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第七冊

第五十三章 重返龍神

第七冊

第五十三章 重返龍神

「白煙山?」好熟悉的名字,我腦中靈光一閃,那不是當初我第一次閉關修鍊,突破第三層天魔決達到兩翼墮落天使境界的地方嗎?還是庄老師告訴我的位置。「好的,您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出發合適。」
我一邊答應著母親,一邊看向旁邊的白劍,由於和母親學習了鬥氣和魔法,她的氣色看上去比以前要好多了,小臉紅撲撲的,我沖她鞠了一躬道:「劍兒姐姐,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就要靠你照顧母親了。如果大哥他們清醒過來,讓他們在家裡等我,說我去執行任務。」
「知道了。」
「恩,安全比較重要,小心一點。上回你說的那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我自嘲的笑笑,道:「我哪次出去不危險呢?已經習慣了,無所謂,不過,你可不要告訴母親,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只想有一個愛人,可是,有的時候這種事不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說來慚愧,我喜歡的人是一對姐妹,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們準備如何接受我。我現在對這些事情已經有些意興闌珊了,感情的事為什麼對我來說這麼難。」說到這裏,我感到全身一陣頹然,彷彿全身的力量都失去了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吸有些急促。
我輕輕拍打著翅膀,身體扶搖直上沖入高空,正在這時,我發現從斯特魯要塞衝出幾十條光影,定睛一看,竟然是幾十名騎著各種顏色神龍的龍騎士,一下出來這麼多龍騎士幹什麼,難道都是巡邏的么?
…………
走進皇都,一切依舊,街道上仍然那麼熙熙攘攘,龍神的繁榮始終是魔族和獸人族無法比擬的,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但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
里沃正色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叫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你要多學著點,作為一個統帥,戰略戰術固然重要,但謹慎小心也是必不可缺的重要素質,明白么?」
「元帥,您有什麼吩咐。」
母親佯怒道:「翔兒,不聽話是不是,聽我的,劍兒,你去幫他收拾一下,別缺了什麼,媽去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就當給翔兒餞行吧。」
原來紫雪她們出去了,拜託副院長?這麼說是和學院的人一起,會去幹什麼呢?
和上一次去龍神不一樣,我這一道上竟然沒有遇到一撥盜匪,所有的獸人好象都改邪歸正了似的,看來,獸皇命令的力度還真是很大,我相信,沒有盜匪的獸人國,一定會興盛起來的。
公爵夫人嘆道:「自從上回紫嫣回來說那個雷翔下落不明后,紫雪這丫頭一直神不守舍的,我怕她以後會不接受其他人,而紫嫣就更讓我擔心了,里瓦那孩子明明非常出色,可她就是看不上人家,尤其是她從前線回來這段時間,里瓦曾經找過她兩次,每回都把人家倔回去,真不知道她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
變身後的我,六感大幅度提升,周圍百米之內纖毫必現,隨手一動,都會有一股暗黑能量隨之流動,體內的液態暗黑魔力更是隨著我的每一個動作積極調動。我拉過嶄新的羽翼,上面漂亮的黑色羽毛比以前的大了,也更加有光澤了,輕輕一彈,發出錚錚的聲音。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抬手一吸,將墨冥和包袱抓入手中,意念一動,身體已經飄入空中。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使里沃親來,在沒有神龍的幫助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斯特魯要塞像一條盤踞的神龍靜靜的卧在那裡,要塞前已經沒有了戰爭時瀰漫的硝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要塞前十幾公里的地面上寸草不生,估計與常年累月的戰爭有關,又一次回來了,我要怎麼進入要塞呢,也許里瓦正在這裏陪伴他父親守衛要塞吧,他心愛的紫嫣已經變成了我的心上人,我不能隨便泄露身份,畢竟在龍神我還是天都學院的學生,雖然我的學籍恐怕已經被撤消了。
母親驚訝道:「這麼急啊,那好吧,讓劍兒去幫你收拾吧,你們男孩子總是心粗,走了以後就該想起忘這忘那的了。」
我將包裹摘了下來,把上衣脫掉塞進去,我偷入的辦法很簡單,憑藉墮落天使的翅膀飛進去,雖然我已經可以使用風系魔法飛行了,但那實在太耗費魔法力,我無法保證自己的能量是否能支持到我飛進安全地界。而且,斯特魯要塞的上空是有龍騎士巡邏的,想避開他們,就必須要有超過他們的速度,這一點是風系魔法無法辦到的,因此,我選擇了變身,這也是我天魔決修鍊到第七層后的第一次變身嘗試。
我沉吟一下,說道:「明天早上吧,清晨我就走,現在我回去收拾一下,您還有什麼其他吩咐么?」
我尷尬的看著他,點頭道:「是我,公爵大人您好。」
