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旗山雙面人
第86章 山羊胡的一生
在這幅畫中,山羊胡男子再次出征,這一次聲勢浩大,隊伍無止無盡,但走了很久,卻好像始終沒到達目的地。
大批錦衣衛火速奔襲,連夜追趕潛逃在外的山羊胡。
戰爭開始了。
眾文武此時才想起了他——山羊胡男子,他們聯名上書,皇帝即刻下詔,將其複原。
這一晃,又是幾年。
山羊胡男子好像沒有了之前的本領一樣,在邊疆毫無建樹。
但實際,按照壁畫上的線索推斷,他此時也就是五十歲左右,正直當打之年。
緊接著,畫面一轉。
但旗子卻已經被那個大漢給深埋在了土中。
縱然山羊胡男子身懷奇術,收復邊疆之事也非幾日能成。
西廠火速被派發,全員出動,四處搜集其私人資料。
但等他跨出朝門,朝內的文武百官又開始竊竊私語,最終,他們得出一個危言聳聽的結論。這個山羊胡——他不是人。
天空在瞬間陰雲密布,四周一片漆黑。
山羊胡男子回到鄉野,辦起了廟堂,開始 教授兵法道義。
此時畫面中的山羊胡中年男子的面孔極其蒼老,像是已是六七十歲的老者。
民間起義,戰火紛飛,人民生靈塗炭。
梁哲繼續往前面看去,在這幅畫中,山羊胡男子正站在大殿之上,龍椅旁,和皇帝親密交談。
佩刀侍衛臉色陰冷,雙目炯炯有神,直視著前方,像是一座鐵塔。
這些壁畫刻畫了山羊胡從政的經歷,可謂跌宕起伏,讓人唏噓不已。
畫面繼續推進。
他被徵召回朝,受到了滿朝文武的口水譴責。
山羊胡男子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便開始衝鋒陷陣,但奇怪的是,他手下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下一幅畫面中,山羊胡中年男子正站在一處四面環山的曠野當中,他的正前方有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而山羊胡男子的身後的那支軍隊人數比對方的少很多。
梁哲心底立馬一震,急忙往下看去。
大殿中,有一個大臣跪在地上 ,手中拿著一張木牌,看起來像是正在覲見。
山羊胡男子回過頭去,和皇帝相互對視,此時皇帝的眼中卻多了一份憂慮。
梁哲心中一邊猜測著,一邊繼續往下看去。
山羊胡男子的軍隊以出其不意的招式將對方徹底打垮,取得了完勝。
閃電劃過,隱約看到山羊胡站在土丘上,一隻手拿著一個黑色的玉佩一樣的東西,另外一隻手懷抱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難道說,那山羊胡是故意的,就是要將他們引過來?
時間一晃,十年過。
沒有小轎,沒有山羊胡,只有那個佩刀侍衛。
看到此處,梁哲不由地心生疑問,為何他們逃跑的時候,偏偏要把這旗子亮出來,不是讓那些錦衣衛更容易發現他們嗎?
緊接著,畫面一轉,山羊胡男子身後的群山之中,忽然走出來一支巨大的軍隊,緊接著是第二至,第三支……
然後,不出意料,對手大敗。
梁哲沒有停留,繼續往下一幅畫面看去。
一個佩刀的男子手 握旗子,他的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盯著前方。
錦衣衛終於追了上來。
旗子在空中飄,看不見掌旗的人。
每一支軍隊前面,都有一個奇怪的人領頭,也就是那些趴在地上的,彎著背的,倒著走的。
山羊胡男子率軍出征,他連續兩月穿梭在林野之中,大山之內,並未正式和叛軍交戰。
忽然間,那些錦衣衛不知為何,竟然開始瘋了一般挖土,但他們不是在挖那個旗子,而是在埋那個旗子!
黑色的東西被山羊胡順手扔進了埋旗的坑洞中。
原來,他被派遣去收復邊疆。
旗子往高處移動,錦衣衛快馬加鞭地在後面追。
東西廠衛聯合出馬,夜襲山羊胡府邸,將其全家上百號人盡皆屠戮。
看到此處,梁哲不由地長吁了一口氣。
驟然間,電閃雷鳴。
皇帝迫於壓力,不得不將山羊胡男子罷官。
大雨傾盆而下。
錦衣衛在追,山羊胡在逃。
梁哲緊盯著那個佩刀侍衛的臉,他的額頭,他的眉毛, 他的鼻樑,以及他的嘴唇……
滿朝文武皆驚,皇帝細思其從政經歷和出征事迹,也不由地心中慌亂。
忽然間,前線告捷。
月夜中,有一面旗子在風中晃動,旗子上有三條蛇縱橫交錯。
看到此處,梁哲心底的疑惑更重了,腦中似乎有一個人物若隱若現。
一個山洞中,老邁的山羊胡全身一絲不掛,如同一個新生嬰兒一樣,坐在一個蓮花寶座上。
緊接著,四處的叛軍也分別被擊潰的擊潰,投降的投降。
梁哲搖晃了一下腦袋,繼續往前面看去。
然後,畫風一轉,山羊胡男子衝下了大殿,一劍將跪在地上的那個大臣直接殺死,頓時血灑一地。
梁哲望了一眼前方的李村長和十三娘,再次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同時扭過頭去繼續看著那壁畫。
叛軍主力竟然不戰而降。
他的身前,有一頂小轎,轎中人無疑應該就是那個逃逸的山羊胡。
他上書皇帝,告老還鄉,被准奏。
有的錦衣衛直接被泥土埋在了裏面,有的從裏面爬 了出來,張牙舞爪地滾下山去。
這裡是一處山丘,一處不是很高的山丘。
看到佩刀侍衛的正臉,梁哲的心底再次一震,他的臉竟然似曾相識。
梁哲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抑下心底的那股激動不安的情緒,在腦中不停追憶著這個形象。
很陌生的臉,但又如此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山羊胡男子再次得到重用,但沒幾日他卻忽然抱病在家。
皇帝震驚,此事他本還在猶豫,但事已至此,證明山羊胡卻是有事瞞著他,這也就不能怪他無情,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山羊胡中年男子不負眾望,獨自兼任左都御史,外加總督兩廣巡撫。
邊疆多韃虜,野蠻兇悍,縱橫馳騁,幾乎無人可治。
就在此時,傳來秘聞,山羊胡已經潛逃在外。
義軍勇猛,無人能敵,連克幾城,眼看就要直逼京郊。
他的身旁則站著那個佩刀侍衛。
這個人,放不得!
但表面上,還是做足了功夫,讓外人看起來好像是山羊胡自己不想在當官,衣錦還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