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狼牙監獄
第一章 拜師
「知道了，我不會惹師傅不高興的。」
田茂平吧嗒吧嗒嘴，難怪林鳳兒死心塌地跟隨，原來是衝著莫問天這層關係，不過此女做得還算不錯，沒什麼可抱怨地，忍不住問道：「無雙以及小青天的反應如何？木青青還有心思嫁女嗎？」
「不急，得向你鳳姨交待一下，師傅做事從不忘恩負義。對了，這次天梁星之行收穫頗豐，暫時來不及清點。不過這裡有一些玄陰氣，你交給無常鬼戒吸收，關鍵時刻可保你的性命。」田茂平說著拿出一袋黑米，上面纏繞著濃鬱黑氣，煞是冰寒。
「我必須回貪狼星，做事要有始有終。」
「去，師傅有那麼殘忍嗎？早想好了，你代為師傳話，就說歐陽皓天與歐陽北辰兄弟倆間隙很深，歐陽皓天斗敗哥哥心力憔悴隱居了。讓她好好生活，老爺歐陽岳在外面另有家室，生活很美滿。如果此女未嫁，告訴她有合適的便嫁了吧，勿念少爺。」
「師傅，您就是為了此人才大老遠跑來？哼，男人不管老地少的，都這麼風流。」
這時，天一門上空出現一道身影，以不可思議方式進行挪移。頃刻間攔住艦船去路，李清喝道：「小崽子，你行，居然敢潛伏在山門之外。騙死人不償命的小賊，給我出來，妄我這般信任你。」
伏羲鏡再次震動，林鳳兒寫道：「恭喜少主，賀喜少主，能得到老主人認可，我師傅刺客上人是被老主人救回紫微星的，負責觀察天一門動向。我們雖然失去了戒律院席位以及天工上人封號，但是翠微山已經成為獨立系統，總門的獎勵仍在，請少主明示，下一步發展計劃。」
「噓，不要亂說，人家采陽補陰關咱什麼事？倒是你一個小丫頭，怎麼知道這些？」
「呸，誰稀罕攔你了？給我聽好，這裡有一塊傳訊玉符，我走之後將此物捏碎，自會有人與你計較。你在天一門的職位將全部撤銷，其實早在十天前潛伏在天魔教的師兄便發來訊息，將所有潛伏人員的資料探明。這些天以來，門中一直在研究如何處置你，引發了一系列明爭暗鬥，林鳳兒的暗部身份被取締，你的老對頭顧傾城威風八面，笑佛兒也得到了剛正不阿的嘉獎，不過總門是不會染指翠微山地，想知道答案，全在玉符中。」
「二位客官是打尖還是吃飯？」夥計以為田茂平是軒軒地保鏢，連忙招呼這位小小貴客。
「翠兒？小築主人是歐陽翠珊，不知道是不是客官所找的人。此女在我們絨城是手工編織行業的一姐，沒人比她更心靈手巧，溫馨小築長期向玉女門供貨，短短兩年半的時間讚譽連連，讓許多商家為之眼紅。」
「呵呵，溫馨小築多了，前街後街共有五處，文昌星地其他地方也有分店，您一定是外地人，在我們這裏溫馨小築是很有名氣的。」
傷勢痊癒，來不及服用培元金丹，靠著強大記憶繪製出天梁星傳送陣，潛伏三年之久，終於完成
田茂平啟動幽浮宮，向著古神道方向飛去，最後瞧了一眼紫微星，進入文昌星。
「站住，絨城上空不準飛行，你們是哪來的修士，這麼不懂規矩。」從下方飄起十余位女修，清一色紅紗罩面，穿著素白連衣裙。
田茂平不假思索拜道：「恩師在上，弟子不孝，給您添麻煩了。就此謝罪。」
軒軒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訕訕的說：「我在小青天時，聽那些師叔師伯私下裡議論的，專有些不入流小門派做缺德事。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男的是採花賊。女的是倒採花。她們攔截師傅，多半是想打鬼主意，所以我才亮出天一門，嚇嚇她們。」
「小子，你的眼界太低了，踏入圓滿境界尋找一些延緩衰老藥物，活個四百年不成問題，況且我早已晉陞星煌之境，活上千年不足道哉。若是把你打回魔道，老夫上哪去找徒弟？誰沒年輕過，老夫當年拿著天逝屠戮數十萬修士。掌門師兄臨死前讓我守護天一門，這才洗心革面。你用地是老夫地劍，學的是老夫的本領，就算造下殺孽也無所謂，自有老夫為你撐腰。」
「師姐，您認為這可能嗎？在下不會束手就擒的。」
「行，只要你安分守己。下次進入天梁星一定帶上你。」
田茂平捧著玉符來到主控室，反覆檢查過後沒發現任何不妥，小心翼翼捏碎此物，頓時玉粉匯聚成一道迷你身影，圖像逐漸清晰起來。