一會兒工夫,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父帥,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召集大家。」英俊的里瓦穿著一身銀色甲胄走了進來。
獸皇微笑著說道:「孩子,你記住,即使任務完不成也不要緊,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獸人族不能沒有你,明白么?據探子說,這個五彩霞光出現在龍神帝國皇都附近一個叫白煙山的地方。」
她們姐妹到底幹什麼去了?我現在反而不再懼怕見到她們,更多的,是對她們的殷殷思念。強烈的思念驅使著我來到公爵的房上,這裏的防衛更是嚴密,我無法落到院子里,只能悄悄的伏在房頂。
半晌,好象沒有人發現這輕微的響聲,我這才鬆了口氣,剛想離開,一陣微風吹過,身前多了一人。
白劍停下手中的活,看著我道:「那你喜歡的人怎麼辦。」
里瓦收起笑容,正色答道:「是,父帥。我立刻就去。」
公爵夫人顯然對這些並不感什麼興趣,沒有追問為什麼不趁機攻打魔、獸兩族,只是說道:「這樣就好,我最怕打仗了,上回,咱們大女兒上戰場就嚇的我要命,還好,她平安回來了,我就這麼對女兒,她們要是出什麼事,我也……」
里瓦笑道:「父親,您是不是太謹慎了些,魔族剛剛和獸人開完仗沒幾天,哪裡有餘力來攻打我們。」
我搖頭道:「不用了,他們現在都閉關修鍊呢,我不想影響他們。而且他們的形象也不適合與我一起執行任務。」如果只是去龍神玩玩,帶著他們到無所謂,可我有這麼多事情要做,以金銀的性格,只不定給我鬧出什麼亂子來呢,還是讓他們在家裡修鍊的好。
我搖頭道:「不用了,其實,我什麼都不拿也無所謂,帶的東西多了反而羅嗦。」
原來,公爵剛準備回屋就寢,就聽到房頂有動靜,他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不動聲色的悄悄出來,提氣上房,將我抓了個正著。
「媽,我回來了。」
我苦笑道:「我根本無法向好處想,誰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而我現在就覺的自己屬於禽獸不如一類,否則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不奢求她們的原諒,只是希望她們以後能過的好一些。我就滿足了。這裏沒什麼了需要弄的了,你去幫幫母親吧,她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做飯會有些吃力的。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獸皇道:「你這個總指揮官啊,連自己的印信都不要了么。」
母親聽我不是到龍神去破壞,明顯的鬆了口氣,畢竟那裡才是她的故鄉,「就你一個人去么?」
公爵夫人嘆了口氣,站起來跟著去了。
我心中一動,說道:「我是來找您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您看……」
我點了點頭,道:「大哥、二哥他們都在閉關,我不想吵了他們,而且他們去也不方便,他們的模樣即使想化裝都無從化起,還不如我一個人過去的好。您放心吧,我會一切小心的。」
公爵夫人趕忙住嘴,看來,她對她的夫君還是很尊重的,我仔細看著公爵,心中有著一股奇異的感覺。這位讓母親思念的林風,年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母親停止練習,問道:「獸皇找你什麼事?」
獸皇微笑點頭道:「我知道上回雷虎到你那裡去鬧事,可我要給你父親個面子,所以不能摻和進去,你放心去辦事吧,你家裡那邊有我呢。你不用你那兩個結拜哥哥跟你一起去嗎?他們可是很強的助力。」
我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琉璃瓦,一束燈光頓時從瓦片的縫隙中透出,偷眼看去,公爵正坐在那裡寫意的喝著茶,公爵夫人在他旁邊坐著。
我看了一眼白劍,搖頭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就行了,我每次出去也沒帶過什麼東西,就拿兩件隨身衣物就可以了。」
獸皇正容道:「儘快。你需要什麼人配合你么?」
公爵道:「雷翔那孩子確實不錯,也難怪紫雪這樣,如果他就這麼死在戰場上還真是可惜了,可據我觀察,那孩子並沒有夭折相,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我派去找他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他,難道他真的就這麼完了?阿雪的心太重,我有好幾次都看到她一個人在那裡發獃。最讓我奇怪的是,她姐姐有的時候竟然和她一起發獃,本來這次我是不想讓她們出去的,但考慮到讓紫雪散散心,我才同意了她們的請求。」
母親叮囑道:「你就放心的去吧,家裡你就不用擔心了,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
公爵微怒道:「她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何況我還拜託了她們的副院長,能有什麼危險,真是婦人之見。」
我打開錦緞,裏面是一塊用玉石雕成的印信,上面刻有一隻可愛的小獅子,下面有四個字——總指揮印,整枚印章渾然一體,顯然是整塊玉石雕刻出來的,印章上好象有一股淡淡的白光在緩緩流轉。既然是自己的東西,我也不再推卻,揣入懷裡,道:「兒臣告退。」
獸皇滿意的點點頭,道:「只有一個,就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給我平安回來,我獸人的百萬雄師還要靠你指揮呢,你走之前到財務大臣那裡支取需要的錢,多準備點,有的時候,可以用錢就不要用武力,龍神畢竟是人家的地界,一切小心。父皇等你的好消息。」
我坦然道:「公爵大人,我是剛從獸人國回來的。」
