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我狂又如何?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我狂又如何?

「我就在這裏守著。你不必介意。當我不存就好。」十二撩袍在木椅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衝著茶盞吹了一口氣。邱樓扯著雲若水和雲若寒離開房間。落門主嘴角一抽。還是頭一次見到爽快到這種地步的少女。
客房中。擺設極其簡單。只一張床榻。一副桌椅。一把長案。以及文房四寶。簡單、低調。
「你該死。」十二冷喝一聲。雙手凌空在誅仙劍劍柄之上一推。「誅仙劍。給我廢了他的命根子。」
明夜耳廓一紅。餘光瞥了瞥十二。見她目不斜視。只專註的品茶。心底又是失落。又隱隱鬆了口氣。他手指顫抖地解開褻衣的腰帶。衣衫盡褪。露出白皙的肌膚。嫌少有男兒肌膚會如此柔嫩。彷彿渾身是玉石做成。凝脂白皙。一襲墨發隨意的堆砌在肩頭。臉頰上有淡淡的紅暈。本就生得唇紅齒白。如今看來。更是像極了一隻惴惴不安的小白兔。
一根根黑色的鋼針從明夜體內飛射而出。十二凌空接住一根。定眼一看。這針比起銀針粗了少許。且上面還殘留著明夜的血液。針頭。甚至還帶著絲絲肉末。
「閉嘴。」十二冷喝一聲。懶得搭理誅仙劍不定時的抽風。她從木椅上起身。走到明夜面前。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大敵當前。她們卻又閒情逸緻在此處談天。**裸的沒將落天門放在眼中。
明夜上前一步。對上掌門漲紅的臉。出聲道:「掌門。我今日前來只為解除封印。」
「早知有今日。當初我們就不該一時心軟救下他。」大長老低聲咒罵道。猥褻的視線從頭到腳將明夜打量一通。他彷彿又看見了。昔日他匍匐在自己身下。哭泣著求饒的畫面。小腹一陣熱流竄起。眼中掠過一絲糜爛的光。
簌簌簌。
他們都在咒罵著明夜的好運氣。能夠跟上司馬如意這麼一個主子。
「你好好歇息。我做主。留你在此處多住幾日。」落掌門拂袖起身。含笑看著明夜。意味不明。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剛死了三個門人。損傷兩名長老的掌門該出現的表情。
「司馬如意。我現在就讓人為你們準備房間。」他微微一笑。態度不卑不亢。拉開門走了出去。
「老哥這叫愛屋及烏。對吧。」雲若水抱著小奶包。嘴角抽搐著喃喃道。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十二才開口:「很痛。」
他們就是擺明了來欺負他們的。怎麼樣吧。
當落掌門離開后。立馬有門人將大長老和四長老從地上扶起。至於那三具屍體。也被人迅速抬走。
插在筋脈中的黑色鋼針。嗡嗡的震動起來。像是插在木塊中的釘子。緩慢的拔出。
見十二打定主意不願離開。落掌門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讓明夜盤膝坐好。背對自己。黑色的衣袍被他解下。裏面是一件白色的褻衣。包裹著他略顯贏弱的身軀。
明夜渾身一顫。怒氣在胸腔里熊熊燃燒起來。就是這副表情。當初。他就是這樣把自己綁起來。任他褻玩。忘不了。那樣的恥辱。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懼怕、羡慕、憧憬、恐慌……
落掌門見此。當機立斷出手。一掌拍中明夜的背脊。鬥氣源源不斷輸入他的體內。
十二嘴角一抽。精神海中誅仙劍笑得群魔亂舞:「哈哈哈。你的同伴太好笑了。」
「若寒這是被如意同化了嗎。」邱樓掩面嘀咕一句。她已經完全無法想象。再這樣下去。雲若寒會不會日後也同如意一樣。整天冷著一張臉。彷彿誰欠了她錢沒有還清似的。
那長老雖年紀已高。但實力卻與雲若寒不相上下。都是武尊之境。只不過。雲若寒先發制人。他隨已儘力避開。卻還是被擊中肩骨。口中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狼狽地倒退數步。臉色猙獰。
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害羞。什麼叫矜持嗎。
明夜木然點頭。
「你體內的筋脈中有多年來吸收的天地靈氣。只要你控制得當。便可將它化作鬥氣。依你的天賦。日後必有大成。」他神色晦澀不明。似期待。似忌憚。又似期許。
落門主指著大床示意明夜躺上去。「我為你施針拔出鋼針。過程會很痛。你最好忍住。」
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它。想要戲弄它。
明夜攤開手。五指一緊。用力握成拳頭。眼眸中光暈四射:「棒極了。我能夠感覺到。身體里的鬥氣正在衝撞。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成為武者。主子。我不用再拖累你了。」
一個時辰過去。明夜身上的肌肉開始細微的抽動。身體中。有一團肉眼可見的氣流。順著他的筋骨開始流動。形成一個小小的山包。
十二托著腮幫。側目看著床榻。只見明夜額上的冷汗層層滲出。整塊後背扎滿了銀色的細針。雙手。雙腿。也被銀針插著。活脫脫一隻人型刺蝟。
十二一臉冷漠。沒有答話。
明夜看著十二。抿唇一笑。「是。只有這點。我認同。」
