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地牢一行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地牢一行

「咔嚓…」
才配站在日後一國之君的身邊。不是嗎。
「當然。龍門一諾千金。絕不會違反約定。」老人含笑點頭。示意十二放心。
「這些都是即將處死的死囚。」城主指著地牢中的幾處牢房。神色晦暗不明。「他們有些並非魔城之人。犯下的都是律法無法容忍的罪責。」
離開正廳。白子墨特地落後眾人一步。與十二並肩同行。
如今她已不是認人踐踏。任人踩地的廢物。而是名震天下的司馬如意。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她絕不會放任任何一個膽敢對他不遜的人活著。
十二慢悠悠托起桌上茶盞。掀開茶蓋。就著杯沿淺淺抿了一口。碧螺春入口雖澀。卻唇齒含香。她愜意的眯起眼。冷笑道:「魔城難道沒有死囚嗎。」
能夠做到一城之主的人。怎會有婦人之仁。十二眉宇間掠過一絲譏諷。將茶盞擱到桌上。眉梢輕挑:「城主。我們可以用死囚來放血。你意下如何。」
白子墨徒手一擊。直接擊中男人的面部。正中他的心臟。心臟被撕裂的碎響。在眾人耳邊環繞。剎那間。地牢中的騷亂戛然而止。所有人牙雌目裂。只見方才對十二出言不遜的死囚。胸口開出一個大洞。血如泉涌。他突兀的瞪大眼睛。低下頭。看著自己被鬥氣貫穿的胸脯。心臟炸裂后。留下一個血洞。雙眼猶如銅鈴。渾身抽搐一陣。咚地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已無生息。
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夠讓他想要得到。
「你剛才說什麼。」城主府忽然傳出一聲驚天的震怒聲。府中下人紛紛繃緊了神經。避開正廳。誰也不敢在此刻上前去觸城主的霉頭。
「不可能嗎。」白子墨低斂了眸光。薄唇微微翹起。「這世上。還沒有我要不到的人。」
十二一怔。對上白子墨深幽的視線。一句話也沒說。
有人替她出手。省了她的力氣。
他喃喃一句。除了身側的風。誰也不曾聽到。
「左右都是要死的。不如廢物利用。就算到了地府也算功德一件了。」十二漫不經心的開口。一條人命對她來說似乎微不足道。很難想象。這個孤坐在木椅上。渾身冷冽的少女。僅僅不到十七歲。
「你要去哪裡找人血。」白子墨按住暴跳如雷的城主大人。從軟榻上起身。一襲深紫色錦袍。衣決在空中劃出優美精緻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十二。
大清早。她就冒雨從後院過來。說是有了引蛇出洞的辦法。那怪物必然不是落腳城中。在城門口灑滿一地人血。引他出現。在暗中埋伏。就可來個瓮中捉鱉。
「按照如意的說法。魔城城主。你隨便選一個年輕力壯的死囚。跟我們走吧。」白子墨微微一笑。眉宇間一片素凈。只可惜。在親眼見過他擊殺一人後。誰還會相信。這個男子是心慈手軟之人。
他和她是一樣的。
殘忍、暴戾、血腥。
「你認為可能嗎。」說罷。她快步上前。嬌小的身軀擦過白子墨的身側。與城主以及龍門的管事一道。上了停在府外的馬車。再不看身後的白子墨一眼。
白子墨看了十二一眼。忽然傾身靠近她耳側。吐氣若蘭:「你和龍門有什麼約定嗎。」
子墨定定看了她幾眼。才將視線移開。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入骨子的輕哼。眸子里掠過一道暗光。
城主一怔。臉上怒色瞬間退去。高高坐在上首。他凝視著十二。眸光複雜。
他雖然是一城之主。卻忠於朱雀。秘密用死囚來引那怪物出現。事後自然是要上摺子。稟報天聽。以免朝中有人蔘他一本。為官者。深思熟慮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起吧。」城主隨手一揮。轉身沖十二道:「這裏就是魔城的大牢。」
「的確如此。」白子墨目光幽幽。似笑非笑的接嘴。看向十二時。眸中掠過幾分讚許。
他不是沒有鬥氣嗎。怎麼可能在瞬間擊殺一人。
看吧。一條人命和整個魔城數千條人命相比。便顯得微不足道。十二滿意一笑。撩袍起身:「那麼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大牢領出囚犯準備放血。」
可那是人血啊。誰會活生生去放人的血液。而且按照十二的推斷。死人的血液根本起不了作用。必須是活人的。要讓城主下令抽取活人血液做引子。太過殘忍。以至於。城主在聽到這個方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拍桌起身。怒視十二。
「女人。你說什麼。什麼誘餌。該死的。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一個人高馬大身穿囚衣的犯人咚地一聲撞上鐵欄。雙手已經從裏面伸了出來。揮舞著雙臂。企圖揪住十二。
很划算不是嗎。
渾身冷氣更甚。車廂里像是掀起一道亞馬遜寒流。城主搓著臂膀。挑開帘子詢問著甲板上趕車的車夫:「還有多久才到大牢。」
「看不出你的心倒是挺硬的。」他挑眉輕笑。斜睨著十二。
馬車在深山的山腳停下。一列士兵守在山腳四周。防衛極其嚴密。山林間野獸眾多。時不時傳出幾聲嘶鳴。襯得這陰雲的天色。叫人毛骨悚然。
