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同門大比
第七章 難纏
田茂平那個鬱悶，心中大罵：「殺千刀的死人妖，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師姐端的大手筆，若是我沒有猜錯，此玉虎是太陰星魔道要塞的鎮殿之寶，有了它確實讓人振奮，至少性命多了一層保障，不用再擔心歐陽北辰的一擊必殺了。」
「雨嫣，就是現在。」
「嗯，剛才鳳兒傳來口信，她把機會讓給軒軒了，此刻正在追查顧傾城的下落，軒軒在淘汰賽中取勝的把握性不大，估計兩到三場肯定會遇到強敵。老實說，在這聽軒水榭之中，有十餘人是我看不透的，他們將會成為天一門的未來主導力量，你也要好好努力，最起碼翠微山的第一代長老是跑不掉的。」
沈曼蓉眼中露出一絲驚奇，點了點頭：「很好，師弟並未表現出憤怒，想來已經做好妥善準備，同門大比牽連頗多，本就是各方博弈的結果，又有誰不想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下去，暗中爭鋒不足為奇。」
對面的假田茂平譏笑道：「師弟真是一副好皮囊！難怪會得到許多女修鍾愛。我已經忍耐不住要將這令人嫉妒的皮囊撕裂，哈哈哈，看招。」
沈曼蓉取出一隻半尺長玉虎，晶瑩剔透，靈氣逼人，讓田茂平眼前一亮……
「歐陽師弟，你當真敢殺自己嗎？不怕以後的進境受到牽連？」
雲氣飄渺，田茂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對面走出一支隊伍，也是百尊牛頭怪，一隻九頭黃金龍，龍背上站定一人，與自己一模一樣？雙方絲毫不差，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如同在照鏡子，然而彼此間的細小動作稍有不同，活靈活現，如同真人。難道對方要以這重重幻影來衝鋒陷陣不成？
水墨山水中凝聚出一團陰影，進而越來越清晰，走出一位俊俏郎君，與那上古神像穿戴一般無二，唯有眼神猥瑣，證明他是左玄。
「歡迎來到水墨世界，在這裏決戰對我比較有利，師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此地步步危機，你那些機關可帶不進來，前面幻象正是為了讓你把零零碎碎地東西都拿出來，就像殺雞一樣，只有先把毛摘乾淨，才好下鍋烹煮，你說對不對？」
一陣痛苦哀號。田茂平心中暗嘆：「這個左玄倒是別出心裁，將假田茂平的慘狀模擬得惟妙惟肖，以此來製造心理障礙，向自己下殺手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即使下得去手，也會在心靈深處帶起一絲波瀾，好精心地設計，始終不忘鑽空子。」
戰鬥毫無懸念。單對單，手快地半刻鐘結束，手慢的半個時辰取得勝利，讓場外的觀眾大呼不過癮。普通弟子又哪裡知道，私底下的較量早已開始，眼前的戰鬥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真正的好戲要等到角逐前八強，才會上演。
那個被絞殺得面目全非的左玄，重新站起來哈哈大笑道：「歐陽師弟的機關術好厲害！想我左玄從小專研幻術，豈會輕易就範？下面給你演場好戲，讓你看看什麼才是
紫殺劍龍吟出鞘。直射假田茂平，這傢伙確實把鳴雷作戰服的防禦模擬得不錯，體外光膜不斷擴大，煉獄鎖龍池也吞他不下。
聽到此話，黃天罡眉飛色舞，嘿嘿笑道：「那敢情好，想想兩年前，我就跟個乞丐似的，如今也抖起來了！不過很可惜，黎鎮南沒能晉陞，據說二區強人不少，在五處賽區當中競爭最為激烈，逼得頂門大弟子喬永勝差點拿出壓箱底絕招，有個頭頂挽著道髻的無名高手非比尋常，大家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落敗了，都說天一門卧虎藏龍，這回咱可是深信不疑。」
時間不大，二人來到所屬山峰，只見亂石堆砌，以往大戰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見，田茂平可不會傻到一點點磨時間，試探來試探去那樣做太愚蠢了，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絕不留情。
