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現世
第184章 夢境與現實的首次核對
說著薇薇就看向了我，可我對這個事情完全不知道，但看薇薇的眼神似乎我應該知道才對。
聽她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件事情，但那是我在夢中經歷的，看樣子……
「那都是呂子皓打的？」趙天皺了一下眉。
接下來不知道趙天在本子上寫著什麼，似乎寫了很多東西，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歉意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能問一下你們最近一次見呂子皓是什麼時候嗎？」
我不滿意地皺著眉：「薇薇，我還沒準備好你就找了，我只照進去半個臉啊。」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趙天了，那天的確在醫院見過的，我怎麼可能忘了，他用的手機號就是之前我夢裡用的！
「肯定是個沒什麼能耐還會凶老婆的人。」薇薇似乎早就對呂子皓不滿了，趙天剛問完就立刻脫口而出。
開車到樓下就看見有一輛警車停在我們單元門口，我心裏就納悶，不記得我有哪個鄰居是警察呀。
至於我怎麼會留下來這種習慣，我卻不記得了。
不等他說完，我就已經打開了門：「裏面請吧，坐下來慢慢說。」
我看著屏幕上激烈的打鬥和搞笑的對白，現在老美都喜歡玩段子手這個套路了，再加上國配的圓滑腔調，讓不少人都很買賬。
「這怎麼好意思，要不我還是……」趙天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
「還不如在外面吃一口呢。」薇薇在我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把她抱在懷裡：「傻瓜，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這個東西要看緣分的。」我隨口說著，心想要不是我跟薇薇高中那次認識，可能現在我也還是單身呢吧。
這個我倒是沒聽薇薇說起過，至少對於我來說是沒有印象的。
關於廢墟般的城市我幾乎已經記不得了，只是感覺自己到過一個廢墟裏面，至於發生了什麼卻忘記了。
「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了，你還記得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薇薇從旁邊摟著我的胳膊。
「隨拍都是這樣的。」薇薇狡黠地看了我一眼。
對此我有些遲疑，薇薇卻表示經常有。
邊吃邊聊的時候薇薇話也多了起來，並沒有一開始那麼排斥，也許年齡都差不多的緣故，氣氛還算比較好。
我記得冰箱里還有幾瓶啤酒來著，可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問了之後才知道薇薇都已經給扔掉了，怕我喝了影響身體恢復。
薇薇抿嘴對我笑了一下，就低頭收拾剛剛翻出來的東西，整理好了之後就告訴我先去洗個手。
聽他這麼一問，薇薇就放下筷子來，臉色有些難過地看著我：「我和小滿關係很不錯你知道的吧，偶爾我們還會一起買菜。」
又閑聊了幾句薇薇就端飯菜上來，我立刻招呼趙天吃飯。
「那行吧，等一會兒飯做好了我們邊吃邊談。」我也就不再跟趙天客氣了。
「嗯。
薇薇被我逗得咯咯直笑，我也跟著笑了兩聲，當時看電影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我之前做的那段夢，對於電影只是偶爾掃了兩眼，記住這麼一句對白而已。
說起這個結婚同學我卻不記得叫什麼了，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舉辦了婚禮，這在當時我們那個時候還是比較少見的，或許是老家那邊的習俗。
但當時使用的手機我卻真的記不起來了，就連當時我手裡拿著手機這種小事兒都不記得了，要不是照片照下來了，我不可能會想起來。
本來我是打算在外面吃一口就算了，薇薇執意要回家給我做飯。
我心裏吃驚，至少現在說的東西我差不多都知道，除了聽到他們吵架的動靜。
如果說夢境會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慣，那簡直太可怕了，我寧願相信是我自己不適應的問題。
「表面而已。」薇薇白了我一眼。
電影散場了薇薇還在感嘆：「我喜歡裏面那隻小浣熊，尤其是說要那個人的假腿那段，簡直笑爆了。」
趙天也急忙阻攔我說道：「我不能喝酒，還在崗。」
我們兩個年紀相仿，他卻在警隊出類拔萃，聽他說了一些警隊的事情也讓我很佩服，至少警察我是打心眼兒里敬佩的。
很快話題就聊到了呂子皓身上，趙天也沒有急於問我們，只是說呂子皓給我們的印象是什麼樣的人。
我托起她的臉，見她
「大概就是有一天他們吵架，小滿敲門躲到了我們家裡來，後來呂子皓過來把她給接走了。」薇薇搶先說道。
