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天空之城
第五章 炮灰
眾人全都站了起來，握緊武器，嚴陣以待。半晌，就在大家幾乎失去耐性之時，「咕咚，咕咚」三隻大蜥蜴出現在竹林外。
「青霜屏障？很好，我也增加一道防線。」田茂平動了動手指，兩具四腳機關人「噠噠噠」走到警戒線外圍。鋼刀平伸，鋼盾微抬，雙眼紅光閃爍，好像青蛙一樣慢慢蹲伏下來。
詢問南宮北的意見，他自是沒話說，正好利用這個間歇整合一下魔元。水硅玉石比預料中的情形更有效，天葬期反噬之苦正在逐步降低，禁不住對邀請他地年輕人有幾分好奇。
正如所料。棲息穀一役損失慘重，竭盡全力，也只有小半數隊伍逃出升天，三千人的隊伍驟然縮水到一千二百人，苦不堪言。
「我的娘呀，好恐怖的怪物。」貨郎陳小七被妖氣懾住，情不自禁顫抖起來。
厲娘娘走到屋外，在門上懸挂銅鏡。
事實證明，等待是正確的，既不用付出什麼，又能養精蓄銳。第三天中午，田茂平突然睜開雙眼，似乎有極厲害的人物闖入紅棗樹林，浩大震波傳了過來，彷彿要天翻地覆一般。
田茂平面色一變，在紫微星遭遇過數次屍解妖，其中在綠水森林，妖姬就曾放出過兩條尾巴和三條尾巴的屍解妖，似乎尾巴數量越多，它們的力量越強。而豐收平原那次，屍解妖身穿骨甲，有些神智的樣子，實力較次。眼前的屍解妖頭頂生有一圈骨質，好似王冠，是歷次當中最強地。
到了後半夜，天氣轉涼，獵人吳二狗起來上茅房，這小子的嗅覺不是蓋的，真要歸為異種能力，習慣性的提鼻子聞了聞，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撒腿就往屋中跑。
竹子韌性最佳。加上壘起地石牆。足以抵禦幾波衝擊。眾人心中稍安。
遠處。發出信號地地界又恢復到剛開始時地沉靜。田茂平閉目休息。實則和雨嫣關注著紅棗樹林地動靜。有兩支斥候小隊極速趕來。他們地做法很不人道。派了兩個普通人拿著步槍進入林中探路。僅有一聲槍響，探路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見到此情此景。自然不敢冒然闖入。兩支斥候小隊急忙退了回去。
病太歲隨口說道，提醒了田茂平，眼底蒙上一抹灰白，根據白天情形以及所掌握的資料進行分析，連忙道：「快，把地圖拿給我，此事透著蹊蹺。」
想到這裏，急切叫道：「大家趕快撤離，不要拖累南宮北。」
其他人還有些不信，急忙拿過地圖對比，越看越傻眼，將雲嶺若干支系河流堵截，再將大水傾瀉到棲息穀，首當其衝那些低階修士無力騰空作戰，千竹教小隊若是遭遇此種境況，也很難度過危機。如果真像田茂平說得那樣，智妖確實當得起一個「智」字。
厲娘娘也覺得不宜草率行動，最起碼得等到附近幾支斥候小隊趕到，再聯手去探情況。
飛刀修士馬小平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兩邊壁立千仞，插翅膀難飛。高空籠著密密麻麻黑點，顯然是集群式飛行妖獸，天羅地網一般。眾人想
隱約傳來轟鳴聲，病太歲搖了搖頭：「自顧不暇，還去救援，嫌命太長嗎？繼續撤退，我們還未脫離危險範圍。」
厲娘娘肩負重任，睡覺之時也要睜著半隻眼，鯉魚打挺從卧鋪上站起來，來到外面叫道：「喬老三，看看城牆上地動靜。」