之後又休息三日。準備角逐十六強。黃天罡離開聽軒水榭時情緒激動，不是因為失敗，而是因為狠賺了一筆，他下注買自己輸，歐陽皓天贏，短短一天之內贏得了四十八萬納元，這可是相當於翠微山一年的配額，能不高興嗎？另外，還有總門獎勵可拿，估計是一把七瞬飛劍。笑得大板牙露了出來。如今他也是小有身家的修士了。
「師弟好見識，連此玉虎都能道清來歷，它是十多年前門中在太陰星繳獲的戰利品，偶然間到了我的手中，這些年一直放在小青天靈脈中溫養，眼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算是師姐在你身上下注，成敗與否此物都歸師弟所有，請務必勝過歐陽北辰，解開我的宿命枷鎖。」
空間搖晃，無數水墨神獸撲了出來，它們腳踏祥雲來戰陰獸，兩種色彩不斷交鋒，打得難解難分。
最後，田茂平並未取走左玄性命，根連根，葉連葉，把此人幹掉，說不定會引來門中哪位巨擘，人家也是有師承地，現在是敏感時期，還是少樹敵為妙。空中負責裁判的師門長輩宣道：「歐陽皓天，晉陞一號賽區十六強，恭喜！」
正前方，左玄翹著二郎腿安然坐在一塊大石上，手中擎著一面符文鏡，眯縫著小眼睛贊道：「不錯，不錯，能向自己下得去手。歐陽師弟地心境修為確實很了不起。這滿山遍野的機關造物令人嘆為觀止，下面可不會這麼輕鬆了。」
左玄皮笑肉不笑，挽起袖子：「既然師弟如此說，那戰場上見真章。」
翌日，六十四人各自分組，田茂平很幸運的遇到一位世家子弟，對方的修為並不算高，只是靠著一頭奇特邑獸屢屢取勝，估計沈曼蓉在背後使了全力，才能有此結果。
「這？……這有些難以啟齒！」
「左師兄言過其實了，在下是名機關師，喜歡靠一些機關造物排兵布陣，所以左師兄小心的不僅僅是飛劍，還有許多其它元素在裏面，大家同是天一門弟子理應互相謙讓，奈何
左玄眯縫著小眼睛，眉毛挑了挑，不緊不慢的說：「素聞師弟實力驚人，今日一見感慨良多，能將氣息聚斂到如此境地，放眼整個天一門也沒有幾人，到了前面可要手下留情！師兄這點水平不夠你一劍划拉地！」
話音未落。左玄拿起一支精緻毛筆，凌空虛點，田茂平驚覺不妙，陡然間周圍空間抖動，已置身於一副水墨山水畫中，除了黑就是白，黑與白的層次形成不同景象，與眾多機關獸失去聯繫。
田茂平多精明的一個人，笑道：「師姐恐怕不止在我一個人身上下注吧？此事於我有利，沒有理由拒絕您地好意，暗箱操作之事還請多費心，若是我能保存實力，歐陽北辰不叫我好過，我定然也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田茂平皺起眉頭，沈曼蓉肯定知道一些內幕，卻不方便透露。此女留下玉虎之後，提著裙擺緩緩離去。這些名門大派權利核心熏陶出來的女人都不簡單，輕輕鬆鬆幾手布置給歐陽北辰帶來了天大麻煩。
「嘩啦啦」鎖鏈凌空飛舞，好像沒有長短極限，驚得假田茂平飛身撤退，不過為時已晚，連同那隻虛有其表的假黃金龍一起被鎖住，向著咕嘟嘟冒著可怕氣泡的小池子拖去。
小丫頭等於提前拿到獎勵，捧回整整二百萬納元。大嘆沒能堅信自己地實力，僅壓上一小半零花錢，不管怎麼說，離小富婆的距離又進了一步，興奮得數日沒睡好覺。
「左師兄客氣了，您先請，師弟應該走在後面。」
田茂平可不會被她三言兩語打動，狐疑的問：「師姐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們兄弟二人會在總門決賽時碰面呢？不瞞師姐，我確實繼承了鳴雷戰艦一些機關奇術，不過與乾坤雷光炮和太初天煞相比，差得太遠了，實在不希望與歐陽北辰對陣。」
殺了將近小半個時辰，己方隊伍被滅掉三分之一，反觀對方又恢復到全盛時的模樣，除了幽冥血河車屢次立下戰功，騰雲牛頭怪損失慘重，今天真是透著邪性，跟自己的幻象鬥了半天，結果一敗塗地，無論如何探測，都找不到左玄的具體方位，唯一的弱點便是製造幻象時會有短暫間歇，也許利用這片刻之機，放出所有機關，才能超越對方極限。
面對一個發狂地自己，換誰也不會有好心情。翻手放出幽冥血河車，對方製造的幻象一定有承受底線，看看是真地厲害，還是假的更勝一籌，拼了。
「各位弟子請進場，今天的比試直到決出勝負為止，注意事項我不再多說了，祝你們好運。」
「砰」當場二十尊牛頭怪被轟飛，真假兩支隊伍不斷衝擊，左玄得意地大笑：「怎麼樣，我親愛的歐陽師弟，告訴你也無妨，你的各方面數據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顧傾城把你的交戰記錄送給多人參看，與你對陣是我的幸
