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第三冊

第十八章 初上戰場

第三冊

第十八章 初上戰場

隨著我的手勢看去,銀甲將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無數身高四米以上,手舞狼牙棒的比蒙巨獸出現在戰場上,另一側的重騎兵遭到了滅頂之災,要塞派出的援軍正在向他們增援,天空中也出現了數十頭飛龍,我們的龍騎士也出動了。
沖回了要塞附近,重騎兵軍團重整陣勢,我發現,整個軍團的損失不大,陣容保持得相當好。最狼狽的就要數我們學生兵團了,大部份的頭盔都不知道掉到了什麼地方,雖然沒受到什麼傷害,但一個個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紫嫣,明天禰就讓我化裝成學院的學員保護禰吧,好不好?只有親自在禰身邊,我才能安心啊。」
我大汗淋漓的拉住黑龍,在剛開始追她的時候,我就將身上的盔甲都扔掉了,以便能減輕重量加快速度,身上的武士服這時候已經完全濕透。
里瓦上下打量著我:「雷翔,原來是你,功力提升得很快啊,要不是剛才你無意中發出的呼吸聲,我還真發現不了你。」
將領嗔目大喝道:「明白嗎?」
我很了解他們的實力,因為我自己也有這個能力,他們完全有可能在龍騎士趕到之前配合自己的部隊殲滅我們。面對墮落天使軍團,我們戰士的銳氣已泄,只能被動的防守著。
風雲的聲音從左邊傳來:「老雷,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里瓦苦笑道:「禰這不是在為難我嗎?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四十五歲以前達到龍騎將的水平,難道禰要到四十多歲才嫁給我?」
我們穿的盔甲和重騎兵那厚達三寸的黑鐵甲是沒法比的,重量也相對輕得多,我正了正頭上的鐵盔,回頭看了一眼我要保護的人。
銀甲將領一邊揮舞著長槍,一邊說道:「不行,絕不能撤退,一旦撤退,恐怕會全軍覆沒的。你快到後面去,帶著你們學生兵團撤吧,你們是未來的希望。這裡有我頂著。」
她正舒服的伸展著身體,身後雙翼輕輕拍打著,樣子嬌憨可愛。她豐滿的身材可不像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胸前的雙峰呼之欲出,一雙長腿尤為動人,微風輕輕吹動,讓人不禁想一探她那短短黑色皮裙下面的風光。
大量的龍神軍隊在要塞前列陣,我發現陣型不符合我以前看過兵法書的任何一種。
她也太小看我了,現在我就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墨月將手中窄劍舞成了一層黑幕,飛濺的碎石在她強勁的鬥氣下不斷化為塵埃。
「紫嫣……」里瓦一把抓住紫嫣的胳膊,聲音中充滿了哀求的色彩。
「老大,我可是魔法師,這樣衝鋒陷陣,你可不要對我有太大的希望。」
她跳了起來,笑道:「當然是有原因的了,人家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人類,看你們的樣子應該在人類中算漂亮的了,我好奇啊,所以引你來看看,快束手就擒吧,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個全屍。」雖然她嘴裏喊打喊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卻興不起一絲殺意。
墨月感覺到我力量的波動,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一張雙翼飛了起來,但我這次攻擊的範圍非常大,轟的一聲,地面炸開一個大洞,無數碎石帶著澎湃的勁氣向正在天空中的她飛去。
剛才為我們訓話的銀甲將領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所有重騎兵都雙手握住三米鋼槍,身子前傾,槍尖朝前,馬上我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這時候才顯示出他們平常在學院訓練的成果,完全放棄了馬匹,什麼鬥氣啊,風系魔法啊,用在逃命上他們都能超水平的發揮,哪兒還用我帶領,早都跑得差不多了。