「天啊！主人，有機會帶我過去，如果能霸佔玄陰氣源頭。嘿嘿，進化成無常魔戒不在話下，到時候小主人的安危我全包下了。」
旋即伏羲鏡一陣嗡鳴，幽浮宮地位置竟被鎖定，田茂平心神一怔，這個變故發生得太快了，立刻啟動一級戰備模式。衝著古神道方向飛速逃竄。
絨城是著名的自由貿易都市，進入方圓百里景色依舊，與外界烽火連天截然不同。一支支商隊排開小型飛艇向前飄去，主要幹道上各種馬車摩肩接踵，有來避難地，也有做生意的，不一而足。此地受文昌星幾大門派共同保護，所以保持了幾分盛事繁華。
田茂平搖了搖頭，揮筆寫道：「鳳兒，對不起，顧傾城的判斷沒有錯，我是魔道在天一門的卧底，淳于醫師是我的上線。總門遲遲沒有消息，怕是正在調查我的身份，隔了半月之久才來封賞。估計已經陳兵布陣。我田茂平又豈會自投羅網？翠微山已經送給你和無雙，好好促其發展。若是有一天揚名立萬，我會想方設法回來與你們團聚的。」
「恩師請放心，完成此事之後我立刻趕回來，聆聽您的教誨。」
「太好了，能與少主取得聯繫，真怕你不應我。這幾天我被師傅監視起來，剛剛獲得自由，對外面的情況知之甚少，暗部已經與我無關，該抽調地力量已經全部捏
田茂平欣喜，看來翠兒這丫頭髮展得不錯，手工編織行業的一姐，了不得呀！
「好了。就算你說得沒錯。我們現在身份不清不楚，需要謹慎小心。別惹不必要麻煩。」
田茂平雙眉緊鎖，低聲說：「看來拜莫問天為師並不能解決一切，天一門內部肯定有人不服，二長老，佛祖上人，歐陽北辰，笑佛兒，顧傾城，他們不敢動翠微山，卻不代表著不動歐陽皓天，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怎麼斷？難道告訴她，主人早死了，曾經侍候的是冒牌貨？」
「哼，天一門管不著我們自由貿易都市，你們既然到了絨城，就要按規矩辦事。不要惹事生非，還不快降落身形？難不成真要與我們玉女門作對？」
「別吃驚，他們是這一界的終極存在，每三千八百年醒來一人，智妖是他們製造出來地僕人，妖獸是他們收集天地靈氣的工具，很多我們尚未踏足的星球，已經是妖獸地天下，就像太陰星一樣。翠微山留給你作跟腳，誰也別想動它，其實我很羡慕魔道男人，有霸氣，九曲迴腸。好男兒志在四方，為師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劍道上的領悟要慢慢來，達到何種程度全看你的造化，一路順風。」
「什麼事？哇，主人，我親愛的主人，您真夠意思！天地間竟然還留有這麼精純的玄陰氣，難得，太難得了，您是從哪找到的？」
「有什麼好吃的儘管上，另外向你打聽點事，知不知道城中有處店鋪叫溫馨小築？」
軒軒點了點頭，贊道：「還是師傅想得周全，不寫書信是不是怕人家認出筆跡？好狡猾。我這便幫師傅促成此事。」
田茂平一邊校對陣圖，一邊隨口答道：「是天梁星一處險境找到的，別人拿這東西沒有用，全被我要來了。據說有空間裂痕不斷冒出玄陰氣，那裡的異族用此物孕育後代。」
回魔道星球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一系列中轉，歐陽皓天地侍女翠兒便在文昌星，三年前為了提前安排退路。曾讓此女到絨城開一家小店，約定好地店名叫溫馨小築。如今魔道任務結束，別讓人家傻等著了。做事得對得起良
表面上收穫不菲，實際上禁不住花銷，除了幽浮宮每個月有些出產，再無其它收入來源，只有找到上品靈脈與高品質礦藏，才有安身立命資本，從而支撐一座機關城發展，距離理想還有很長路要走，稱得上任重而道遠。
「辛苦鳳兒了，在大殿的第三根石柱中有一顆魔芋海棠果實以及一顆培元金丹，散功重修吧！刺客上人的功法不適合你，《萬靈朝賀訣》被我刻印在你的座位之下，希望鳳兒褪盡鉛華，成為翠微山的真正女主人。叫周青鴻建立與天鉞星的商業往來。過些時日會有
天氣轉暖，春風拂面，細雨蒙蒙，衣衫漸濕，夾著杏花的香味，令人陶醉……
莫問天顯得很開心。無所顧忌的哈哈大笑道：「好。咱也有徒弟了，美得很。爽得很！李清一定問過你如何選擇，小孩子有些原則是對的，回天魔教復命去吧！」
