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冊
第二十九章 盜匪之謎
我冷哼一聲，道：「這就要看你是不是合作了。」
半人馬沒想到我會這麼想，慌忙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少爺，這已經在撒司領了，您千萬別再說這種話，否則，讓這裏的蛇人聽見，一定會傾全族之力拚命的。您不是說要先收拾雲那的盜匪嗎？撒司還是以後再說吧，他們這裏基本上都是山地，也沒什麼有用的資源，只要咱們一切按照他們的規矩辦，他們是不會隨便找麻煩的。」
我瞪了他一眼，道：「少打聽，記住，以後不該問的少問。對了，那個狼人呢，帶過來，咱們到前面的山坡上休息一下，我要審問他。還有，你立刻放出信鴿，向陛下彙報這邊的情況，請他趕快派負責耕種、生產的獸神使過來，協助村莊。我相信，這個村落的村民以後都會是咱們獸神教的忠實信奉者。」
別看他們鱗片漂亮，一點都不管用，比我的比蒙防禦要差得多了。
猛克點頭道：「已經完了，信鴿我也放回去了，您還有什麼要問那傢伙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把他處理了吧。」
「你呀，給我老實點，尤其是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分寸，在平民面前絕對不能擺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聽到沒有？」
猛克和幾名近衛埋葬了狼人後來到我身旁，問道：「少爺，咱們現在出發嗎？朝哪個方向走？」我看著蔚藍的天空，堅定的說道：「雲那。」
沃夫的身材比普通狼人要高大一些，不像普通狼人的嘴那麼突出，臉上的棕毛比較少，他和我一樣，是人、魔、獸三族混血兒，但他比我更加不幸，由於模樣的四不像，很小的時候就被族人拋棄了，後來被正好經過的獸皇發現，收養了他。
「哦？你不是很有名氣的嗎？」我諷刺道。
猛克露出滿臉獰笑，用力拍了拍狼人的肩膀，沖我說道：「放心吧，少爺。小子，你給我放聰明點，乖乖的寫出來……」我搖了搖頭，找了個清靜點的地方坐下，這個開頭很順利，剿滅皇都周圍的盜匪，交給獸皇去做就行了。
「嗯，沃夫，我想問你點事，那天那個狼人盜匪竟然為了不說出雲那盜匪團的秘密自殺而亡，我想啊，能讓他這麼做一定和那個秘密有非常大的關係。那個秘密如果不是關係到比他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以他的貪生怕死，怎麼會自殺呢？我想問你的就是，你們狼族有沒有什麼圖騰什麼的？」
「好，那你就說說你們那個雲那盜匪團的情況吧，我想知道這個號稱獸人國的最大盜匪團究竟有多厲害！」
我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心中暗想：雲那的神秘人，我來了。到時候看看，到底是你厲害些，還是我強橫些？只有迎難而上才能增加我的閱歷和經驗，同時這也是一種最好的修練方式。要想到達雲那領，我們還必須穿過撒司領。
我從懷裡小心的拿出紫嫣給我的那縷秀髮，輕輕的聞著她殘留的清香，心已經飛到了紫嫣姐妹身邊。
由於實在推脫不得，最後我們只得留在這裏接受了村民們熱情的款待。我悄悄命令所有近衛，不論吃了哪家的東西，事後一定要悄悄留下金幣，我們剛剛開始對獸神的宣傳，一定要把自己的形象做到最好才行。
狼人臉上流露出一股驕傲的神色，挺了挺胸說道：「那可不，在這片提起我白眼狼就沒有盜匪不知道的。」聽了他的話我差點笑出聲來，叫白眼狼還自我陶醉呢。
狼人連忙道：「合作，小人一定合作。」
「少爺，少爺，發生了什麼事？」猛克帶著幾名近衛跑了上來。
我心中暗罵，臉上卻堆笑道：「首領大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願意出一部份金錢作為補償。」
我的目標既然不在這裏，就不希望多找麻煩。
我和我的近衛們，一個個吃得肚滿腸肥的出了村子，剛走出不遠，猛克跑到我身邊說道：「少爺，幫助人的感覺真是好，剛才他們都叫我使者呢，恭敬得不得了。」這傢伙，剛過了這麼一會兒就忘了疼。
突然，猛克興奮的說道：「少爺，再過了前面那個山脊，咱們就到雲那領了。」我點頭道：「好，你通知大家在山脊上休息一下。」
在離開的時候，我告訴了村長，所有獸神使者都屬於獸神教，而我們的圖騰就是獸神。他表示一定堅信獸神，做獸神教忠實的信徒。
狼人臉上慚愧之色更濃了，羞愧的說道：「我的水平還不夠進入這個獸人第一大盜匪集團的。」
雲那這麼大力發展農業，到底想幹什麼，如果褐鐵再被他們冶鍊成功的話，這將是一支精銳之師，也許他們是忌憚父親的比蒙軍團才沒有行動。實在不行，也只有調大軍來徹底消滅他們了。