病太歲有些遲疑，拋棄同伴不是千竹教小隊的行事作風。南宮北獨木難支，辛苦的喊話：「聽，聽田公子的話，走。」
三隻大蜥蜴疑惑的盯著竹林看了數眼。嘴裏發出抑揚頓挫音調，之後甩開雙腿向前疾奔，片刻后消失在視野當中。
不敢分心，刀勢陡然提升到極點，大喝一聲：「傲烈旋光斬。」
別的屍解妖見到同伴戰得正酣，自然不會打攪，城中人類那麼多。不愁沒有對手。妖影晃動。從木屋邊劃過，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這些厲害的傢伙走得越遠越好。
負面效應對屍解妖來說作用不大，普通修士手臂被凍結，多少有些掣肘，然而這大傢伙一點不在乎。
話音未落，夜色下幾隻蝠翼妖獸滑翔而下，厲娘娘大吼：「五花肉，發警報。」
遠程攻擊全力壓制，飛刀和子彈不計損耗激射，只見屍解妖矮了一截。
第一層防禦，青霜屏障起了效用，空間彷彿扭曲，向木屋走來的一隻屍解妖攻了數次，才破除青蒙蒙光色，妖物手臂有寒氣蔓延。結下片片冰霜。
南宮北苦不堪言，力量與屍解妖差得太多了，身量也矮著大半截，每次交擊，所耗魔元無法以道理計量，一塊水硅玉石換他一條命，虧得血本無歸。
「拖延時間，等待援救，不可力敵。」
厲娘娘言明遇到老叟的經過，之後千竹教小隊自動併入長長隊伍，墨家又有修士抵達，與殘兵合在一處大約兩千人地樣子。此去清風寨，要與山中勢力聯手，大難臨頭山河部落仍很排外，不過九聯盟已答應組成討伐聯軍，
病太歲說完，從袖子中抽出一張青色紙片，用火信子點燃。縷縷青煙升騰，忽地向周遭擴散，房屋外面多了一層淡淡青色。
「不如讓我闖一闖，畢竟大家沒有親眼見到，紅棗樹林究竟隱藏著什麼。」獵人吳二狗端起鋼叉，他的勇氣令人折服，沒有半點修為，卻捨生忘死，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哼，都說山裡人淳樸，我看未必，真是算計到骨頭裡了。墨家更可氣，居然把咱們安排到城牆根。半夜萬一有妖獸突破進來，咱們第一個倒霉。」阮大亨忿忿不平，當炮灰地感覺可不好受，大家想闖出幾分名頭來，卻並不代表可以傻呵呵幫人擋劫。
南宮北冷冷訓斥：「傳聞真正的屍解妖隱藏在這副醜陋皮囊之下，現在我們所見到的並非真身，智妖是極端危險地存在。稍有大意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想活命地給我謹慎些。」
喬老三和田茂平同時開槍，必須再堅持一會。城牆上有很多高手正在收攏缺口
南宮北略一沉吟，取出十三根鐵簽，分方位插於屋頂，算是第四道保險。
展開身法，朝著來時經過的紅棗樹林疾奔，田茂平突然攔住大家，沉聲說：「等一等，此地太安靜了。」
北城區陷入大戰。墨家修士盡出，根據戰場上地統計，進到城裡的屍解妖共十九隻，其他妖獸三百余只，是一波不小地力量。
它們用雙腿直立行走，穿著藤甲，眼神靈動。
千竹教小隊警惕的向後撤退，他們才十個人，即便有天葬期修士加入，對上智妖的最強爪牙，也是有死無生。
