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第三冊

第二十章 魔族城市

第三冊

第二十章 魔族城市

有了內衣褲就可以梳洗了,還有什麼比洗上一個熱水澡更讓我們感到舒服呢。換上潔白的內衣褲,紫嫣只吃了幾口食物,就鑽進大床的被子里睡了起來。
我苦笑道:「以咱們的人類特徵,進去以後還不立刻被抓起來!」
我一呆,對呀,應該朝哪個方向走才是返回的路呢,剛跑出來追墨月的時候我還大概記得方位,但後來暈倒了完全是紫嫣控制著黑龍,我怎麼知道應該從哪裡回去。這可是個麻煩事。
我們彼此聽著對方急促的心跳,連旁邊的篝火彷彿也柔和了。我一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迷人的櫻唇,緩緩的印了下去。
紫嫣還試圖說服我:「可紫雪會想你啊,她會捨不得你的。」
紫嫣睜開朦朧的睡眼:「啊!雷翔,你醒了。沒事吧?」我點了點頭,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我沒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嫣似乎想起自己的內衣都給我包紮用了,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趴在我身上不說話了。「魔族用金幣可以嗎?」
即使是公爵的女兒,紫嫣也看得有些發獃:「阿翔,咱們不用這麼奢侈吧?」
本來我也想去的,但被她紅著臉轟了出來。
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老闆的臉色在魔法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蒼白:「對,對不起各位大爺,十間房倒是還有,只是那間上房被別的貴客住下了,您看,是不是……」
「禰知道?」
裁縫的等級顯然要比服務生高上一些,在介紹時服務生顯得畢恭畢敬的。裁縫快步上前,說道:「爺,小的現在給您量尺寸,您看可以嗎?」
「少廢話,給你就拿著,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明白嗎?」
紫嫣從小接受的高等教育顯露無疑,雖然她吃得也不算少,但看上去始終是那麼優雅動人。「阿翔,你慢點吃,別忘了,現在你可是貴族。」
我的腦中轟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怔怔的看著紫嫣說不出話來。紫嫣的眼睛紅了起來,哽咽著說道:「難道,難道我連一個等待的機會都沒有嗎?」
她對我的不舍我焉能不懂,可要分開的始終要分開,這是不能逃避的,我嘆了口氣,說道:「別這樣,好嗎?禰已經第三次和我說這句話了,早一刻分開才能早一刻重逢,不是嗎?」
我皺眉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一套就一套吧。」反正也不會和紫嫣幹什麼,住一間就住一間吧。
紫嫣笑道:「是啊,今天我和黑龍繞了好大一圈呢,看來,兩天都不用再出去了。」
我無奈的說道:「我也同樣捨不得她,但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現在只有回獸人國一條路。我相信紫雪會忘記我的。」紫嫣突然抱緊我胳膊,半個嬌軀緊緊的依偎著,聲音突然很低很低:「可是,我也捨不得你。」
我拿起一個不知名的水果,咬了一口,鮮甜的汁水頓時溢了滿嘴:「好吃,真好吃。對了,紫嫣,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咱們差不多該起程了。」
紫嫣的臉雖然脹得紅紅的,但語氣非常堅定:「別逃避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喜歡你,發自內心的喜歡你,紫雪可以和你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你要回獸人國,我不攔著,男人都應該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我只求你一件事。」
紫嫣低聲道:「應該可以吧,貨幣是不分種族的,在哪裡都一樣。」
三天後,我們終於走出了密林,五天後,我們遇到了……我和紫嫣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座雄偉的城市,和龍神的城市比起來,這座魔族之城怎麼也算得上中型以上。
紫嫣雀躍道:「當然了,可以到魔族玩玩,太好了。」她的樣子完全是個小女孩兒的模樣。
紫嫣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的說道:「我求你給我一個和紫雪一樣的機會,讓我也等你三年,好嗎?」
他看到我的樣子,明顯眼睛一亮,嗲聲道:「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模樣還真俊,快讓爺看看。」
休斯特非真會意的卑聲道:「小的賠,小的賠,小的一定給爺您弄套最好的衣服。啊,不,弄十套,包您滿意。」
「小的明白,不打攪您休息了。」
美麗的笑容又重新出現在紫嫣臉上,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我看得異常心動:「我確定,我當然確定,你放心吧,妹妹應該也會願意等你的,我一定可以說服她接受我,對於阿雪,我比你更了解她。」
