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冊
第三十六章 戰爭賠款
一個熊人怒吼道：「夥計，過來。」
先前的熊人發出一聲怒吼，猛撲向飯館的蛇人夥計，看來，他是恨透了這個傢伙。外來的八個獸人和這群蛇人頓時打在了一起，乒乒乓乓的打得整個飯館熱鬧非常。我傳音給金道：「你們快點吃，趕快走吧，不要在這裏惹事。」
左側的一個狐人趕忙攔住魯莽的熊人，低聲道：「別發火，算了。」扭頭對蛇人夥計道：「快點把我們要的東西上來，這張桌子我們賠。」
剛剛消滅兩個蛇人的金銀看著一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蛇人高呼道：「雷，你也不給我們留幾個。」
蛇人夥計又翻了翻眼珠，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道：「你們的？再等會兒吧，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人家是先來的，自然先吃，你們一共就叫那點東西，著什麼急。」熊人拍案而起，那木桌子再也經不起他的巨靈之掌，喀嚓一聲，變成了一地碎塊：「你他媽的狗眼看人低，我弄死你個王八蛋。」眼看著就要動手。
我運起天魔訣，用暗黑魔力冰冷的感覺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如果在這裏大開殺戒，和蛇族就再沒有轉還的餘地了。
蛇人夥計端著兩盤子菜走了上來，噹啷一聲，放在我們桌子上，轉身走到新來客人桌邊，不耐煩的問道：「你們吃點什麼？」
金銀哈哈一笑，跟在我身邊，我們的速度豈是他們可以企及的，只是眨幾下眼的工夫，就已經消失在他們視線內。
銀道：「別廢話了，趕快進去吧。」看得出，金銀對於和九頭蛇這一戰都很重視，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難以名狀的興奮。
我們剛剛離開，飯館的戰鬥也基本結束了，那群陌生人非常強悍，殺掉了十幾個蛇人後，自己也扔下兩具屍體沖了出來，大群蛇人在他們的後面追趕著，這些人正是朝我們的方向衝來。我拉著金銀向路邊靠了靠，讓僅剩的六個外地獸人沖了過去。
銀道：「那剛才你們為什麼不拿出軍人的身份和對方說理呢？」
當然，我是絲毫不會為那兩個變態的傢伙擔心的，銀的「玉腿」正如那蛇人所料送進了他的大嘴，可還沒等他高興，就已經被狂暴的銀鬥氣炸成了肉渣。銀這個傢伙，哪有一點淑女的風範，簡直比金還要暴力。
銀道：「一天能遇到三次，也算是有緣啊，咱們救了他們吧。」金諷刺道：「呦，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還會救人。」
為了我的胃，我拒絕了。管那夥計要了碗白開水，從包裹里掏出沃夫他們讓給我的乾糧吃了起來。雖然同樣味道不怎麼樣，但總還可以下咽。
銀無奈的道：「那好吧，不過對付九頭蟲的時候你可要儘力啊！我們已經吃好了。」金、銀分別抓了幾塊東西丟進嘴裏，我扔了幾個金幣在桌子上，率先離開了飯館。
蛇人中央的地面爆炸了，大片的塵土、碎石夾雜著無比強勁的鬥氣向他們襲去。修練到第四層的狂神訣比以前又上了一個台階，只是這七成功力發出的狂風暴雨就為我解決了所有問題。
蛇人夥計在看到熊人打塌桌子的時候就要發作，見狀毫不領情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罵道：「哇操，跑我們撒司領來威風，我讓你們來得去不得。」說完，吹出一聲長長的口哨。那攔著熊人的狐人臉色一變，道：「兄弟，不用這樣吧，我們也是在外面闖蕩的，大家都是為了維持生計，何苦動粗呢？」
九頭蛇那藍色的大頭一擺，張口吐出一顆大水球，迎了上去，兩球在空中相撞發出滋滋的聲音，一片白霧從交融的地方升起。
我們的桌子上不斷的上著一盤接一盤的菜肴，看上去全是黑糊糊的，金銀吃得不亦樂乎，真拿他們沒辦法，不