其餘護衛並沒有撲上來，他們在聽到我的聲音后，分得更開了，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我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行了，你安靜點，我在想事情。」猛克一臉無辜的跟在我身旁，卻不敢再說話了。一路上我們所有人都盡量少說話，到了關卡處再多奉上點金幣，一路上順順利利的通過了撒司。
本來在一些蛇人村莊停留的時候，我也想過要用金幣賄賂賄賂當地的蛇人，宣揚我們的獸神教，但他們對九頭蛇的崇拜已經到了盲目的程度，根本無機可乘，弄得我實在沒辦法，這根難啃的骨頭只能放在以後再說了。
沃夫剛才心裏就憋著一口氣，現在完全的散發出來，根本不用我動手，剩餘的蛇人在他手中的丈二紅槍下，紛紛化為冤魂。
即使墮落天使中我這麼一下都不好受，何況只是個稍微懂些功夫的蛇人呢。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不但那個首領被打得面目全非，在狂暴的鬥氣下，他身後的蛇人也紛紛被震飛，一個個鮮血狂噴，眼看是不能活了。
狼人惶恐的說道：「不敢，小的不敢，以後小的再也不敢做盜匪了，一定奉公守法好好做人。」
沃夫的聲音有些艱澀：「少爺，我犯了什麼錯嗎？」
狼人一愣：「什麼問題？我已經都說了啊。」
狼人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因為我們得到消息說，獸皇陛下頒布法令要清剿我們，為了能不被消滅，各地的盜匪們基本上都組織了起來。像我們這樣的還只是小規模，由於我們只有不到二百人，所以決定多搶些東西，然後找個無人的山谷躲避些時日，避過這個風頭再出來……」狼人說到這裏，支吾著說不下去了。
他所說的處理，無非就是左一斧右一斧的把狼人喀嚓掉。這傢伙，簡直比我還嗜殺。「不用你管了，找地方休息去吧，我還有話要問他，有事我會叫你。」
三千人的盜匪就能嚇得住我嗎？絕對不能，我倒要見識一下，雲那領的盜匪團伙頭目究竟是誰，獸人中能和我抗衡的對手，恐怕還真不多。
狼人不屑的說道：「雲那的領主算什麼東西，他都要看著那個盜匪團伙的臉色行事。有一次，雲那得罪了鄰居風眼領，風眼領您知道吧，那是豹人聚居地，他們的族人都非常蠻橫，不去欺負人就已經是別人幸運了，更何況雲那去得罪他們。風眼的領主發動全族的將士要討伐雲那，雲那領主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親自帶著重禮去求那個盜匪團伙的團長，結果團長因為是同族的關係，替他們出了面。風眼如此強
我默運狂神鬥氣，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領主府就來了這麼幾個人嗎？」
我問道：「哦？怎麼個不一樣？」
不知道紫嫣是否已經回到龍神首都將我的事情告訴紫雪了呢，紫雪會不會接受這樣的我？想著，想著，我完全沉浸在回憶當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猛克的聲音將我從美夢中驚醒：「少爺，少爺。」
我打他一個暴栗，怒道：「你才完了。」
猛克拍了拍肚子，笑道：「知道了，少爺，咱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我神色比剛才柔和了許多，淡淡說道：「放了你可以，你還要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沃夫想了想，苦笑道：「少爺，對於這些我實在是不太清楚，因為我從小並沒有生活在狼人族群里，不過，我倒是從接觸到的狼人那裡聽說過，我們的圖騰應該是雙頭狼吧。」
我打開地圖看了看，問半人馬護衛道：「現在應該已經進入蛇人領地了吧？」
我驚訝的說道：「你是說，大陸上真的有九頭蛇這種東西存在嗎？」
我對旁邊滿臉痴迷的狼人說道：「沃夫，你下去，找個正在耕種的狼人打聽一下情況。」沃夫高興的說道：「沒問題，少爺，就交給我吧。」說完，立刻興高采烈的跑了下去。
我現在的心情一片沉重，獸皇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在獸人國還有這麼一片耕種著的土地，他只告訴我雲那的土地算是肥沃，而且又是平原，僅此而已。
走回坡頂，狼人仍然跪在那裡，看他的樣子，確實被我們嚇得不輕，一見到我，他立刻一副卑躬的樣子，哀求道：「大人，我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您就放了我吧。」
我滿意的點頭道：「那好，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一貫散亂的盜匪居然會有組織的襲擊村莊呢？」