我獃獃的問道:「什麼?」
希望如此吧,誰也不想娶一個只能看不能動的老婆吧。我嘆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后話了,我現在不再碰禰就是。禰也別太自責了,這也不能怪禰。我會抓緊時間修練,然後就送禰回去。」
紫嫣裝出囂張的樣子,說道:「知道了還不快滾,打擾我們爺用飯,殺你全家,讓你這世襲的爵位再也世襲不下去。」
看到戲劇性的變化,我不出聲的看著紫嫣,看她怎麼繼續下去。休斯特非真臉上的肥肉跳了跳,勉強說道:「誰能證明他不是冒充的。」
我撓了撓頭:「我不知道,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只能朝著一個方向走,走到哪兒算哪兒吧,怎麼也能找到個村落什麼的,再確定方向吧。」當初我剛到龍神,迷路時就是這麼做的。
我指了指身後的衣服說道:「為了向你這位大爺確認身份,弄壞了我剛做好的衣服,還影響了我的晚餐,你說應該怎麼辦吧?」
紫嫣抿著嘴瞪了我一眼:「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讓我等你,好嗎?里瓦的事你不用在意,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你,你是第一個闖入我心扉的人,我都已經如此不要臉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感受,你連個虛無縹緲的機會也不肯給我嗎?你好殘忍。」
我強忍著想親她的衝動,坐到她身旁微微一笑,道:「這裏的環境真不錯,希望不要太快被拆穿。剛才送黑龍去馬棚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了,這裏距離要塞足足有上千里的路程,咱們也不急在這一兩天,多休息幾天再送禰回去。」
我站起身形,整了整衣服,沉聲道:「是我,我就不想活了,怎麼,這位大爺你送我一程啊?」
服務生試探著問道:「這裏您還滿意嗎?」
紫嫣把玩著手中的水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那好吧,咱們收拾一下就走吧。」
我恢復成原來冷漠的樣子,淡淡的說道:「給我們找兩間客房。」
聽了紫嫣的話,那黃毛中年人,所謂的休斯特非真伯爵頓時神色大變,嘴裏念叨著:「雷路西法,雷路西法,你是皇族的人?」
「是,是。」休斯特非真竟然真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站了起來,弄得我和紫嫣啼笑皆非。
「貴族也要吃飽啊,等我吃到半飽再注意好了。」我們這邊正吃著,從外面進來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幾個的樣子,衣著華麗,個個樣子跋扈,不可一世。「老闆,給我們來十間房,還有,上回我們爺住的那間高等房也要了,快點準備好。」
令我因禍得福的是,在兩種元素的對抗中,斷裂和受損的經脈竟然被疏通了許多。
我一鬆手將他甩到一旁,冷冷的說道:「老子在前線拚命,你們這些窩囊廢卻在後方作威作福,還敢來招惹我,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黑色的霧氣瀰漫在我身上,所有在場的魔族都知道,這是墮落天使即將出手的前兆。
看他那害怕的樣子,我也沒再說什麼,服務生一直把我們帶到一個非常豪華的套房中。整個房間地面上都鋪著用魔獸皮毛做成的長毛地毯,踩上去鬆軟舒適,牆上掛著各種壁畫,屋子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外屋是客廳,大而厚實的沙發看上去就很舒服,在牆壁的另一頭有一個巨大的裝飾用壁爐。走進裡屋,巨大的床鋪幾乎佔了房間一半的地方,各色寶石製作的裝飾品擺滿了整個房間。
作為主角我當然要發揮自己的作用,我脫下披風沉聲喝道:「紫嫣閃開,黑暗凝聚靈魂,墮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一股濃烈的黑暗氣息從我身上透出,整個旅店裡都充滿了陰森的感覺。
服務生捧著金幣苦著臉說道:「爺,這個小的不能要,為您服務是小的榮幸。」
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就是他的主人,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是在羞辱我嗎?你是哪家的?」護衛們紛紛閃開,一個滿頭金髮,身材有些臃腫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從長相上看,他絕對是男性,可剛才的聲音……我後背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聽她這個稱呼我已經習慣了,自從離開森林以後,她就堅持這麼稱呼我,說這樣親切,我也沒辦法,只能由得她了。紫嫣現在粘我的程度絲毫不下於紫雪,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結果,但現在我卻非常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在我的內心深處,同樣不願意和她分開。……
