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師傳奇》第六集 運籌帷幄

第七章 圍攻

第六集 運籌帷幄

第七章 圍攻

田茂平仍在芥子工作室中忙碌著,為了避免鬼火沖入毒霧,必須加緊製造新型毒素,最好在午夜前完成,否則就會相當麻煩。
須臾,磷光鋪天蓋地,廖長青忙得不可開交,將金葉子運行到極致,卻還是看著安全範圍一點點縮小,也不知這些昆蟲是何來歷,沖刷之下隱隱啃咬兵器。
聽到此話,吳月娥氣不打一處來,黛眉豎起,點指大罵:「關山越,卑鄙小人,天賜師兄保護我在鬼火中受了內傷!不看功勞看苦勞,為了完成飛龍老人任務,我二人涉險踏入紫微星,怕動搖你的地位是嗎?趁人之危不算英雄好漢,有種等師兄養好傷勢,劍下比高低!」
「防禦屏障?」廖長青嘴裏發苦,傳聞中地東西今天全碰上了,這場戰鬥還怎麼打下去?
田茂平欲哭無淚,光是離火符就用掉二百枚,勉勉強強收回成本。至於那些低級飛劍。全部送入熔爐還原為金屬,想成為機關師就得日積月累擴充資源庫,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高明的技術缺少可供施展材料也是無用。
緊趕慢趕終於在爆發前完成,摻入霧氣擴散開來,總算化險為夷,輕出一口氣同時禁不住打起鬼主意來。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手頭僅剩三百萬納元,解構機關帆船比預想中費時費力,還要對所有機關進行保養維修,若是沒有納元爐墊底休想大規模提升作戰能力,外面那些人肯定死在鬼火中,怎麼著也得繳些戰利品回來,否則實在太虧了。
「這不是飛龍谷那個姓關的嗎?居然沒有被鬼火分解掉,看這滿身大大小小傷口,能活過來真是奇迹。」田茂平並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將一部份毒素注入防禦屏障,「唰唰唰」掃落成百上千鬼火。
一把凌厲飛劍從背後偷襲,來得是那樣快,而且勁力陰柔,察覺不妙已經為時過晚,只能稍稍偏轉讓過身體要害,剛想求救冷不防強橫真元摧枯拉朽在體內肆虐,實力比他高了至少兩個層次。
生死關頭全憑真本事保命,等所有人掙脫出來,只剩下四分之三人馬,修為不濟的全身腫脹。沒十天半月休息,再也別想繼續狩獵。廖長青站在高空心中暗恨,飛龍谷和槐樹嶺的人死不死無所謂,楓華園的損傷才真正讓人痛心,一切的一切都因霧中之人引起,會發射離火的機關,厲害的鬼火昆蟲。今天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廖長青破口大罵:「兄弟們別被這老混蛋嚇唬住,他搶了我們楓華園的獵物。于情于理都要討個說法,獎勵再提高一倍,大家跟我一起沖。」
「哼,想用人海戰術堆死本座?幼稚……」
火光過後,霧氣蒸發,倒在地面的屍體被腐蝕得面目全非。廖長青親自帶隊與機關狼蛛進行第一次接觸戰,腳下金葉子化為千百道劍光呼嘯刺出,原以為這些機關只是遠程打擊力驚人,誰知機關升起一幢幢防禦寶光,攻擊過後仍然安然無恙。
別人都不吭聲,關山越眼前一亮,最先請纓:「廖當家,我羅天賜師弟一身修為不俗,可以讓他前去把關,免得敵人連夜走脫。」
相對於帝王妖獸來說。木魈地價值微乎其微,不過並不是一點用處沒有,來自槐樹嶺的大漢都是行家,他們能夠準確分辨出哪些木魈有用,哪些則是低級傀儡。放著大好資源而不利用,就不配稱之為獵妖組織,反正楓華園的賬還沒有結,所以熱火朝天砍樹伐木,收集起木魈精華。這一天過得也算充實,起碼比昨天強不少,多多少少緩解了鬱悶情緒。
話音剛落,顧不得別人安危。廖長青騰身向高處猛竄,身邊千百道金光飛舞旋轉,第一個逃了出去。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廖長青很清楚妖獸獵人需要什麼,心中暗道:「明天,明天一早就發動攻擊,誰叫你不點破身份。天一門再厲害也是在紫微星稱王稱霸,天府星那麼遙遠鞭長莫及,再說楓華園地名頭也不小,真要矛盾激化你毛先生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地份量。」
田茂平發怒了,為了一隻稍稍稀罕地帝王妖獸,就把這麼多不相干之人牽連進來,未免也太惡毒了些。
林外駐地熱鬧了,楓華園是此次任務發起者。很明顯隱藏了部分事實。總要討個說法才行。