臉上揚起一抹苦笑。他挪動著步子。走到明夜面前。眸光複雜。「你可真是跟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啊。」
當鋼針全部被取出。十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渾身每一處骨骼都在叫囂著疼痛。
人家連玄女宮都不怕。還怕區區一個落天門。生生忍住怒火。他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司馬如意。我們有話好說。」
他臉色慘白。彷彿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司馬如意。」落掌門倒抽一口冷氣。對十二的手段。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如若說方才他還有底氣與十二嗆聲。在看到她眼也不眨瞬間殘殺三人。在看到雲若寒粉碎四長老肩骨。在看到大長老命根子被斬斷後。他已無勇氣反抗十二。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一日。他等了太久。當真正感覺到體內溫暖而又陌生的氣流在筋脈中緩慢遊走時。明夜幾乎喜極而泣。
「多謝掌門。」明夜忍著身體的疼痛。蒼白的臉上劃出一抹感激的笑。不論他是被迫才出手為自己解除封印。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至少。這聲謝謝。他該說。
落天門門主被十二一句話堵得老臉一紅。他自從成為掌門以來。受到的都是門人的尊敬與愛戴。何時被人如此指著鼻子威脅過。可偏偏。他還奈何不了十二。只因為。眼前這人可是名副其實的瘋子。
「司馬如意。你們可以出去了。」落掌門回頭看了一眼似乎還沒打算走的十二。眉心一凝。難不成她還想留在這裏觀摩不成。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
「隨我來吧。」落門主沒有多說什麼。疲憊的一揮衣袖。整個人彷彿在瞬間蒼老了許多。領著十二等人往客房的方位走去。人群成兩側分開。留出一條小道。供他們經過。在場諸人。投擲在十二一行人身上的目光。幾多複雜。
「你別太囂張了。真以為我落天門怕你不成。」四大長老中。身材最為矮小的一人指著十二罵道。一臉憤憤不平。彷彿受到了屈辱。雲若寒不悅的眯起眼。身影迅速從原地消失。雙手凝聚兩團鬥氣。出手利落。直接朝著那名長老打去。
「還好。」明夜不願她為自己擔憂。強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可臉上因肌肉抖動的雙頰怎麼看怎麼扭曲。
若是十二知曉他此刻的想法。定會嗤之以鼻。矜持。這種東西。從未在她的字典里出現過。
「你能耐我何。」興許是與十二待得久了。這句話。雲若寒學足了十二的神色。一身傲然。渾身氣魄逼人。
落門主深吸口氣。凝神靜心。膝蓋上擱置著二十多支銀針。他目光專註。銀針簌地刺入明夜的筋脈。明夜驀地悶哼一聲。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他的筋脈被封印了太久。想要疏通。並且將鋼針拔掉。絕不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好好休養幾日。你就能夠恢復正常了。」落掌門將銀針拔出。用一方娟帕裹緊收好。低聲囑咐道。
「沒什麼好說的。你答應不答應幫他解掉封印。一句話。答應就點頭。不答應就搖頭。」十二冷笑一聲。手指輕撫著誅仙劍的劍柄。
當初。這幫人如何對待明夜的。今日。只不過是給了一個小小的教訓。就受不了了。十二眼中掠過一絲不屑。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若寒。你居然敢對我落天門人動手。」落天門主或許懼怕十二。但他可不懼雲天門。上三宗實力都在伯仲之間。雲若寒公然打傷第四長老。這筆賬。他遲早會與雲天門好好算清楚。
能夠得到司馬如意如此相待。他此生也算是值了。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落掌門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身受重傷的長老。又指了指失去生息的三名門人。
「不用擔心。」落掌門將針全部施完。回頭朝著十二安慰道:「起初舒緩筋脈時。會有些疼。可忍過去就好了。」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他們猖狂。他們傲氣。只因為他們有這個實力。
「嘻嘻嘻。本座喜歡你這個建議。」誅仙劍哇哇邪笑著。劍身破空而至。它乃神器。速度豈是尋常人能夠跟得上的。森冷的劍刃。噗地一聲貫穿了大長老雙腿之間。一條血流汨汨落下。浸濕了他的長袍。
「啊…」大長老痛苦得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哀嚎。眾人只覺得下腹一疼。下意識併攏雙腿。大長老整個人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滾。一張臉滿是猙獰與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