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伊始
第50章 又一個薇薇
「像嗎？」瘋女人淡淡地問了一句。
可瘋女人半天都沒有吭聲，似乎是在沉默，又或者說在等著什麼。
「我，我打車跟過來的不行嗎？」薇薇又擺出了一副大小姐的樣子，蠻橫起來跟誰都是不講道理的。
就在我糾結的工夫，瘋女人指著薇薇大聲沖我喊道：「她不是你的薇薇，快離她遠一點！」
我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就算跟薇薇一模一樣，我也不可能在某個時間段錯把她當成薇薇才對。
一連串的震驚讓我口乾舌燥，隨手就拿起了一直放在車裡的飲料，擰開蓋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才發現瘋女人在一直盯著我。
薇薇聽了瘋女人的話也是愣了一下，見我站在原地不動，就伸出手來想要我拉住她：「小灑，你相信我，到我這邊來好嗎？」
薇薇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再管我了，直接掉頭就朝著樹林深處跑了去。
可我在樹林里轉悠好一陣子，只聽見腳下踩著枯葉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呂子皓的半點聲音。
坐在車上我喘了口氣，這才想起來瘋女人剛才對樹林中出現的薇薇說過，為的就是引她犯錯誤。
我簡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程度已經不能用像來形容了，若是換了一身衣服和髮型，簡直就是薇薇本人！
「你跟薇薇長得一樣，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小灑，是你嗎？」薇薇有些遲疑地看著我這邊。
薇薇看到她這樣揚起了嘴角，跟瘋女人之前的
我聽薇薇口氣很怪異，知道這就是她要爆發的前兆，想要跟她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我盯著瘋女人手裡的臟塑料袋，似乎從見到她那天起她就一直帶著，跟個寶貝似的。
瘋女人忽然走到我面前，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是強迫我盯著她的眼睛。
「看來你跟之前真的不一樣了。」似乎瘋女人已經猜到了我在想什麼。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看到瘋女人的手又攥了起來，我下意識就擋在薇薇身前，生怕瘋女人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
就在我要重新把她攬在懷裡的時候，瘋女人冷嘲熱諷地來了一句：「我看你不是打車來的，而是憑空出現在這樹林里的吧。」
「薇薇，你聽我說……」我試圖解釋，先看看薇薇的反應再說。
瘋女人點了點頭，怪不得她在前幾天就說快了，而且今晚還說是一個機會，我們的一個機會。
聽著瘋女人有根有據的分析，我從聽到有人喊我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可看到薇薇的時候，我的戒備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奇怪了，怎麼這麼看著我，難不成在我飲料裏面放了東西？
鏗鏘有力的聲音如同重拳已經撞在我心臟上，瘋女人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點莫名
似乎是從我的表情中讀出了答案，瘋女人滿意地抿嘴笑了笑，拉著我的手往樹林外面跑了過去。
「回去。」
「你真的是為了今晚？」我想她應該懂我問的意思。
這種感覺形容不上來，就好比是看到了鏡子裏面的自己，可我跟瘋女人明明是不同的樣子。
我腦子裡轟隆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
瘋女人咯咯笑了幾聲，緩緩走到我旁邊盯著薇薇：「怎麼了？解釋不清楚就要開始耍蠻了是嗎？」
「這個時間你不是在家裡睡覺嗎，而且我們是開車來的，你怎麼會這麼快就跟過來了？」
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我根本沒有猶豫，直接用手掀開了瘋女人面前的頭髮，卻看到了跟我意料之中一模一樣的容貌。
薇薇一個勁兒晃著我的胳膊：「小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今晚見到的事情比前幾個晚上還要震驚多了。
面對薇薇哀求的眼神我心裏十分難受，想不到我剛才那一瞬間竟然沒有選擇相信她，內心十分愧疚。
可能是被這話給噎住了，瘋女人的表情一滯，明顯沒了底氣。
在我身後的微微得意地哼了一聲，似乎是這場無聲戰爭的勝利者。
我堅定地看著她，瘋女人也不再阻攔，就那麼垂著手臂站在原地。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瘋女人這才將手裡的臟塑料袋揚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我停下來，看著薇薇果然速度奇快地消失在了樹林里。
瘋女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錯愕之後才抿嘴一笑：「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太好了。」