突然，他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仰天發出一聲凄厲的狼嚎，右手迅速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狼人回答道：「我是雲那人，幾乎所有的狼人都出自雲那。」看他的樣子，好像我的問題很白痴似的。
半人馬護衛說道：「是啊，蛇人的凝聚力非常強，他們信奉的圖騰是九頭聖，其實就是一種九頭蛇，他們的圖騰和別人不一樣的。」
「我聽說，你們雲那領的盜匪在所有領地中是最有組織的，也是最強大的。有這回事嗎？」
我冷笑一聲，道：「這些傢伙倒會維護自己的族人。」
我臉色平靜的說道：「這也不能怪你，這些蛇人太狡猾了，依靠自己鱗片的顏色躲藏在大樹上。你留在我身邊吧，讓沃夫上後面休息休息。」
我想了想，道：「那這麼說，如果咱們想成功收復撒司領就必須要先殺了這條九頭蛇了。」
撒司這邊雖然不是平原，但和雲那接壤的這塊土地也算得上平坦，只隔著這個山脊而已，但是，完全不同的是，這邊的土地一片貧瘠，大部份地方都可以看到地皮。
狼人臉上有些為難，突然，好像下定決心似的，猛一咬牙，說道：「小的願說，小的全說了。由於我在皇都周圍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盜匪，所以人面混得比較熟，您問的這個我基本上都知道。」
「怎麼不接著說下去了？」
「少說廢話，這是地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他們準確的聚集地點。猛克。」我轉身招呼自己的得力手下。
最後一個鱗片鮮艷的蛇人突然從後面撲向沃夫，而他的長槍卻正在另一個蛇人的胸膛里，關鍵時刻顯示出沃夫平常的刻苦，他身體驟然後仰
為首的蛇人晃了晃大尾巴，指著沃夫道：「剛才，是你小子在侮辱我們的九頭聖嗎？」
猛克吐了吐舌頭，站直身體說道：「報告少爺，是我們打掃完了，連血跡也沒有放過。沒能及時發現敵人，讓少爺受驚，請您責罰我吧。」
一邊說著，我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敷好葯的傷口小心的包紮上：「行了，待會兒，你在最後面走吧。如果有什麼不舒服趕快找我。」
我一把扶住他，說道：「注意力集中點。」
蛇人首領臉色一變，怒道：「你當我們是盜匪嗎？我們可是領主府的人，放你走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還在這裏廢話！再廢話，連你一起抓起來。快滾。」
看我謙卑的樣子，蛇人首領臉色稍微好看了點，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還像人話，這樣吧，我看你還比較順眼，留下這小子，你自己走吧。侮辱了九頭聖，不論是什麼原因，都必須用鮮血來償還，他將作為九頭聖的食物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錯。」
我說道：「正好，你先別放呢，這傢伙知道皇都周圍所有盜匪的聚集地，你看著他都寫出來，然後和剛才我讓你寄回去的東西一起發，他如果敢玩什麼花樣的話，你知道怎麼做了？」
我心裏一緊，本不想在這裏惹事的，可還是碰到了麻煩，我低聲吩咐沃夫道：「快，告訴大家戒備。」
沃夫有點不服氣的說道：「兩個頭怎麼了，照樣可以咬掉它九個頭。」
我點頭沉聲道：「你的錯誤就是太麻痹大意，你自己看看。」說著，我指了指地上他剛剛被我切下的那片肉。
猛克掄著大斧子就跑了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少爺，完了。」
「少爺，我在這兒。」猛克捧著信鴿從側面跑了上來，「您吩咐吧，我正準備放信鴿呢。」
「他們的圖騰是存在的，而不像別的種族的圖騰只是傳說而已。」
沃夫雖然人在向我走來，但眼睛卻始終無法從雲那的平原上轉移回來，一不小心，被坑窪不平的地面絆了一下，身體直朝我倒來。
我神色突然一變，閃電般的晃到沃夫身旁，墨冥驟然揮出，硬生生的切下了他厚實肩頭上的一大片肉，然後用墨冥的劍柄在他肩膀上連點，封住了他的血脈，防止鮮血流失過多。沃夫不解的看著我，強烈的疼痛使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狼人臉上有些慚愧，道：「是的，我們雲那領的盜匪是素質最高的。他們不但做盜匪，而且也做雇傭兵，為其他領地辦事。人數大約在三千左右，必須是有一定實力的狼人才能加入其中。」
