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同行競技
第八章 闖入
「出來吧。別在那裡縮頭縮腦。」黑司突然陰冷說道，語氣彷彿刀子。鏗鏘寒冷。
混到一方首腦，沒有一個省油地燈。接下來地戰鬥，田茂平就不會那麼仁慈了。
十道身影及近，真是慘不忍睹。相比之下月縈兒漂亮得如同一朵鮮花，看姿態全是女修，皮膚潰爛已經延伸到面部，有的地方露出骨頭，卻依然帶著生者氣息。死氣與活氣並存，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迹。就如真元與魔元兼容，透著不可思議。
石像飛速靠近冰台，忽然地面支出許多冰柱，將劍陣打散。田茂平饒有興緻看著一切，畢竟是在月華門作戰，客場對主場，人家顯然經過一番精心布置，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且看黑司什麼時候尋求幫助。
按理說此物早已絕跡萬年，只在相關典籍中提到過幾句。田茂平與黑司博覽群書。對於各類原料特性格外關注，所以猜到是蛟魚尾線。
機關朱雀動了。化為一抹長虹。直摜而去。當接近冰台時，月縈兒被一層揚起冰晶保護起來。再強火力也傷害不到她分毫。於是變為攻堅戰，總體來說石像攻擊次數比較多，冰台反擊相對不足，力量全用來防守。只要黑司再掏出一些石像，當即就會勝利，可是他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耗時間。
更多石像出現，不管不顧衝擊冰台，機關朱雀也全力以赴，頃刻間打破冰晶壁壘，撲了進去。
「我有鳴雷作戰服，看黑司怎麼應對。」
「不要，不要傷害諸位師姐。」月縈兒無力地支撐起身體。她的力量已經被黑司限制住，真元孱弱，變成弱質女流。「你勸她們停手，我們的目地是進入永恆要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來你們不想變成今天樣子？追求實力也要講究方法，一輩子活在冰天雪地做那活死人，又有何樂趣？」
紫殺劍銀芒狂涌，全力劃去，僅僅崩斷三根冰絲。這已經是不費大量真元條件下。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正如黑司所說，再好的東西留存萬年也不具備當初威力。真正新鮮出爐的蛟魚尾線絕難砍斷，現在雖然危險，卻已然佔了不少便宜。
機關朱雀開路，所到之處，地面上地細沙潤了開來，快速蒸發。頭頂上密密麻麻蝙蝠躥到近前，大約走了數十米遠，在蝙蝠地遮掩下，三道虛影陡然發難，幾縷冰絲瞬間織成脈絡，將整個空間封鎖了。
「賊人，焉敢侵犯月華門？你到底是何人，我們月華門避世不出，很少與外人結仇，收起你地石像，滾出去。」
「嗖」三把尖錐不分先後攻來，同一時間冰絲繃緊，兩具機關兵俑當場切削成碎塊。黑司那邊也不好過，毀了數尊石像。
「孩子？他們是月華門特意飼養地奴僕。很早以前就被抽離意識。並遭到惡意控制。剛才探頭探腦是為了察看敵情。將消息反饋回去。就算將其擊殺。月華門也不會做出太大反應地。兩個月前我曾攻擊過一次。未能成功。三天。我們必須
「再好的東西留存萬年也不具備當初威力了。」黑司當先指揮石像衝鋒，擴大周圍空間。
接下來的戰鬥就有些詭異了，頭頂上不停有冰錐砸落，又准又狠。彷彿整個冰川搖晃起來，要將此地埋葬。
話音微頓，看到田茂平留下地藥品，又道：「此人倒是心懷惻隱之心，不願意趕盡殺絕，所留藥品無不是精品，對我們很有用處。」
讓開道路之後，左邊是石像群，右邊是兵俑群，兩位機關師離開此地。月縈兒卻喜極而泣，叫道：「師姐，你恢復意識了？」
偌大場地布滿裂痕，冰錐插入地面，彷彿已經破敗許久，沒有一絲活氣。
水晶比預想中要脆弱，一下子砸得粉碎，卻爆發出寒氣，將石像完全凍住了。
過了片刻，前方冰壁突兀地鑽出一道曼妙身影。此女皮膚現出病態白皙，脖子上有乾枯血斑，左手稍稍潰爛，彷彿是死去不久的女屍。
蛟魚，乃蛟龍與體型巨大鯰魚雜交出的上古妖物。當它化龍之時尾巴慢慢打開，抽出大量冰絲，將一生積攢寒毒導出體外，之後棄之不用。全因其毒性連龍都不敢碰上一下，韌性之高更是罕有之物。
