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值得!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值得!

吃驚。錯愕。害怕。後悔。
「老哥……」雲若水喃喃一喚。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像小時候一樣。揪著他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
「老哥。你的傷。」這都兩天了。可他的傷勢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每天吐血。分明是被震傷了內臟。可他偏偏要裝作若無其事。她看了心底難受啊。
值得嗎。
「老哥。」雲若水推門進來。就聞到一屋子淡淡的血腥味。紅腫的眼眶蒙上了一層水汽。小跑到床邊。看著臉色白得跟張紙一樣的雲若寒。心頭抽抽的痛。
伸手將青菜扔到嘴裏。狠狠咀嚼幾下。一頓早餐后。十二再沒碰酒杯一下。小奶包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躺在十二懷中。一副酒足飯飽的模樣。臉頰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雲若寒苦笑一聲。手掌輕拍著懷中小妹的後背。嘴裏安慰道:「你哭什麼。哭得像只小花貓。」
十二拿著酒盞的手一頓。「明天我要賽兩場。」
邱樓失落的低下頭。一副哀怨的模樣。可這招對十二沒用。她甚至連眼神也沒顫動一下。喚來小二。吩咐他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又沏了兩壺茶水。茶水熱氣騰騰。模糊了她冷清的面容。
「傻瓜。這葯是能多吃的嗎。」雲若寒吃力的抬起手。蒼白的嘴角艱難的揚起一抹笑。彷彿是想要安慰她。可他不知。這笑在雲若水眼中。就像把刀子。割得她渾身都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雲若寒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哭什麼。」
整個人幾乎半趴在大堂的木桌上。蘭心急忙提壺為她倒了杯茶。咕嚕嚕喝到肚子里。擦了擦嘴。她才開口:「皇榜出來了。再賽是在明天早上。地點還是在校場。如意。由你代表玄武出戰朱雀、白虎兩國。只要能打敗他們。你就是當今天下第一人了。」
「其實為她做這些事。我心裏很滿足。」雲若寒溫和的笑開。神采奕奕額開口:「一想到從今往後。她的背後不再有虎視眈眈的敵人。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我親手為她做的。我只會覺得幸福與滿足。」
傻乎乎的為了一個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為他停留。為他駐足的女人。拼上半條命。
第二天。皇榜招貼在皇宮外的告示欄上。邱樓大清早就跑過去看了。回來時。有些氣喘:「先給我扣水喝。」
「你是不是又吐血了。」她慌忙問道。雙手想碰他。又不敢碰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再吃點葯。你內傷太重了。」擦了擦眼淚。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瓶。遞給雲若寒。「老哥快吃。」
老哥。你怎麼就偏偏這麼傻。
「我是為你難受。」雲若水啜泣道。
視線越過面前的邱樓等人。投遞到雕花窗外。紅漆護欄下方。街道喧嘩熱鬧。右手輕搖手中酒杯。冷冽的臉廓之上。一雙深邃的眼眸掠過一分譏諷。不知當她打敗三國其他選手。技驚四座時。遠在千裡外的。本該是司馬如意最親近的親人的那些人。該是怎麼樣的模樣。
怎麼就偏偏愛上了她呢。
兄妹倆緊抱成團。哭聲從房間里傳出。夜色正濃。
「去。那能一樣嗎。」現在十二雖然也是名聲在外。可怎麼比也比不上打敗四國精銳。站立在四國年青一代的頂端來得更霸氣啊。邱樓雙手死死握住十二的左手手腕。虔誠、莊重的開口:「如意。你明天可一定要贏。日後。我可就靠你了。」
即使這輩子。他也得不到她。即使這輩子。他的付出也只會是一場流水成空。他依舊無怨無悔。
「怎麼會。」雲若水驚呼一聲。「老哥。我只是覺得……覺得……我們其實根本不需要這麼做。說不定如意姐姐自己有打算。她本來就不是需要別人幫她解決一切的人。不是嗎。」
十二並不知曉在距離她千里之外的城鎮發生了什麼。伴隨著草叢間的蛙鳴。她在修鍊中度過了一夜。
只要一想到穆少秋那賊人。竟敢在暗中下狠手。企圖傷害如意。他就恨不得颳了他的皮。生飲他的血。以泄心頭只恨。
也沒有必要回報半分。
「如意。我們今天去哪兒玩。」邱樓一手托著腮幫。眨巴著眼睛問道。
她說過的。遲早有一日。她要讓司馬如意之名。名震天下。不再是以廢物的名聲。她要讓那些曾經低看她。小覷她。漠視她的人。悔恨終身。
十二自己沒有注意到。同剛剛穿越時相比。她自以為的冷硬心房。不知何時。已經住進了一些人。
十二漠然。對於她來說。取勝。的確輕而易舉。沒有人不想成為強者。她也一樣。而且她從未掩飾過想要變強。想要成為人上人的慾望。
十二回首。將酒杯里的烈酒喝盡。彷彿也將方才心底那些情緒。一同喝光拋之腦後。「好。」
喜歡一個人。為她付出。為她著想。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怎麼會去考慮值不值得呢。
雲若水撅著嘴。搖了搖頭:「沒有。」
「傻子。老哥你就是個傻子。」雲若水沙啞的嘶吼道。雙手扯著他胸前的衣袍。淚水打濕了好大一塊。
