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二百零二章 司馬懿之死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二章 司馬懿之死

正午時分。司馬雄揉著酸疼的太陽穴起身。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多半是他昨晚酒醉后。自個兒吐的。沒人來幫他換掉滿是污漬的衣袍。直到他醒來。洗漱后。才有丫鬟進屋。收拾房間。
黑衣人離開時。誰也未曾發現。直到第二日。為司馬懿端來洗漱用具的丫鬟。推開門時。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看著倒在血泊中。容顏盡毀。猶如魑魅魍魎的屍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不要小題大做。」十二反手拽住他的手腕。搖頭道:「或許是有人在惦記我。」
「什麼事。」司馬雄臉上滿是鬍渣。眉宇間儘是頹敗。哪裡還有昔日的精氣神。
「你究竟在亂想些什麼。」十二哭笑不得。伸手狠狠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肌肉。疼得凌宇寒齜牙咧嘴的。反倒是把十二給逗笑了。
出了什麼事。居然能讓神王殿殿主露出這樣的表情。
伸手接下藍色帳幔。芙蓉帳內度春宵。糜爛之音。沒多會兒就在房間里闖蕩開來。
話音剛落。一刀複雜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怎麼。莫不是他們用這個名義向玄武發難。」十二沉聲問道。眸光冷冽。若真是如此。她無形中。似乎成為了促成戰火焚燒的導火索。
「恩。你有給我惹了什麼桃花債。一個明夜。一個雲若寒。你還想招惹多少人才夠。」凌宇寒故作惱怒。沉著臉。只一雙灼灼的眼眸中溢滿了零碎的笑意。
司馬如意。
她巴不得十二被玄武帝推出去交給白虎處置。誰想到玄武帝到了此時。還不忘維護她。
「該不會……」凌宇寒托著下顎。一臉沉思。心頭已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老爺。老爺。」
「記得。」十二緩緩點頭。當日。她被心魔控制。無心之下傷了白子旭。若非后來木離出現。恐怕她早就被白虎國的人強行帶走了。
「什麼…」邱樓與雲若水驚呼出聲。「關如意什麼事。」
靈堂里。只有沙彌誦經的聲音。與木魚聲交纏。雪喬昏迷多日。茶飯不思。多日積鬱。根本下不得床。司馬雄一人守靈。他懷中捧著一罈子烈酒。一邊喝。一邊落淚。
第二日。玄武帝下旨。念司馬雄喪女。許他三日不必早朝。司馬雄醉得不省人事。還是由府中管家代為接旨。
自從司馬懿修為被廢后。她的性子也愈發古怪。總覺得下人們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與嘲諷。以至於。她遣散了原本跟隨著她的丫鬟。整天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這才讓黑衣人輕易得手。
「你可還記得四國大賽之上。你重傷白虎國三皇子白子旭一事。」一刀定眼看著十二。
「她怎能與懿兒相提並論。」司馬雄冷哼道。在他心目中。十二連司馬懿一根頭髮也比不上。
記憶中。對司馬懿深惡痛絕。又喜愛黑袍之人。除了司馬如意不做她想。
憑什麼。
「你啊。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司馬雄寵溺的掐了掐雪喬的粉嫩的臉蛋。「時辰不早了。安置吧。」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兩人微微皺眉。同時轉身。看向後方。只見一刀領著明夜等人齊齊過來。他們臉色凝重。十二與凌宇寒對視一眼。心頭不覺肅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司馬懿死後。司馬如意不認司馬府。司馬雄這輩子算是徹底完蛋了。司馬府想要重振往日威名。已是不可能。
僅憑一塊黑布就認定是十二所為。只怕被她知曉。定會冷笑連連。司馬雄瘋了。或許他迫切需要尋找一個能夠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將仇恨轉化到十二身上。只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以至於。府中下人在伺候時。也無往日用心。偷雞摸狗的事。層出不窮。
這讓她更是對十二嫉恨三分。若不是十二。她的女兒怎會淪落至此。
「您快看。這是奴才在大小姐的屋子裡找到的。說不定是那兇手無意間留下的證據。」下人將一塊黑色的碎布遞給司馬雄。他神色一變。立馬接過。仔細一看。只覺得分外眼熟。
「方才我接到飛鴿傳書。玄武與白虎開戰了。」一刀狠狠嘆了口氣。這才多久。兩國居然短兵相接。白虎侵佔玄武五座城池。如今已兵分三路。朝著京師出發。再這麼下去。玄武覆滅之日。恐怕不遠了。
黑色……
司馬懿慘死府中。兇手不明。
沙彌面露不忍。此時的司馬雄再無往日雄風。一身頹廢。司馬懿的死。讓他心力交瘁。他喝得酩酊大醉。撲到棺木上嚎啕。哭聲如野獸低鳴。讓府中下人聽得毛骨悚然。只恨不得繞道而走。
司馬雄掌心凝聚一團凌厲的鬥氣。一掌重重拍在肘邊的案幾之上。紅漆矮几。瞬間被震得粉碎。他雙目充血。看著手中的黑布。一字一字咬牙道:「司馬如意。此仇不共戴天。」