竹林迷陣在此人眼中竟形同虛設，厲娘娘趕緊躍出竹林，抱拳見禮：「稟明前輩，確實有三隻蜥蜴打此經過。我們千竹教小隊困在此地已有一段時間，前面地屍解妖很厲害，您小心些，別落入智妖地埋伏。」「小女娃，你很會為別人著想，謝謝你地好意。老夫先行一步。等會墨家晚輩過來。讓他們前去接應。」說完，老叟雙腿下挫，一下子跳到數百米高空，大袖一揮，向前彈射而去。
夜晚，靜悄悄地，田茂平碰了碰病太歲。小聲問：「醫師，你地病怎麼回事？我以前身染痼疾，對醫術倒也略知一二，不如說來聽聽。」
當今亂世，人命不值錢，很多狩獵小隊讓普通人加入，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進行試探，尚幸厲娘娘對獵人吳二狗和貨郎陳小七很好，此二人確實爭氣，與眾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起到無法估量作用。
殘影，快得超乎想象，一爪轟在木屋之上，南宮北插在屋頂上地十三根鐵簽生效，七根鐵簽頃刻碎裂，也許還能支撐一擊。
陳小七拿出信號禮花，這玩意是墨家發下來的，專門在遇到不可抗拒敵人時使用。吳二狗的名字不白起，比狗鼻子還好使，遠遠聞到屍氣，使隊伍躲過一劫。
驀地，身邊有人說話：「哈哈，南宮兄，不錯呀！俺本以為你會無功而返呢。」
清風寨以北，劃分出四分之一城區供外來隊伍居住。此地距離坍塌城牆很近，雖然修復了一部分，但是防禦相對脆弱。不問自明，這是人家有意讓外來之人堵槍眼。
頓時，五花肉那兩面鎢鋼大盾敲擊在一起，刺耳聲音震得地面發抖，這一下全清風寨地人都醒了。附近幾座石室也有修士存在，他們同樣警覺，紛紛拔刀出鞘，且戰且退。然而智妖詭計多端，負責偷襲清風寨的妖獸清一色速攻類型，想逃？太難了。
病太歲並未放在心上，他這病痛拖了數年，早已不抱希望，只當對方說客套話。
「不行，不能打草驚蛇，竹林可以保持三天，那咱們就老老實實守上三天。」病太歲最後做出決定，他是醫師又是軍師，厲娘娘很信任年長者的判斷。
「這？」田茂平很吃驚。竹牆裡三層外三層進行包裹。形成了簡單地迷蹤陣勢。借岩石遮掩。外面之人很難看
「呵呵。千竹教總得有些立身根基吧？此乃千竹幻林，能維繫三天三夜而不衰竭。可惜種子培植不易。是老教主給我留下地保命之物。」
退回木屋，稍稍將屍解妖放得近些，使別地妖獸既插不進腳來，又不至完全落敗。
緊接著。大家做好防禦準備。在狹長山澗藉助地勢壘好岩石。厲娘娘露了一手，取出小瓷瓶倒出百多粒種子，分方位埋在壘好地石牆下。倒了些水上去。瞬間青翠竹節叢生。以肉眼可見神奇速度生長。
旁邊南宮北睜眼看了看二人，旋即又閉目靜修，病太歲身上的傷勢，可不是水硅玉石能遏制得住的。
將近掌燈時分，前面出現石頭堆砌山城，這便是遠近聞名地清風寨了。進入寨門，只見街道兩邊站著許多居民，他們好奇的打量外來者，耳朵上配戴或大或小銅環，身穿藍色花衣，與山外之人形成鮮明對比。孩子們撲到大人懷中，捂住雙眼，不敢去看魁梧大漢。凡是處於化血期和天葬期的魔道修士都很健壯，腰桿挺拔，氣焰極盛。
「小心無大錯，清風寨不安全，我們休息的時候也要全神戒備。」
「娘的，連這種變態東西都出現了？幸好沒有硬闖紅棗樹林。」吳二狗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命，感激的看向田茂平。與此同時，一位紫袍老叟飛到竹林外。看了幾眼問道：「小娃兒們，剛才是不是有三隻蜥蜴過去了？」
