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溫情時刻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溫情時刻

居然讓她保持一個姿勢那麼久。
拂袖坐下。她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悠悠的吃起菜來。凌宇寒單手托住腮幫。目光灼灼。看著她。怎樣也看不夠。鬥氣從體內衝上頭皮。將濕潤的長發烘烤乾凈。一股股蒸汽將他整個人籠罩著。身影朦朧。宛如身處在一團白霧之中。愈發飄渺。
昭告天下。
「不。她就這樣去。也沒人會多說什麼。」凌宇寒直接否決了雲若水的提議。只要一想到。她將驚艷全場。他心裏就格外不是滋味。她的美。只需要他一個人看見。就足夠了。「而且。這樣的她。才是能夠號令三軍的戰神。」
話音剛落。三個大男人齊刷刷的將視線移動到十二身上。有期待。有急迫。有不悅。
十二眉梢輕輕一挑:「有區別嗎。」
「停。」十二怎麼覺著這人越說越不對勁了。「你是不是太深謀遠慮了一點。」連兒孫滿堂都想到了。他們還沒有成親。只是戀愛關係好不好。
十二放下手中的筷子。全然無視了還被自己的威壓定在門檻上。像是卡到陰。進退不得的邱樓。淡漠的開口:「我們直接飛回來的。減少了些時間。」
十二盤膝坐在床榻上。雙手搭住膝蓋。瘋狂的吸取著天地靈氣。體內豐盈的鬥氣順著筋脈漫過四肢百骸。身體外部。有一束金色的罡氣罩將她整個人籠罩著。
「扣扣」房門被人從外輕輕敲響。
「上次是誰說。濕頭髮得擦乾。嗯。」十二不悅的眯起眼。手上的力量又重了幾分。從發尖一路擦拭到發梢。他如瀑的黑髮。一縷一縷滑過她的掌心。「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強求別人去做。」
三人走入客房。見十二正在吃午飯。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一個個忽然有種內流滿面的衝動。
邱樓保持著一腳高高抬起的動作。被這兩股磅礴的壓力鎖定。渾身僵硬如石。動彈不得。不能轉著眼珠。朝身後三人求救。
用一點小小的計謀。卻能換得和她溫馨一刻。很值得。
邱樓苦哈哈的笑了笑。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到木桌邊上。開始一個個的秋後算賬:「你們三個也太不道德了。居然不幫我求情。」
凌宇寒想了想。才笑著道:「可我就是喜歡你。不是說了嗎。有你在。哪怕世間女子多嫵媚。我這顆心唯你一人。此情不變。」
「主子。你們怎麼回來得比我們還早。」明夜沉聲詢問道。拉開椅子。坐下。正好與雲若寒坐在十二的對面。雲若水坐在左側。凌宇寒則坐在右側。涇渭分明。
這樣的她。除了有女人所有的身體外。幾乎沒一個地方與尋常女子一樣。他究竟是怎麼看上她的。難不成是滿漢全席吃太多。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吃點青菜蘿蔔。十二越想越歪。整個一天馬行空。
「當然。我可不會讓你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凌宇寒邪笑道。話語堅定。「更何況。除了我。你以為還有誰能與你比肩。我們一起出場。昭告天下人。」凌宇寒披著一襲如瀑墨發。拾起十二的左手。將手背緊貼在自己的唇邊:「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我可不想有誰膽敢再覬覦你。」
「當然啊。誰會穿著男裝赴宴的。而且這可是你的接風宴。鐵定是為了慶祝你旗開得勝。怎麼著也要盛裝打扮才是。」雲若水不住點頭。她似乎只見過十二穿一次女裝。那樣風華絕代的驚艷。至今難忘。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凌宇寒對上他薄怒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和未來夫人獨處。難道還要提前知會你嗎。」
「使者大人。」雲若寒忽然將炮口對準優哉游哉的凌宇寒:「下一次。您要消失前。能否先提醒我們一聲。省得我們在原地一直苦等。」若非見十二許久不曾回來。又知她不會出事。保不定他們要等到天黑去了。
睜開眼。凌宇寒眼眸中流光溢彩:「身為武者。我們是可以用鬥氣將頭髮烘乾的。」
「這種小事也值得你們小題大做。」十二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餘光瞥到門檻處冷汗遍布。正用小鹿斑比般可憐兮兮的眼神凝視自己的邱樓。嘆息一聲。收回了暴漲的威壓。
將小奶包釋放出來。小傢伙委屈的紅了眼:「媽媽。你壞。」
「我只是忙著正事。忘了你。別哭。」十二放柔了神色。伸手戳了戳它的臉頰。「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怎麼樣。」
十二忽然間有種想要一腳踹死他的衝動。方巾啪地一下直直扔到凌宇寒的胸口。十二怒不可遏。指著他的鼻尖怒斥:「你不早說。」