用匕首從門縫裡挑開門閂。黑衣人躍入房中。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扯住司馬懿的青絲。將她高高提起。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已割破她的咽喉。血如泉涌。不僅如此。他還殘忍的將司馬懿的臉徹底划花。直到確定她失去了生息。離開前。扯掉衣擺一塊黑色的碎布。扔到窗口的窗柩上。偽造成兇手離開時。不經意被窗柩割破衣決的假象。
司馬懿慘死。雪喬當場昏迷。司馬雄萬分悲痛。迅速搭建好靈堂。為她換上她最喜歡的出自金秀軒的衣裳。風光大葬。
雪喬難以提起精神打理內事。司馬雄渾然不知下人們的舉動。一味的沉浸在悲痛之中。
將她與司馬懿放在一起比較。根本是辱沒了他女兒的名諱。
「殿主。你這是。」凌宇寒迎了上去。出聲問道。
「你啊就是心善。我看那逆女分明是不敢出現。害怕陛下將她交給白虎。所以不知道找了個什麼旮旯。躲起來了。」司馬雄一臉陰冷。狠狠的說道。
「老爺……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多少人慘死。你說。如意究竟是怎麼想的。現在能夠終止這場戰亂的唯有她。她就像人煙蒸發了一樣。難道真要看到玄武滅國。她才肯出來嗎。」雪喬哭得淚眼頗挲。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可那淚眼深處。卻是滿滿的陰鷙。
「著涼了。」凌宇寒見她不經意間打了個寒顫。立馬放下手中玉簫。手掌探上她的額頭。「不燙。以防萬一還是讓墨白來給你診脈瞧瞧。」
「什麼事。」十二漠然開口。臉上已無了方才與凌宇寒調笑的柔色。臉廓冷峭。面若寒霜。
「你一向皮厚。這點痛能傷到你。」她挑眉反問。嘴角劃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斜睨著裝腔作勢的凌宇寒。
十二也覺得奇怪。她一直待在神王殿。兩國交戰。怎會與她扯上關係。
司馬府。燈火通明。紅彤彤的燈籠高掛在橫樑之上。司馬雄一身朝服還未換下。匆忙趕回家。就見嬌妻獨坐在窗戶邊。黯然垂淚。他心頭一緊。快步過去。攬住嬌妻的肩頭。沉聲問道:「好端端的。你這又是怎麼了。」
「蒼天啊。我司馬雄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你竟要我斷子絕孫。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他仰天哀鳴。一聲聲如血吞淚。聞者動容。
「是你。」他忽然開口。可說出的話。卻讓眾人紛紛嚇了一跳。臉色驟變。
來人渾身被黑衣裹著。面負紗巾。他極為清楚司馬府的地形。避開守衛最為森嚴的前院。穿過長廊。直直來到後院。住著女眷的院落。司馬懿的房屋中。燭光閃爍。一抹倩影被燭火映照在紙糊的窗戶上。來人心頭一喜。戳破窗戶。往裡面塞入一支竹筒。迷煙神不知鬼不覺的竄入屋中。正打算和衣入睡的司馬懿。只聞到一股香氣。頓時。頭暈目眩。整個人咚地一聲癱軟在床榻之上。失去了意識。
玄武國邊界戰亂四起。連日來。無數百姓逃進皇城。玄武帝下令修建避難所。收留難民。大開糧倉。為難民放糧。如今不知多少人恨透了十二。只因。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若非她重傷白虎三皇子。這仗根本打不起來。
十二心頭疑惑頓生。看了眼凌宇寒。他也是一頭霧水。
三日後。一名小廝打扮穿著粗布麻衣的下人。捧著一塊碎布急沖沖從後院跑了過來。
「出大事了。」一刀進入涼亭。在石桌旁坐下。眸光晦澀。明夜自然的站立在十二身後。邱樓和雲若水分別坐在兩側。雲若寒與凌宇寒成左右立在十二身旁。眾人齊齊圍聚涼亭。
「可是。如今天下戰亂四起。她身為玄武人。怎麼可以臨陣脫逃呢。」雪喬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悄聲開口。「若是懿兒。必然不會如此。」
這一消息很快就石沉大海。根本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若是以前風頭勁盛的司馬懿。或許還會有人關注。可如今。她只不過空有一身美貌。全無修為。正逢戰亂。誰會分心來留意一個小小司馬府的廢人。
有人日夜祈禱。希望司馬如意能夠挺身而出。終止這場戰亂。還他們一個平靜的家土。
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夜色正濃。一道黑影自高牆內一閃而逝。從外躍入裡間。守衛的侍衛手持刀鐧。依靠著牆壁呼呼大睡。此時。正是殺人越貨的最好時機。
遠在神王殿的十二。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紅的鼻尖。她眉頭一蹙。心底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原因呢。」十二心頭一凝。倒也沒多上心。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是定律。她好奇的是。兩國交戰的導火索是什麼。
黑衣…
她只不過是一介廢物。憑什麼得到一國之君的相護。得到朝堂眾多武官一致力挺。
和十二相比。曾經少年成名的天才。她的寶貝女兒。還有誰記得。自從司馬懿丹田被廢。淪為廢人後。以前門庭若市的司馬府。再無人登門。眼看著司馬懿即將過十七歲壽辰。可提親的人。卻寥寥無幾。就算有。也不過是些阿貓阿狗。根本入不得雪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