妙，不下於其它頂級修真法寶，千萬留下小人效忠，會有大用處的。」
在柳無雙驚奇目光下，田茂平從住處領出一個粉雕玉琢小女娃來。小丫頭兩眼烏亮，見了面就懂得叫師娘，也顧不得詢問這孩子來歷，二人踏上飛劍低空滑行，過了片刻終於從大黑天昏暗環境中解脫出來，視野為之一亮。
「無雙，不要攔我，大哥歐陽北辰呢？在不在裏面，大哥，我是歐陽皓天，有話與你說，快些出來。」
「皓天好心腸啊！像你這個年紀正是努力階段，分出精力照顧徒兒極為不易。罷了，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周叔當年不也是一條道跑到黑的倔驢嗎？相信外人勸說不會聽進去的，這小丫頭確實伶俐可愛招人喜歡。」
師徒二人額頭緊貼在一切，軒軒實在想不到與師傅如此親密接觸，尚不及多想眼前一片碧綠，整個身體竟是被離奇光焰包裹住，腦海中分明有些刺痛，然而思及這是考驗咬緊牙關極力堅持，很快後背冒出冷汗，左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啃咬著。
半個月不見柳無雙顯得更加清麗脫俗，修為上增進一大步，近乎與宋銘宇並駕齊驅，訴說前因後果拿出兩塊令牌：「皓天，快點收拾行裝，我陪你回家探望父親，小青天向來醫術高明，臨行前我懇求師傅賜下靈藥，應當可以保護歐陽叔叔度過難關。」
這時候懷中微微顫動，水靈靈大眼睛睜了開來，小丫頭伸著懶腰說：「哈……睡得好香。歐陽師叔，我夢見娘親了，她好溫柔好體貼，可是後來忽然變成噩夢，有一隻厲鬼死活纏著軒軒不放，說是要把我吞掉，他太小瞧女孩子了，好歹軒軒也是歷經入門大選勉強達到合格的弟子。呵呵，反過來那傢伙被我吃掉了，
在田茂平叮囑軒軒同時，一張無形大網正悄無聲息籠向歐陽府，柳無雙周身上下乾淨俐落沒有半點綳掛之處，只等夜幕降臨呼喚眾師姐奪取歐陽家控制大權。
話音剛落精神力加劇攻勢，軒軒頭頂碧綠光焰一下子竄起半米多高，黑白鬼戒冒出青煙，有聲音喚道：「二位大仙請饒恕小人！無常鬼戒甘願永世為奴，不要再折磨我了，維持存在的玄陰氣馬上就要渙散。」
田茂平心說：「嘿，這傢伙夠硬氣的，氣息與賀蘭進明相去甚遠，還把自己當高手了？先不與你們爭執，等今天夜裡說什麼也要進入鳴雷戰艦一探究竟，最好小青天那些人能跳出來製造契機，局面越亂越容易下手。」
童言無忌，柳無雙異常尷尬，臉紅的都快滴出血水來了。軒軒這麼冒失完全出自田茂平授意，總歸要表現出歐陽皓天痴情一面才對。現在情形撲朔迷離，將計就計攏住柳無雙的心有很多好處，起碼能在木青青面前造成影響，不會輕易成為犧牲品。
周青鴻啟動艙門說：「皓天快去看看你爹吧，我在城中採辦貨物，必須呆上一段時間，想要走的時候到城西永福客棧留話，第二天飛梭就會過來接人。」
「哈哈哈，周叔您想得太多了，我和無雙沒什麼！軒軒小孩子不懂事，要好好管教管教。」田茂平難以自圓其說，連無雙都叫出來的，這裏面肯定有事。
「好，你隨母姓足見孝心，等會按照我說的去做，有師傅在不要驚慌失措，這算是修鍊的第一關。」
不等追問，軒軒已經癱軟在地，田茂平閃身將她抱在懷中檢視，發現那枚黑白鬼戒緊緊套在左手食指上怎樣也拿不下來，手腕處傷口已然向內收縮只留下淡淡痕迹。
兩個小時后飛梭落到城門前，慢慢向前滑行，穿越了幾條街道停了下來。
三天三夜，大黑天金剛福地內外緊鑼密鼓，警訊不斷響起，一旦妖獸跑出來必須迅速進行擊殺。古堡外圍有幾個廢棄出口，玉鞘飛蟻打通隧道向地表蜂擁而來，每個小時都會有一波戰隊踏著飛劍前去清理。田茂平被安排在最後一隊，負責打掃戰場，然而柳無雙的突然造訪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副管家李福躬身行禮：「二少爺可把您盼回來了，老爺昨天夜裡又清醒一次，嘴裏不停念叨著您的名字。趕快前往榻雲廳，醫師們正在會診，可惜淳于醫師遊方去了，要不然比那些人強得多。」
忽然柳無雙帶著軒軒從空中飄落，見了此情此景義正嚴詞的說：「這位想必是聞名已久風萬里師兄，小妹柳無雙乃小青天弟子，在醫術方面略有心得。歐陽師弟孝心可嘉，特意向恩師木青青求下靈藥救治歐陽叔叔，難道父親病重回家探望還要遭到阻攔嗎？直是荒謬。」