機關朱雀冒出大量火光，不要本錢似地燒向四面八方。
「三日之後就是傳送陣開啟之機嗎？永恆要塞運行軌跡地確難以掌握。縱橫于各大星球之間。讓人不停追逐。卻也容易讓人走入極端。為了獲得力量不擇手段。」
「蠟像裏面有東西，應該是討厭地巫術，離不開毒物和蠱蟲，或者兼而有之。」
黑司懶得廢話，操控石像組成劍陣，向前推去，不時觀察周遭，似乎很小心。
黑司拋出此女，田茂平放出九尾狐，將其接了過來，也不廢話，抱拳道：「謝了。」
走進大廳，這裏才是月華門真正駐地。地面鋪著一層細沙，折射出淡淡光芒。黑司抬起頭來，咧嘴笑道：「此地盤踞著人工飼養的毒蝙蝠，地面上又有毒砂，上次進入頗費了一番手腳。田兄雖然有寶衣防禦，卻也要小心。」
「喂，黑司，你這是蓄意謀殺嗎？用這麼強烈地招數對敵，蛟魚尾線也被你毀去大半，這麼珍貴地材料，可是可遇不可求，可惜了。」
那為首女修嘆道：「我的意識至始至終沒有渙散，也許此二人真地是大敵，長老們對我們的控制減弱了，所以才掙脫出來。月華門走到今天地步，是自身錯誤造成的。小妹，這些年辛苦你了，在我們護持下你有望擺脫影響，放敵人過去或許是我等的機會，值得冒險一試。」
聲音嘶啞，像是許久未說話，不過聽得出來，對方是名女子。
二人面色陰晴不定，冰絲不但鋒利而且韌性極高，更傳來一股令人心悸寒意，難道是傳說中地「蛟魚尾線」？
毒蝙蝠驚恐拔高，不願意滯留在地面附近。到處是頭髮絲粗氣冰絲，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
有冰絲存在，無法將朱雀收回來。倒不如發揚風格，以此機關相拼。
而田茂平全神戒備，擋掉飛來尖錐，試著去砍冰絲，結果很不理想，劍身被彈了回來。
「你叫月縈兒是嗎？月華門保有意識的末代弟子，上次來去匆匆，沒來得及說話。永恆要塞的傳送陣是本宗囊中之物，打開關口，讓我進去。」
機關朱雀展開翅膀。簡直變成一簇五米高熊熊燃燒篝火。「啵」地一聲，火光擴散出去。煉化大半蛟魚尾線。最外圍三道虛影也受到波及，露出真容。原來是三名瘦得皮包骨老者。
二人都留了心眼。不願拿出終極手段。所以一直陷在冰絲之中，而且外圍冰絲越織越多，起初是數百根，縱橫交錯出現在前後左右。接著千余根由地面和牆壁上地細孔來回穿插。到了最後已成為蛛絲，四面八方張網以待，甚是可怖。
田茂平一直未動，以他和黑司的手段，突破進去只是時間問題，姑且不論月華門實際情況如何，做幫凶並不值得稱道。就在剛才。感應到身後有一絲不連貫氣息出現，也許是黑司本體。身邊這個不倫不類木乃伊終究是替代品，不是正版。
黑司喚出一隻兩米高機關朱雀。田茂平心頭緊縮。原來這傢伙並不僅僅仰仗石像劍陣，還有其他手段。想想也對，能夠幾次進入永恆要塞，憑石像之威自然挖掘出許多好東西，拿出機關朱雀並不奇怪。
「哼，說得輕鬆。打傳送陣主意的人不止你們兩個。自古以來便有，我們為了守護門派，就得付出代價換取保衛自身力量，這難道有錯嗎？全都是強盜，無恥的強盜。」
「這裏怎麼會有如此多蠟像？」田茂平皺起眉頭，各種生物和人物蠟像排在附近，將去路堵死。反常即為妖，天華門總不會無緣無故拿出工藝品，做禮物吧？
黑司深深吸了一口氣，發現中田茂平的詭計了，對方在試探他的心性，以及他地弱點。冷冷說道：「三分之一可以給你，然而再像此次，出工不出力，就別怪本宗不客氣了。」
月縈兒許是憋得太久了，肩膀聳動，哭了起來，田茂平有些手足無措。
話音未落，一尊雄鷹蠟像破裂，從裏面飛出指甲蓋大小綠油油光簇。大量死氣凝結，以綠光為本源形成黑鷹，見到二人後，展翅俯衝。
「哼，此行不妨詳加考慮，有天柱山扶持，那可比皇廷強上數十倍。」
闊步向前，端詳片刻，這些女修帶著大量戾氣，想以唇槍舌劍說服她們，讓開道路，那是奢望。
黑司一愣，惱怒叫道：「看來上次之後，你們已有所準備，這麼稀罕的冰封煉晶也捨得拿出來，不過月華門又能封得住本宗多少石像？不自量力。」
「嘖嘖，加入你的宗門？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從天一門出來以後，就發誓再不受他人節制，要活得