他卻不知廖長青也有苦衷,楓華園需要背鰭龍培養劍鬥士,完不成任務將受到處罰,當然這筆帳統統記在毛先生身上,跟歐陽皓天一點關係沒有。
眾人議論紛紛,廖長青飄然而落,詢問了一下情況,抱拳說:「諸位飛龍谷和槐樹嶺的兄弟們,在下懇請你們都留下來,各位長輩忙著狩獵蠱雕,隨後才有空過來幫忙,我願意向你們各付出三支七瞬飛劍,以補償近日損失。稍後,還準備派人趕回玄武城,發布一級狩獵任務,凡滅掉毒霧中一隻怪物得十萬納元,凡取回背鰭龍者得一千萬納元,我們楓華園待其為上賓,大家可有興趣參加?」
金葉子支撐不住,廖長青高聲斷喝:「大家別愣著了,此地不宜久留。有多大能為全都施展出來,齊心協力衝出鬼火再說。」
離火符顯示了真正威力,千百枚進行精準打擊,就算防住了也爆成一片,連機關狼蛛地邊都沒摸到,已是死傷慘重,當然田茂平的投入也是極大,先不要想著收回成本的事,必須將「蟻群」狠狠打痛,才有機會扭轉局勢。
對於常年刀頭舔血的人來說,死亡已經司空見慣!不過一點好處沒有的事誰願去做?廖長青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大家以性命相拼,許下種種好處尚未兌現,相反向天一門訂購地鎢金羅網卻在戰鬥中毀掉,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又叫人去盯梢,我呸……
精疲力盡地狩獵者們遠遠避開鬼火,在林外空地安營紮寨。野外生存第一要則保存戰力,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妖獸突襲。廖長青決定去一趟綠水森林,邀請叔父和幾位前輩高人,只是他這一走有些不放心,需要有人盯著毒霧。不能讓敵人逃逸。否則找誰要背鰭龍去?
鬼火之所以如此強勢,且集中在一定範圍內,其主要原因與田茂平分不開。
好好地清晨染上血色,百余架機關清理戰場,不管有用的沒用的全都搬入霧中。妖獸獵人們很怕遭到離火攻擊,所以丟下六百多具屍體置之不理,田茂平沒有辦法只好代為收殮。在霧中開闢出一塊空地,擺下簡易防禦陣法讓蓄養地鬼火在裏面慢慢分解。塵歸塵,土歸土,這些人不是高手,即使勝了也不光彩。
這羅天賜投身飛龍谷所圖不小,可惜頭頂始終有人壓著,讓許多行動多有不便,今天看準機會一勞永逸解除禍患。關山越根本不了解他所面對地是怎樣一個人,也不清楚這人真正實力,因為對方藏得很深,就算飛龍老人也看走了眼。
吳月娥還想據理力爭,卻被羅天賜當場喝住。廖長青也覺得是個好人選,囑咐了幾句踏上連成一線金葉子,眨眼間飆飛天際。
關山越將羅天賜罵了三萬八千遍,活是活過來了,卻不如死了地好,千辛萬苦從屍體中趴出來,結果發現全是鬼火,嚇得趕忙縮回頭去馱著屍體慢慢恢復。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聞到一股異味,鬼火惶恐地向著屍身下面猛鑽,連他這大活人也不能幸免於難,被啃咬得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處完好皮膚,心中懺悔:「難道是因為平時缺德事做多了?所以老天開始懲罰我。早知道會如此倒霉,還不如多行善積德了。」
八卦煉妖祭壇兀自旋轉,背鰭龍蒙上一層青灰,可怕的傷口奇迹般撫平,皮膚朝著石化方向發展。天亮之前機關蜘蛛回到霧中,各種戰利品堆積在一處,可惜妖獸獵人全是窮鬼,所有納元玉璧加起來不足百萬,至於飛劍也在四瞬以下,而且不是缺了劍鞘,就是坑坑窪窪,實在寒磣到了極點
羅天賜坐在篝火前,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淡淡的說:「些許小傷並不礙事,師妹還是消消火氣!盯人而已,去就是了。」
「快看。是廖當家,他請到高手了嗎?」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鬼火?」百米外無數磷光噴薄而出,來不及反應便聽到幾聲慘叫,廖長青腳下金葉子旋轉而出,強行開闢出直徑二十米安全空間,二百多人勉強站到裏面,惶恐地看向周圍。
忽然有人歡呼:「我幹掉了,我幹掉了一隻,二十萬納元啊!哈哈哈……」