乍一進這座魔族城市,我並沒有覺出和龍神城市有什麼區別,只是偶爾有高級魔族牽著魔獸經過,能看出一些不同。我發現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很異樣,甚至還有些懼怕。難道我是殺人魔王不成,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怕的。紫嫣靠在我寬闊的肩膀上,對著周圍的景物指指點點,說不出的興奮,完全沒有身在異族的危機感。
紫嫣說道:「魔族有什麼特徵?」我看了看她,獃獃的說道:「應該有特徵吧,我不太清楚。」
「是什麼是,誰住了就叫他讓出來,我們爺可是高級貴族,世襲伯爵,你得罪得起嗎?」
中年人一看到紫嫣,臉上神色連變,那是包含著嫉妒、羡慕、厭惡在內的綜合表情,聽到紫嫣的問話,他挺了挺並不堅實的胸膛,說道:「我是休斯特非真伯爵,世襲爵位,禰是什麼東西,我和禰主人說話,禰也敢來插嘴?」
這時候,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接著說道:「可你知道咱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嗎?」
休斯特非真的那些隨從在我變身以後都跪倒在地,用乞憐的眼神看著我,全身不住的顫抖。休斯特非真由於被我抓住脖子,聲音有些嘶啞,顫聲說道:「我信了,我信了,墮落天使大人,饒命啊。」
紫嫣指著前面的一棟建築說道:「阿翔,你看,前面那家是不是旅店。」
我點了點頭,將墨冥扔到一旁。裁縫動作很麻利,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們量好了尺寸,我提醒他道:「這位小姐的衣服你只要選料好一點就可以了,我的要武士裝束,明白嗎?」
「紫嫣,禰發現沒有,他們看咱們的樣子好像有些害怕似的。」
俗話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換上新衣的我們宛然就是一對高級魔族情侶。
「怎麼辦,進去不進去?」紫嫣看著我問道。
紫嫣嗔道:「討厭,這裏又不是龍神,咱們都還不安全,盡量別找麻煩了。你當我是那麼不識大體的嗎?太小看本小姐了吧。」
對呀,我可是有魔族皇族血統的,看來這混血兒也有優勢。「那咱們就進去?」
我檢查了一下身體,幸好我體內的暗黑魔力精純無比,雖然經脈嚴重受損,但它們依然堅守崗位,一點一點的將光元素逼出了體外,也保住了我這條小命。
服務生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是,您請跟我來。可是我們高等客房只有一套了,不過是套房,您看……」
我恍然大悟道:「禰這麼白,裝個魔族應該沒問題,可我……」我的皮膚可說不上白,完完全全是古銅色。
我看了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苦笑道:「就咱們這狼狽的樣子,還貴族呢。」
墮落天使即使在魔族皇族中也是極少的,在魔族中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削掉他的爵位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她這麼說,我只能自認倒霉了,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沒想到,我居然和變態一個待遇。」紫嫣小臉一紅,說道:「我會加緊修練的,以後你再……親近我,一定不會這樣了。」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這時候,一個魔族已經抓住了老闆的衣領,就要動手。
我笑道:「禰不是最崇尚力量嗎?這個時候正該我保護禰呀,怎麼能讓出來。」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我拍了拍紫嫣的小臉,叫道:「醒醒。」
我身體一顫,看向紫嫣,驚訝的說道:「我可是獸人的間諜,難道禰就任由我在龍神做著危害整個人類國家的事嗎?不要自欺欺人好嗎?畢竟,我和禰的種族不同。」
紫嫣乖乖的閉上了眼睛,等著我為她烙印上我的痕迹。就在兩唇即將相交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白色光芒突然從紫嫣身體中狂涌而出,砰的一聲,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打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旁邊的一棵樹上。紫嫣飛快的閃了過來,我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禰……禰……為……什麼……」紫嫣哭喊著呼喚著我的名字,好像在解釋著什麼,但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光元素的神聖力量在我體內正在和天魔力做著殊死決鬥,這場決鬥也決定著我的生死。在全身傳來的強烈痛楚下,我昏死在紫嫣的臂彎中。
魔族的菜肴雖然沒有龍神那麼精緻,但和我們獸人族相比卻要強了很多,別有一番風味。我當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如同牛嚼牡丹一樣狼吞虎咽。
紫嫣鼓足勇氣,一絲不讓的看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大聲說道:「我說,我也捨不得你。」我全身彷彿觸電似的,麻麻的動彈不得,雖然我知道紫嫣對我有好感,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明白的向我表示出內心的感受。