但似乎又覺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我把她摟過來安慰地拍了拍肩膀，告訴她小滿出事也沒必要這麼自責。
我感覺薇薇情緒有些低落，聽見水流聲的同時還能隱約聽見一點抽泣的聲音。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走過去的腳步聲，薇薇趕緊關掉水低著頭走了出來，我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裡，可她不敢抬頭看我。
「喂，前面路有點顛簸，還是別……」
薇薇乖巧地去做飯了，這倒是讓我鬆了口氣，沒有當面嗆聲趙天，也是給了我不少面子。
這個場景瞬間就在我腦子裡閃過，我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照片，當時是在去我們同學婚禮的路上。
薇薇執拗地一下子摟住我的胳膊，拿起手機笑著就比好了姿勢，可我一點心理準備沒有就看見她已經照完了。
說完之後薇薇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們兩個：「怎麼啦，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趙天聽到這裏就拿出筆來做了記錄，緊接著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聽到過他們招架？」
旁邊的同學立刻起鬨開玩笑，說這次參加完某某某的婚禮，下次就要參加我和薇薇的婚禮了，原本跟我咋呼的薇薇一下子就蔫了，躲在我懷裡紅著臉。
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正常上下班，周六日的時候就陪薇薇出去轉轉，好讓自己重新融入到生活當中。
趙天不解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肯定？」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三個人影，一個是手裡拿著鬧鐘催促我起床的薇薇，一個是披頭散髮穿著白色長裙的瘋女人，還有一個竟然是在穿著夢裡那奇怪服裝的薇薇。
「我叫格魯特。」我學著電影裏面那個樹人說道。
坐在電影院里，看著屏幕上好長的電影，讓我有些百無聊賴，可薇薇卻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小聲跟我探討一下，我也只是含糊地應付著。
「誰罵誰呢？」趙天緊接著說道。
我完全會意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擔心我，忍不住才會到洗手間去哭的，這些我都懂，只是抱著她什麼也沒說。
「留下來吃吧，正好我們熟絡一下，好好談談。」我見他不抽煙，這也對我胃口，因為我也是不抽煙的。
上樓就看見一個穿著警服的人站在我家門口，看到我就先說道：「張小灑先生吧，我們見過面的，還記得吧，那次在醫院里。」
「你呢？」趙天把注意力轉向我。
「對對，緣分這個東西真的說不清楚。」趙天竟然很贊同地點頭。
這幾天我一切情況都很正常，可似乎還是習慣了獨來獨往，可部分的感覺我也仔細捉摸了半天，估
「快看快看。」薇薇指著屏幕。
「當然是呂子皓罵小滿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現在想起來都可氣，早知道會這樣就讓小滿打電話報警了。」提起這些薇薇也有些懊惱。
「最激烈的一次呢？」趙天看著薇薇說道。
薇薇緊接著看向趙天，像是告狀一樣：「這個單元裏面也就我跟小滿接觸的最多，買菜的時候小滿付錢，我就能看見她手臂上有傷，我問了她也只說是不小心磕到的。後來我問的次數多了，小滿就很少出來跟我一起買菜逛街了。」
趙天謙虛地擺了擺手：「我們這個行業風裡雨里的，還總收到威脅，因為這個連女朋友都不好找。」
其實我早就想搞清楚有關於呂子皓的事情了，就讓薇薇先去做飯，把趙天留在家裡吃飯，吃完飯在說呂子皓的事情。
薇薇猜測道：「嗯，因為小滿不工作，外面接觸的人也少，婆婆也很少來這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呂子皓了。」
那會兒我記得參加完婚禮還去了兩個當地景點，也有拍照留念。
薇薇仔細想了一下：「就是小滿出事的前一周左右吧，我聽到他們吵得很厲害，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和罵罵咧咧的聲音。」
趙天似乎並沒有聽見薇薇的話，先是跟我握了手，就說道：「看到你身體健康我就放心了，這次來是有任務的。」
「我沒事。」還不等我說什麼，薇薇就搶先說了。
呂子皓這件事情跟我在夢裡沒有任何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