銀甲將領一邊捅著周圍的敵人,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援軍怎麼還沒上來?」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不好,我被敵人砍中了。還好以我比蒙的防禦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只是被砍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
風問的聲音有些僵:「聽你的,咱們不能給學院丟臉。」
我喘著粗氣看著她,這個魔族居然非常漂亮,一雙大大的黑色眼眸透著精靈古怪,看年齡也就和我差不多而已,只在重要部位有些皮甲保護著,她右手的窄劍閃爍著漆黑的冷芒,應該是件寶物,否則在剛才的交鋒中早就折斷在墨冥下了。
他所帶領的軍團是重騎兵軍團,也是耗費最昂貴的軍團,我們被安排在他軍團的最左側,身邊滿是整齊的重騎兵。他們全身都被黑色的甲胄所包裹,包括他們的戰馬,每個人手中都提著長達三米的衝鋒長槍。我們這少少的一百人在整個三萬人的重騎兵方陣中是那麼不起眼,森然殺氣在他們身上瀰漫著,看看他們整齊的隊列,再看看我們鬆散的陣型。龍神練兵確實有一套啊,恐怕只有我們獸人族的比蒙軍團才可以對付他們,還好龍神的重騎兵軍團不是很多。由於身邊有這麼強大的軍團保護,天都的學員們明顯放鬆了很多。
由於殺得性起,漸漸的,我們深入到了敵人內部。風問他們都在後面,應該沒什麼危險,敵人的重騎兵軍團數量沒有我們多,戰鬥力也要差上一些,用不了多久,他們只有一個命運,那就是被全殲。
看著他們俯衝過來的身影,我知道,重騎兵團完了。
幾乎沒有什麼阻礙,我所在的前鋒已經將魔獸部隊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銀甲將領高喊道:「放慢速度,掉頭回沖。」整個重騎兵部隊在他的指揮下,開始分成兩股向左右兩側迅速掉頭,朝著被衝散的魔獸殺了回去。
銀甲將領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化出漫天光點,頓時將我周圍的敵人暫時掃清了。這一下也耗費了他不少功力,他呼吸不勻的問道:「怎麼樣,小夥子,還撐得住嗎?」
墨月嘻嘻一笑,說道:「我可是特殊情況,既然你已經是要死的人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魔皇最小的公主,父親因為寵愛我,再加上他的天魔訣已經無法突破了,就破例將自身的天魔功輸入了我的身體,使我有了修習天魔訣的機會,但父皇也為此喪失了兩層的魔功,現在都無法變四翼墮落天使了,他說要兩年才能恢復呢。」
我喝道:「你幹什麼呢,殺死就可以了,留些力氣。」正在這時,我突然感到後面有一縷尖風刺來,一低頭,剛想還擊,卻發現偷襲的魔獸化成了碎片,不遠處的紫嫣向我揮了揮法杖。她的援手使我心中一暖。
我一磕黑龍,來到他身邊。「小夥子,你很勇猛,待會兒敢不敢和我一起沖在最前面?」
我朝著聲音的方向慢慢移動過去,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狂化還不是我可以完全控制的,我現在能夠利用的,只有墮落天使變身,可紫嫣在旁邊,如果我變身了,在龍神的潛伏也就結束了,和紫雪的感情……正在我猶豫不決之時,墨月一側身,窄劍指著我,陰森的說道:「如果我殺了你,是不是會為人類減少一個預備龍騎士呢?」
我低聲對旁邊的風雲說道:「你和紫嫣在後面掩護我們,風問,咱們上前衝殺一陣怎麼樣?」
「好漂亮的小姑娘,跟我回魔族吧。哈哈。」這時,我終於策馬趕到,墨冥透出一縷精光,直向她背後翅膀中央扎去。
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傷口處迅速蔓延到全身,頓時讓我感到一陣麻痹。天魔訣不用我控制自動運轉起來,迅速將入侵的暗黑力化解掉,肩膀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不斷的有騎兵和馬匹發出凄厲的慘叫,跌倒在戰場上,而且,這一倒就再也起不來了。
風問一咬牙,催動戰馬緊隨其後。紫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雷翔,小心點。」
重騎兵的衝鋒給了我很深的印象,不論什麼樣的魔獸,在閃亮的三米鋼槍面前都變得那麼脆弱。
慘叫聲充斥在戰場上,我們的重騎兵軍團雖然很強,但大多數騎兵也只是處於中級武士左右的水平,面對如此大面積的暗黑魔法攻擊,又有多少人的鬥氣可以防禦呢?
