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解蠱毒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解蠱毒

十二將手中茶盞閣下。微微頷首:「據白虎帝自己所說。他是被白子墨下了蠱毒。身體虛弱。面黃肌瘦。而且。渾身的力氣似乎也被蠶食掉。形同枯槁。」
自從清晨。十二放出消息。今天將進宮為白虎帝診治。白虎皇帝便興奮了好幾個時辰。沒有經歷過的人或許一輩子也無法了解。那種生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究竟有多無助。多糟糕。
「該不會是皇上的新寵吧。」
「真的是她。」白虎帝痛心的呢喃一句。「竟然是她。」
「你以為誰都像你嗎。」墨白戲虐的反問道:「隨時隨地都在發情。」
「陛下。這是能為你治病的大夫。」十二簡單的介紹了墨白。隨後側開身位。墨白袖口裡竄出一條金色的絲線。一圈圈纏住白虎帝的手腕。為他懸線診脈。食指與拇指探查著金線抖動的弧度。耳朵高豎。十二抱著肩膀。靠在一邊的灰牆上。視線在牆壁上幾幅字畫中來回遊走。
果不其然。當皇后離開鳳棲宮。進入梅花林后的小廚房時。白虎帝忽然渾身抽出。隱隱有雙眼翻白的跡象。一切矛頭直指皇后。若非墨白用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為白虎帝施針。用金針為他封掉筋脈。堵住子蠱遊走的線路。恐怕此刻。白虎帝會疼痛致死。
……
「只是看起來而已。」十二冷笑著接嘴。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知道。玄武十萬大軍就屯守在邊境。隨時都有可能聚兵壓境。但他們依舊選擇自欺欺人。明明昨晚皇宮內發生動蕩。但這些百姓卻選擇充耳不聞。百姓是最樸素。也是最殘忍的。他們要的極其簡單。誰當皇帝都可以。只要能夠為他們帶來平靜安寧的生活。他們哪裡會管那麼多。
十二嘴角一勾。快步上前拱手道:「見過皇後娘娘。」
論起口才。凌宇寒敢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這個問題。始終在白虎帝的腦子裡盤旋不散。
「陛下或許該好好想想。母蠱最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哪兒。母蠱與子蠱一樣。必須要由人的身體進行滋養。才可存活。」白子墨又加了一句。他心底其實早已有了答案。
白子墨在兩個月前忽然回朝。臨時代父監國。恐怕是那個時候白虎帝才中了蠱毒。以至於。只能無奈的將皇權交付給白子墨。
「不愧是天子腳下的京城。」雲若寒手中捏著一個醬肉包。碧波蕩漾的瞳眸看向窗外熱鬧非凡的市集。微笑著感慨道:「比起這一路來看見的那些座戒嚴的城池。這裏的生活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邊境的影響。」
十二跟隨著近衛軍統領抵達鳳棲宮。便看見跪了一地的朝臣。腳下步子一頓。隨後目不斜視。與眾多朝臣擦身而過。
「恩。」十二淡漠點頭。看了眼吃得差不多的諸人。拂袖起身:「走吧。我們進宮。」
十二眉心一跳。這蠱也未免太霸道了。活生生將人的體力榨乾。從內部掏空。難怪白虎帝會是這樣的模樣。「那他可有得治。」
十二眯起眼。對白虎帝忽然有了絲絲同情。為帝者。本就多疑。不論是親生骨肉。還是枕邊人。都不可輕信。所以。自古以來。皇帝。才會是孤家寡人。是這世間。最可憐的存在。
十二眼眸一亮。也是猜到最有可能的人。
「小姐。」他拱手行了個禮。客氣的喚道。
氣息凌亂。雙眼猙獰。透著狠辣的微光。
穿過熱鬧的集市。繞過幾條千轉百回的暗巷。抵達皇宮的正門。一列近衛軍把守著宮門。層層遞進的紅漆宮門后。是艾青的石路。兩側種著奼紫嫣紅的花圃。以及參天古樹。枝椏蔥綠。偶有微風輕撫。
墨白掩面嘆息。指了指正襟危坐的十二:「好歹你的女人在這裏。能文雅些嗎。」
本就身體虛弱。方才又來了這麼一場撕心裂肺的劇痛。白虎帝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床頂的鵝黃色帳幔。一言不發。只是擱置在床沿的手。幾乎陷入了床沿的木板中。刮出五條深深的刮痕。
為什麼。
「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凌宇寒笑得妖嬈。眼中滿滿的儘是趣味:「剝下你這張欺世盜名的君子皮囊。裏面已經從根部腐爛了吧。墨白。」
「先吃早飯。」十二不急著讓他進宮為白虎帝醫治。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等到凌宇寒眾人紛紛起身。圍坐在客棧大堂的四方木桌邊。吃著熱騰騰的包子。窗外的天空晴朗。萬里無雲。整個皇城的街道。人潮湧動。攤販吆喝著招呼過往的路人。氣氛火爆。一片祥和的景象。
墨白聞言。面色忽地凝重起來。「我需要親自把脈。蠱毒。並非我的強項。不過。可以一試。」
身後。朝臣的竊竊私語聲傳入耳膜。十二仿若未曾聽見。當統領將鳳棲宮的正門推開。一眾宮俾穿著粉色的宮裝羅裙魚貫而出。個個貌美如花。身姿曼妙。隨後便是一眾前來向皇后請安的後宮嬪妃。她們一個個經過十二、邱樓、雲若水三人身側時。總要不著痕迹的打量幾眼。彷彿是在評估。這三個年輕的少女究竟來此做什麼。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白虎帝寫下百年和平條約的文書。然後四國國君進行一次和談。前事盡忘。握手言和。百年內。不得再挑起戰亂。