面對瘋女人連珠炮似的問題，薇薇一直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這讓我感覺奇怪。
「你知道他在哪裡對不對？」我抓著瘋女人的肩膀。
「還幹什麼？」我感覺事情並沒有結束。
「一模一樣是不是？」瘋女人得意地看著我。
這是薇薇的聲音！
「說！」瘋女人暴喝了一聲。
我放棄了報警，乾脆直接沿著小路往樹林裏面走。
長得像而已，生活習慣上還是能分辨出兩個人的不同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動作，瘋女人一下子攔住了我的手：「你確定嗎？」
我怕薇薇跑到深林裏面遇到危險，剛追了兩步，瘋女人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沒用的，你追不上。」
瘋女人這一嗓子把我給說愣了，薇薇反倒是很淡定地說道：「我不是薇薇，難道你是？」
這麼說來，瘋女人一直帶我去看呂子皓作案的情形，全都是為了今晚所做的鋪墊？
薇薇奇怪地看著旁邊的瘋女人，在我說話的時候就走過來挽住我胳膊，看她的樣子似乎對瘋女人一直就有敵意。
「她不是那天在牛排店的瘋子嘛，你們……」薇薇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著瘋女人搖了搖頭，這應該就算是回答我了，可那個女人跟薇薇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衣服和髮型也……
我遲疑了一下，不得不點了點頭，聽她的口氣似乎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跟薇薇長得極像。
之前只是猜想，可真的看到了之後還是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瘋女人開始大笑了起來，根本不管薇薇說了什麼：「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是在引你犯錯！」
憑空出現？
我艱難地咽了一下塗抹，看著面前這個跟薇薇近乎相同的臉，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種特別複雜的感覺。
這一聲把我給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要衝過來，急忙就將薇薇給護在了懷裡。
如果真的如瘋女人所說，那樹林中出現的薇薇是怎麼回事？
跟上次一樣，等我們從樹林里出來的時候，呂子皓的車已經不見了，甚至連車轍印都沒有留下來。
我回頭向身後一看，從來時的小路方向走過來了一個人影，叫著我的名字，近了才看清楚竟然真的是薇薇。
末了，我奇怪地看著瘋女人，她稍稍用力就掙脫開我的手：「你都不知道呂子皓在哪，我又怎麼能知道。」
被瘋女人這麼一說薇薇也沒有了底氣，我覺得不太對勁兒，就跟薇薇拉開了一些距離。
哪去了，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啊。
這怎麼可能，難不成是我今天活見鬼了？
看著瘋女人嘴角掛著的笑容跟薇薇一樣，我差一點就把她錯當成了薇薇，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
我把手收回來，瘋女人卻用手將頭髮左右分開，讓頭髮保持著中分。
現在我幾乎能肯定瘋女人的樣子了，因為她剛才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好像喚醒了我內心的一種東西，或者說是一種能量。
對此我沒有再計較，因為現在薇薇的事情相對來說比較重要。
可瘋女人漸漸把手給鬆開，露出了跟薇薇剛才同樣得意地笑容，說話的聲音也不再沙啞，竟然跟薇薇一模一樣。
糟了，這下怎麼辦，被薇薇逮個正著，就算沒有什麼，我該怎麼去解釋她才會信？
被薇薇這麼一叫，我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了，心臟咚咚地跳個不停，瞄了一下瘋女人，回過頭來甚至不敢去看薇薇的眼睛。
可順著瘋女人的視線看過去，又覺得不對勁，她不是盯著我手裡的飲料，而是我手裡的瓶蓋！
「她到底是不是薇薇？」我可不想弄出什麼岔子，如果薇薇在深林里出了什麼事情，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問題，甚至想到了我和薇薇感情崩潰面臨分手的樣子，我真的不想這麼多年的感情因為今天的誤會終結。
瘋女人說中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到了吧。」
「小灑，你不相信我？」薇薇哀求地看著我。
就在我納悶兒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是瘋女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忽然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內心升起來，驚訝地盯著瘋女人看，似乎她擋在前面的頭髮阻止不了我的視線，能直接看到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