「哦，這麼了不起？敢問溫馨小築的主事之人是不是叫翠
師徒二人隨著人流到了絨城街道，這裏地樓比較高，多以塔型建築為主，人多，聲雜，好不容找到一處僻靜小酒館，這才覺得耳根清凈些。
「不，夾在天一門與天魔教之間很難受，我希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師姐請回吧！以你一人之力，是無法攔下我地。」
田茂平要多詫異有多詫異，怎麼李清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是什麼人在此事中起了關鍵作用，使得總門對於他這樣一個卧底之人輕拿輕放？實在有些搞不清頭緒。
軒軒聚精會神盯著顯像屏風，她從來沒有到過紫微星之外，這是第一次跨星球旅行。
「太好了，老鬼最喜歡玄陰氣，老鬼，出來。」軒軒一蹦三尺高。
「軒軒，咱們師徒倆難得出來，去下面城市坐坐，為師順便處理些事情。」
田茂平好懸沒嚇趴下，顫聲說：「你，你是列缺劍叟，賣我紫殺劍的老人。不，不對，《萬靈朝賀訣》的作者是第一百二十二代弟子莫問天。那是將近六七百年前的人物，為什麼你還活著，絕無可能。」
軒軒不服的說道：「師傅難道沒看出來嗎？那些女人都是狐媚眼。身上的氣息交雜不純，一定是采陽補陰地結果。」
玉符凝聚的人影消散於無形，田茂平足足愣了一個時辰，剛才還在望風而逃，現在卻已是星煌界老怪物的衣缽弟子，論輩分高得嚇人，更驚聞散仙浩劫，一連串的變化讓他吃不消。
田茂平手頭的工作很多，八卦煉妖祭壇威力減退，加入足夠妖獸晶核進行恢復。緩緩推動幽冥血河車吸收萬年血玉，將玄甲鎮元車的製造工序提上日程，簡化版本地璇光裂甲劍也在研究當中。
正在此時，伏羲鏡微微震動，林鳳兒寫道：「皓天，總門已下達指令，鑒於你在天梁星優異表現，特賜予戒律堂副管事之職，兼天工上人封號，賜予一百零八塊玉璧，一百零八支飛劍，一百零八份賀禮。一百零八位劍客，咱們翠微山要發達了。」
回到紫微星的第二天，田茂平帶著軒軒進入幽浮宮，身心頓時一松，浸入葯池，恢復起來。此後半個月，門中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倒是小青天一個勁催促，希望快些下聘禮。
田茂平一把拉住軒軒，這小丫頭嘴巴夠毒，別的本事沒學會，她師傅這些缺點
說著軒軒飯也不吃了，向外跑去。時間不大小丫頭又噔噔噔跑回來，忿忿不平的說道：「師傅，翠兒被抓了，也不知道玉女門從哪得到的消息，說你是皇廷叛逆，正在通緝歐陽皓天，現在我們怎麼辦？」
雨嫣留守宮中，師徒二人起身，踏著飛劍墜落到離地面百米高，陡然間折射向前。田茂平一頭短髮，整個人清爽自在，不追求錦衣華服，只穿著一套平平常常粗布衣衫，面色淡然，目若朗星，眉心帶著一簇煞氣，煞氣常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太極期高手才能察覺他的不凡。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和我回總門伏法。」李清的面色稍緩，冷冰冰看了過來。
等待良久，林鳳兒只回了兩個字：「快跑。」
「混蛋，別想了，你保重，以後會有機會見面的。」李清拋出一塊玉符，轉身而去，瞬間消失在天邊。
共有五件儲物法寶，分別是墨玉牌、碧雲簪、晃金鐲、青紋戒、百寶囊。三件攻擊法寶，燕翅分光銼、天璇乙木神針、兩極元化磁珠。兩件防禦法寶，玉湯匙，馬蹄龍環。此外，飛劍魔刀數百把。都是上檔次的好東西。石化妖丹兩千一百枚，納元玉璧七百二十一塊。整合后得到數億納元，以及大型萬年血玉，鯤的妖丹空殼，綠龍蜥肉身化石中的琥珀神液等等。
「好呀，這些天呆膩了，正想遊玩一番。」
此時此刻夥計才搞明白，原來這位粗布衣衫年輕人才是主客，細心打量二人，像是修鍊之士，急忙吩咐廚房上酒上菜。
田茂平徹底無語了，這徒弟吃百家飯長大，確實不同凡響，蠻有心機的。
調節幽浮宮前進速度，換做機關人駕駛，田茂平將天梁星的收穫一一擺出來，總要清點一下戰利品，按照恩師莫問天的說法，大劫將至。那不是開玩笑的，而是會死很多修士，或許正魔雙方有機會聯手。這種情況下更應該建立自己的勢力，以防不測。