好不容易我才控制住自己，重新坐好，喘著氣道：「這是什麼東西啊，難吃死了，狂咸不說，還辣得要死。」
想到這裏，我心裏湧起一陣憤怒，藉著憤怒，我努力回想著蛇人的蠻橫、囂張、殘暴。在這麼多人面前，我絕對不能先變成墮落天使，否則，將如何再在獸人立足。狂化是我最好的選擇。
金點頭道：「是啊，要是到了水裡，這些傢伙就更厲害了，可惜大陸上很少發生水戰，否則，由他們組織成一路水軍肯定能聞名大陸的。」
一個壯碩的蛇人士兵走了過來，上下打量我們幾眼，當他看到包裹在袍子里的金銀時，眼中閃過一道凶芒：「你們想進城？」
銀點頭道：「看他們也不像壞人，死在這群蠻不講理的蛇人手裡太可惜了。」
我和金銀對視一眼，道：「出手吧，速戰速決。」
就這樣，我和金銀護送著六名曾經在前線出力的軍需官向著皇都的方向出發了。將他們送出撒司領的範圍再返回來已經是五天之後了，我們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五天的時間，出了非常大的變故。
在九頭蛇的壓迫下，金銀不得不變出本體相抗。九頭蛇戲謔道：「怎麼，要玩命嗎？手下敗將。」最鬱悶的就是我了，努力了半天，仍然無法讓自己狂化，我發現，要想使自己狂化已經變得越來越難了，這可能和天魔訣修為的不斷加深有關吧。我必須要先狂化再變墮落天使才不會被對方發現我擁有魔族的力量，可現在的情況使我根本無法做到。我傳音給金道：「我現在狂化不了，你們先上，我待機而動。」
一道紅芒直升入空，頓時，大批蛇人圍了過來。對於這些蠻橫的傢伙，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沖我搖了搖頭。
我橫了她一眼，道：「這算什麼，他們也並沒有威脅到我們，殺之無益。咦，今天咱們是第三次遇到他們了吧，還真是有緣。」
我擺手道：「別叫我恩人，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建議你們趕快離開撒司領，這裏的蛇人非常兇悍。」
後面的一個豹人顯然是他們的首領，低聲道：「速戰速決，快走。」
周圍的蛇人越來越多，全是彪悍的蛇人正規軍，身上穿著帶有凶字的皮甲，這些蛇人的動作還真是快，在短時間內，已經最少也有上千人將渡口團團圍住。我心念電轉，尋思著如何才能脫出眼前的困境。
我皺眉道：「在山上的時候你們怎麼答應我的，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後有你們鬧的機會。」
金銀好像沒聽到他們交談似的，仍在那裡自顧自的吃著。我們來這裡是有任務的，我自然也不會去找那些無謂的麻煩，一低頭，吃著自己的乾糧，全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群蛇人湧入了餐館，將那些外來人團團圍住，蛇人夥計喊道：「弟兄們，這些外來人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咱們神聖的蛇神大人，你們說，該怎麼辦？」
嗖的一聲，從後面躥上來一個紅色鱗片上面有黑色斑紋的蛇人，看他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在蛇人中也算得上強壯，他一過來就怒喝道：「怎麼還不去追敵人，在這裏蘑菇什麼呢？」
金道：「無所謂，九頭蟲在那裡也跑不了，聽你的就是。我們也希望獸人國不要出什麼問題。」
熊人道：「給我們拿些解飽的東西就行了，要快。我們趕時間的。」蛇人夥計一聽就知道是窮鬼上門，白了他一眼，撂下句：「等著。」就又轉身走進了后廚。我也有些餓了，夾起一塊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菜
我們的到來頓時引起了蛇人的警惕，一個高級蛇人剛想沖我們說些什麼就已經遇到了銀的一記重腿，他反應倒也快，立刻張開血盆大嘴迎來，只要被他的牙劃破一點，金銀就危險了。