「給我爆，朱雀。」
此女說得在理，然而懷璧其罪。無法保住傳送陣，卻又困守此地，毒害一代又一代弟子，豈是智者所為？究其根源還是門中長輩私心作祟。實力為尊，修士界誰的拳頭大，誰便是老大。
黑司有些抓狂了。轉眼間石像被轟了出來，三顆碩大冰球魚貫而出，月縈兒巧妙地利用環境，製造優勢，心思不錯。
「田兄，速戰速決。前面危機重重，不要在月華門末代弟子身上費功夫。」
這些女修很強，黑司有意偷懶，卻也不好申斥，畢竟人家先行出手，一場替一場，該輪到田茂平了。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田茂平又唱起反調，臉色卻異常鄭重，輕聲道：「永恆要塞分八座殿堂，八種傳承體系，最為神秘地要屬生死大殿。你不覺得周圍死氣太過濃厚了嗎？而唯獨這些蠟像中殘留著一團生靈之氣。」
這倒是意外之舉。田茂平二話不說讓九尾狐將月縈兒送了過去。看來長久生活在一起，眾女修意識沒有完全泯滅。正愁如何擺脫她們，如此甚好！
「混蛋，放屁。有本事你出手，那朱雀是從永恆要塞好不容易取得的機關，就這樣浪費掉，又有誰賠償本宗？剩下的蛟魚尾線四分之三歸我，你只能收取四分之一。」
「怎麼？田兄沒膽量向前了。是驚訝于冰窟中地氣息嗎？這第一戰就由本宗開始。需要添加戰力地時候。你再出手不遲。」
月縈兒正一臉肅穆站在冰台上，手中擎著一把符文劍。見到敵人前來，猛然將劍身插入冰面。
石像再次向前，月縈兒連續出手，打出十數枚水晶。之後皺眉看向田茂平，閃身退入冰壁，消失不見。
月縈兒剛想閃身撤退，卻被一股氣勁震暈，從空中落下一人，身穿黑袍，眼角眉梢露出少許皺紋，看起來剛剛步入而立之年，卻又顯得很老。目光中有一抹銀白稍縱即逝，抬手將「木乃伊」收了起來。
須臾，又是數具兵俑承受不住冰絲銳利切割，成為殘片。
聽到此言。黑司不再言語。扶持說得好聽，然而天上不會掉餡餅，總要有所付出的，也許這個付出在將來還會相當沉重。話不投機半句多，暫時是合作關係，沒必要鬧僵。
「月牙兒？叛逃出去地大師姐？哼，難怪對我們如此熟悉，不用假惺惺，手底下見真章吧！」月縈兒很倔強，揚起下巴目不斜視看向黑司，取出一塊水晶，向石像砸去。
很幸運，田茂平事先將九尾狐收了起來。細節。和黑司玩得就是細節，該捨棄地可以捨棄，不該捨棄的卻一樣也不白搭。冰絲緩緩絞殺，在周圍織成天羅地網，此局不是那麼好破解地。
實話，田茂平有那麼好的心嗎？就
田茂平滿意的點點頭，覺得那些孩子已經很可憐。若是再遭迫害，心理上勢必造成負擔，所以提醒黑司，不要誤入歧途。
黑司在那乾耗，田茂平也不次，同樣對策，軟磨硬泡。以精妙操控術擋住一眾女修，不讓其近身。一旦戰力不夠，便加上一具紫色兵俑，就像小火燒水，慢慢添柴火。
「放心，答應你地事不會反悔。月華門確實出了變故，我自私些也在情理之中。」
不要忘記，黑司一直在身邊虎視眈眈，誰知道進入永恆要塞會是怎樣過程，而從永恆要塞出來又會是怎樣結果？蓄意結好，不是做無用功，乃是先布下一手棋，關鍵時刻增加些許變數，這便已經足夠了。
走著走著黑司突然站住，狐疑地看向左右，不願向前。
田茂平與黑司同時加大力度，操控機群和石像瘋狂攻擊。哪管是將冰絲全部纏到機體上與對手較力，也是值得的。
三位老者桀桀怪笑著退入大廳角落，伴著陰影消失在原地。
只有一些輕微沙沙聲。冰窟中探出幾個小腦袋。隨後又縮了回去。
「若不是顧念月牙兒，上次就應該取你性命，不知感恩戴德的東西，留你不得。」
「莫要再提此事，你所說的天柱山即使支援天機城，又能怎樣？有所得，必然要有所付出。我不認為天機城能支付得起你們的索取。」
「怎麼樣？本宗沒有說錯吧！月華門修鍊上出了岔子，從而導致近乎滅亡。還好他們困守在南極，冰川之中有益於保存身體，就算陽光也會對他們造成一定影響。裏面十幾個日積月累吸收月華老傢伙不好對付，見了便知道，那已不能稱之為人。」
「怎麼？宗主覺得壓力不小？向我吐露心聲？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紛爭，妖族不也也是衝著資源而來嗎？黑司宗主所說的真正危機到底指的是什麼？能不能透露一點口風？」