我揮了揮手中的墨冥,黑龍的速度已經完全沖了起來,很快,我就追上了沖在前面的重騎兵。
瞬息間,黑霧已經撲面而至,我剛想運起天魔訣對抗敵人魔法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面前多出了一層光盾。黑霧遇到光盾紛紛消散,也就是說,我沒有受到魔法攻擊。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是紫嫣做的。
我傲然道:「有什麼不敢。」
我從天亮一直追到天黑,又從天黑追到天亮,不知道跑了多遠,但我明白,現在已經進入魔族領地了。
墮落天使的眼睛亮了起來,紫色眼眸中流露出痴迷的目光:「哇,你好有型哦,比那些廢物強多了,可惜你是人類,要不,人家可能會追你哦。你的劍很不錯,等你死了,它就是我的了。我叫墨月,到地下你可要記住哦。」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凜,怪不得有魔鬼的身材一說,連意志堅定的我都會產生遐思。我冷喝道:「放了她,我讓禰安全離開。」
我冷哼道:「既然禰能殺我們,為什麼還不動手?」
狂神鬥氣在我體內瘋狂運轉起來,使得我滿頭長發飄散開來,一層淡淡的黃芒包裹著我的身體,我大吼一聲:「狂戰天下。」和敵人相對,怎麼能給她喘息的機會呢,狂神拳法第二式隨著我的怒吼聲暴射而出。波浪似的黃色鬥氣狂湧向墨月,在驚嚇中,她小臉顯得有些蒼白。
里瓦的聲音有些無奈:「紫嫣,我對禰的心意禰還不明白嗎?咱們也認識好幾年了,為什麼禰就不能接受我呢?」
銀甲將領喝道:「大家準備第二次衝鋒,魔族的主力出來了。」果然,包裹在盔甲中的魔族正規部隊出現在我們正前方,銀甲將領沖我揮了揮長槍,示意我過去。
我知道,這隻是在她疏忽下才成功的,以墮落天使的能力,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什麼根本性的傷害。利用她還沒有恢復的空當,我飛身閃到紫嫣身邊一把抄起她的身體,當我碰到她的時候,心也同時塌實了下來,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被暫時封閉住了經脈。
那墮落天使毫不在意的揮劍反撩,一股大力通過墨冥傳來,我急運天魔訣才將它穩住,怒吼道:「放開她。」那墮落天使看沒有震飛我的長劍,輕咦一聲,笑道:「想英雄救美嗎?那就跟我來吧。」翅膀一拍,向戰場外衝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色變道:「不好,將軍,咱們快撤吧,魔族恐怕要配合獸人進攻,向咱們發起反撲。」
里瓦先是一愣,轉而認同的點了點頭,他上前一步拍拍我寬闊的肩膀,道:「你是學院中我唯一看得起的學員,明天小心點,戰場可不是兒戲,還有,幫我照看紫嫣,別讓她受到傷害。」
月光下,里瓦痴痴的看著紫嫣離去的背影,突地說道:「看得夠久了,出來吧。」
就在鬥氣襲擊的一刻,墨月突然把翅膀合了起來,身體蜷縮在一起,巨大的翅膀將它修長的身體整個包裹住,不留一絲空隙,剩餘的碎石和狂戰天下的鬥氣重重的擊打在她身上。尤其是狂戰天下那一下,力量非常大,墨月的身體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撞進了樹林。
在身後不遠處,紫嫣正用迷茫的眼神注視著我。
看著里瓦那無助的樣子,我不禁有一些想笑的衝動,道:「這方面我還不如你,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但我覺得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追她越緊,也許她就會越不在乎你。」
「你能不能不來煩我,為什麼總像只蒼蠅似的?憑我自己的本事保護自己沒問題,你很厲害嗎?如果厲害的話你自己去前線衝鋒陷陣,滅了魔、獸兩族啊!」