我偷眼看去，這些蛇人全都是周圍的平民，一個高級點的都沒有，人數倒是不少，足有三四十個，不過我知道，這些外來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全身鬥氣外發，黃色的光芒將我包圍，我冷冷的判斷著蛇人們的方位，右腳在地上輕跺。
來到渡口，這裏停泊著十幾艘渡船，都是由蛇人士兵把守的。我上前幾步，喊道：「這裏哪條船可以進城？」
「雷，你看，前面那座城市就是撒司領最大的盤城。那條長了九個腦袋的小蟲就住在裏面的九聖宮。」金為我介紹著眼前這座算不上宏偉的城市。
金道：「當然不是了，要不我們還不幫他們嗎？你們還是快去追剛才那些對九頭聖不敬的外人吧，咱們都是自己人。」
九頭蛇哈哈笑道：「雙頭狗，你這個笨蛋，我這裏都是水，你竟然還用火來攻擊，看我的。」九頭蛇身體一晃，外圍的四個大頭飛快撲來，其中三個撲向金銀，一個齜牙咧嘴的撞向我。我凝神靜氣，雙手握住墨冥，狂神鬥氣狂涌而出，我也想試試，這傢伙到底有多厲害。我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到墨冥上，雙手將它舉過頭頂，墨冥閃爍著黃澄澄的光芒，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銀髮出一聲歡快的狼嚎，帶著他們共同的身體沖了出去，銀色的鬥氣包裹著他們全身，我飛身跟進。
蛇人夥計不緊不慢的給我們端上了最後一盤菜，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一翻他幾乎沒有黑眼珠的鼓眼，舌頭不自覺的舔了舔嘴，不屑的道：「幹什麼？」憤怒的熊人砰的一聲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得那看上去並不結實的木製結構喀喀作響：「為什麼我們來了這麼久還一個菜都沒有上來？」
我冷聲道：「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吧，東西要親自交到九頭聖的手裡，如果出了差錯你負責嗎？」
撲來的這個蛇頭見我不躲，立刻加速衝來，在它離我三米左右的時候，我雙腳用力，騰身而起，大喝道：「狂戰天下。」
銀道：「雷，你的忍耐力很強啊。」
雖然看不到他的身體，但他的巨大可想而知。他中央的五個頭都不相同，最中間的那個是紫色的，左邊依次是藍、黃兩色，右邊是紅、青兩色，這就應該是金銀所說的四種魔法屬性加毒氣屬性了吧。外圍的四個頭上布滿了甲胄和大小不一的尖角，晃悠著擋在五個主頭前面。
對於金的回答我很是滿意，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沉聲道：「如果你們耽誤了我們見九頭聖大人，有什麼後果，可要你們自己擔待。」
他們雖然打得熱鬧，但怎麼也無法影響我們的步伐，加速一閃，我們已經出了飯館。
在不遠的前方，我們再一次遇到了剛才剩餘的那六名獸人。他們正被十幾個蛇人纏住，苦鬥不休。
金道：「著什麼急啊！慢點吃。」
剛要動手的蛇人們一聽到九頭聖的名頭，頓時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疑惑的問道：「你們有什麼能證明是九頭聖的朋友。」
金沒有了往日的頑皮，沉重的道：「別大意，這傢伙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吃虧還沒吃夠嗎？雷，實在不行的話，呆會兒你用墮落天使變身吧。你剛才那一劍很強啊，在沒有變身的情況下都可以重傷他一個頭。」
他們從水中爬上來，仍然趴在地上不敢動，真是忠實的信徒啊，剛剛的囂
我的對手畢竟只是一個蛇頭而已，後面連著本體，躲閃不及，頓時被我狠狠的劈在蛇頭正中央的地方。
說完，九頭蛇哈哈狂笑不休。聽到九頭蛇的命令，周圍的蛇人迅速向兩旁退走，在遠處為他們至高無上的聖蛇加油助威。
金銀在聽到我招呼后比我慢了半個身子連忙躍起，在我們腳下，一個滔天巨浪重重的拍打過去。
