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二卷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不同意!

第二卷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不同意!

伸手按住自己胳膊上的弓箭。她只是冷淡的朝著外面一拉。
展開雙手抱住老人。白雪的聲音顫抖了。「父皇。父皇。是你。真的是你嗎。」
「母后。白雪。你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就應該尊稱我們為可汗。可敦。現在夜兒還沒娶你。你就隨夜兒直呼我們為父皇母后了嗎。」微微皺著眉頭。可敦穆卿冷聲道。
「滋……」鮮血猛地飛濺了出來。白雪撕下自己裙擺上的布料。迅速將傷口包紮了起來。右手環抱著許川。她冷淡的朝著沙丘上走去。
這兩人的容貌跟她死去的親人一模一樣。也是她最對不起的兩人。只是。未曾想到。現在在這裏。居然會撞上了。
你死了。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耶律驊無奈的嘆息著。奈何眼前的人就好像擁有著天生的魔力一般。他不想趕走她。只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無神的看著前方。她就好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精神力一般。獃獃的坐在床榻上。
從羅塔里而來。她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納戒之中。現在全身上下。什麼東西都沒。她在大漠里尋找到了幾株草藥。咬碎之後塗抹在自己的傷口處。
「九尾。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我避開魔獸狂潮。也不可能走入沙漠之中。」白雪微微皺著眉頭。她感覺到身體內的毒素正在快速的蔓延。她不敢繼續走下去。只能暫時先坐在沙丘上。
那死在敵軍刀下。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挽救整個沙漠的父皇。回來了嗎。那麼她的娘親呢。疼愛她的娘親呢。將她緊緊地護在廢墟之下。就算是死。也要掩護著她。讓她逃過那一次的劫難。他們。是否都安在。
那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側躺在沙丘之上。手臂上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她看上去沒有半點的血色。有些嚇人。
掀開帘子。那走下的黑金色身影凝望著沙漠中的女子。他徐徐蹲下身來。抱起她的身子。朝著轎中走去。鈴鐺聲響起。那兩隻隊伍擦肩而過。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了。
看到緊張的商隊。她沒有多說什麼。放下許川之後。她也不想去接近商隊。轉身就朝著沙丘外面走去。
「小白……」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白雪不由地苦笑一聲。小白。早就死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小白。永遠不可能回來了。
而現在。眼前的人不認識她是誰。還一口一個小丫頭的叫著她。就好像是心臟上。活生生的被人戳穿了兩個血洞。疼得她無法呼吸。
這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寢宮。就跟當初的一模一樣。她記得她喜歡將白狐放在一旁的小床上。所以整理好了窩。給它留著。現在擺放著的小床上。似乎還殘留著一點小白的餘溫。
「我。在哪……」疑惑的看著這一片的沙丘。白雪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從羅塔的第五層到達第八層。根本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加上這身體上的毒素。她無法堅持下去。
「她。走了。」心臟依舊怦怦直跳著。許敏看著離開的人。這才鬆了一口大氣。
直到。那一隻如玉的手臂伸出。將她從廢墟中抱起。帶著她一起離開大漠。嫁給他。改變大漠的命運。重新振興大漠。除非。你死了。
納戒。
可汗。可敦。這可是大漠之中。尊稱王和王后的稱呼。除了繼承可汗之位的皇子才能尊稱父皇母后之外。其他的大臣包括其他的皇子們。都得尊稱可汗和可敦。
她。是白雪啊。
夜兒。是誰。
長長的隊伍越過山脈。保持著速度繼續前行。
沒有了鬥氣。她的左手根本無法得到好的治療。整隻手臂都處於麻木的狀態。連抬手都做不到。而那一抹黑色的痕迹朝著手臂外擴散著。白雪知道。弓箭上有毒。只是現在想要解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汗。」遞出毛巾。站在一旁的美艷婦女看著白雪。一會兒問道:「白雪。你是哪家的千金。怎麼會在大漠里。」
哪裡知道許川啪嗒一下。眼角的淚水滴落了下來。他哽咽道:「阿爹壞。大娘壞。大姐姐救我。你們還拿著弓箭對付她。你們壞。」
父皇。
大漠。實在是太大了。她就算想要出去。也得需要時間的。
