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上人之爭
第二章 比斗
兩千修士將絲絛系在額頭之上，很快一幢紅光將身體完全包裹，整個隊伍的氣息連成一片，如同洪荒猛獸，一呼一吸之間引發氣流盤旋。
話音一頓，復又講道：「木青青師叔祖對我極好，如今我劍法大有進步，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拖人後腿了。鳳姨每次到小青天都會帶來好多漂亮衣服，無常鬼戒經常抱怨自己的脂粉氣太濃，快成專業衣櫃了。無雙姑姑剛才連半句話都沒說上，眼圈紅紅的。都是歐陽北辰那個大壞蛋搗亂。」
正在此刻，天空有人宣道：「天玄門掌門。天玄門無憂聖主駕到，眾弟子接駕。」
無憂聖主身上布滿電光「滋滋」作響，整個人溝通了天地之威，一道道閃電由他放射到雲層之中，不片刻萬道劍雨飛流直下，大氣產生波紋向外擴散，狂風碾軋，炸得碎石翻飛，天一門弟子不得不出劍抵擋。
雙頭血狼屬於准帝王妖獸，看樣子剛剛步入成年期，仍有很高的成長潛力，少年騎上狼背衝殺而去，攻擊進度瞬間超出軒軒好多，他的目標是正前方五百米處的一隻母獸，較量從這一刻開始了。
豐收平原熱鬧起來，無數修士紛紛騰空追趕隊伍，田茂平也不例外，自從進入天一門還沒有見過掌門是什麼樣，今天抓住機會好好看一看。
軒軒附近百米內所有妖獸都被她一人肅清，天玄門弟子議論紛紛，引來一眾高層側目。若是換作平時。頂多問一問這孩子是哪家的，叫什麼名字，也就沒事了。可是，眼下天玄門掌門盛氣凌人，總想壓過對方一頭，心道：「沈麒麟啊沈麒麟，這個節骨眼你派出一位年幼弟子什麼意思？向我證明天一門前途無量？好。好。既然劃出道來，我便接著。」
萬劍訣深入地下大約百米，貫通了去往靈泉的隧道，天玄門弟子嘴角撇到耳朵根了，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在兩千嗷嗷直叫的血符修士帶領下，沖了下去。
「她才十二三歲的樣子，難道打娘胎就開始修鍊了？」
馬凌波本就覺得比照劍技時輸了一籌，對方比自己堅持地時間長，若是連寶物都難以取勝，回去肯定挨罵。咬了咬牙按住額頭獸紋，心中不斷呼喚強大援手，無論使用什麼方法，只要蓋過對方就好，實力包括很多方面，心中篤定此女不會具備獸紋。
陡然間，從天而降百米氣劍，當空懸于天一門弟子頭上，亂石止住了，狂風也偃旗息鼓，青巍巍光芒綻放，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地感覺。
無憂聖主眼神瞟向沈麒麟，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諸弟子聽令，退出石林。」
天一門大部分修士正好位於石林之上，如果也選擇暫避鋒芒。豈不是連掌門人都成了他地弟子？雙方論輩分幾乎平起平坐，焉能服軟？所以紋絲未動。
說話之人正是天玄門掌門，此人體格魁梧，看起來四十多歲，身外環繞著八顆光球，眼中閃著無盡精光，修
軒軒看向遠處，驕傲的說：「那是自然，他像大山一樣巍峨，待我如親生女兒，世間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師傅了！」
「鏘鏘」玉牌很顯然是一次性上古法寶，釋放出大量光斑，凡是被擊中的妖獸分崩離析，如骨牌倒塌一樣互相傳染，頃刻間肅清大面積區域，少年拍了拍身上塵土，大笑三聲。
「嗷」懾人咆哮來自雙頭血狼，身影踏著煙波從虛空中浮現，此獸一出那些前赴後繼的兵甲級妖獸明顯恍惚，直到母獸強制性發出命令，才又一次發動悍不畏死攻擊。
「是我眼花了嗎？誰家孩子也來戰場上廝殺！」
不用費力尋找，戰鬥痕迹很容易便將師徒引到了一處偌大洞窟，放眼望去劍光沸騰，天玄門的血符修士擋在最前面，一片片兵甲級妖獸如海嘯般席捲，藉著微光可以看到遠處臃腫地母獸正在不停生產，拇指般粗細地獸卵一旦落地迅速孵化。藉著母體度入的靈氣膨脹生長，瞬息張開利齒加入戰鬥。
田茂平自然衡量得出前後差距，戴上血符絲絛，每位修士的戰鬥力壯大接近一倍，更叫絕地是所有氣息進行組合，儼然一部高效運轉的機樞，兩千修士頂得上六千修士，好強大的生力軍！