田茂平道謝之後沖向府門，柳無雙拉著軒軒緊隨其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家三口。
「不送。」風萬里向假山
周青鴻看出苗頭，心中產生少許疑惑，小青天尤其是木青青培育出的弟子向來眼高於頂，身邊打主意的世家公子宗室嫡親不計其數，柳無雙甘願與歐陽皓天在一起狗屁不通！雖然很看好這小子沒錯，但他身後勢力太過薄弱，想在門中往上爬難如登天，真是怪事一樁，想不通還是不要去想了。
黑白光團在軒軒周身湧現，田茂平來不及喝止一切就都發生了。急忙出手抓向徒弟臂膀，誰知強大力道隔空傳來，猝不及防硬是被掀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天花板上。心中窩火，施展身法輕輕飄落於房門前，焦急的盯著那詭秘戒指。
柳無雙知道的並不多，無奈的搖搖頭：「歐陽叔叔是突然病倒的，據說事先沒有半點徵兆，五天時間只清醒片刻，急著喚回你們兄弟二人。鄭青輝師叔已經知道，皓天隨時可以離開大黑天，布防的師兄不會阻攔。」
田茂平二話不說抽出紫殺劍，叫道：「豈有此理，這是我們歐陽家，幾時淪落到外姓人做主？誰知道你們是在救我父親還是害我父親，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歐陽皓天與師兄您兵戎相見。」
田茂平暗自點頭，拿出地藏王華蓮開始詢問：「無常鬼戒你可知道此物？剛才一同被擺在桌上，不會沒有察覺吧？」
「軒軒莫怕，有師傅在，定保你無憂。」田茂平話鋒一轉，斥道：「差點被你趁虛而入侵佔了寶貝徒兒身體，老實交代是何來歷？如果沒有什麼用處還是毀掉的好，免得以後出現同樣危險。」
路上田茂平很少說話，表現得憂心忡忡，實則也不想看到歐陽岳有個三長兩短。此人做商人做出了傲氣，骨子裡甚至瞧不起修行者。各行各業都有精英，很顯然說到創造財富沒有人能和老爺子相比，這棵大樹若是倒下歐陽皓天將更加危險。
眼前青松翠柏清新盎然，山風吹來渾身上下格外舒暢。田茂平背著軒軒盪在空中，小丫頭哇哇大叫，從來沒有那麼高興過，事實上自打出生以後她就很少踏足大黑天外面世界，出了牢籠自是滿心歡喜。
風萬里冷著臉沉聲道：「不用白費心機了，榻雲廳已用音障之術布下阻隔，外面的聲音傳不到裏面，有歐陽北辰師弟日夜照顧父親盡孝心足矣，你這豎子前來湊什麼熱鬧？再不退去休怪我等無禮！」
軒軒好奇的看著師傅拉著銅絲在小屋中上下折騰，偶爾要在牆壁上鑽孔倒插繡花針，或者在
戒指上的鬼臉活靈活現，不敢絲毫怠慢：「大人容稟，小人乃一件修真鬼器，浩劫之後天地陰陽衰竭，使我們這類主魂受到波及，陷入無休止沉眠當中，一百多年前小人僥倖被天一門弟子從古洞中搶到，沾染了戾氣與血腥遂蘇醒過來，當時的主人也許是受到我的影響才變
到了歐陽皓天房間，田茂平看到丫鬟翠兒留下的一封書信，告訴小少爺辭工回家尋找親友去了，二人早有約定，這說明她那邊一切順利。
歐陽府傳來飛芒急訊，便宜老爹歐陽岳病危，希望兩個兒子快速返回，歐陽北辰已於昨天晚上從面壁崖特赦出關，連夜起程趕回府中。
有個大問題擺在眼前，帶著軒軒行動多有不便，所以必須在小屋中事先做些安排。首先將床邊低矮楠木櫃全部劈開削成長條，再用蜂膠均勻塗抹增強彈性，之後取出銅絲製作出簡易弓弩機關，扣上劇毒蜇針安放在四周角落中。在地穴蜂巢得到的原料稍加萃取就是致命武器，只要劃破來人皮膚半分鐘內十有八九命喪黃泉。
歐陽府座落於天一門外部核心城市，常人眼中兩地距離也許極為遙遠，但對於持有高級飛劍修行者來說不算什麼。門中弟子出入必須藉助飛艇飛梭，同時登記身份，否則都藉助飛劍往家裡跑，那不是亂套了？再者外部山區設有禁制，若是莽撞飛行會遭到無情追擊，堂堂紫微星第二大派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森嚴防禦必不可少。