「我沒事,我知道援軍為什麼不來了,你看那邊。」我指著戰場的另一端。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奶奶給我的天魔訣不對呢。我劍交左手,右拳重重的擊在地面上,用出了最熟悉的一招——狂風暴雨。
一位將軍走到我們前面,他身穿銀色鎖子甲,頭帶三叉盔,手中提著一桿長槍,歲數大約在四十左右,從他沉凝的氣勢中可以看出,必然是久經戰陣的統帥。「天都學院的學員們,今天,你們將要面隊我們的死敵:魔族和獸人族,元帥將你們安排在左翼我的軍團內。我的軍團在大軍中是最勇猛的隊伍。在戰場上,只有靠你們自己的力量才能生存下來,我知道你們都是第一次,但是,我要求你們要勇敢的去面對。如果有誰拖累了大家,拖累了我的兄弟,我會毫不客氣的結束他的生命,明白嗎?」
紫嫣冷笑一聲,說道:「我只喜歡實力強的人,雖然你現在已經是龍騎士了,但離龍騎將還很遠吧,等你到了那個程度再來向我說好了,也許,我會考慮考慮。」
魔族的部隊中全是身材高大的戰士,和我們一樣,他們也全都是重騎兵。兩股重騎兵撞在一起,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接近戰。在戰鬥中,我已經無暇顧及整個戰場的局面了。在鬥氣的灌注和墨冥的冷厲下,沒有一個敵人的重騎兵可以擋住我一擊。
里瓦看著我遠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明白。」回答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那墮落天使好像並不想甩開我似的,速度忽快忽慢,每當我追近的時候她就加快速度,而距離拉得太遠,她又會慢下來等我。紫嫣在她的臂彎中動也不動,不知道受了什麼傷害,我的心非常急躁,如果紫嫣出了什麼事,回去后我怎麼向紫雪交代。
「知道了。」
在我鬥氣的衝擊下,紫嫣嚶嚀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目:「我還沒死嗎?」救下了紫嫣,我心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欣喜,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是啊,禰還沒死,不過危險還沒有過,禰到一旁休息,看我收拾敵人。」
正在我們說話的工夫,前面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大片大片的黑霧朝我們飛了過來。銀甲將領驚呼道:「黑暗魔法!該死,我們的魔法師在幹什麼。」
早在黑暗魔法出現的時候,我們的學生兵團就開始狼狽的後退了。
「沖啊。」對面的魔族發起了衝鋒,最前面的是無數各式各樣的低級魔獸。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我身後襲來,我趕忙抱著紫嫣滾向了一旁,剛才站立的地面被狂暴的力量炸出一個大坑。
「小夥子,你快走。這裏我頂著。」頂,他用什麼頂,這麼大面積的黑暗魔法,即使有盔甲也防不住。
其實也不能怪魔法師,我們剛才實在是沖得太快了,已經超過了魔法掩護的範圍。
女的不是不能修練天魔訣嗎?為什麼她可以。她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窄劍連點,化解掉風雲和風問的進攻,左手一探,一把將紫嫣抓了起來。
要塞的城牆內,我們每個人都穿好了上面發下來的戰甲。由於我們特殊的身份,軍部給我們的都是最優質的東西。我並沒有選取兵器,墨冥是我最好的夥伴,我輕輕撫摩著它的劍身,我的朋友,今天,我會讓你飽飲敵人的鮮血,雖然,他們中有我的族人。
我凝聚起狂神鬥氣,一圈圈黃色的光芒從墨冥中發出,想靠近我的魔獸都被我順利的解決。
紫嫣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就在我們要和魔獸短兵相接的時候,無數彩色的光彈從身後飛來,轟炸在魔族的陣營中,無數魔獸被這些絢麗的魔法撕成碎片。原來,是我們的魔法支援來了。
