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合作關係2

福榮按照鬼醫留下來的信函早就準備好了藥材，只等一個可以監督此事的人。儘管福榮也不明白為什麼必須讓蘇晨來監督，但是他還是按照鬼醫所寫的去做了。如果福榮見過玉之揚發狂的樣子，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當然，讓一個小姑娘監督一個大男人葯浴，也不懷疑鬼醫的惡趣味。

蘇晨淡笑不語。公事已經安排妥當，現在應該開始處理私事了。當初鬼醫讓蘇晨幫助玉之揚做葯浴，蘇晨前段太忙沒有時間理會，現在應該開始執行自己的義務了。

「我正想問你。」東方莫憂淡淡地看著她，冷笑道：「那個男人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可以如此毫無保留地付出？你告訴我，前段時間他把你弄到哪裡去了？」

「鳳女，上車。」東方莫憂生氣地說道：「我有事和你談，上車。」

「這可不行，我必須守著你做幾次葯浴。」蘇晨無奈地說道：「這是老前輩的安排。如果我沒有遵守承諾，老前輩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公子……」福榮無力地勸說道：「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這都是鬼醫大人的功勞。」

「該死的，你心甘情願地跟著他走，我去哪裡找你？」東方莫憂惱怒地說道：「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你這個有眼無珠的丫頭，為什麼如此委屈自己？」

「本公子的身體本來就不錯，與那個老頭沒有任何關係。」玉之揚淡淡地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玉之揚磨著利牙，狠狠地瞪著蘇晨。「你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可以走了。」

蘇晨朝福榮眨眼，福榮心領神會，快速地點住了玉之揚的穴道。蘇晨詭異地笑著，彷彿在嘲笑玉之揚的無可奈何。他沒有想到福榮會冒犯他，畢竟這個奴才對他最忠心。

「原來心理有陰影啊！」蘇晨感嘆地說道。她感嘆的聲音正好讓對面的那個人聽見。「不過堂堂的玉家家主居然無法抵抗心中的陰影，這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好。蘇姑娘，請上車，在下有事與你詳談。」東方莫憂忍耐心中的怒火，說道。

獨自走在大街上，呼吸著乾淨的沒有任何污染的空氣，突然覺得很舒服。其實遠離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也不錯，只要她午夜夢回時不會再驚醒，就這樣過著普通的日子很好。不過，她能夠忘記內心的痛苦嗎？她能夠忽略那些來自靈魂的呼喚聲嗎？不能的！依依的死，孩子的死，已經在她的心中劃開了一條口子。

「原來東方公子認錯人了，那麼我們更沒有什麼好談的。」蘇晨笑道：「東方公子可以去其他地方找一找，或許能夠找到你想找的人。」

蘇晨想了想，知道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只能答應東方莫憂的要求。兩人坐在馬車裡，半晌沒有人打破寂靜。此時的東方莫憂穿著黑色的袍子，袍子很寬鬆，露出他強壯的胸肌。蘇晨第一次看見古代人穿著如此暴露，也證明了這個男人行事放蕩不羈，不容易駕馭。

蘇晨內心的情緒沒有表面那麼平靜。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做得如此狠決。

這次的葯浴很順利，蘇晨不必再面對玉之揚赤身**的樣子。福榮把玉之揚搬進桶里，然後與蘇晨一起守著他。隨著藥材浸入玉之揚的身體，他慚慚地失去了神智。幸好這次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沒有出現發狂的情況。

「你找我有什麼事？」蘇晨淡淡地說道：「這裏如此偏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打算殺人滅口呢！」

玉之揚聽完蘇晨的來意，戒備地看著她，彷彿她是惡人似的。那種葯浴非常痛苦，把這位大少爺折騰得夠嗆，他可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事實上這種葯浴很有用，等那種痛苦的感覺消失以後，他就覺得全身舒暢，連幾年沒有提升的內力也提高了少許。

「不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女子並不認為與東方公子走著同樣的道路。」蘇晨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如果東方公子想找万俟公子，可以自己找他。」