田茂平被突如其來變故搞得有些心亂，問道：「是什麼樣的病症確診了嗎？父親大人身體健朗，怎的突發急症？」
柳無雙抓住田茂平的胳膊，運起真元猛向後拽，面色不善對著偌大庭院說：「既然諸位師兄守在這裏不讓探望，我們換個時間再來討教。」
「不行，軒軒在傷害自己，這枚戒指太邪了，雨嫣快點啟動精神烙印，我會配合你行動，不能再等下去了。」
步入飛行軌道，周青鴻轉過身來拍了拍田茂平肩頭：「孩子，周叔新換了一艘飛梭，最快可達九瞬速度，保證不用兩個小時就能到家，回去之後好好照看父親，希望他早日康復。對了，你身邊這小丫頭是誰？」
「大人，您手中的東西與我正處於兩個極端，它是由天地污穢繁衍出的世間極陽之物，內部蘊藏著可怖力量，小主人可以坐在上面蘊養生機擴展經脈，這方面我能幫大忙，只要一絲玄陰氣勾引就能進行。」
田茂平覺得很有意思，戒指上的鬼臉居然口吐人言。雨嫣示意成功，收回軒軒身上的實體化光焰，小丫頭哆哆嗦嗦看著手指，不知所措。
柳無雙牽住軒軒小手：「真乖，你師傅進境在門中很少有人能夠相比，現在他又是鄭青輝師叔親傳弟子，將來肯定有機會超越同輩高手。有這樣一位老師教導，軒軒以後也許會成為女中豪傑的。」
「主人，周遭負面情緒不斷攀升，這孩子的氣息忽冷忽熱，小心戒備靜觀其變。實在不行只有啟動我留下的精神烙印使她暫時失去意識，希望能有作用。」
豐源山城對空碼頭仍然那麼繁忙，一艘撞角飛
漸漸屋中布滿連鎖銅絲，田茂平站在中心掃視一圈微笑著點點頭，囑咐道：「軒軒，你只需牽動手頭引線便會自行啟動機關，一旦運作不能離開卧榻半步，你的位置最安全，若是遇到危機就按照為師前兩天教的方法使用無常鬼戒，它會採取相應措施的，如果一切順利我儘可能趕在午夜之前回來，切記膽大心細，遇事不驚。」
田茂平佯裝憋著悶氣，吩咐下人給柳無雙找間上房休息，之後領著軒軒怏怏不樂向住處走去。明面上歐陽府如往日般運作，實則暗藏殺機，上上下下都被盯得死死的，若是有什麼妄動必遭十余把飛劍攻擊。這麼嚴密防護就算一隻飛鳥也無法幸免於難，還好雨嫣幫忙記下了大部分暗哨位置，心道：「今夜非攪他個天翻地覆不可。」
雨嫣叫道：「主人，戒指裏面駐留著精神體，正是軒軒口中厲鬼，他以為小女孩好控制想要完全吞噬意識取而代之，結果挑錯了對象。軒軒有智妖血脈還有我刻意留下的精神烙印豈是好相與的，適得其反幾乎成了傀儡，現在這東西仍有反抗餘力，且讓我打壓一番，使其永無翻身之日。」
雨嫣靈機一動，提醒說：「叫這戒指看看石蓮，畢竟是古修真之物，或許見多識廣。另外這傢伙臣服說不上，但若有異心會遭到反噬，危機時刻確實能保護軒軒周全，是件不可多得護身寶物。」
「雨嫣，這是怎麼回事？軒軒難道中邪了？」
門窗上安放滑輪，並且反覆踱著步子測量距離。大部分地板被翹起來做成翻轉陷阱，踏進去不是幾根萃毒鋼釘就是噁心液體，天花板也被開了好幾個大窟窿，用紙張蠟燭糊住，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田茂平心中有不祥預感，然而這傢伙如門神截住自己，，除非動手否則很難進入榻雲廳，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軒軒眨了眨大眼睛：「周爺爺好，您是擔心師傅修鍊分心嗎？我很懂事的，不會佔用他太多時間。」
田茂平點點頭，領著軒軒矮身鑽了進去，柳無雙跟在後面看了看左右也踏入飛梭。周青鴻忙開了，關閉艙門調試納元裝置，隨著一陣輕微震動飛梭向雲中電射而去。
田茂平為之動容，辛苦找到的兩件寶物竟然成全了軒軒，這小丫頭當真福澤深厚，做師傅的焉能小氣？抱著懵懂徒兒坐上石蓮，裏面正好容得下她，之後又傳授了一段《萬靈朝賀訣》，只待掌握細則便抓緊時間加以啟蒙，從而打個好底子。
周青鴻詫異的指著柳無雙與田茂平，張大嘴巴瞪了半天：「你，你們私定終身了？這事非同小可，沒經過師長與家裡同意乃是大逆不道。年輕人不要過早涉及感情，會對修行造成巨大影響的，師叔是過來人好心相勸。不過兩情相悅也是常事，我可不做棒打鴛鴦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