「厲害，不愧紫微星第一，確實有些門道。」
「真地？」田茂平一驚，小丫頭地實力恐怕快趕上一百三十三代精英弟子了，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重點培育對象，難怪木青青有所打算，若不是軒軒具有半妖體質，倒是有心思將其留下，說不定以後能夠執掌小青天，那幾乎與中型門派掌門無異。不過反過來一想，若是沒有半妖體質幫助，以她小小年齡又怎會達到今日成績，福也，禍也，運也！一切都是她的命啊！
軒軒輕提一口氣。妖獸地攻擊力度之強令人心悸，重紋劍一卷破開周圍攻勢，從儲物空間喚出七玄冰弩，這件武器一箭七發，是田茂平最早裝備，得自便宜老爹歐陽岳，論種類屬於機關與法寶相結合，后坐力強勁，不過以軒軒今日力量可以完美地發揮出它的威力。
臨時有了決定，傳音道：「軒軒，有師傅在這裏撐著，讓所有人看看你地真本事。」
馬凌波也來添亂：「師叔們放行，我們天玄門絕不服輸。」
掌門干孫子發話了，誰敢阻攔？軒軒暢然一笑，手提重紋劍殺將出去，腕子微微抖動，以震蕩手法引發劍上的音波攻擊。十一瞬飛劍是好易與的嗎？再加上田茂平改造，銳利無匹，音殺加上劍氣，撲上來地兵甲級妖獸瞬間爆破。
掌門人帶隊，很快弟子走得一個不剩，除了田茂平師徒外。
「我當什麼事，干爺爺擎好吧！「
馬凌波修為不高，但是手中利劍
「知道了，我的好師傅，能不能講講這一年的經歷？剛才好像是提到了新家，是不是我們要離開天一門了？」
小丫頭神情一滯，突然變得精神抖擻，渾身上下迸發出無窮戰意，輕吒一聲：「各位師叔師伯承讓了，師侄納蘭軒軒在此有禮，請打開防禦圈讓我等出去殺妖！」
機關人擁有強大無匹的衝力，別看身形瘦小，卻極為結實，雙翅更是殺戮利器，渾身上下發出蜂針，一鼓作氣推進百米。軒軒緊隨其後，手指上繞上一圈黑光，無常鬼戒發出幽暗的玄陰氣，又是衝出去百米。
「是！」隨著連聲大吼，只見夜空中打來無數燈光，黑暗中數千修士已經到達，將背後飛劍齊齊拋向空中，眨眼間形成一座劍橋，遠處環佩輕響，十余匹罕見火雲飛馬拖著玉輅快速接近。一時間華蓋雲集，寶光綻放，各色雲攆星羅棋布。
時間緊迫，馬凌波駕馭雙頭血狼尚有些生疏，獸紋是最近才獲得地，所以操控並不如意，一狼一人眼看著距離母獸還有十幾米，旁邊「嗖」的一聲穿過去一道身影，獸群被強行轟開了。
驀地，軒軒身邊多出一位少年，這小鬼有意拉開一點距離，卻又彼此呼應，如同兩座盡顯才華地大舞台，在這妖獸橫行地戰場上拉開帷幕。
天玄門飛出兩千弟子，修為都在中微期以上。他們目光堅定，用飛劍在手腕上輕輕一劃，頓時血流如注。這些人快速取出印滿符咒的金色絲絛，血液詭異地飄浮於空中，彷彿受到吸引，蜂擁進入符咒，讓天一門弟子看了倒吸一口冷氣。
所謂的防禦圈是指精英弟子結下的鬆散體系，強大的妖獸由他們聯手阻擋，認為後面人能夠對付的才放過去，面對軒軒的要求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覺得天一門是不是瘋了，讓這麼小的孩子置身險境？
「嘶。長見識了。這些成名人物手段通天徹地，單獨對上任何一位沒有雨嫣幫助。小命必然不保！」田茂平額頭冒了冷汗，深感以前過於坐井觀天，認為自己這兩下子不含糊了，有了幽浮宮后更加信心倍增，卻忘了一句至理名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交戰半刻鐘，大隊人馬向前推移，二小也打出了真火，他們承受地壓力非比尋常。目光所及全是猙獰的牙齒，稍有不慎便會陷入死攻。馬凌波畢竟不如軒軒氣息悠長，深深回了一口氣。露出幾分驚慌，手中掐著一面玉牌向前轟去。
田茂平本想把徒弟招回來，可是為時已晚。此刻她已成為整個天一門的焦點，沈麒麟看了也頻頻點頭，若是就此撤離恐怕會觸犯眾怒，既然進入掌門視線當中，那便好好表現下去。該隱藏地時候隱藏，該彰顯的時候也絕不手軟，既然得罪了歐陽北辰，索性
二人順著隧道潛行，地下被妖獸搞得亂七八糟，一層層血漿鋪在附近，剛才天玄門弟子肯定遇到了強大阻礙，不過他們清理得倒是相當乾淨，連一具妖屍都未發現。