這幫後宮的女人委實可憐。終其一生。將被囚禁在這四方的天地中。與人斗。與天斗。與地斗。成功則可一生榮華。失敗。則是老來無依。只能在冷宮中度過餘生。
十二心頭冷嗤。倒也沒過多的將精力擱置在這群嬪妃身上。撩袍跨入宮殿。皇后換上火紅的旗裝。打扮端莊。高坐上首。頭上戴著兩支金色步搖。一國之母的威嚴。盡顯無遺。
「小姐。那白虎皇帝的病情究竟如何。」墨白打斷了十二的沉思。說起了正事。
若真的是她。母蠱在離開鳳棲宮百米后。白虎帝的身體必將出現異常。
「是。臣妾遵旨。」皇后屈膝應下。眸光晦澀。視線匆匆掃過屋內的十二與墨白。轉身離開了內堂。
白虎帝不是傻子。他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又怎會不清楚。但。他最不願懷疑的就是她…皇后。
「噗…」邱樓剛剛喝到嘴裏的茶水驀地成直線噴濺而出。她眨巴著眼睛。錯愕的看著語出驚人的墨白。不是說神王殿黑衣使者為人高傲、冷漠。為什麼她眼前這位。卻偏生如此毒舌。
十二漠然點頭。因為皇宮規矩眾多。凌宇寒等人被勒令滯留在內堂外的正廳飲茶。十二帶著墨白。進入內堂。便看見。白虎帝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靠在床頭。目光灼熱的盯著她。彷彿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後一塊浮木。
聞言。白虎帝一雙黯淡的眸子。射出一道狂熱的光。灼熱的盯著墨白。他的生死。都系在了眼前這名大夫的身上。
一夜休養生息。十二體內的鬥氣達到盈滿狀態。隱隱有了晉陞的預兆。她打了個哈欠。從床榻上跳下。四肢有些酸痛。大概是因為昨夜大戰後。引起的肌肉疲憊。自嘲一笑。將小奶包從納戒中放出。打開房門。便看見墨白一襲黑衣。眉目冰冷站立在走廊上方。
十二可不想知道這些宮廷隱諱。她漠然啟口:「陛下。待會兒皇後進來。我會擒住她。滅了母蠱。你的病也就會痊癒了。」
「我是不懂你那些情情愛愛。小姐。我們該說正事了。」墨白徑直將話題往正事上轉移。面色肅穆。猶如刀削般冷硬的臉廓。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
「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君子。」凌宇寒聳了聳肩。笑得似個無賴。大手覆上十二擱在木桌上的手背。輕輕撫摸著。神色眷戀。:「更何況。你怎知。她愛的不是這樣的我。」
態度依舊隨意。略顯散漫。可禮數十足。的確讓人挑不出錯來。
「噓。都別猜測。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食人蠱的母蠱只能在距離子蠱百米內。若是離開太遠。子蠱會引得中蠱者。身體疼痛。猶如蛇蟲鼠蟻在啃咬一般。」墨白耐心的解釋道。語調平平。語速不緊不慢:「我方才為陛下診治過。他的身體雖然看似空耗。實際上。中蠱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三個月。」
近衛軍早已得到聖上口諭。若司馬如意出現。立即引為上賓。護送她進宮。御書房的殿宇被徹底毀了。如今正在重修。白子墨無故消失。白虎群龍無首。以丞相為首的文官。在鳳棲宮外叩請白虎帝出面。主持大局。如今邊界戰事膠著。國不可一日無君。白虎帝避而不見。一群老臣跪倒在鳳棲宮外的梅花林中。天上。烈陽高掛。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被烘烤得熾熱。絲絲熱氣。烘得人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足以讓人瘋狂。
「不清楚。或許是皇親國戚。」
他力捧她坐上后位。讓她享盡天下榮華富貴。為什麼她要和那逆子聯手。給自己下蠱。
至於其他。她沒有興趣知道。
墨白面色凝重。鬆開金線。從袖口掏出一方娟帕。擦了擦額上的虛汗。抬頭看向十二。「陛下是被植入了子蠱。那是一種專門吸食武者體力、修為的蠱毒。名為食人蠱。需要通過茶水、食物才能進入人的體內。若是一年內。不將母蠱消除。子蠱將把中蠱者的身體掏空。最後淪為乾屍。撒手人寰。」
「朕忽然想吃你親手做的湯圓。你多做幾碗。也給諸位俠士享用享用。」白虎帝眯著一雙渾濁的眼。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凌宇寒邪笑著提壺為十二滿了一盞溫茶。火紅的衣袖輕輕搭著木桌。手掌托住腮幫。打趣道:「墨白。你什麼時候改改這一本正經的個性。男人太嚴肅小心日後娶不到妻子。」
「皇后。」白虎帝忽然重聲一喚。皇后聽到呼喊。從正廳走了進來。踏著三寸蓮花小步。悠悠然朝床榻上的白虎帝行禮:「陛下。」
「那人是誰。」有官員餘光瞥到十二。皇宮中。何時有了這樣的少女。甚至看著近衛軍統領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著實讓人對十二的身份遐想連篇。
皇后眼中暗光一閃。倒也沒指出十二無理之處。朝著內堂的方向動了動手指:「陛下在裏面等你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