當他是什麼。骯髒的東西嗎。
「回大人。馬上就到了。」車夫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指著不遠處的深山。恭敬的回道。
十二漠然點頭:「也好。」
十二冷笑一聲:「當然。」
她眉宇間的狠戾。濃郁得叫人心驚。
白子墨輕輕扯動著寬大的袖口。一襲紫色錦袍在地牢的昏暗燭光下顯得猶如鬼魅。
十二一臉漠然。點了點頭。跟隨在城主身後進入地牢。平攤的道路兩側是灰暗的牆壁。每隔一米。就掛著一盞油燈。油燈閃爍的燈光成為了這條通往地牢的通道里僅剩的光亮。哀嚎聲不絕於耳。從通道深處傳來。迴音繞樑不絕。十二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竄起的雞皮疙瘩。
十二端正坐在正廳的花梨木椅上。看著上方臉色鐵青的城主。開口道:「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對她來說。這些人只是用來達成她目標的工具。只要能夠引出那怪物。將其擊殺。得到黑衣使者的線索。她根本不用考慮。比起讓自己在乎的朋友死去。還不如用這些毫不相干的人。來換雲若寒的命。
涼風陣陣。山洞里漆黑一片。一眾士兵見城主駕臨。紛紛匍匐在地。
十二一怔。腳下的步子也不覺頓了頓。隨即。眉梢冷峭如雪。一張臉陰雲遍布。天上的小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唯有瓦檐上仍在滴答滴答往下落著雨水。
「冷嗎。」似乎是感覺到她打的冷顫。白子墨作勢要脫下外袍。
「彼此彼此。」十二冷笑一聲。他又何嘗不是如此。第一次見面。她就發現了。在他身上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那種讓人膽寒。讓人血液倒退的血腥味道。那是只有在黑暗中潛伏。手染無數鮮血的人。才會有的氣息。
「用他們來做誘餌不是最好不過嗎。」十二一手托著腮幫。冷眼看著鐵牢中大呼小叫的犯人。臉色一片寒霜。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白子墨深幽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暗色。抬手抵住被風吹得揚起的墨發。「所以。我們很相配。不是嗎。」
「拜見城主。」
「下車吧。」城主笑著開口。挑開帘子。十二隨後躍下馬車。只見山腳有一處山洞。豎著一方鐵欄。裏面時不時傳出的哀嚎。震耳欲聾。
馬車在冷清的石板路上咕嚕嚕前行。車路與街道上的碎石碰撞。上下顛簸。車廂內一片靜默。十二靠在車廂的木板上。閉眼假寐。她能夠感覺到。總有一道視線如影隨形的跟著她。眉頭微微一蹙。刷地睜開眼。便對上白子墨宛如深淵般深不見底的眸子。
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鐵鉤刮在牆壁之上。四肢被鐵鏈捆綁著。整個人幾乎凌空吊起。嘴裏的哀嚎已是時斷時續。氣若遊絲。鮮血順著他的雙腿滴答滴答濺落在地面上。濺出美艷的花朵。
「這位大人。馬上就要到了。」領路的士兵畢恭畢敬的開口。順著漆黑的通道一路前行。通道底部。是一處燈火通明的牢房。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篝火在鐵盆中焚燒。火苗簇簇。火星四濺。
「恩。」城主點了點頭。「司馬小姐。魔城的死囚共有一百五十二人。都是女皇陛下遣送到此處關押的。我會一五一十將此次的事上奏女皇陛下。你可莫要怪罪才是。」
城主沉思一陣。才頹敗道:「就依你所說。」
與十二的本性相同。從地獄深淵中爬出來的羅剎。
是用一人的鮮血引蛇出洞。還是放任那怪物繼續為非作歹。
他是殺人不見眼的惡魔。
對上白子墨深邃的視線。十二背脊一寒。總覺得。他好像在算計著什麼。眉頭一蹙。將目光移開。看向城主:「城主。這是一勞永逸。」
「最好是挑選年輕力壯的。就算是誘餌。也要選擇最合適的。」十二漠然開口。絲毫不理會地牢中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就算白子墨沒動手。她也不會放過此人。
白子墨臉色忽變。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帶著絲絲危險。「就這麼不喜歡我靠近。」
「不。」十二立即出聲。「還有多久。」
「死囚。」
「啊。」城主被嚇了一跳。便是龍門的老人。也沒看清白子墨是怎樣出手的。
十二啪地一聲一掌將他的臉拍開。卷著袖口擦拭著掌心。彷彿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眉宇間滿是厭惡:「別靠近我。」
左右她提出的建議是為了魔城的安定。想來那朱雀女皇應是不會拿她怎樣。側目看向一旁坐在軟墊上的龍門老人。「事成之後。就該履行我們的約定了。」
他似笑非笑的道:「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該死。」
她已經在魔城待了一天。能夠早點解決從龍門拿到黑衣使者的線索最好。她沒有多餘的功夫陪他們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