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不死鳥之謎
第323章 夢中身的變種（二）
「孟師姐，你這是……」黃金龍感到奇怪。
「凝香，這哪像我啊！簡直太漂亮了！我覺得和卓前輩，還真有點象！」黃金龍欣喜地說。
「哇……」少年們獃獃地看著她背影漸漸遠去，「事業型女性啊。」
「呃，我倒是有一個。」孟碧蘿猶豫了片刻，終於紅著臉從懷中拿出一個夢中身。
「你這麼關心幹嘛？」蘇浣虹不耐地望向他。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黃金龍、白算計和孔勿用同時說。
就在這時，孟碧蘿手中的夢中身忽然抬起頭來。眾人的識海中響起了卓清絕嘹亮的話語聲。
「卓前輩……」黃金龍渾身無力地跪倒在床前，「我對不起你，你放心，你的殘念鬼志我會想辦法……」
「卓前輩，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哈哈哈哈！我們成功了！成功了！」黃金龍高高舉起卓清絕的夢中身，狂喜地大叫。
「卓前輩！」黃金龍狂喜地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抓過夢中身，握在手裡，「卓前輩，這是你在說話嗎？」
「算計說的
「孟師姐，你是說他根本沒有來得及運轉附念術？」黃金龍的嗓音已經嘶啞。
「呼！」卓清絕輕輕吐出一口氣，默默運轉附念術的心法要訣，雙目直直地盯住手中的夢中身。這一瞬間，整個屋子一片寂靜，所有少年都緊張地盯著他手中的夢中身。
「嗯咳咳咳！」一隻傀儡老鼠嗖地跳到黃金龍身上，得意洋洋地用前腿摸了摸嘴上的耗子須，「沒錯了，這就是我想出來的好辦法。我孔勿用果然是天才！」
「咦，我還活著？對嗎？」
「這個附念術，真的讓我有了點興趣，快說說。」卓清絕雙眼一亮，氣色又恢復了幾分。
「呸！這方法明明是狗屎龍想出來的！」蘇浣虹、藍彩兒和墨凝香齊聲用聯識傳音罵
「是狗屎龍想出來的簡化版！」蘇浣虹分毫不讓。
「可是……」墨凝香忽然開口，「這裡有沒有多餘的夢中身呢？」
孟碧蘿從卓清絕的手中拿過夢中身，輕輕晃了晃：「看來是這樣。」
「我快不行了，還不給我？」卓清絕艱難地開口。
「啊？這是怎麼回事？」黃金龍焦急地問。
「這件事的成功說明永生不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這……這改變了所有事，有可能攻破無數醫學上無法解決的難關。這對於回春堂來說，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孟碧蘿一張俏臉激動得通紅，「我決定現在回回春堂去，將這個技術作進一步的研究。」
「這……」眾人心裏都是咯噔一下子。這裏的夢中身只有墨凝香附念的那個還算是人。其他的都是孔勿用附念的老鼠啊。
「喂！你們夠了啊！」蘇浣虹氣不打一出來。
他的話讓眾人目瞪口呆。連黃金龍都傻了。他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一個主意，居然有著這麼深遠的意義。
「當然是我，在識海中，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卓清絕夢中身擺動了一下手臂，「這個夢中身做得真不錯，各個關節都有，感覺就好像還活著一樣。除了不能吃喝拉撒，其他的都和正常人一樣，果然是了不起的創舉。」
「放心，我會和孔師兄、凝香時刻保持聯絡，如果你們有醫學上的疑難問題，隨時可以找到我。但是，現在是荼洲歷史性的一刻，什麼神秘組織大陰謀也沒有這個重要，我要立刻回深造堂整理一下這個事件的所有細節，和胡藥師做一份備忘錄。也許，我會比想象中更早一步成為回春司的司長。」孟碧蘿說到這裏，用力一拍蘇浣虹和黃金龍的肩膀，躊躇滿志地站起身，轉身飛奔出門。
「這麼說，他的確是失敗了……」黃金龍絕望地望著緊閉雙眼的卓清絕。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件事的巨大歷史意義嗎？」白算計生氣地說，「如果卓前輩成功了，那這就是人類歷史上第一例靈魂通過外界媒介活下來的例子。
「咦，孟師姐，你這夢中身有點像狗屎龍啊。」墨凝香說。
「這不可能！」孟碧蘿失聲尖叫。
「這麼說，他失敗了？」白算計關切地問。
「是是！」黃金龍連忙撲到他床前，將夢中身遞給他。
黃金龍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簡化過的附念術一條條為卓清絕背誦出來。卓清絕一條條默記在心，居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完全領悟了。比起這些少年們足足用了好幾天的時間，這樣的天才人物果然讓人又羡又妒。
黃金龍拿過夢中身一看，發現這個夢中身還真有點象自己日常的穿戴，只是眉目俊俏了不下十倍，簡直是翩翩濁世美少年。
「他已經油盡燈枯，當他把最後一點功力凝聚在附念術上時，他再也沒有支撐自己生機的力量。他的死亡，是瞬間發生的。」孟碧蘿搖了搖頭。
「我的媽呀！」白算計第一個大叫了出來。
「天啊！」其他少年也紛紛發出驚呼。
「孟師姐，我們
「好了！」黃金龍攔住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卓前輩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學會附念術，別扯沒用的！」
「什、什麼，什麼，胡說八道！哪裡像了！」孟碧蘿紅著臉鬆手。
「怎麼了孟師姐？」黃金龍問。
「孟師姐，幸好你隨身還帶著夢中身！」黃金龍高興壞了，連忙想將孟碧蘿的夢中身拿過來。孟碧蘿死死攥住夢中身，就是不鬆手。
「不可能！」孟碧蘿目瞪口呆地看著卓清絕的夢中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但、但是，附念術本來就是我的功法啊！」孔勿用無比委屈。
「這件事非同小可！」孟碧蘿忽然站起身，下定決心般地說。
「你不要難過，附念術苟活于夢中身的想法，本身就史無前例，一切變數都會發生。你已經儘力了。」孟碧蘿拍了拍他的肩膀。
卓清絕的身子軟綿綿地倒回床上，黑色的污血從他的口鼻、眼睛和耳朵中汩汩流出。孟碧蘿搶到他身邊，搭了一下他的脈搏：「卓前輩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