「散仙？這一界還有散仙存在嗎？」
李清那麼風輕雲淡的心性，居然被氣得呼哧呼哧直喘。可見確實動怒了。田茂平不想與之為敵。內心當中很佩服此女，從艦船中冉冉升起。深施一禮：「請師姐見諒，我也是沒有辦法，天魔教的恩情要報，只能對不起師門了，不過我敢保證，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主動與同門弟子為敵。」
軒軒與師傅正好相反，儼然粉雕玉琢小美人兒，手上套著黝黑古戒，腰間掛著百寶囊，上身穿鳳紋水袖立領羅衫，下身穿月華百褶花間裙，裙子裏面是燈籠穗戰褲，腳踏飛雲靴，腳下的重紋劍也有十一瞬了，她這種年齡用此等高級裝備，少之又少，身家是一方面。實力因素也很重要。
「嚯，我的寶貝徒弟在小青天呆了一年多，竟懂得男女之事了。翠兒是歐陽皓天地丫鬟
說完降落到地面，與常人一起進入絨城。
文昌星受到妖獸嚴重摧殘，到處是燃起的烽煙，途中經過的村落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要知道天魔教能給你的微乎其微，年紀輕輕便晉陞為戒律堂副管事以及天工上人，前途不可限量，難道你就如此輕易放棄唾手而得的高位？還是想清楚得好。」
拜莫問天為師是計劃外的事情，輕鬆解決翠微山地問題可謂鴻運當頭，有林鳳兒幫忙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直到此刻還以為尚在夢中，最難的一關如此輕鬆度過，謝天謝地。
「不用了，現在我抽不開身。上古時代許多散仙怕天劫降臨，於是聯合起來毀了人間界，這便是萬年前地浩劫由來。將近兩萬年地蟄伏讓他們蠢蠢欲動，如今派出智妖尋找浩劫時地度劫仙器，我們星煌界的老怪物已經在各大星球外圍與他們地爪牙交鋒數次，世道艱辛呀！我們擔心會是另一場天地浩劫的開端，十年之內趕緊提升實力，為師自會與你聯繫。」
「小傢伙，你害得老夫好苦，《萬靈朝賀訣》、《劍體震蕩術》、《固步自封成方圓》皆是老夫所著，上面留有精神烙印，誰動過這幾部手札，老夫一清二楚。偏偏又那麼巧，連損毀地魔劍天逝都被你買了去，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心情？衣缽傳人啊！等了整整六百年的衣缽傳人。」
「玉女門，我看是剩女門才對。」
「噗通」一聲田茂平跪倒在地，他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說道：「我能走到今天。全賴前輩功法玄通，當日得到魔劍天逝之時，您附帶著留下五蘊仙石。現在總算想明白了，乃是有意助我恢復魔劍天逝，一切地一切全是您老恩典，請受我一拜。」「好，當初老夫問你為什麼要買此劍，你回答說觀此劍聯想自身，實在有些不忍。它已受盡痛楚，還要充作商品。悲從心生，故此買回去好好珍藏。從那一刻起，老夫就認定你是重情重義之人。你的領悟力不錯。短短三年時間踏入劍道，與宗老會弟子相差無幾，我不介意你的出身，只要願意拜我為師，從今往後咱們便是師徒關係。」
李清上下打量田茂平，長嘆一聲：「唉！說你什麼好呢？上面有人發話，只要留在正道，保你功名利祿，自己考慮吧！將答案告訴我。」
「師傅，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動身？」軒軒得知師傅出關，立刻跑進主控室。
暗自嘆息，軒軒這個丫頭對機關術不感興趣，看來得尋找志同道合機關師幫忙，現在動輒就是大工程，像鏡像妖元炮絕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完成的，造出幽浮宮已是嘔心瀝血，再來一次非累趴下不可。
軒軒翹起小嘴盛氣凌人答道：「紫微星天一門，你們又是哪的？不也在空中亂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