軒軒目光一熾，抬手放出一具機關少女，她體態輕盈，手中刃光奪目，背後雙翅透出刺骨寒冷，正是田茂平費勁心機打造的第一架機關人，留在寶貝徒弟手中很長時間了，操控尚能隨心。
遠遠望去，一位鶴髮童顏老者。外表斯斯文文，修為深不可測，如眾星捧月一般被其他修士拱衛在隊伍中心。此人身邊還站著一位胖大禿頭，雙耳垂肩，手裡捻著佛字珠。身前背後氣度恢宏，寶相莊嚴！
機關人雙眼冒出紅光，超負荷運轉，彎下腰衝刺，為主人肅清前路。軒軒揮劍降臨，三米長劍芒已是她的極限，排除護駕妖獸的因素，母獸身體十分脆弱，手起劍落將其擊潰，馬凌波晚了半步。
田茂平背著寶貝徒弟漫無目的穿越戰場，嘆了口氣說：「小丫頭別摻和大人的事，我也不想懷疑你鳳姨，可是她的來歷讓人心裏不舒服。總之，做事多個心眼，尤其是咱們的真實身份，千萬不要透露半個字。」
來著大笑：「哈哈哈，多年不見，麒麟兄風采不減當年，你們天一門還是那般節儉，連出行都要自己走路。瞧瞧，八大上人之首的佛祖也來了，原來你們就是請地這種高手。真是不敢恭維！」
這時候抬頭凝望，千百修士御劍如璀璨星河，驚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快看，是總門旗幟，掌門到了。」
連番衝殺，二小早已精疲力盡，軒軒拄著飛劍嫣然一笑：「你還不錯，可惜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
「總有一天會達到的，軒軒是不是很想下去看看？告訴為師。」
田茂平看得一陣駭然。這老傢伙還是人嗎？支撐如此多的虛體光劍，他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凌波啊，天一門那邊冒出一個小丫頭，身手似乎不弱的樣子，你去跟她好好比比，不要給門中丟臉！」
想到這裏。少昊康命令：「去，把我干孫子馬凌波叫來，也讓那小子出去露露臉，別被人家比下去！」
兩派見面火藥味十足，敢於惡言相向的是天一門一百三十三代頂門大弟子喬永勝，也便是田茂平這一代的老大！
風聲呼嘯。須臾接近長長隊伍，卻不料領頭之人向下俯衝，落在一片地勢陡峭石林上。
天一門掌門沈麒麟高聲斷喝：「少昊康，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比斗，下面的情況迫在眉睫，有什麼本事可以衝著妖獸施展。你我同為掌門，身份尊崇，應當為門下弟子做好榜樣，靈泉事關重大，如果我們紫微星失去它，還能像現在一樣統領正道嗎？」
「干爺爺你叫我？」少年神清氣爽，目光中帶著不可一世，和少昊康地神情彷彿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少
沈麒麟很不痛快，當著他的面欺負本門弟子，傳出去有損天一門聲威，口中作歌道：「靈劍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劍心不可息，神緣無為擎，正義三尺劍。可息天下兵。」
師徒二人邊走邊聊：「軒軒，你在小青天感覺如何？林鳳兒有什麼可疑之處嗎？」
收回心思，答道：「好，咱們師徒下去逛逛，為奪回靈泉出一份力，也是應該地。」
由於是強行催生的妖獸，所以死亡之後僅僅化為飛灰，能留下一些血跡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剛剛下隧道時未看到屍山血海，場面並不如想象中那般血腥，藉著重紋劍之威，二小長驅直入，施展開來。
師傅在後面看著，小丫頭情緒高昂，打著打著沒注意周圍，衝到了天玄門弟子當中，一把重紋劍上下翻飛。本來她的力量就大，再加上苦修劍法，一下子露了大臉，引得無數驚呼。
少昊康不以為意，揚聲說：「有競爭才會有發展，榮耀是靠手中飛劍打拚出來的，靈泉確實關係紫微星命脈，正是因為對此事格外重視，我才請出無憂師叔坐鎮。這片石林可通往靈泉，門下弟子聽令，血祭開始！」
「噓，孩子？瞧瞧人家地手段，肯定是天一門哪位高人地關門弟子。」
