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血月練劍
第六章 鹿女
二人開始圍攻此獸，與其說是圍攻，倒不如說是僵持。
「呵呵，臭小子，就知道偷懶！為師揣摩金遁四百余年已有些眉目，如何在行進中改變方向其實是有竅門可尋的，讓我好好整理一番，等會與你詳說。」
妖獸殺得多了。真元有些運轉不暢。在這異域環境當中。需要藉助體呼吸進行新陳代謝。而且客場作戰，每行進一步。都要受到諸多掣肘。身體輕盈未必是好事，對戰力影響很大。
「鏘鏘」石螺蟹揮舞著大螯從四面八方湧來，對於這種妖獸田茂平沒有多大興趣，要印證劍道就必須尋找那些高級妖獸，或者足夠多地將領級。身形陡然扭轉，飛速移動。向洞窟更深處行去。
麝香狸無功而返，所有進攻角度被田茂平封殺。摸不清此獸的動作不要緊，依靠強大計算能力，找出最有可能的攻擊路徑並不難。
「殺意，我需要殺意！」
一劍豎起。千點銀芒。又拋下數十具妖屍。狼群這才切到近前。
「在下田茂平，天一門弟子！敢問師姐芳名，仙鄉何處？」
終於，雙頭黑狼嗚咽著撤退了，它們除了飽飲同類鮮血，已對敵人產生怯意。踏著厚厚血漿從狼屍中爬了出來，躺在地面大口咳血，如此試煉還是沒有成功，仍未抓住劍道第二階段，手中有劍，心中無劍地感覺。莫問天走到近前，抓起徒弟身軀，輕輕拍打幾下，令其盤坐。將手按在田茂平額頭之上。
半個時辰后，空中瀰漫起淡淡血腥，田茂平緊走幾步看到地面上到處都是妖獸屍體，幾隻三眼禿鷹正在享用美味大餐，見到有人接近，立刻散去。
周圍。雙頭黑狼爆發出無以倫比力量。轟向人類。豈料光波一閃。失去對方身影。田茂平在百米之外現出身影。
「師傅，劍遁的拘光術太過艱澀難懂，您多提點幾句，也省得弟子領悟之功了。」
麝香狸的速度稍稍減慢，感覺兩個人類不好對付，吱吱尖叫著虛晃幾下，向著附近洞窟躍去。田茂平沒有追擊，以他的修為尚難滅掉此獸。喘了口粗氣，剛剛直起腰身，就聽到一聲慘叫。
光影搖曳，麝香狸又跑了回來，眼神中帶著驚懼，身上帶著片片焦痕。
女子也不催促白鹿，悠閑自得向前走來。到了近前微微施禮，言道：「師弟好雅興，碰到即緣份，請問怎樣稱呼？」
雙頭黑狼很瘋狂。死去同伴成為它們嘴中地食物。大快朵頤之後迅猛出擊。
聲音及至，攻擊已先一步到達。這麝香狸很有戰術，先撿軟柿子捏。田茂平雖然有所防備，但是仍慢了半拍。手中銀芒幾成光束，防住泰半攻擊，手臂卻被小爪子抓得鮮血淋漓，急忙向後撤身。
「哦，你是那個亦正亦邪地天工上人，倒是有點意思，與你師傅頗為神似！我乃天同星浮雲閣女修。名叫雲飛飛。跟隨家師雲霓居士修鍊七十余載，始終未能得道。當今歲月。散仙掀起天地大劫，都要在洪流之中求生
這傢伙地速度太快了，造成地情景好像製造無數分身。田茂平心中一動，也許將劍遁修鍊到很高境界，便是類似景象。向其他修士學習可以，向厲害地妖獸學習也無不可，要摸清它地運行軌跡，從中借鑒。
狼群憤怒了，地面傳來輕微顫抖，數千道黑影籠向此地。為了不打攪師尊思考，田茂平挺身迎擊，抬手便是最強殺招。點點銀芒飛度，邊戰邊走，將獸群帶到遠處。
戰鬥，男人地戰鬥，血腥的戰鬥，野蠻的戰鬥，全數在面前演繹。
「匯聚地點？難道說大家要集合？我師尊並未提及此事！」
點頭表示同意，二人結伴而行，上路之後才發現這位雲飛飛的厲害，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此女的一句話讓田茂平心驚膽顫，血月內部真的有些離譜，才多大會工夫。就遇到超越帝王妖獸的存在。細細感應，周圍確實有些不大一樣，似乎平靜了許多。
不用尋找，地面上地洞窟密密麻麻，好似整個血月都是鏤空的一般。也不知道師尊施展了何種奇術，與雙頭黑狼惡戰時所受傷勢快速愈合，得到丹田那三團氣蘊幫助，恢復情況良好，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漢。
田茂平思量片刻，覺得還是跟著雲飛飛走比較妥當。能得到步入劍道第三階段修士的推崇，想來手段極其了得。萬一遇到元九章，話不投機拼殺起來，吃虧地也只能是自己。借勢避讓是最佳選擇。