我臉色沉重的道：「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嚴重，你們必須立刻趕回去。這樣吧，我們倆護送你們一程，出了撒司領應該就沒什麼危險了。我是獸神教的副教主，我們教的宗旨就是要保護廣大獸人能夠平安、強大的生活在這片大陸上，回去后，你告訴陛下，就說是我說的，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魔族那些傢伙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金道：「怎麼會啊，我吃著很好啊。」說著，接連吃了幾塊，真不知他是怎麼咽下去的，他還示意我嘗嘗另一盤菜。
金怒道：「他媽的，這魔族也欺人太甚了，打不過人類又不全是獸人的責任，為什麼要讓我們賠償他們？」
我愛搭不理的道：「誰讓你們動作那麼慢，明明有實力，卻非要耍。」六名倖存的獸人愣愣的看著我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上前兩步，問道：「你們有沒有被蛇人弄傷？」一名狐人恭敬的道：「恩人，謝謝兩位恩人的救命之恩，我們都沒有受傷，只是有些疲憊而已。」
大群蛇人緊隨其後追了上來，他們都是不用兵器的，尖銳有毒的爪、牙是他們最好的武器。一個蛇人在路過我們的時候，疑惑的瞪了我們兩眼。
金一把扯下頭上的斗篷，怒喊道：「呸，你這條九頭小蟲，有本事出來和我們一決高下。藏頭露尾算什麼東西。」盤城湖的水面震動得越來越厲害，由波紋逐漸變成了一波波的浪花，我大喝一聲：「小心！」身體上縱飛離渡口。
銀道：「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們不插一腳不可惜嗎？」
銀一邊操縱著防禦結界，一邊嘻嘻笑道：「這回這條臭蟲子可吃大虧了。他肯定沒想到咱們進步了這麼多，一上來就損壞了一個頭，咱們的機會大多了。」
我體內的狂神鬥氣瘋狂的湧向雙手再注入到墨冥里，墨冥在空中帶出一道長達一丈的黃芒，斬向巨大的蛇頭。如此異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是我將狂神訣修練到第四層后第一次全力施為，竟然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是我改良過的狂風暴雨，不再需要重拳擊地，只需把狂神鬥氣灌注到地面，就可以控制它在一定範圍內任意攻擊敵人。
我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狂神鬥氣澎湃欲出，大有不戰不快之感：「金，我出去拼他兩下怎麼樣？」金道：「不行，太危險了。」
我衝著圍上來的蛇人冷哼道：「給你們個機會，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告訴你們，我們兩個是九頭聖的朋友。」
九頭蛇中央的大頭嘲笑道：「兩頭狗，你膽子很大啊，上回留你一命還敢再來。」他看了我一眼，接著道：「哦，原來是帶了幫手，看樣子還有那麼兩小下。找場嗎？我最討厭有人打擾我洗澡了。」
我心中一驚，現在的獸人智慧怎麼都提高了，這個蛇人村長還真有些頭腦，不過，憑他們幾個還對我們夠不成什麼威脅。
金銀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兩個大頭仰天長嚎，罩在外面的斗篷被他們狂暴的護體真氣撕得粉碎，露出身上的金銀長毛，身體在不斷的發生異變，體型暴脹，身體向下一伏，變成了高達一丈，長三丈，半金半銀的巨狼。
蛇人士兵臉色一變，把銀幣砸到我身上道：「這是我們蛇人的規矩，如果想進城就必須
聽到我們要去送禮，眾蛇人不禁信了幾分，其中一個問道：「那你們和剛才那幾個人是一夥的嗎？」