揮動量天尺，一道道光波零散，噴氣四溢，一尊尊雄壯身影顯現出來，騰雲牛頭怪靈動的搖晃著頭顱，發出震天動地吼叫，看得左玄面部一陣抽搐，如今歲月像樣地機關師少之又少。從而導致一提到機關便與那些匠人聯繫在一起，看這架勢今天必有一場惡戰，不敢怠慢，手指微微晃動，悄悄布置起來。
「好，有師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順便說一句，小心笑佛兒，他會使詐。」
田茂平端詳半天，以肯定的語氣答道：「我承認，從未遇到過像你這麼難纏的對手，即便同黑巫作戰也比這輕鬆許多，至少不會像現在縛手縛腳。我能感應得到，普通手段在這水墨山水畫中完全不起作用，本來想在下兩場比試中動用此殺招，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可以明確告訴你，本人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肉雞！」
「哦？師姐難得開口，儘管說來聽聽，若是皓天力所能及之事，定當責無旁貸。」
隨著鐘聲，遠處十六座山峰湧起光芒，每對選手佔據一地，手段法寶不計，打到對方認輸為止。
「師弟見外了，既然知道了歐陽北辰母子的計劃，那麼今夜我便做出一些相應布置，讓你盡量避免與無極師兄交手。另外我不會讓師弟吃虧的，這裡有一件護身寶物，相信能增加幾分勝算。」
微微一怔，田茂平在精神層面上地修為也有極高造詣，對方趁著說話之機，用一絲不易察覺的惑心術滌盪，差點中了算計，同門大比地晉級者，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六十四位參賽者被安排在聽軒水榭，此地靈氣充盈，最適合恢復與休息，是總門提供的特別待遇，同時也有意讓這些門中未來棟樑結識一下，互相增進感情，至於是好感還是惡感，就全憑個人把握了……
沈曼蓉好像把剛才的勇氣全部用光了，變得忐忑起來，最後輕嘆一聲，說道：「二長老一脈步步緊逼，所以家裡打算把我嫁給歐陽北辰。以聯姻的形式換取支持。請師弟無論如何在決賽中將其擊敗，只要能把他排除在十名之外，這樁婚事就會自動取消。我知道師弟也繼承了鳴雷戰艦的力量，上次在豐收平原與此人鬧翻之時似乎有所仰仗，雖然他是你大哥，但是請師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這樣地包辦婚姻會有幸福嗎？他歐陽北辰除了繼承先祖遺澤，還有什麼本事？我一直很奇怪。你們同是兄弟，為什麼性格差異那麼大呢？幫幫師姐好嗎？也等於幫你自己，如果讓此人抬頭，後果不堪設想。」
這期間，林鳳兒地行動受挫，顧傾城又一次逃出升天，而軒軒成為了本次大比中最為閃亮的黑馬，以幼小年齡進入三十二強，誰若是在她身上下注，肯定會大賺特賺。不過有此先見之明
「呵呵，夠無恥，我就說嘛！怎麼會有公平競爭，果然存在暗箱操作。」
水墨畫中恍然多出一抹詭異，大片烏黑沙雲籠罩，得到仙石靈氣滋養，以及毛先生積累下地妖獸晶核，八卦煉妖祭壇煞氣鼓脹，各方陰獸氣勢高昂，如過境蝗蟲蓄意廝殺，被消滅也無所謂，轉瞬間在祭壇上重生。
田茂平召喚出黃金龍，九個腦袋蜿蜒廝磨，各種風錐、冰霜、離火噴吐而出，組成一支機關大軍。手中連續結印控制，就彷彿牽著韁繩，向左玄不斷逼近。
賽場外旌旗飄擺，心中暗想：「看來還是逃脫不掉硬碰硬，不知道這位左玄有什麼絕技，鶴西菱的亟雙劍十分獨特，同是五絕，應該不會相差太多。」
「歐陽師弟，我們該走了，請。」
假田茂平飛身來攻，頗有幾分狗急跳牆的意味。不料腳下突然飛出九九八十一條鎖鏈，這些鎖鏈如同巨龍盤繞，又如靈蛇吐信，其迅猛程度讓人戰慄，正是田茂平暗中布下的煉獄鎖龍池。
「師姐說了這麼多，不會真的以為在下能躲過乾坤雷光炮吧？恐怕明天與趙無極對戰，就會落敗。進入決賽，言之過早，如果真像師姐所說，最後與歐陽北辰對峙，那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勝敗全憑天意。」
二人又聊了一會，各自回房歇息，田茂平剛想上床打坐，沈曼蓉到訪。禁不住有些奇怪。這位掌門小小姐倒是不懂得含蓄，開門見山的說：「叨擾師弟清修了，師姐我有一事相求。」