胸口劇痛。順著嘴角往下淌血。一擊便受到重傷，甚至都未看清是什麼東西在攻擊。還好其力道尚在承受範圍之內。否則身體早已被洞穿，那就不是受些內傷地問題了，而是死翹翹。
告別莫問天，向北方快速飛馳。腳下生風，不片刻已穿越隕坑區域。進入血月背面。抬頭望去，星光無限，地面上有些天然裸礦折射出淡淡光芒，眾多熒光昆蟲大搖大擺結隊飛行，為夜色平添生機。
田茂平輕輕一躍，彈射出去二十米遠，在星體表面實在沒有什麼危險可言，妖獸通常寄身在地下洞窟。可是那些洞窟的入口多半位於血月背面，距離降落地點尚有一段路程，因此師徒二人慢慢趕路。
「是半個時辰前苗道清發出的指令，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星煌期修士之下有六名弟子比較團結。以苗道清為首，以我為輔，其餘還有蔡岩，重虎，姚風，靳取！我們六人經常聚首，素聞苗道清的師傅與你師傅關係不錯，所以擅自做主，將你帶去見見大家，一同行動，也好有個照應。」
過了許久。只見蒼茫大地隕坑密布，妖獸開始多了起來，最先遭遇的是雙頭黑狼，那嗜血的眼神格外恐怖，而且數百隻蜂擁而上。它們是很少有的精英類將領級妖獸，身體硬度堪比精金。
劍遁確實不錯。能夠輕易脫離戰圈。不過淺嘗
「咦，周圍的氣息有些不對，師弟要小心，好像進入了皇級妖獸的領地。」
反觀雲飛飛，憑藉一根髮絲防禦，髮絲上帶著粗大劍氣，揮舞間化成萬千匹練，端地不凡。
「小畜生，撞到本尊，還想逃跑，收！」
嚴肅過後，莫問天一笑:「徒兒，為師不是傳授你劍遁了嗎？打不過。咱可以跑呀！別做莽夫。其他星煌期老怪不愁傳人。你卻是為師地寶貝疙瘩，等了數百年才出現的弟子。唉。人老了，心境修為再高，也想有個延續，心情矛盾啊！千萬保住性命，其他小傢伙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做得太過分。不過要小心一個背著葫蘆的弟子，此人的師傅與我是冤家。他們不敢找老的報復，沒準拿小的開刀，需要時刻提防。看著老人慈祥面容，田茂平心頭一暖，再怎麼說師尊對他確實不錯，無私傳授，連忙掙扎著起身，叩頭道：「恩師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不就是幾名修士嗎？相互印證，對提升有好處。只要擺正心態，即使吃些虧也無妨。您和其他前輩慢慢觀看，牙崩半個苦字，我就是慫貨。」
接下來，二人行進速度減慢，因為莫問天要思考如何傳授弟子。
看向遠方，只見來者非常扎眼，她騎在一頭白鹿上。年紀不大好確認，樣貌大約十八九歲，眼神之中卻透著獨特淡漠，給人的感覺又似二十七八。頭髮垂到腰際，肌膚如玉，莊重不失典雅，美麗不可方物，
「呼，呼」氣流涌動，有股甜甜地味道，讓人頭腦發沉。
堅持了足足兩個時辰，累得渾身大汗。雲飛飛罷手觀戰，將機會讓給田茂平。
一段段文字流轉腦海，急忙進行記憶，對於劍遁的理解頓時登上新的台階，如何在位移瞬間改變方向，全在「折射」二字上面。不過沒有數萬次的練習，想要達到此種層次，無異於痴人說夢。基礎，先打下堅實基礎，以後便可扶搖直上九萬里。
「破」不知第幾次震散雙頭黑狼攻勢，由於血月重力很低，使得這些本就行動迅速的妖獸更加具有優勢，奔跑起來近乎一道黑線，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稍稍感應，並以最快速度做出回應。
「歇息一會。不要命地練劍是每位修士必經之路，然而劍道第二階段不是那麼好達到的。你的想法不錯，將沉澱在心中的殺意全部爆發出來，將積蓄在記憶深處的憤慨轉化為力量。可惜你地路走得太順了，遭受的挫折還不夠。為師在你體內留下三道救命劍氣。剛才已經與各位星煌期老怪聯繫過，他們都未陪伴弟子進入血月地下，而是讓其自行試煉。這樣也好！等一會你順著為師指向前往洞窟，在此地除了依靠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有些星煌期老怪的弟子甚至會與你發生戰鬥，千萬不要大意。」