「誰說要嫁給你了,實力強的人有的是,我勸你最好換個目標,以後少來煩我。夜已經很深了,我要去休息了。」
我緩緩抬起手臂,墨冥斜指著地面:「禰以為我怕禰嗎?小丫頭。想要我的命,就自己動手好了。」
「明白。」在他巨大的聲音下,學員們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在參差婆娑的樹影下,我第一次看到了里瓦真誠的一面,我轉過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她是紫雪的姐姐。」
我被她的話說得哭笑不得,難道魔族女子都是用倒貼的嗎?我噌的一聲跳下了黑龍的馬背,拍了拍它的大頭,黑龍會意的跑向了一邊。
墮落天使的威力充份發揮了出來,雖然要塞已經派出了相應數量的龍騎士,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墮落天使已經衝進了重騎兵軍團,他們以驚人的高速屠殺著我的戰友,基本上是黑色光芒一閃,必然有一個重騎兵倒在地上。
那名墮落天使已經順利的靠近了他們,我大吼道:「紫嫣,小心上面。」紫嫣何嘗沒有發現墮落天使,她凝聚起全身的魔力,釋放出一個光系魔法組成的屏障。那墮落天使冷哼一聲,手中窄劍橫划,一道黑芒閃過,紫嫣的光系屏障不堪一擊的化為點點光芒,飄散在空氣中。我手中不斷發出初級魔法試圖阻止他對紫嫣的傷害,但和面對里瓦時一樣,這些初級魔法根本無法突破他護身的鬥氣。
「風問,你們兩個快向後撤,和龍騎士會合就安全了,我去救紫嫣。」撂下這句話,我催動黑龍,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墮落天使離開的方向追去。
「龍騎士?我從來沒想過,但禰一定殺不了我。」墨月不怒反笑:「是嗎?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那我倒要試試,看看是你的信心足,還是我的劍快?」
銀甲將領突然喝道:「不好,穩住陣腳不要再往前沖了。」我揮劍劈死兩個敵人,定睛一看,也發現了危險,我們現在已經沖得離要塞很遠了,相對而言更靠近魔族大營一些。
獸人部隊在我們正面的右側,魔族在左側,也就是說,我們要面隊的敵人將是魔族。我暗暗鬆了口氣,畢竟我是比蒙的一員,總不希望和自己的族人對上,殺魔族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好樣的,準備了。兄弟們,魔族的混蛋們又上來了,大家跟我沖啊。」黑色旋風再一次颳起,我和手持長槍的銀甲將領沖在最前面,帶領千軍萬馬的感覺使得我的精神和鬥氣都升上了巔峰狀態,我們就像整根長槍的鋒銳,率先插入了敵陣。
我運起狂神鬥氣封住肩膀上的血脈,握著墨冥的右手由於用力過猛,使得手上的青筋畢露,我死死的盯著她,等著她的下一次攻擊。紫嫣被我甩到一旁,臉色有些蒼白,關心的看著場中的局勢。我心中暗嘆,如果今天想活下去,看來不變身是不可能了。
墨月並沒有追擊,她驚訝的看著我,在她想來,剛才那一劍怎麼也可以洞穿我的肩膀,但事實卻只是使我受了點輕傷:「在我完成墮落天使變身以來,你是唯一一個硬接我一劍后全身而退的。」
我一把推開懷中的紫嫣,剛想用墨冥去迎擊的時候,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窄劍已經刺到了我的右肩上。狂神鬥氣加上我本身的防禦力將窄劍化解到一旁,但由於力量很大,窄劍仍然在我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還好,她只選擇大路在跑,否則,我就只有變成墮落天使才能追上她的腳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透露自己底細的,所以我一直堅持騎黑龍追擊。
紫嫣冷冷的瞪著他,武技強橫的里瓦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在她凌厲的目光注視下,手不由得鬆了。