語氣鏗鏘有力,話音擲地有聲,然而卻絕口不提毛先生之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懷著僥倖心理地人不少,想著湊個千八百人一起上,總能撿些便宜!說不定還能以此為契機賺下身家,並且在業界撈得好名聲,成為楓華園座上客。飛龍谷大部分人都動心了,槐樹嶺人馬已經摩拳擦掌。
黎明前的黑暗最難熬,忽然林中影影綽綽,數十道黑影小心翼翼避開磷光,偷偷摸摸搜索廣大地界。羅天賜聚精會神看著下面,當弄明白黑影在做什麼,啼笑皆非覺得很有意思,能在毒霧中擺下那等陣仗的人物,竟然還在乎些許蠅頭小利,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飛龍谷和槐樹嶺被拉上戰車,廖長青又派心腹回玄武城發布任務,不論修為高低,不論人數多少,想賺納元便來圍攻。
廖長青心中無比惆悵,楓華園實力再強,與排行正道第二的門派又怎能相比?可是又去哪裡找另外一頭背鰭龍?任務失敗將直接降級,上面的人可不管遇到地困難。熬了許多年頭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局面。實在不想放棄。也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利用人海戰術。
「撤!」廖長青下令,血淋淋事實擺在眼前,對手有足以自傲本錢,難怪搶了背鰭龍還安然閉關,敢情根本不拿楓華園當回事。想想又有些后怕,如果毛先生真的計較,親自現身作戰,恐怕自己會含恨而死。
當晚黑壓壓人馬趕到密林外圍,其聲勢甚至驚動了雨嫣,田茂平發出一聲嘆息,沒想到對方真敢出昏招,離火符就那麼八千多枚,為了一頭背鰭龍全都搭進去,不知是否合算。眼下就算有心退讓也已騎虎難下,索性就跟他們拼上一拼!
天蒙蒙亮,背鰭龍的煉化工作剛剛完成一半,兩千多位妖獸獵人已經迫不及待向毒霧進發,天曉得怎麼會有如此多人手,難道他們都沒有其它事情去做?
對方出手極其果斷狠辣。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之處,剩下地只有死路一條,心底湧起莫名悲哀,正到油盡燈枯之時。忽然風聲變化,身影倒轉疾退,兩三下晃出毒霧。
望著不斷宣洩毒針,廖長青有些後悔,看來將老傢伙想簡單了,招來地人手只不過是一盤散沙,預料中蟻多咬死象的現象沒有出現,相反毒霧外已成了人間地獄。哀嚎聲無數,屍體厚厚地撲了一層。
八條長腿出現在眼前,關山越看了一眼昏厥過去,已是奄奄一息……
廖長青有沒有後手,田茂平不知道答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機關保持全盛就不怕他來,於是芥子工作室又忙開了,整修機關打造劇毒蜂針,將一切可以利用資源調動起來,等回過神來天色已經漸晚,看情況今天算是無憂了,可惜又出現了新地問題,有人從死屍堆里趴了出來,要不是雨嫣感應細微,真有可能被他矇混過關。
不遠處一隻機關狼蛛倒在地面,防禦陣法也有它的承受極限,接下來地一幕讓人震驚,碩大白熾光球爆開,周圍幾十人連同霧氣全部蒸發,連點殘渣都沒留下。田茂平夠狠的,悄悄讓附近機關避開,然後引爆了狼蛛體內所有離火符,也是告訴敵人他可以破釜沉舟。
「不行,你地傷……」
「娘啊!老子不幹了,大家快逃啊!」
前來狩獵地人這才知道霧氣中有人,然而楓華園發布命令時並未說清,密集地蜂針不間斷向外籠罩。再想抽身撤退為時已晚,只有死死的防禦住周身,硬著頭皮向前進攻,希望挺過狂風驟雨般掃射。
二十萬納元是好,可是幹掉一架機關連命都搭上了,報酬再豐厚又有什麼用?獵人們很怕撤慢了成為倒霉鬼,不聽楓華園青衣人喝止,連滾帶爬跑出毒霧,躍上飛劍騰到高空,做鳥獸狀一鬨而散。
關山越勃然大怒,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吳師妹,請自重,直呼師傅綽號,難道忘記飛龍谷的規矩了嗎?我是師兄,負責紫微星狩獵全部事宜,羅師弟還是聽令行事為好,免得回去之後不好交代!」
「既然不聽勸告,休怪本座下狠手了!」田茂平眼底露出一抹灰白,雙手彷彿牽動無形絲線,不停進行調整感應,所有機關儼然成了一個整體,完美地進行配合。雖然不像毛先生擁有布置陷空陷地大陣的本領,但是浸淫機關術十多年也有許多獨到之處,對於機關狼蛛和機關馬蜂的性能瞭若指掌,操控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一劍快似一劍,頃刻間關山越身上布滿傷痕,更要命的是真元不停反噬。連施展拿手絕技的機會都沒有,感應來人真面目又驚又怒,正是那個自命清高地羅天賜。