受到重創的四個蛇頭無力的耷拉在兩旁，大量蛇血將湖水染紅了一片。九頭蛇身體在水中急甩，收回了四個物理攻擊蛇頭，慘號一聲，中央五個頭分別發出了攻擊。漫天的冰錐、風刃、火彈鋪天蓋地而下，但威脅最大的還是中央那個大頭噴出的紫色毒氣。金銀迅速閃到我身邊，身體蜷縮在一起，兩個狼頭飛快的念叨著咒語，連續三層魔法防禦結界出現在我們身前，抵擋著九頭蛇的進攻。
金並沒有回答我的話，怒吼一聲，後頸的金色長毛乍起，張口就吐出一顆臉盆大的火球向九頭蛇中間的毒氣頭攻去。火球在空中不斷的變大，灼熱的氣流即使我這裏都可以明確的感覺到。
「報告村長，這兩個外地人說是九頭聖大人的朋友，還說要給大人送禮，我們正在盤問他們。」
狐人搖了搖頭，「我們那些身份有什麼用，除非是比蒙王或者陛下的狂獅軍團還有些威懾力，像我們這種小軍官，您以為這些地方勢力會看在眼裡嗎？唉，這回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不用人類動手，咱們獸人族也危險了。」
銀怒道：「怎麼，我救人不行嗎？我今天心情好，看這些人順眼，怎麼著？」
我點了點頭，塞給他一個銀幣，道：「麻煩您行個方便。」他拋了拋手中的銀幣，道：「進城可以，但兵器不許帶。」說著，指了指我手中的墨冥。我眉頭一皺，道：「我的劍就是我的生命，船資可以商量，但劍絕不能留下。」
銀傳音給我道：「小心點，雷，這是九頭蟲的最強形態。待會兒，你還是變成那個紅色的東西吧。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了，如果不打敗他，恐怕咱們誰也離不開這裏。」我現在已經意識到金銀當初在騙我，以九頭蛇所表現出來的強悍，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又何談平手呢，即使加上變身的我也未必能行。
我哼了一聲，道：「隨便你們，不過我們現在就要上路了。如果你們跟得上就儘管跟好了。」說完，我雙腳一錯，飄身而出。
蛇人村長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警惕的問道：「你們要給大人送什麼禮？」
這十幾個蛇人中有三個高級蛇人，那六名外地獸人正背靠背勉力抵抗著，看樣子，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雖然它並不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但如果被拍到，狼狽的我們還如何有臉面再和九頭蛇較量。飄身落在渡口百米外，銀怒吼道：「九頭蟲，你給我出來，突施冷箭算什麼本領。」
狐人苦笑道：「不，他們要金幣，要我們賠償五百萬金幣，這五百萬金幣對龍神帝國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咱們獸人國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們剛從魔族的部隊中趕回來，為了節省時間儘快報告到陛下那裡，我們不得不穿越撒司領以圖早日到達皇都，誰知道，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金銀倒是毫不著急，挨在我身旁毫不在意的看著周圍的蛇人們。「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兩個腦袋的小狗，怎麼，上回輸得不服氣，回來找場了嗎？」這個聲音巨大而震撼，盤城湖的水面在聲音的震動下不斷的轉起一圈圈的波紋。周圍的蛇人士兵們突然全體趴在地上，虔誠的禱告著什麼。
金道：「看什麼看，他們都快跑沒影了，還不快追。」那蛇人突然向他的同伴喊道：「這裏還有兩個外來人，可能和剛才那些是同夥，殺了他們。」他的話頓時引了十幾個蛇人過來。金無奈的沖我道：「不是我們想要惹事，是人家偏偏不想活了，我有什麼
金：「禰……」我打斷他們道：「行了，你們倆累不累，銀，禰真的想救他們嗎？」
