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不死鳥之謎
第331章 顧夫人的秘密（一）
「是！」青衣護衛忙不迭地出門。
「折衝，重感情？」白算計翻了個白眼。
「會是誰呢？」顧夫人陷入沉思，「他？他？還是她？」一個又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翻滾涌動，令她思緒紛飛。
「但是，她是顧天驕的家屬，星辰海的常客，當初就是她親自把染金槍交給的星辰海。她到了星辰海之後，一直沒有離開的消息，直到殺周案發生之後。」墨凝香沉思著說。
「不，不是顧滄海，顧滄海沒有來，是顧夫人親自來了。」折別一擺手，「我記得很清楚，顧夫人還和哥哥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並給了相當多的哀禮。」
「但是……但是……我在地上發現薛崇貴遺留的毒蟲，其中有一條四尺長的傀儡架，還有一隻半死的死靈蛛。」青衣護衛艱難地開口說。
「去把那個人叫進來吧，是時候用殺手鐧了。」顧夫人淡淡地說。
東都州，西子城外林野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事情，都解釋得通了，您必須相信我。」黃金龍雙手一攤。
「我記得，他當時曾經為同去的獵金師辦過很隆重的葬禮，並且披麻戴孝，親自扶靈為他們送行。我還被他感動過很久，認為他是一個重感情的好漢子。」折別摸著下巴，仔細回憶。
「你還記得他都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黃金龍連忙問。
「你瘋了，現在顧夫人是最想你死的人啦。你忘了她兒子是怎麼死的嗎？」蘇浣虹白了他一眼。這句話彷彿一顆炸彈，在眾人的耳邊炸開。白算計、黃金龍連同墨凝香和孟碧蘿的夢中身都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對啊！最想黃金龍死的人，不正是顧夫人嗎？
「對！」黃金龍興奮地一揮拳，「他身上
「是！而且，我看到地上有一灘黑血。這些毒蟲依依不捨地爬伏在黑血上，不肯離開。據稱，薛崇貴經常以自己的毒血餵食妖蟲。我懷疑這灘血，是薛崇貴的血。」青衣護衛顫聲說。
「難道說……」墨凝香的人偶一下子跳到蘇浣虹的肩膀上，「顧夫人有問題？如果是她的話，那麼事情就再明白沒有了！」
「怎麼說？」黃金龍失聲問。
絳州，猛龍行總部，顧府。顧夫人臉色鐵青地盯著眼前跪著的青衣護衛，眼神中射出足以殺人的利芒。
「哥哥果然還是騙了我。」折別語意蕭索，「我以為他至少對於骨肉至親，會坦誠相待。所以，對他做的事，我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他死在鯨吞，我還為他難受
「堂主，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黃金龍和白算計的去向。」青衣護衛膽戰心驚地問。
「顧夫人不是星辰海的人。」黃金龍固執地搖頭。
「折別？」顧夫人冷冷地問。
「我當然相信。當年……」折別的語氣充滿了感懷，「當年的事，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我的一招決居然能夠將一條千年鬼龍打得形神渙散。這就好像做夢一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還有我哥哥，這麼淺薄的功力，居然能在十萬鬼山躲避鬼龍追擊達一個月之久。如果他懷裡揣著抑制鬼龍的東西，那麼一切就都好理解了。黑玉不死鳥嗎……」
「邊門主，好久不見了。」顧夫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她當時就在星辰海？！」蘇浣虹瞪圓眼睛，「機會、動機都有了！」
「傀儡架？死靈蛛？他的一
「是！」青衣護衛埋下頭，不敢去看顧夫人惡鬼一般的眼神。
「這……這正是屬下的猜測。」青衣護衛顫聲說。
「黃金龍呢？白算計呢？」顧夫人接著問。
「堂主。」男人雙手抱拳，深深地躬下身。
「難道說顧夫人和折衝之間有什麼私底下的協議？」白算計猜測。
「你想啊，既然殺死周子房是兇手主要目標，栽贓你只是順手。那麼兇手為什麼偏偏選擇你？當然是因為和你有仇嘍。」墨凝香說，「星辰海里，誰和你有這麼大仇？」
「同樣不見蹤影。」青衣護衛顫聲說。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灰衣的男人大踏步走進門，一張岩石般的臉龐上木無表情。
「我知道。讓我想想，那次葬禮非常隆重。很多大人物都來參加。除了覆尾行的前輩，還有不少……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猛龍行獵金師。」折別沉聲說。
「沒錯！很可疑！」黃金龍用力點頭。
「猛龍行？顧滄海？」黃金龍和蘇浣虹同時叫了出來。
「不如去顧府問問？」黃金龍問。
「你是說，我哥哥真的像周子房說的一樣，手裡握著黑玉不死鳥雕像？」折別難以置信地問。
「……」顧夫人沉默地望著他。青衣護衛感到身上彷彿壓了一座天姥山，他的脊背咯吱吱亂響，弓得像一株被風吹彎的蘆葦。他知道，如果不說出一點有價值的情報，他會直接被顧夫人的念勢壓成血泥。
「顧夫人？！」黃金龍瞪圓了眼睛。
「死了，死於心力衰竭，薛崇貴折磨死了他。」青衣護衛小聲說。
「我記得哥哥和顧夫人一直是在喪禮靈堂上低聲說話。哥哥終夜呆在靈堂上，不肯離開，直到顧夫人離去。」折別回憶著。
「他受傷了！而且是很重的傷。否則，他不會拋下自己的一招決之蟲，選擇逃亡。有高手狙擊了他！」顧夫人的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