服務生連忙說道:「有,有,有,我呆會兒就帶裁縫過來,給您做兩套,您看可以嗎?」
聽到她的這個要求,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了,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中,就那麼靜靜的,用力的抱著她。
魔族的待遇還真不錯,一切都這麼方便,這回我就做一次大爺好了。我冷聲說道:「那好,就這樣吧,再給我們送點吃的來,要精緻點的,明白嗎?」
紫嫣笑道:「你好笨啊,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墮落天使變身嗎?即使不變身,你的眼睛也是紫黑色,雖然不是很純正,但是應付應付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她可愛的樣子讓我看得有些痴迷:「那也不能讓,這不正好是我表現表現貴族實力的機會嗎?禰就等著看好戲吧。」
「抱抱我,好嗎?」
我自在的走到他身前,眯著眼瞪著他,突然,我一巴掌揮出,將他打得飛了出去:「你這個奴才,以後說話給我乾淨點。你們的主子呢?讓他出來說話。」反正我裝扮的是貴族,自然就要蠻橫一點,這樣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沒有,沒有。」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對紫嫣說道:「看來禰說得很對,這裏的等級觀念真是強,我還沒說什麼重話呢,禰看把那服務生嚇的。」
我醒來的時候,依然靠在紫嫣身上,她斜依在一棵大樹上,臉上掛著數滴晶瑩的淚珠。
紫嫣默默的點了點頭。從這天起,紫嫣負責起我的飲食起居,找水果的任務完全交給了她,紫嫣將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照顧丈夫那樣,從她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以前的冷傲和嬌貴。
紫嫣笑道:「好啊好啊,我也想多了解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呢。」看得出,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當、當、當!」扣門聲傳來。我抓起放在一旁的墨冥,身處異地不得不謹慎啊。打開門,我鬆了口氣,原來是送東西的。
紫嫣微微一笑,說道:「最好是永遠都找不到正確的路徑,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紫嫣那柔軟的嬌軀緊緊的嵌和在我身上,兩顆純潔的心在不斷交會。
本來旅店老闆是給我們準備了包房的,在我的要求下才改到了大廳,吃頓飯而已,有那麼講究嗎?為了迎合紫嫣的口味,我特意要了些清淡的菜肴,吃慣了水果,驟然食用大魚大肉,腸胃也不容易接受。
「當然了,人家可是才女哦,高級魔族其實從外表上看和人類很難分出來,只是皮膚比人類要白皙很多,最高級的魔族皇族眼睛是紫色的,一般的高級魔族則和人類區別不大。」
半晌,我才勉強平息下起伏的心潮:「別說傻話了,咱們是好朋友,以後有機會,我會回龍神看禰的。」
紫嫣按住我的嘴,說道:「我明白,先吃點東西,然後我收拾一下,咱們就走吧。」
我心中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禰,禰說什麼?」
紫嫣沖我微微一笑,低聲道:「估計他們要的就是咱們那間,實在不行,就讓給他們好了。」
我和紫嫣坐在大廳里,看著對方,不由得都笑了起來,我穿的是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裝,身披黑色披風,披風系在胸口處有一顆鮮紅的寶石,黑色的髮帶上有著同樣的寶石,只不過要小了一些。紫嫣解釋說,黑色是魔族最崇尚的顏色,他們一定認為我是最高級的魔族才給我這麼做的。那個裁縫的眼力很好,他給紫嫣縫製的是一身灰色的連衣裙,配上她那淡藍色的長發顯得既高貴典雅,又不失樸素大方,紫嫣剛換上的時候足足讓我短路了一分鐘。
我點了點頭,道:「很好,就這樣吧。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成衣店,我們剛從前線下來,你看這狼狽樣。」
他這麼周到的服務,讓我心裏很舒服,我扔給他一個金幣,說道:「這個賞給你,動作快點,我們走了很遠的路,要早點休息。我的馬剛才放到你們馬棚里了,你把上好的草料扔到它邊上就行,刷洗就不用了,我的馬性子比較烈,明天我自己弄。」
「我早發現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一定把你當成魔族貴族了。你不知道,據帝國的史料記載,魔族的等級觀念非常強,比龍神還要強上很多,官大一級壓死人。也正是這種制度使得整個魔族人心不齊,始終發展不起來。」
我感到心頭的擔子更重了,因為,我又做出了一份承諾:「如果三年後我沒有死的話,一定回來找禰們。」
「來了。」已經摘掉面具的我,像個孩子似的跑到她身邊,「哇,今天的水果好豐盛啊。」
我輕輕一彈,一截筷子飛了出去,正好插在那魔族的手上。那魔族吃痛鬆手,鮮血順著他的手留了下來,大罵道:「是誰暗算大爺,不想活了。」