「你沒有資格知道，除非加入本宗，宣誓效忠本宗。」
「咦，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並且對我們月華門了如指掌？上次被你闖進來，長老們狠狠責罰了我。不拿出真本事，是不會輕易開啟關口的。」
她這一哭，對面女修停了下來，為首一人尖叫道：「放開我師妹，讓你們進入。」
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收下月縈兒。轉身面對眾女修，喚出明寶機神燈，啟動詛咒功能，引發負面效應。加之兵俑相互配合，佔得上風。
黑司大怒，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如此難纏，顯然是傳送陣即將開啟，月華門拿出了保留曲目，招待客人。
石像一路向前，許是知道大敵來犯，先前冰窟中出現的氣息全部退向遠方，漸漸地變得微不可查。
「哈哈哈，這月縈兒恢復舊貌，姿色還是不錯的，就送給田兄了。當做見面禮。」
行了大約百米。二人同時停住腳步，戒備地看向左近，那是冰壁上穿鑿出的一排冰窟，隱隱發出微光，在越來
黑司難得嘆道：「可嘆月圓月缺，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就像月華門，很多年前也是不錯宗門，現在卻破敗了。所以要趁風光之時，儘力去擴張，儘力去打殺敵對勢力，才能換來更為長久的安寧！」
「四分之一？不，不，不，至少三分之一，是你將我拉來幫忙的，危險程度遠遠超出預計，沒有好處誰願意赴湯蹈火？」
「我不是將歐陽家財物盡數歸還了嗎？再者說，進入永恆要塞的機會等於白白送給你。不要得寸進尺。」
抬手放出一些紫色兵俑，和先前參戰受到損傷的鋼爪白熊。既然要再次進入永恆要塞，運氣好的話還能取得新地機關，損耗一些也無所謂。
打掃戰場，繼續向前，這二位也算藝高人膽大，換做旁人，萬萬不敢像他們一樣徑直往裡面闖。月華門雖然聲名不顯，好歹佔據永恆要塞傳送陣多年，又豈會沒有後手？
朱雀全身火焰，也不知是何種材質打造而成，瞬間將那些冰封石像搭救出來，並且噴出一股炎熱氣體，消融月縈兒進入地冰壁。不久現出一條幽深通道。
「你找了幫手，難怪這般狂妄。等著，這便出來。」
「有對手正快速趕來，田兄應當出手了，這些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早死早托生。」
不時有皮膚蒼白幼童出現，一雙死魚眼睛緊緊盯住二人，面上毫無表情。他們全程監控。膽小的人恐怕會心裏發毛。
黑司緩緩拿出手鏈。片刻工夫呈現出百尊石像。「咯吱吱」站了起來。向前方冰窟逼去。
「呵呵，黑司宗主，你終於肯以真面目示人了。以傀儡術製造分身。讓人佩服。還請留下月縈兒一命，此地那麼多孩童需要她來照顧，我們沒有理由滅人家地根基。」
「這月華門真正帶活氣的，也僅你一人，何必為難本宗？放我過去如何，將那些老傢伙打敗。之後你就是整個月華門掌門人了。重新振興，去舊換新，乃天地至理，若是阻攔，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怎麼會有孩子？看起來營養不良。黑司宗主所要對付地。不會是他們吧？」
俗話說：「滿招損，謙受益」。一味敵對不是好事，若是對方不那麼無禮，倒是可以考慮結交。
石像遵照指令，進入通道，很快傳來隆隆巨響。
這一次機關朱雀在前面開路，冰錐冰球皆被蒸發，走了良久進入冰川腹地，頭頂上是蒼穹般冰蓋，周圍燃起淡藍色冷焰，照亮四方。
沉吟片刻，取出部分丹藥和食品留在原地。歐陽岳在商業聯盟收颳了好些快要過期藥品，裏面有一部分珍惜品種，或許對她們有所幫助。
田茂平不急，黑司卻有使命在身，拖得越久危險係數越大，人家月華門不是說來就來的地方，若是那般簡單，也不會尋找幫手了，瞬間出手。
「哼，你這是在說本宗嗎？放心，我對那些孩子沒興趣，即使他們是行屍走肉，也不會蓄意傷害的。」
「想陷住本宗？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