「你看你。都說了不能動。你還亂動什麼。」一向靈動的眸子。腫得跟個核桃一樣。眼淚簌簌的落下。止也止不住。
想想啊。玄武從一開始比賽。到最後就沒換過一個人。只憑著十二一人。就力壓三國。這是何等的霸氣。
盤膝坐在床榻上。十二忍不住猜想道。
「恩恩。上午接前兩天的比賽。對戰朱雀。下午對戰白虎。若是都勝出。到時。陛下還會特地為你準備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哇。想想。那場面。如意。你一定會出名的。」邱樓兩眼放光。幾乎已經看見了十二名震天下的景象。
「咳咳咳……」一襲藍色錦袍裹身。臉色慘白。雲若寒趴在床榻邊沿捂著胸口乾咳。一咳。五臟六腑內鮮血就開始翻滾、涌動。手掌捂住嘴唇。鬆開時。掌心已有了一塊紅色的液體。用床被擦了擦。他可不想小妹回來時看見了傷心。
雲若寒一怔。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妹子。唇瓣緩緩揚起一抹溫潤的笑:「若水。你長大了。都會和哥哥唱反調了。」抬起手。使勁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你不是也喜歡如意嗎。看見哥哥幫她出氣。難道你不高興。」
或許他所付出的一切。永遠得不到回報。
值得嗎。
對上雲若水疑惑的目光。雲若寒嘴角的笑深了幾分。收回手。背脊直起。他緩慢的開口。「有些事。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
而且。如意姐姐的個性。那麼強悍。根本不屑任何人的幫助。
誰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出現。
冷清的眸光染上一分戲虐。不管他們的心思怎麼樣。這些都是他們自找的。
「糖葫蘆。又甜又脆的糖葫蘆……」樓下。有小販的吆喝聲傳來。小奶包不安分的從十二的懷裡爬到欄杆上。看著下方。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只差口水沒滴落出來了。
老哥這麼做。只不過是白費心思。如意姐姐或許根本不會感激他。
老哥會不會太多管閑事了。而且。還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幅樣子。值得嗎。
好傻。
「哪裡也不去。」十二斷然拒絕。昨天去踏青。就已經夠她煩的了。還要出門。她寧肯在客棧修鍊。也不想出去。
體內的鬥氣像是脫韁的野馬。在拚命的叫囂、衝撞。根本難以控制。千年寒潭的修鍊。他好不容易才步入武尊之境。沒想到。一出來。就與穆少秋鬥上。
「就算是現在。主子一樣名動四國。」明夜沉聲道。
「那就好。」聞言。雲若寒也稍微鬆了口氣。
來了一名侍婢后。又換來使者。下一個出現的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天才璇璣了。
「是是是。我是傻子。」雲若寒訝然失笑。手掌撫著她的背脊。「可你老哥我。就想做這樣的傻子。做一輩子。」
「你還小。等你遇到你喜歡的那個人。你就會知道。不想聽見任何人說她一句壞話。不想看到任何人對她無禮。想要見她笑。想要她幸福安康。想要她快樂。那種心情。可以讓我為之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雲若寒說著這番話時。眸光明亮如光。嘴角那彎笑。極致溫柔。整個人彷彿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眼。「所以。別在問值不值得這種傻問題。值。哪怕就像你說的。或許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我喜歡她。本來就與她無關。我做的一切。是我心甘情願的。她無需回報什麼。」
真的值得嗎。
她怎知。此時她一閃而過的想法。竟是一語成癖。
「老哥。你這樣做值得嗎。」雲若水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她瞪大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字的問道。「如意姐姐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你為她出頭。你知道的。如意姐姐身手那麼好。她可以自己解決。或許她根本沒想要你為她出氣。」
「我沒事。休養幾天就好了。」雲若寒溫和的笑了笑。雙手撐著床沿直起身體。靠在床頭上。只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有些氣喘。雲若水慌忙為他拍著胸口平息呼吸。
「京都有沒有什麼動靜。」雲若寒笑著拉開她的手。問道。穆少秋被他重傷。雖然沒死。可想要治好。起碼也要一年半載。他就怕傭兵工會的人會傾巢出動。萬一有個好歹。連累了自己的妹子。
可感情就是這麼難懂。情不知何時而起。一往情深。
「小姐。」蘭心憂心的看著忽然沉默下來的十二。吶吶的開口。手中的筷子夾了塊青菜。放到十二跟前的瓷碗中。「早上喝酒傷身。吃點東西暖暖肚子吧。」
「蘭心。帶它出去逛逛。」十二拍了拍小奶包的頭。將它包給一旁的蘭心。示意她們自己去玩。她可沒這個閑情雅緻逛街。她現在只想儘快提升實力。畢竟。她可沒忘記。自己還有個頭號敵人…玄女宮。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直到現在。他依舊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