「真肉麻。」十二打了個寒顫。對凌宇寒時不時吐出的情話。接受無能。不過。那雙素來冷清的瞳眸里。卻溢滿了笑意。「等我處理完四國的事。再殺了一個人。我們就可以找一個地方隱居。過一些沒有爭鬥。沒有比試。安靜、平淡的日子。」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茲茲的碰撞。雲若水甚至聞到了一股火藥味。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此刻正處於電閃雷鳴。打了個寒顫。將話題轉開:「如意姐姐。今晚你要進宮赴宴。是不是該換上女裝。」
下午時分。十二等人各自待在房中。小奶包在納戒里不安分的滾來滾去。時不時和誅仙劍追逐。或許是十二這幾天來。忽視它的舉動。讓小傢伙很不滿意。整天呆在納戒中無所事事。也只能和誅仙劍玩兒。一人一劍。在空間里狂奔。震得十二手指上的納戒不停嗡鳴。
十二手上動作一頓。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事。」
凌宇寒接過方巾。溫柔的收入衣袖中。抬眸。凝視著她因怒氣脹紅的臉頰。「說了。你又怎麼會讓我為你擦發。恩。」
……
邱樓這傢伙不給她點教訓。她根本改不了好。要是每次進屋。都要這麼大張旗鼓。萬一遇到自己在修鍊。保不定她那條命就給玩兒沒了。
灼灼的雙眼緩慢閉上。放鬆了身體。他靜靜的享受著她的服侍。房間里。一室溫馨。
那股叫人窒息的壓力散去。邱樓整個人軟軟的跌坐到地板上。抬起袖口狠狠擦拭著臉上的汗漬。一雙眼委屈的瞪著十二。活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如意。你太狠了。」
十二嘴角微微一抽。她有種預感。若此番前去參加接風宴。這人說不定真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是對的。不過這是后話了。
「洗了涼水。」十二摸了摸他肩頭堆砌的雲發。眉頭緊皺成川:「會著涼的。真以為你修為跨入了武神境界。就不會生病嗎。」
霸道的讓凌宇寒在木椅上坐下。十二挪動著步子。走到他身後。心頭微微一嘆。雙手揉搓著他濕潤的墨發。這是她第一次為誰擦發。動作略顯生疏。還帶著幾分僵硬。隔著單薄的房間。凌宇寒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手掌的熾熱溫度。
十二咬著筷子。忽地開口:「晚上你要不要去參加接風宴。」
她不溫柔。不會哭。不會撒嬌。甚至於手染無數鮮血。
死道友不死貧道。明夜三人可沒傻到這時候去幫邱樓說話。誰讓她牛逼哄哄的將門給踹開的。真以為十二和凌宇寒是好脾氣的人。
「其實。上次我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背對著十二。凌宇寒嘴角揚起一抹古怪的笑。似愉悅。似腹黑。
「那倒也是。」雲若水想了想。十二身著一身羅裙。在戰場上指揮著千軍萬馬作戰的場景。忽然間。雞皮疙瘩歡快的在肌膚上蹦了起來。
等著吧。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恩。最好再生一兩窩大胖小子。撫養他們長大。讓他們去禍害天下。」凌宇寒一手抵住眼角。身體軟軟的斜靠在木椅上。肆意說著。「女的像你。男的像我。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升級做爺爺奶奶……」
「也就你整天防狼防得跟什麼一樣。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十二無奈的嘆息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我就沒發現。我這人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另眼相待。」
「我也有同感。」雲若寒再一次站到了明夜的陣營。直把邱樓給氣得捲起袖口。就要找他們倆拚命。不過。礙於十二和凌宇寒這兩座大神還在這兒。她倒是沒敢太放肆。只是哼哼兩聲。將這個仇記在了心裏。
十二睜開眼。收功下床。拉開門。就看見剛剛洗漱完畢。渾身竄著一股子冷氣長發濕噠噠的。手中端著午飯一襲紅衣艷艷的凌宇寒。
責怪的話語自然而然的從紅唇中吐出。她雙手接過托盤。轉身進屋放到木桌上。取下一旁架子上的一塊乾燥的方巾。「你坐。」
「總要從現在開始想。才會有美夢成真的一天。」凌宇寒笑得群魔亂舞。只要一想到那樣的日子。他就滿心的愉悅。甚至比當初接手神王殿時。還要激動、亢奮。
剛吃過午飯。明夜等人就從皇宮回來。聽到客房中的歡聲笑語。四人齊刷刷對視一眼。心底怨氣翻天。邱樓一腳將房門踹開。咚地一聲。引得十二和凌宇寒瞬間抬頭。體內武神威壓暴漲。
果然是小孩子。一聽到吃。雙眼立馬放光。連滾帶爬的窩到十二懷中。緊緊拽住她的衣襟。重重點頭:「恩。」
「這是為了告訴你。下次進門前。記得先敲門。」十二眸光微閃。淡淡的。
「我以為你會很喜歡。」明夜冷笑一聲。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踹主子的房門。這點教訓是理所當然的。
十二滿心的怒火通通化作了無奈。他如此用心良苦。她還能說什麼。只能鬱悶一笑:「別有下次了。我不喜歡這種時刻被人隱瞞、算計的日子。」
她輕輕呢喃著。只要一想到。可以喝他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心底便是暖意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