厲娘娘有些發暈，怔怔的說：「今天算是見到高人了。瞧瞧人家，追得蜥蜴人亂竄，什麼附庸族，什麼比智妖還厲害，要我說都不及這位老人家。」
附近傳來數聲慘叫，另外幾間石室的修士慘遭屠戮。千竹教小隊很有做炮灰覺悟，一個字「磨」。
此後，墨家大隊人馬趕到。
「去，有那罵罵咧咧地工夫，不如多磨磨刀，難道就這麼沒自信？咱們不是消滅了一隻地蛹嗎？這幾天我用納元洗鍊銅鏡，威力有所恢復。城牆上隨時都有人查崗放哨，怕個球！」厲娘娘帶著些許匪氣，與粗人接觸多了，她的性格完全脫離小姑娘範疇，朝著大姐大方向發展。
「不好了，有屍氣，八成是你們說地屍解妖。」
「二狗，一邊歇著去，當我地兩具四腳機關人是擺設嗎？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打頭陣。」田茂平最重情意，話里話外頗有維護之意，既然是同一團隊，他就有責任關照大家的安全。
病太歲實則寄託一絲希望，接觸越多，他越覺得田茂平不簡單，挽起袖子露出數道紅腫傷疤，講道：「數年前我與七殺刀客中地獨孤勝比試，遭到暗算，那傢伙不配做刀客，陰損至極。比試之前，他在一位低階修士體內灌注了大量太陰星北極寒罡，讓其混入觀戰人群。打到尾聲之時，那低階修士猛的張口，我當時心神受到牽制，寒罡及體，中了七七四十九刀，焉有不敗之理？僥倖逃逸，不過也半死不活啦。」
「好厲害地怪
「娘蛋的！弄那麼大動靜作甚，我們有義務救援，害人精。」
「等，只有等。除此之外。沒有別地辦法。」病太歲經驗豐富。權衡利弊。決定敵不動。我不動。
厲娘娘一口氣將法寶中的力量全部宣洩出來，使得妖物身上醜陋皮肉開始向下脫落。
屍解妖真的來了，它們生有四對眼睛，頭顱上布滿一道道傷痕，渾身猶如砍碎再縫合的醜陋玩具娃娃，有的地方生有鱗片，有的地方附著皮毛。尾巴是六米長地骨節軟鞭，人立而起足有四米高，鼻孔噴出黑氣，仰天長嘯。
交戰不斷，南宮北拄刀在地，盡他的最大努力，僅剁下對方一條尾巴，累得夠嗆。
四腳機關人奔到近前，與屍解妖展開殊死搏鬥。不懼對方嘴裏噴出的黑色毒氣，打得有聲有色。
「傷？沒準我有辦法幫你緩解痛苦。」
鏡光閃耀，氣爆連連，炸得屍解妖不停後退。
啃著乾糧，等待墨家隊伍救援。直到午夜。也未見到半個人影。
「太陰星寒罡？需要找到烈陽草和其它幾味至陽藥草中和才行，我暫時無能為力，也許以後有機會幫你的忙。」田茂平沒說假話敷衍，他要去地地方正是極晝之地，也便是明月居士提點的空中之城，能夠孕育出七節太陽竹，相信也能找到烈陽草。
「嘿嘿，屍解妖也沒什麼難對付的嘛！還不是被咱逼住了？」馬小平以飛刀支援，心神放鬆，再也不像剛才那般緊張。
脫落的皮肉中立起一道影子，高約三米，酷似瘦猴，屁股後面三條銀亮骨尾「劈里啪啦」鞭打地面，猩紅嘴巴撕裂開來，露出一排排參差牙齒。
門外這隻屍解妖成了眾人地盾牌，擋風遮雨。
千竹教小隊居住的木屋比較兇險，前面是城牆，後面是駐地。旁邊稀稀拉拉四五間石室。在清風寨來講這裡是很僻靜的位置，城牆上雖然增派了人手，但是遇到不可抗拒因素，很容易出現意外。
喬老三揉了揉朦朧睡眼，端槍看去，心下一驚：「不好，城牆上的火光弱了很多，肯定出事了。」
「嗖」正小心翼翼退後，遠處放出信號，很顯然其他斥候小隊遭到了襲擊。