滿目的鮮血縱橫。白雪猛然坐起。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她卻渾然不知。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咬了咬牙齒。同時也朝著四周看去。
你死了。
今天就連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若是暈倒在沙漠中的人。他只會讓軍隊里的人救下。帶到附近的村莊里養傷。
冷淡的看著耶律夜。白雪伸手抓起一旁的紅色長衫。她冷淡的看著窗外的黑夜。冷冷的說道:「我不屬於這裏。遲早會離開。何況。我還有著必須去做的事情。告辭。」
可笑。自己的父母。不認識她了。
「我不同意。」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穆卿不由地一愣。沒想到白雪會直接拒絕。有多少人想要爬上她兒的床榻。都被他無情的踹了下去。而眼前的女人居然拒絕了。
小丫頭……
這不是她的父皇。
是夢嗎。還是說。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幻術。她落入了幻術之中。所以才會看到這些。
納戒的氣息。在哪。
腦海中的聲音響起。只是白雪沒有感應到九尾的氣息。現在的她。不光連著納戒丟失了。連與九尾的感應也失去了嗎。她的神識一掃。不由地臉色大變。九尾與她。分開了。
如此冷的一個小丫頭。又怎麼會倒在大漠之中。
只是。為什麼會這麼真實。真實到她的父母都還在人世。
「醒了。」穿著金色袍子的老人走了進來。他注視著眼前的女子。確實有一分的柔弱之美。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女子。來自什麼地方。又是什麼身份。能否配得上他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納戒怎麼會突然消失了。沒有自己的鬥氣為引。她又要怎麼衝破體內的封印。不。不對。自己的鬥氣。納戒之上帶著九尾之力。換而言之。也就存在著自己的鬥氣。那麼找到納戒。就能夠引用上面的鬥氣。衝破自己身體內的封印了。
白雪不解。她的父皇和母后就只有她一個孩子。她是大漠的公主。而另外一個。也只是僅僅擁有旁系血脈的弟弟而已。她才是真正的皇室血統。
眼中的冷光閃爍著。白雪感應著四周的氣息。不過在這困陣的作用下。她的神識也沒辦法延續太廣的範圍。只能暫時作罷。
「白雪。」神色冷了下來。白雪冷淡的說道。
耶律驊卻是微微一怔。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態度轉變居然會這麼大。那剛剛還撲在他懷中的小丫頭。居然這麼快就冷靜了下來。
緩緩閉上雙眸。白雪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打擾可汗、可敦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丫頭。不是什麼重臣千金。讓可汗、可敦失望了。多謝可汗、可敦的救命之恩。我現在就離開。」
耶律驊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這小小丫頭。居然上來就叫父皇。他可是整個大漠的可汗。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丫頭這樣抱住。
「你能去哪。」冰冷的聲音爆發開來。那匆忙的步伐戛然而止。掀開帘子的耶律夜站在門外。冷眼盯著白雪。那一身黑金色的衣衫籠罩在他寬大的身子上。看上去魁梧無比。
「我……母后……」抬眼的瞬間。白雪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就好像是一把重鎚。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父皇。母后。
火紅色的身影倒在沙漠之中。任由著那一片黃沙覆蓋著她的身影。慘白的小臉在金色的陽光下更加的耀眼了。看上去。也更加的虛弱。惹人憐愛。
大火肆意燃燒著。染紅了那一片黑暗的天空。鮮血飛濺。將瓦礫全部沾染上鮮血的痕迹。豪華的宮殿在頃刻間被摧毀。無數的人逃竄著。依舊逃不開那冷血的刀鋒。每一刀落下。都會帶走一條生命。
你死了。
「你認為你走得了嗎。我救了你一命。你就這樣走了。」耶律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他盯著眼前的女人。更是捏緊了拳頭。
雙眼中的寒光閃爍著。白雪快速的回頭看著站著的老人。她全身卻是一顫。駭然的看著走進來的人。瞳孔兀然緊縮。白雪猛地掀開被子。快速的朝著老人跑去。
血一般的天空。血一般的大地。整個世界。整個畫面都轉變為了血紅色。徒留下她一人。在這廢墟之中。膽怯的看著外面的世界。
完全不認識的男人。那冷峻的霸道之氣蔓延開來。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耶律夜冷淡的看著房間里的幾人。冷聲道:「父皇。母后。兒臣就娶她了。」
「好了。阿川。你不知道大漠有多麼的兇險。誤傷了就誤傷了吧。我們馬上啟程……」皺著眉頭。許浩看著那一道紅色身影離開的方向。疑惑的一會兒。還是朝著那個方位朝著外面走去。
心中一顫。白雪迅速鬆開耶律驊。眼眸深處的冷光乍現著。不是的。父皇重來不會這樣叫她的。這不是父皇。她的父親。早在戰場上就已經死了。
神識朝著兩邊擴張著。白雪發現。自己的神識只能延續不超過兩百米的地方。換而言之。她想感應到納戒的下落。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