我冷哼一聲,說道:「不要緊張,咱們也並不是為了狗屁學院。想提高自己的武技嗎?這就是最好的場所。」說完,我抽出墨冥,腳跟一磕黑龍的馬腹,像箭一樣沖了出去。
大片大片的步兵從魔族的陣營里衝出,向著我們沖了過來,其中兩部份是抄的我們後路。看樣子,是要圍殲我們。
讓我感到欣慰的是,風雲和風問沒有走,他們分別在紫嫣的兩側為她保駕護航,讓紫嫣光明魔法對魔族的殺傷力充份顯示出來。
我突然從她豐滿動人的身材上吃驚的發現,那名墮落天使居然是女性。
我的吃驚遠遠不止於此,就在黑暗魔法逐漸消失的時候,我發現了更可怕的一幕,在黑暗魔法背後,隱藏的是幾十個拍打著黑色羽翼、手持窄劍的特殊兵種,這個兵種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們就是魔族的王牌部隊——墮落天使戰團。
「獸人拚命了,比蒙巨獸軍團出來了。」
墨月拍打著翅膀飛到了我們上空,她的樣子有些狼狽,原本梳理整齊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膀上,氣鼓鼓的嘟著小嘴。「人類,看來我真是小看了你,你已經失去了得到全屍的機會,去死吧。」墨月身體周圍湧出濃濃的黑霧,窄劍帶起一道寒芒一閃而至。
銀甲將領可就沒我這麼好運了,雖然他鬥氣很強,但在暗黑魔法的腐蝕下,他的盔甲已經變得銹跡斑斑了,有的地方,已經被強烈的腐蝕魔法蝕穿了。
龍神的兩側各有一個重騎兵軍團,中央是大量的步兵,步兵後面是魔法師,沒有發現輕騎兵,這樣的陣型如果被對方以重兵從中央衝擊怎麼辦,以里沃龍騎將的統帥經驗,不應該出現這種失誤吧,難道是誘敵深入,也不像啊。
那墮落天使突然在一片樹林旁停了下來,一震手臂把紫嫣扔到一旁的草地上,嬌聲道:「不跑了,累死了,你這個死人類,她是你老婆嗎?追得那麼緊幹什麼。」
我再也顧不得去和那銀甲將領並肩作戰,驅使著黑龍迅速後撤,我不想死,也不想讓我的朋友死,紫嫣更是死不得。一個黑影從我上空掠過,直奔正在不斷釋放光明魔法的紫嫣。
銀甲將領的槍法只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他每刺出一槍,都會使對面敵人喉嚨上多一個透明窟窿。
里瓦長嘆一聲,說道:「你也看見了,不知道為什麼,紫嫣就是無法接受我,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就是無法打動她的芳心,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追紫雪也是這麼費力嗎?」
我瞥了他一眼:「緊張?有什麼好緊張的,別忘記我昨天的話,做好你該做的。」
「嘻嘻,我不放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打得過我嗎?難道你不覺得我有殺你們的能力卻沒動手很奇怪嗎?」
我淡淡的說道:「還不是被你發現了,我只是路過。」
風問在這時候已經追上了我,他拚命的向四周砍出風刃,周圍的魔獸都被他砍得碎碎的。
將領單手舉起長槍,喊道:「出發。」
「在我們對決之前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禰,不是只有魔族皇族的男性才可以修習成墮落天使的嗎,為什麼禰卻可以?」這個疑問始終盤旋在我腦中,在和她對戰之前,我一定要問清楚。
我心中一驚,看來實力確實還差他一截,我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發現了。我走出陰影,來到里瓦面前。
左翼的重騎兵軍團在銀甲將領的帶領下,像一片黑色的烏雲迎向了對面衝來的魔獸。我們這個學生兵團被突如其來的衝鋒甩在了後面,有些學員還故意放慢了馬速,難道他們想吃塵土嗎?千軍萬馬的衝鋒看得我熱血沸騰,激發起我潛在的狂性。
我心中暗驚,如此大面積黑暗魔法的釋放,最起碼要一千魔族黑暗魔法師才能支撐,看來他們是要不惜血本拚命拿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