「唉！這不是病，而是傷。」
就在剛才，屍解妖被一股蠻荒殺氣籠罩，動作慢了半拍，所以被斬掉一尾。夜色當中，黑衣男子扛著魔刀，嘴角露出邪異微笑，不是田茂平又是何人？
「天啊，這不是妖獸，而是傳說中的智妖附庸族群，蜥蜴人。據說戰鬥力比智妖還強橫，只不過沒有大規模控制妖獸的能力罷了。歷次出現均惹得血雨腥風，剛才真是險之又險。」病太歲見多識廣，一語道破大蜥蜴來歷。心有餘悸的望向遠方，抹了抹額頭虛汗。
南宮北緊緊握住刀柄，隨時準備出擊。
「是有些不妥，身後有屍解妖，退路又有未知危險，我們豈不被困在此地了？」
城牆上的缺口暫時堵住了，屍解妖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同類，暴怒的發出嘶吼，揮動爪子狠狠一擊，將討厭的機關人震碎。
醫師病太歲急忙安撫。此刻，外面的屍解妖動了。
獸潮分散到各處，不起眼地小木屋像一塊堅硬礁石，猶自挺立。
藉助星光掃了幾眼，一屁股坐在岩石上，發出苦笑：「唉！說不上咱們是幸運還是不幸，智妖肯定把水源給截流了，讓其改道衝擊棲息穀。不要忘記，前方本該有一條溪流，可是卻不見了。這一手端的歹毒，只要控制大批飛行妖獸，加以鉗制，沒有多少人能逃出來。然而我們也沒了外援，諸位群策群力，想想辦法吧！」
「轟」一具機關人被屍解妖洞穿，殘骸跌落地面，被撕得零零碎碎。
兩具四腳機關人很好的完成牽制任務，接下來要靠法寶銅鏡顯威了。
眾人屏住呼吸，竹林擋不住聲波傳遞，萬一說上幾個字，被怪物聽了去，豈不白等這麼久？
田茂平很清楚，這是最初一級地屍解妖。只相當於帝王妖獸，把它們的身體撕碎，裏面才是真正妖身，所以悄悄給大家提個醒。
遺憾的嘆了口氣。跟隨隊伍進入駐地。
並非嚇唬大家，雨嫣清晰的感應到林中深處妖氣衝天，狩獵小隊如果不知深淺進入，能活著回來的不超過三人。
「真沒想到，茂平對醫術還有涉獵。你懂得改裝機關人已令我相當吃驚。家中開工坊也不至於懂得如此之多吧？要我說，你是個能人。瞧瞧咱們的小隊，因為你的到來提升了多少實力？現在又想從我身上入手。也好，我便滿足你的好奇
田茂平輕出一口氣，真真正正的混沌期大圓滿境界高手，那種氣息只在田家老祖身上偶爾感受過，空氣中甚至還殘留著澎湃勁氣。心道：「看來雲嶺山脈的智妖不大一般，否則此等高人不會輕易現身。一旦現身。說明事態尤為嚴重。」
「嘶，反應速度不應該這麼慢。棲息穀會不會出事了？」
出類拔萃的天葬期高手應付三尾屍解妖都如此費勁，隊伍中的其他人更沒勝算，些許小伎倆在絕對力量面前不值一提。看清形勢后，迅速行動，田茂平晚走了一步，身後突然閃出一道陰影，稍縱即逝。
偌大的清風寨可戰之士只有兩千八百人，先前他們已遭到一波攻擊，城牆邊緣被轟塌一角，損失近半人馬。大寨正中矗立著一根筆直圖騰柱，上面燃燒著赤色冷焰。據說此物可防禦飛行妖獸，田茂平凝神看了片刻，覺得上面的花紋與集市上搞到地那塊圓盤很像，再想多看一會，守護圖騰柱的戰士惡目相向，禁制外人參觀。
無數刀氣扭轉，形成長龍一樣的風錐，撞擊上去，屍解妖咆哮。
隊中修為最高之人發話了，誰敢不當回事？神經再度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