此女修鍊七十余年，竟如處子般稚嫩，真可謂駐顏有術！算起來
「師傅地意思是說。我會與其他星煌期修士的弟子拼殺？豈不傷了大家和氣？」
先。無論以何種速度飛馳，人家都能不急不緩跟隨。不要以為那頭白鹿是什麼了不起邑獸，它只不過是一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鹿而已。看似載著主人前行，其實不然。鹿身是靠著騎乘者地強大修為進行提縱，真是化腐朽為神奇。
田茂平稍稍感應，發現丹田中確實多了三團氣蘊，頓時多了幾分信心。
「啊！」
走著走著，前面視野霍然開闊，想不到還有地下丘陵存在。大叫一聲鑽入層層藤蔓之中，開出一條長長道路快速擠了進去。好多強大氣息盤踞在這裏。不愁找不到對手。
也許是雙頭黑狼的嗜血與殘殺傳染了田茂平，又或許是壓制許久的殘暴因子突然爆發。雙眼閉合，再度睜開時，布滿了恐怖血色。機關師需要絕對理智，即便將另一種性格轉移到分身之上，日積月累沉澱在心中地激情也蓄積不少，所以發泄成了最好辦法。
隨著一聲巨吼，田茂平一步一個腳印，投入狼群。他如同野獸般昏天黑地的廝殺起來，無所不用其極，劈掌，腳踢，肘擊，劍氣，飛芒。每一次呼吸均剝離出死亡，每一次動作都帶著骨裂。很顯然，他徹底忘記了自我，僅存的也便是那流轉劍光了。
「吱吱。」麝香狸憤怒尖叫，本以為可以飽飽吃一頓，卻意外遭到還擊，並非像平常對待其它妖獸一樣，予取予奪。
接下來半天時間，滯留在地下丘陵。期間幹掉一頭帝王妖獸，盤坐在它的領地上感悟先前使劍缺失，尋找著自己地不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著師姐了。不瞞您說，師尊讓我時刻提防此人，若是打鬥起來，牽連到諸位師兄師姐，是茂平地罪過。」
田茂平雙手低垂，十塊劍體殘片靜靜懸浮在頭頂之上。遠處莫問天眼中閃過一絲驚奇，滿意的笑了笑，繼續思考劍遁隱含問題。
麝香狸倒掛在左側岩石上，終於看清它的形態。身量比松鼠大不多少，尾巴扁平，皮毛根根透風，瞳孔正中有點點亮斑。能在那麼快地速度下進行攻擊，恐怕就是通過這對奇妙「光斑眼」進行定位。
「叮叮噹噹……」
衣服撕爛了不要緊，背後布滿傷口也不要緊，甚至數塊劍體殘片破碎同樣不要緊。領悟那至深境界，追求劍的本質，這才是田茂平所要做的事情。在機遇面前敢於豁出去拼搏，乃成功者的不二良方。有位好師傅確實很重要，但是自己不努力，想不勞而獲便達到較高層次，那是痴心妄想。
「哈哈哈，好！像我莫問天地徒弟，做人就要有股傲氣，朝著北方去吧！為師會一直關注地，剛才我已在你體內灌入保命劍氣，至於什麼時候施展，全看你的決斷了。」
田茂平一邊猜測，一邊閃掉上衣，用破布條緊緊纏住傷口。他的恢復能力很高，這點
洞窟中打出一道利閃，麝香狸倒卷而去，不知蹤影。半晌，走出一位高大中年男子，劍眉虎目，最為醒目的特徵是，背後背著一支偌大黃金葫蘆。
「轟」近前黑狼朝著外圍潰散，撞到了更多黑狼，一股獨特滄桑感正在蔓延。
踏著輕盈步子，轉入地穴，起初遇到的妖獸極弱，前行數公里之遠，突然遇到大規模兵甲級妖獸。這是一些石螺蟹，它們本該生活在有水的地方，不知為什麼卻守在此地，難道說有地下河流經過？
血月，有著稀薄空氣，以及迥異植物，粗大血紅藤條死死攀住地面，身體飄輕，重力只相當於太陰星五分之一。
就在田茂平準備尋找下一頭帝王妖獸之時，沿著洞窟傳來清脆悅耳鈴聲，「叮噹，叮噹」，薄薄身影迤邐而行。
「疾」一聲輕喝，戰意衝天，百十道流光掀出氣浪，當先數只雙頭黑狼身體一僵。頭顱向旁歪去，已是沒了生機。
地下是沒有日夜之分的。永遠都是那般昏暗。
田茂平點了點頭，對莫問天的話深有體會。如果沒有師尊撐腰，能那麼順利回到貪狼星嗎？如果沒有雨嫣幫助，能完成天梁星任務嗎？同樣是實力，紅衣海盜逼得天機城龜縮。換做星煌期修士，一劍滅了海盜島嶼，又有何難？
一道光影圍著雲飛飛不停旋轉。從氣息上判斷，所謂地麝香狸只能勉強算作皇級妖獸，然而此獸的速度實在不好對付，至始至終看到的僅僅是它的殘影，真身毫無滯頓，無法想象此獸是如何做到的。
接著，遇到妖獸之時，此女手指上一根髮絲反覆穿梭。只留下針孔大小一點傷口，以及那滿地妖屍，其境界幾乎通玄，令人羡煞。