這家旅店的檔次在這座城市裡算比較高級的了,食客不是很多,只坐了兩成左右,一般都是些比較高級的魔族,大廳門口還立著一塊:「賤民、魔獸不得入內的牌子。」可見等級觀念在魔族人心裏是多麼根深蒂固。
「雷翔,休息會兒吧,吃點東西。」紫嫣在叫我吃飯了。
服務生一愣,顯然沒見過我這樣的貴族,不敢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我抬起手,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禰這樣做啊!」
我一揮手,收回外發的暗黑魔力,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你給我滾起來回話。」
紫嫣倔強的說道:「怎麼不同,你不同樣也有著四分之一的人類血統嗎?」我長嘆一聲,道:「算了吧,我不願意再戴著個面具做人,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紫嫣抿嘴一笑,道:「你一板起那張棺材臉,別說是這裏了,就是在龍神,恐怕也沒什麼人敢得罪你。」她一轉身倒在大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愜意的說道:「好舒服哦,你也來試試。」
而我,則全心全意的修練起來,有了一次修補經脈的經驗,這回我基本上沒走什麼彎路,療傷進行得很順利。半個月後,我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暗黑魔力還有了一定的進步,這天魔訣的第四層竟然非常好修練,我能變身才幾個月的工夫,天魔訣已經讓我修練到第四層中段的地步了。
我輕輕撫摩著她淡藍色的長發,微笑道:「我也不想和禰分開,但是……」
紫嫣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生下來,身上就發出柔和的白光,父親請魔法高深的光明法師給我檢查過,他說我體內有一股莫名的神聖力量,非常強大,但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影響。後來,我七歲那年,有一次在外面玩耍的時候,碰上了一個變態,他好像有戀童癖,就要過來親我,結果就和你剛才一樣,被一道光芒打飛了,我只能感覺到身體里有股力量湧出,但根本沒法控制。長大以後,我學習了光明魔法,進步得非常快,但是,到了現在,卻依然無法控制那股神秘的力量。老師說,等我以後魔法力強大起來,才有可能控制它。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
「紫嫣,我,好吧,如果禰確定的話。」
「走吧,黑龍,咱們到魔族去看看。」
聽他侮辱紫嫣,我頓時氣往上撞,就要出手。紫嫣不動聲色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微笑道:「我可不是什麼東西,我們爺更不是,我們爺的大名是雷路西法,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我躺在沙發上,吃著美味精緻的點心,身心放鬆了許多。
紫嫣臉上露出一絲難受的神色,躲到了很遠的地方。我淡綠色的長發瞬間變成了漆黑的顏色,象徵墮落天使的那對羽翼撐開了嶄新的武士服展開在身後輕輕拍打。黑影一閃,我一把掐住中年人的脖子,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陰冷的說道:「這樣的證明可以嗎?」
紫嫣輕輕掐了我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
「你他媽……」當他看到我身上的衣著時,停住了謾罵,謹慎的看著我。
紫雪捂住我的嘴,說道:「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一定會沒事的,雷翔——」我嗯了一聲。
果然被我猜中了,這傢伙是有特殊愛好的那種人。紫嫣這時也走到我的身旁,看到我尷尬的樣子,她強忍笑意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們爺這麼說話?」
休斯特非真絲毫沒有反抗的念頭,磕頭如搗蒜般苦苦的哀求道:「大人,饒命啊,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殺了小的會髒了您高貴的手……」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傷剛好了不長時間,又一次變身對我的負荷很大,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進來三名服務生和一個歲數在四十以上的魔族,先前的服務生把東西放下說道:「爺,這裡是內衣褲和一些食物,這位是裁縫大人。」
「那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吧。這麼狼狽想冒充個貴族恐怕都不行。」
紫嫣神色一暗,說道:「不著急,你再多休養幾天吧,等好俐落了再走也不遲。」
我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住得舒服點不好嗎?我可不在乎錢,就這裏吧。」
紫嫣得意的一笑,說道:「不知道了吧,我知道。」
「明白,小的明白。我立刻就去給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