無力的掙扎著,鬼火鑽入傷口潛伏下來,關山越撞開頭頂屍體大口大口喘息,他這一出現外面地鬼火蜂擁而至,兩眼漸漸翻白,不過昏昏沉沉覺得越是呼吸,體內劇痛越能減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運轉微薄真元,打開全身毛孔,將毒霧全數吸入,哪知毒氣攻心,直挺挺倒了下去。
經此一戰,毒霧體積驟減。機關狼蛛和機關馬蜂的應戰性得到考驗,還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相信很快就能改造得盡善盡美。稍稍統計損耗,共用去兩千八百枚離火符,八千一百枚劇毒蜂針,九架狼蛛報廢,十三隻馬蜂解體,想收回成本是不可能了,妖獸獵人身上從不帶多餘納元,很多人除了一把飛劍什麼都沒留下。真有些懷念天一門那些精英弟子,他們哪個不是懷揣十幾萬納元?臨行前總門還會發放補助,怪不得世人都想擠入名門大派,待遇確實不錯。
天亮后駐紮在林外的一百多人有了精神,發覺鬼火銷聲匿跡,大著膽子走進密林,迎接他們的是大批木魈。
「唉!天一門啊!」
鬼火胃口極大,繁殖速度驚人,十幾個小時竟然分解掉大部分屍體成長起來,再讓它們發展下去恐怕會相當危險,所以趁著毒素仍起作用先滅掉大部分,最後縮小陣法範圍,投放十枚離火符輕鬆毀屍滅跡。至於裏面還有一位倖存者,實在是對不起,只能怪他倒霉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咄,咄,咄」機括聲響起,千百根湛藍毒針從霧氣中掃射而出。穿透力大得不可思議,當即百多人穿成篩子,這些人的修為實在不怎麼樣。甚至連一元靈動期都沒有過,也敢上陣拼殺實在讓人吃驚。
局勢一下子被激化,田茂平始料未及,楓華園所有青衣人親自動手。叮叮噹噹防住大部分毒針。在左右兩邊呈犄角之勢迫入霧中,其他人此時大有可為也都加入。好像兩把錐子刺破最外層防禦。
十天當中,為了抵抗鬼火侵襲,共改換三次毒素樣本,算是和這些小東西杠上了,結果昆蟲視其為心腹大患,每天夜裡都要洶湧澎湃來回沖刷幾次才肯罷休。而今天好巧不巧來了許多人類,蟲子們的地域觀念相當強烈,本能驅使下呼喚更多同伴前來參戰,誓要將林中新崛起的「勢力」扳倒。
天地間漸漸被黑暗所取代,千萬鬼火從隱蔽洞口中飛出,演繹一派光怪陸離。整個密林其它地方還好,唯獨半公里內亮如白晝,枝椏間幽藍光點密密麻麻,叫人心中無端產生恐懼。
直到日薄西山,廖長青才施施然飛回駐地,前輩高手見到不少,可他們正在籌劃獵殺蠱雕,抽不出人手前來幫忙。而且從一些消息靈通人士口中了解到,只有有一人會使用機關作戰。追問具體情況略微分析,便猜到霧中之人十有是天一門毛先生。
「開始進攻!」廖長青振臂一揮,蝗蟲般人影從四面八方銳意突進,一時間天空也被遮住。田茂平開始冒冷汗了,第一批向前衝鋒的都是亡命徒,他們完全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修為不高卻相當麻煩。
見廖長青身影消失,其他人也豁出命去。百道劍光登時綻放,氣刃割破幽藍天空,鬼火受到刺激紛紛亮起,凶性大發啃咬周遭事物,連林木也成了發泄對象,形成致命的吞噬區域。
「外面的人聽清了,不要被廖長青利用,本座在此處閉關,與他有些過節!然,實在不想多造殺孽,速速退出林去。以免無謂犧牲。」
當初來到林中,鬼火懼怕毒霧,誰知只隔了一天,它們便大搖大擺飛入霧中衝擊八卦煉妖祭壇。身為機關師對事物的理解遠超常人,覺得事有蹊蹺連忙命令機關馬蜂網住一批,經過細心鑽研有了驚人發現,這些猙獰小傢伙本事不小,懂得對抗毒素在體內慢慢中和,假如一隻鬼火僥倖存活,那麼立刻擴散到整個種群,是一種奇妙生靈。
「咯噔。咯噔」
機關迅猛反撲,時不時爆起巨大火光,總之現場很亂很亂,關山越退得稍慢,因為他發現有一股隱晦精神力通向霧氣中心,似乎從哪裡見到過,可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直覺似乎抓住了事件核心,稍不留神給了別人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