我尷尬的道：「對不起，一時口誤，金銀，護送他們這件事更重要，去找九頭蟲咱們要拖一拖了。」
一個熊人和金剛才一樣，喊道：「有活著的沒有？」
九頭蛇的九個頭同時慘號一聲，被我劈到的大頭鮮血飛濺，頭頂上出現一個深深的血槽。不過這傢伙的防禦力確實驚人，即使是比蒙巨獸捱我這一下恐怕也要身首異處，而他這個個頭只是被重傷而已。
蛇人村長被我噎了一句，臉現怒色，但有九頭聖壓著他也沒敢發作：「這裏距離族長大人那裡已經很近了，既然你們是給九頭聖大人送東西的，那我們就護送你們去吧。」
這座盤城看上去只有四丈高，規模只有獸人皇都的五分之一大，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城市的周圍是方圓三里的水面，也可以說，這是一座建築在湖面上的島城，清澈的湖水成了這座城市的天然屏障。湖水周圍種植著各種高大的樹木，看來，蛇人對自己的都城還是很在乎的。我問道：「金，蛇人都很愛水嗎？」
我看了看四周，氣運雙耳，周圍三百米內即使是樹葉落地的聲音也無法逃出我的聽覺，除了正在打鬥的雙方和我們，這片不算茂密的小林子里沒有任何其他生物。
我驚訝的道：「賠償？難道魔族那些高官們不知道咱們獸人有多窮嗎？連飯都快吃不上了，還賠償什麼？難道要我們賠幾個盜匪過去嗎？」
對於蛇人的蠻橫我也是心中大怒，如果不是為了能籠絡撒司領我早就動手了。
渡口上的部份蛇人士兵在巨浪的招呼下掉進了盤城湖，所有蛇人都會水，這並不能對它們有任何損害。
「手下敗將還敢在我的地盤大言不慚，好，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盤城湖的水面沸騰了，在盤城正前方的水面中央，不斷冒出巨大的氣泡，九個巨大的蛇頭露了出來，每個都有一人合抱粗細。
金銀走了過來，金道：「雷說得對，你們沒事跑到蛇窩來幹什麼，還不快走！」狐人嘆了口氣，道：「兩位恩人，並不是我們想來這裏，實在是因為被逼無奈啊！我們本來是軍隊的人，分屬不同的兵種，這次戰敗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在會戰中，我們是負責和魔族聯絡的軍需官，那些魔族對我們百般刁難，戰鬥結束了。魔族說咱們獸人拖累了他們，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所以要求我們賠償。」
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一股森然的殺氣頓時狂涌而出，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渡頭。那壯碩的蛇人士兵頓時全身一顫，色厲內茬的喊道：「你，你要幹什麼？」手一抬，向天上扔出一個信號彈。
蛇人夥計冷哼一聲：「我管你們是幹什麼的，只要到我們撒司領來鬧事，我們蛇人就不會讓你好過，正好我們九頭聖缺食物，就用你們幾個孝敬他老人家吧。」聽到這裏，我知道不能善了，這群外地來的獸人懸了。
我最後一句話說得金銀不幹了，銀怒道：「什麼叫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難道我們狼族就那麼壞嗎？」
金嘿嘿一笑，道：「當然能證明了，我們現在就要去找九頭聖，要不你們跟我們去好了，我們是來給他送禮的。」
那邊的金銀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兩個大頭同時怒吼一聲：「金卷銀龍波。」巨大的狼身在空中飛快的旋轉，金色鬥氣在外，銀色鬥氣在內，飛快的發出一道龍捲風似的衝擊波。九頭蛇顯然沒有想到金銀一上來就會拚命，在衝擊波的攻擊下，攻向他們的三個蛇頭頓時遭受重創，最前面的一個轟然爆開，而另兩個也是鮮血飛濺。九頭蛇一時大意下沒有使出全力，卻被他抓住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