「公子，你就聽蘇姑娘的話吧！鬼醫大人也是為了你好。」福榮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鳳女，你被通緝了，你知道嗎？」東方莫憂擔憂地看著她，苦笑道：「沒有人可以背叛組織，背叛者的下場非常凄慘。你為什麼要背叛？你以前不是願意為了他而死嗎？當初我讓你不要痴心妄想，你偏偏不聽。現在想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看見他如此生氣，而且表情不像作偽，蘇晨真的相信了他是這具身體的哥哥。不過他說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這就不能隨便相信了，她需要仔細地觀察后再作評論。更何況她的腦海里沒有任何過去的記憶，也無法考證他的話。

「上車。」突然，一輛馬車停在她的身邊。坐在馬車裡面的人掀開帘子，淡淡地看著蘇晨。

「與本公子無關。」玉之揚無情地說道。

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平時的他總是笑臉迎人，彷彿很陽光的樣子。第一次看見他露出如此沉重的模樣，蘇晨開始猜測他找她出來的用意。

「東方公子，如果你繼續談論這樣奇怪的話題，我就沒有辦法留下來了。」蘇晨淡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了解我？那麼我問你，我前段時間在哪裡？你知道嗎？」蘇晨淡淡地看著他。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混進鑰王府的事情，那麼她不會聽他任何解釋。就算他真是這具身體的哥哥又怎麼樣？如果一個哥哥放任自己的妹妹被別人欺負而無動於衷，她實在看不出這樣的哥哥有什麼好。

「公子最討厭藥草的味道，還有大夫。」福榮惡寒地說道：「老夫人，也就是公子的祖母常年躺在床上，每時每刻都要喝葯敷藥，所以公子從小就討厭這種味道。」

「東方莫憂。」蘇晨訝異地看著他，勾起了紅唇，不解地說道：「東方公子不在西隆城獃著，來孟多城做什麼？」

「它的成長時間是普通玉石的三倍，你居然說它沒有價值？難道這就是你們玉家的專業？」蘇晨挖苦道。這些古代人沒有現代的高超技術，只能憑藉自己的眼力和薄弱的幾種工具檢查玉石的優劣，當然無法察覺這種墨玉的價值。不過既然打算與他合作，就必須給他掃掃盲，否則以後不好辦。

「這種黑呼呼的……」玉之揚皺眉說道：「實在沒有看出它的價值。」

「我說—東方公子認錯人了。」蘇晨惱怒地說道：「或許東方公子應該去掏掏耳朵，這樣就能夠聽見我說的話了。」

車夫駕駛著馬車來到一處寬敞的地方，兩人在河邊停下。附近是一片草地，對面是一條河流，附近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這種地方最適合談論大事，因為可以肯定沒有人能夠偷聽。

「蘇姑娘不覺得這樣說話很費勁嗎？不如上車談談？」東方莫憂淡道。

趁著玉之揚昏迷，蘇晨離開了玉府。可憐的福榮即將獨自面對玉之揚的怒火，只能幽怨地看著蘇晨離開的背景。

「福榮，你們家公子從小就這麼頑劣嗎？」蘇晨『悄悄』地詢問道：「怎麼這麼彆扭？」

「那個老頭哪有這麼好心？本公子不喜歡，沒有必要接受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治療。」玉之揚排斥地說道。

「你不是哥哥嗎？為什麼你對我的行蹤如此不了解？」蘇晨挑眉，挖苦道。「有這樣的哥哥嗎？」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東方莫憂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會不了解你嗎？」

「如果本公子想找你呢？」東方莫憂淡道：「你必須拒人於千里之外嗎？鳳女。」

「好精緻的設計。」旁邊的福榮驚嘆道。說完這句話，發現自家公子又在瞪著他，他只能識趣地閉嘴。這份手稿確實很出色，他總不能承認比自家公子設計的樣式更漂亮吧？

「我把它放在你這裏，你能不能將它打造成這個形狀？」蘇晨遞給玉之揚一張手稿，上面畫了一朵蓮花，蓮花裏面坐著一個精雕玉琢的小人。

玉之揚憋紅了臉，惱怒地冷哼一聲，接過蘇晨手中的墨玉仔細打量。確實沒有工具可以證明這些墨玉的優質，只有親自打磨試驗一下才能知道情況。真金不怕火來煉，真正的好玉經得起時間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