就這樣，我們頂著烈日再次上路。猛克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只能依稀看到他一個模糊的身影，一個半人馬護衛跟在黑龍左右，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其他人仍舊分散前進著。
十余名蛇人將我們圍了起來，沃夫謹慎的貼在黑龍身旁，伸手從身後摘下平常為三截的長槍，一邊盯著對方，一邊將長槍擰到一起。
沃夫剛要走，「嗖、嗖、嗖」幾聲，從樹上跳下十多個蛇人，最前面的三個，身上鱗片顏色異常鮮艷，一看就知道在蛇族中有些地位。
「啊！怎麼，弄完了嗎？」
隨著我的喊聲，一道黃色的鬥氣柱應拳而出，重重的砸在和我交談的那個蛇人首領的胸口上。
為了避免麻煩，我特意讓猛克用死去獅人盜匪的皮毛為我製作了一個假頭套，別看他平常大大咧咧的，可手藝確實不錯，帶上他做的這個假頭套，我居然感覺很舒服，而且如果不脫衣服的話，很難發現我是個
猛克這才發現沃夫受傷了，大驚小怪的喊道：「哎呀，兄弟，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是哪個王八蛋將你砍成……哎呦，少爺你怎麼又打我……」沃夫趕快把這位一直對他不錯的老哥拉到一邊，將剛才的事解釋了一遍。我騎著黑龍繼續前進，並且傳令，誰也不許惹事，不許隨便開口說話，一切按照蛇人族的規矩辦事。
我再一次轉向雲那領，那一望無際、綠油油的萬頃良田仍然那麼真實的擺在眼前。沒想到在獸人的國度里，竟然也有這種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存在。「沃夫，過來。」
噴出一口鮮血后，狼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到了最後，他仍然想保護那個盜匪團。難道那個什麼盜匪團伙真有他說的這麼厲害嗎？那個團長會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一個貪生怕死的狼人盜匪用自己的生命來保住這個秘密。這個謎團讓我始終充滿了疑惑。
沃夫伸手抹了抹眼睛：「謝少爺成全。」
沃夫也沒有閑著，手中丈二紅槍化作漫天槍影點向蛇人們。頓時，有三人被他的長槍挑飛。我沉聲喝道：「集中撲殺，不留活口。」
我冷笑道：「繼續作惡，對嗎？」
想到這裏，我對半人馬護衛說道：「去叫沃夫過來，你代替他的位置。」沃夫是我手下這二十名護衛中唯一一個狼人。
看這半人馬護衛的樣子，顯然是對蛇人有所懼怕，我心裏暗想：「九頭蛇真的不能殺嗎？如果是暗殺呢？他們找不到兇手會怎麼樣？總不會去屠殺所有的獸人吧。不過，半人馬說的也對，當前要務是先平了雲那的盜匪，那裡的廣闊平原和礦產是非常重要的。本以為誅滅盜匪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可沒曾想到，我們獸人中也有這麼多難啃的骨頭。」
沃夫低頭一看，頓時神色大變，剛才還新鮮無比的狼肉，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攤黑水。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我救了他，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謝謝少爺救命之恩。」
這就證明，他也不知道這裏的情況，雲那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如此大的平原，一年出產的糧食，應該足夠五十萬軍隊發動一次幾個月的戰爭沒問題。
「少爺，您找我？」
我嘲弄的一笑，道：「這麼說你還算是個名人了。」
我一把拉住衝動的沃夫，從黑龍上跳了下來，雙手抱拳一揖，客氣的說道：「實在對不起，剛才我的朋友口無遮攔，請各位蛇人首領原諒，我們都是非常尊重九頭聖的，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半人馬護衛鄭重點頭，說道：「確實是有，不過數量非常稀少，聽說之所以蛇人空前團結，就是因為在他們族長那裡養有一條九頭蛇。這種蛇非常兇殘，會吃其他獸人，但出奇的是，只有蛇人他不吃，這就更讓蛇人們相信，九頭蛇是他們的保護神了。九頭蛇的飯量非常大，如果是成年九頭蛇的話，一天可以吃掉兩個成年熊人那麼多。」
我回頭沖沃夫使了個眼色，猛然轉身，狂神鬥氣透體而出，雙拳前沖，大喊道：「狂戰天下。」
「那只是在這一片而言。」
我問道：「你是哪裡人？」
我笑了起來：「雙頭狼，人家蛇族信奉的可是九頭蛇，你們的狼神才兩個頭，怎麼和人家斗啊？」
「你少和我說這些，你有沒有以後，要看你自己的表現。我問你，在皇都附近，還有哪些盜匪團伙，都在哪一地帶活動，你知道嗎？」