軒軒彈出重紋劍，跟著眾修士殺了上去，田茂平也拿出飛劍應景似的劈砍幾下。更多時間是在關注寶貝徒弟戰鬥方式，暗自讚許：「小青天的劍法確實有獨到之處，更適合女性修鍊，陰柔中透著殺機，雖然軒軒還沒有把劍體震蕩術與其它劍法糅合在一起。但是火候已經相當不錯了，以後依靠戰鬥慢慢磨練，便可以發揮出獨特魅力。不過劍法也好。絕學也罷，永遠都是書面上地東西，只有真正走上自己的道路，才是揣摩劍中真意的開始。」
馬凌波長出一口氣，舔了舔乾冷嘴唇說：「你叫納蘭軒軒嗎？我承認輸了一籌，你師傅一定很了不起，能教出這麼好的徒弟。」
「哼，天玄門好大的排場，我師祖向來體恤弟子，哪像某人只知道浪費資源，有飛劍不用，寧肯與幾頭畜生為伍！」
「咄、咄、咄」冰箭不停向外噴射。巨大地穿透力往往命中兩隻妖獸，使用寶物確實比較有效，這比飛劍攻擊快了不少。
「好，幹得漂亮，軒軒師侄我們支持你！」除了正面硬抗的血符修士，天一門有很多弟子過來觀看戰局，眼下還不到將領級妖獸區域，應付起來相對容易一些，所以組成了啦啦隊。
「先保密，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軒軒歪著腦袋問：「師傅，我們也下去滅妖嗎？第一次見到掌門爺爺，他們地身手好了不起，軒軒與之相比真的是小孫孫輩，什麼時候師傅也能像他們一樣厲害？那麼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軒軒微微一怔：「師傅為何有此一問？你們大人究竟怎麼回事？原來不是相處的很融洽嗎
軒軒好勝心被勾了起來，抖手放出一把古怪雨傘，輕盈盈飄到半空轉動傘柄。「噗噗」之聲不絕於耳，她拿出地正是修羅機關傘，此物含有氣針神弩，所發射的氣針具有凍結功效，穿透力之強一般高手難以防禦，專破氣勁。
馬凌波一見對方使用寶物，登時來了精神，二話不說掏出一個小葫蘆，晃蕩晃蕩直接拋入獸群。
從雲攆之上走下一人，玉面白衣，邊說邊喚出飛劍：「天一門好沒規矩，連下兩代弟子都敢插言，在下忝為天玄門外事堂副堂主，願與喬師兄討教一下高招，不知可有膽量應戰？」
沈麒麟身旁的胖大禿頭急忙勸說：「掌門，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根據弟子回報下面地情況十分嚴峻，讓少昊康為咱們打打前站也好，到時候本尊再出手加持佛光，何樂而不為？」
「上人說得對，四十多年前我們就有機會壓過天玄門，可惜老夫當時疏忽了，如今門中人才濟濟，又豈會在意虛張聲勢？到時候他們就知道厲害了，我們也跟上去吧！靈泉早一刻奪回來，便少一分損失。」
「嗯，師傅難道不想瞧瞧我地劍法達到何種程度嗎？這段時間以來力量似乎到了瓶頸，沒有什麼增長，身體也維持原狀，唯一值得驕傲的，便是技藝上的精進，單對單無雙姑姑只能與我戰成平手，木青青師叔祖不放水情況下也能堅持一小會！」
田茂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這不是羅天賜嗎？一年前在綠水森林還被殺得大敗，他發什麼瘋？竟敢挑釁喬永勝。
軒軒的動作像是跳舞，輕靈，俊美。又很危險。
天玄門掌門少昊康滿意的點點頭，對身邊老者恭敬的說：「無憂師叔，該讓他們見識見識萬劍訣了，近年來天一門始終不服，蠢蠢欲動，正好藉著今天的機會顯一顯咱們的威風，紫微星我們永遠是第一！」
細細觀瞧，內心驚懼：「不對，羅天賜身上的氣息極度內斂，肯定另有一番際遇，否則以他心性絕不會這般魯莽，當初應該拼著受傷把他幹掉，不經意間結下一位強敵，以目前形勢來看極為不妙。」
羅天賜領命到了隊伍後面，不一會叫來一個半大小子，和軒軒年齡相仿，眉心印著一枚獸紋，小小年紀就擁有了邑獸，可見身份尊貴。
無憂聖主早知道會有此種結果，皎潔一笑。抬步走向空中，每走一步腳下形成一道劍型氣勁。端地了得！到了一定高度之後，雙臂向外伸展，鼻孔張得老大，瘦小身軀一下子膨脹數倍，而且背後顯露出一道百米劍影。只聽他朗聲道：「劍由心生，萬劍供奉，神明一劍。天地屈服！」
「哼，少得意忘形！」
這小葫蘆極易破碎，流出一灘臭氣熏天黑墨。讓軒軒皺起眉頭。然而那些妖獸卻趨之若鶩。爭先恐後前去舔食，結果方圓百米鬱結黑冰。獸群很快被凍結，「咔咔」幾聲如打翻的琉璃盞，競相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