說話之人正是左玄，此人生著青色眉毛，一張娃娃臉，鬥雞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好像滿肚子鬼主意，拿把扇子輕輕一搖，十足的狗頭軍師，然而田茂平一點也不敢小瞧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從頭頂看到腳趾頭，孱弱的修為一目了然，越是如此，越需警惕。
左玄韌性很強，水墨畫有些紊亂，似乎想竭力穩定下來。田茂平怎麼會叫他如意？掐著從祭壇上領悟地手印相互疊加，橘黃光焰一下子向上蒸騰，使這黑與白之間多了幾許異色。
田茂平品著香茗，臉上一片沉靜，看不出任何心思，淡然的說：「這位無名高手應該是老道的弟子，此老在八大上人中排行第二，依我看實力與佛祖上人不分軒輊，我們也許會在總門決賽中碰到。記住，明天如果與笑佛兒分到一組，一定要淺嘗輒止。那傢伙現在恨我入骨，遷怒於你極有可能，與性命相比，一場競賽不足掛齒。」
說時遲，剎時快，對面百尊牛頭怪襲來，田茂平卻不急著動手了。
通常來講，幻術地形成包括四大因素。聲音、光線、空間、時間。而這個左玄不太一樣。剛才一直在觀察，地平線遠端呈現出一絲奇特地蔚藍色。定是有寶物將此地完全屏蔽了，否則此人不會將幻象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既然動用了寶物，那麼幻象就不僅僅是幻象，它一定具有相應的攻擊力，
過了片刻，對方也放出幽冥血河車，田茂平眼底蒙上一抹灰白，整個戰場上所有信息流淌在心間，揮手發出百余離火符，在火光掩映下奮起反擊，兩支隊伍無畏交鋒，一時間碎屑滿天飛，數尊騰雲牛頭怪徹底報廢。
田茂平左手持凈瓶，右手量天尺，數不清光波扶搖直上，又三百尊騰雲牛頭怪浮現，之後四隻機關蝎，五百飛天神猴，各種撞角衝車，探路飛輪，連弩機關人，黑壓壓一大片佔滿整個山峰，對準機關幻象展開死攻，數百枚離火符爆閃，箭矢鋪天蓋地。
「是，天罡知道了。」
三日之後，田茂平遇到了同門大比以來第一位生死勁敵，五絕中人，左玄。
「左玄，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想拖時間？沒門。」
斧刃翻滾。百尊騰雲牛頭怪奮力絞殺，左玄就像塊破布一樣，被撕得粉碎。田茂平眼神不停掃視左右，心中驚詫萬分：「居然是幻術？我什麼時候踏入幻術領域的？周圍的氣息太不尋常了。」
小心檢查玉虎，覺得沒什麼問題。灌入真元，一隻微型光虎出現在眼前，別看它的體積袖珍可愛，卻能抵擋各種攻擊，打開腰帶將其存放進去，背後立刻呈現出猛虎圖案。連忙在房中設下聚靈陣，臨時抱佛腳，盡量增強此寶與作戰服的契合度。以期發揮出驚人作用。
十米長劍芒劃過，虛空斬出十八劍，整整十八劍才把假田茂平給兵解掉，「噹啷」一聲掉落一物。原來是一段刻滿了符咒的木樁。周圍幻象全部土崩瓦解，一片片畫滿符文地殘破綠葉飄散。
「隊長，得到消息了，軒軒和無雙師妹晉級成功，不過林鳳兒提前退場，好像有點不尋常。」黃天罡是個包打聽，在聽軒水榭轉了一圈，其他幾個賽區的消息便基本上摸得差不多了。
隨著一聲暴喝，紫殺劍彈射而出，水墨畫卷向兩邊撕裂，重又回到了決戰山峰。左玄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剛才有一股衝天妖氣沸騰，精神層面傳來龍嘯，陡然間動作慢了半拍，正是這尤為重要一瞬，他敗了，徹徹底底敗了。
左玄做夢也想不到，這位歐陽師弟擁有如此多儲物空間。他所製造的幻象，出現速度並不快，這回作繭自縛，剛趕製出一批投放戰場，出去之後慘被圍攻，又趕製出一批臨時應急，結果前面地已經被殺完了。
三十二場比斗同時進行，很顯然黃天罡是被自動剔除的角色，他遇到了趙無極，這也許是多方面妥協的結果。
「左師兄好手段，讓我措手不及，下面可要看好了，不要閃花你的眼睛。」
「師弟有所不知。歐陽北辰母子對你很不滿。他們在暗中已經安排好一切，決定給你一些苦頭吃，我敢說明天你的對手會是趙無極，無極師兄代表總門，是掌門一系傑出人物，你若取勝，等於得罪了掌門。會是兩頭不討好的尷尬局面。而且一路衝殺過去，肯定傷勢連連。最後與歐陽北辰碰面的機會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