狼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又帶著點渴望和妒忌：「那個盜匪團伙絕對是所有盜匪都希望能達到的境界，他們有著軍事化的管理，比起軍隊的狼人長槍兵團，都要強得太多。他們中高手如雲，隨便出個普通團員都要比我強。曾經有人說過，只有偉大的比蒙王率領著比蒙軍團前
他越不說就越勾起了我的興趣：「不說是嗎？那我讓手下立刻送你回剛才的村莊怎麼樣，你說那些村民會怎麼招呼你呢？如果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那個盜匪團伙的情況說出來。」狼人抬起已經磕破的額頭，眼中充滿了絕望，定定的看著我。
我問道：「在雲那領有這麼一群算是強大的力量，當地的領主竟然不管嗎？就任他們這樣發展下去，難道不怕被奪權？」
沃夫眼圈紅紅的看著我，激動的說道：「少爺，我……」我冷喝道：「你什麼你，你給我記住，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不論什麼樣的戰鬥，都必須全力以赴。今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你來找我，你的槍法非常不錯，但鬥氣偏弱，無法發揮出全部威力，我這裏正好有一套可以和你槍法相配合的鬥氣。」
我從懷中掏出金瘡葯仔細檢查著他的傷口，淡淡的說道：「還好，毒素還沒有內侵，否則，你這條胳膊恐怕都保不住了，既然知道對方是蛇人，還給他們近身的機會，如果讓他的爪子碰到你的頭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是的，少爺。蛇人領地本身的盜匪並不算多，他們都流竄到各地去劫掠別的領地了。」
狼人突然連連向我磕頭：「大人，您別問了，這些是我絕對不能說的，即使是死也不能說啊。」
撒司領是蛇人領地，聚集著大量的蛇人，蛇人軍隊雖然在戰場上起不到什麼重要的作用，但在日常生活中，卻沒有任何一個種族願意招惹他們。因為，蛇人非常團結，也非常記仇，睚眥必報，為了一點小事，就可以招來一大群蛇人向對手攻擊。同時，蛇人可怕的地方還在他們的毒牙上，身上鱗甲越鮮艷的蛇人也就越可怕，他們的牙齒和爪子如果劃破敵人的皮膚，毒液就會立刻循其血液入體循環，最厲害的蛇人毒液可以頃刻致命。這個優勢之所以說在戰場上無用，主要是因為戰爭中大多數軍隊都身著甲胄，牙齒和爪子如何能滲透呢？
他的舉動著實嚇了我一跳，再想救他已經來不及了。其實，剛才我說要送他回村莊，只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沒想到貪生怕死的他會如此執著，寧死不說。狼人的嘴中不斷湧出鮮血，他嘶啞著對我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應該是國家負責剿滅盜匪的人吧，勸你不要去雲那，否則，你會死無全屍的。哇——」
我沖前方的護衛喊道：「猛克，你快帶幾個兄弟把他們給埋了，動作一定要快。」
「大胆，什麼人敢如此放肆。」一個陌生而尖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剛剛爬上山脊，我就被眼前的情形驚訝得完全呆住了，不光我如此，我的近衛們也是一樣。在我們面前，放眼望去，在藍天白雲下，滿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整個平原都綠油油的，栽種著各式各樣的莊稼，無數狼人農民帶著斗笠在田間為耕種而忙碌。為了證明不是在做夢，我轉身看向身後的蛇人撒司領。
護衛們圍住山坡原地休息，在山坡的頂端，我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那個剛剛被解開經脈，重新恢復視覺和聽覺的狼人盜匪統領。狼人在我陰沉的注視下，身體瑟瑟發抖，哀聲道：「大人，大人，您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您問什麼，小的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先到後面去吧。猛克，完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把這個狼人埋了吧，畢竟他告訴了我不少事。」
蛇人滿臉傲氣的說道：「怎麼，憑我們幾個還不夠收拾你的。你到底走是不走？」
「那你為什麼沒有加入自己族領地內的盜匪群呢？」
沃夫眼中一片陶醉：「太美了，我們狼人的領地竟然是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