田茂平心中愕然，這位雲飛飛竟然達到劍道第三階，而且正朝著第四階段發展。提出跟她走一走，自然是出於學習的目的，想見識一下其他修士如何施展。瞧其態度懇切，人算是找對了，並且衝著師尊地面子要拉自己入夥。不過有潛在敵人存在，不得不打探清楚。
「雲師姐打算前往何處，可否一同前往？我在此地修鍊，也知欲速則不達，奈何仍操之過急，無法抓住那一絲關鍵。」
「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名山。此地沒有，卻遇到地下丘陵，難得還有人在，幸會，幸會！」
雲飛飛神色陡變。驚呼道：「竟是麝香狸，此獸號稱有史以來速度最快的皇級妖獸，而體型是皇級妖獸當中最小的一員。真不知是我們運氣太好，還是太差，或許能因此而頓悟。」
看來眼前局面是進入血月修行地第一場戰鬥。手中拿著一塊劍體殘片。這便是印證劍道地工具。那一劍地風采究竟怎樣才能施展？至今沒有領悟訣竅。僅僅徘徊在劍道第二階段最淺層
「嗷嗷……」
雲飛飛搖了搖頭，面上有了一絲微笑：「無妨，苗道清可不是省油的燈，會對你多加照顧地。那元九章再厲害。也要掂量一下身手，何況我們六個人要去狩獵一頭古玄獸，正缺人手幫忙，你能加入，再好不過。」
田茂平煉得很用心。拋去所有雜念，只留下對劍的感悟，血脈賁張，死生忘我。
「師弟小心。」
細細查看現場，發現妖獸頭部均出現針眼大小一點傷痕。暗自驚嘆：「好了不起的攻擊手段，竟然在瞬間滅掉如此多妖獸。相比之下，劍道第一階段也算不得什麼。從此人出手痕迹來看，殺傷效率之高，力量內斂之深，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要細心體悟，才能有所收穫。田茂平是好學之人，無論劍法還是機關術，都在孜孜不倦鑽研中，從未懈怠過。
地下氣息非常駁雜，感應力受到很大削弱，往往走入死胡同還不自知，所能探測到的範圍只有百米左右，不說瞎子摸相，卻也好不到哪去。
又向前行了半公里，聽到滔滔水聲，腳下是散發著微弱熒光的水藻，竟真的有地下河。
莫問天板起面孔，教訓道：「哼，我們這些老傢伙活得太久，早已將生死看得極其平淡，即便哪天應劫也不會皺下眉頭。你們雖說是衣缽傳人，卻不會影響我等圓滿心境。再者說，給你留下三道保命劍氣，有著如此防護措施，若是還不能提升。為師會大為失望地。從古自今，修行界無比殘酷，我殺了那麼多修士，比魔道修士還嗜殺，你看有誰敢找為師麻煩？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同伴死掉，更激發了狼群地暴戾程度，死死糾纏住敵人。向天咆哮。
想到這裏，眼底蒙上一層灰白，與麝香狸極認真的戰在一處。
「吱吱。」
田茂平瞳孔緊縮，感應到龐大狼群正在向此地移動。而師尊莫問天找了一塊岩石安然穩坐，並不打算離去。
「哦，你是說元九章？他是天玄門的強大修士，我們六個人都不敢招惹。很早以前此人便晉陞至劍道，尤其是他培養地劍泓，十分厲害。泓，乃水深之意，以柔劍為基礎，開發出獨特劍道，天資之高，令人折服。」
微微抱拳，說道：「請問師姐，是不是有一位背著葫蘆的修士存在？此人似乎與我們這一脈有些不對付。」
風過無痕，劍過無聲，十道縱橫劍氣向外張牙舞爪旋轉，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嗆，嗆。」
電光火石之間，田茂平只覺身前有東西撞來，未及反應，便被轟飛出去，在地面滾了數十米才停下來。
「田師弟造化已然不低，似乎徘徊在劍道第二階段邊緣。隨著劍道心境不斷提升，修為也將飛速升遷，這是良性循環！然而到了某一環節，很容易出現瓶頸。我要突破到劍道第四階段，像你現在一樣，覺得無路可走。其實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也許能在師弟身上得到借鑒，且一同前往匯聚地點。」
「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