回到王府,我直接去找母親,母親正在和白劍一起練習魔法。
公爵皺眉道:「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公爵真是知道我的心意,接著說道:「不就是去西倫城參加那個什麼四大學院友誼交流么?有什麼可危險的,紫雪只是負責治療,紫嫣雖然參加交流,我們的乖女兒現在的光系魔法可是非常厲害的,何況,她那麼漂亮,會有人捨得傷害她嗎?別瞎擔心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說完,放下茶碗,公爵向內室去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側臉上沒有帶著一絲表情,嘆了口氣,我說道:「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會去找那個被我傷害的女孩子的,雖然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我會儘力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公爵低聲喝道:「沒事,回到你們自己的崗位去。」譴走了屬下,他皺著眉頭道:「你這段時間到哪裡去了,這麼晚了,偷偷摸摸的來我府邸做什麼?」
「是,父皇,那我先告退了。」
白劍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會照顧好母親的。」
里沃看了看自己爭氣的兒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剛才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黑暗氣息,所以讓你們出去巡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媽,我可能又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在您身邊侍奉了,這次我要去龍神帝國完成一個任務。走的時間恐怕要長一些。」
我將暗黑魔力加速運轉,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雙腳點地,我縱上了院牆,公爵府的防守依然嚴密,但這對我來說卻毫無作用。我小心的移動著,先來到紫嫣的房間。看到門前那些典雅的擺設,我心中湧起了濃濃的柔情。
衛兵退了出去,里沃嘆了口氣,道:「希望是我過於敏感吧,剛平靜了沒幾天,我可不想再打仗了。」
母親皺眉道:「你要去龍神么?去幹什麼?」
…………
「立刻召集所有龍騎士出城巡邏,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公爵看了公爵夫人一眼,哂道:「我的女兒會嫁不出去么?先不說我們顯赫的家世,單是她們的美貌,就早已經是整個都城年輕貴族們追逐的對象了,只是她們自己不想而已,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聽到他這麼說,我鬆了口氣,看來,紫雪她們真的一直在等待我。
「父皇,沒問題,我一定會儘力完成任務的。知道大概在什麼地方么?」
獸皇道:「必要的時候,只要你出示印信,我獸人大軍可以任你調遣。」
公爵自恃功夫強過我,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點頭道:「你跟我來吧」
又是夜晚,空中的明月陰晴各半,我穿好一身夜行衣,將墨冥綁在背上,悄悄的出了旅店,輕車熟路的來到公爵府邸,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我心愛的人兒和我現在只有一牆之隔。
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距離不近,而且那邊的情況還不很明朗,恐怕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吧,媽,我不在的時候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我已經和獸皇說好了,他會加派人手保護王府的。」
龍騎士的巡察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範圍含蓋了斯特魯要塞前三十里,真是仔細啊,他們不會天天都這樣進行地毯式搜索吧,否則,豈不是很累么。
我搖了搖頭,道:「我自己去就行了,父皇,我走這段時間,我家裡那邊您幫我關照一下,行么?」
白劍一邊幫我疊著衣服一邊不經意的說道:「你這次出去危險么?」
「恩,明天走的時候不用過來了,啊,對了,這個給你。」獸皇從案子上拿起一小塊用錦緞包著的東西遞給了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偷入斯特魯城,在漫長的等待中,夜幕終於降臨了,我盤膝坐在地上,催動體內的暗黑魔力,將六感發揮到極限,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在確定沒有任何生物的情況下,我站了起來。
母親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反駁,看白劍也沒有什麼慍意,就點頭答應了。
我勉強一笑,道:「謝謝。」轉頭對母親說道:「媽,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明天一早出發。」
就這樣,我白天休息,晚上變身飛行,只用了五天的時間,我就來到了皇都,越接近這裏我的心情就越沉重,因為,我馬上就要面對我最不想面對的人——我心愛的紫家姐妹。
下面的護衛已經發現了狀況,一名護衛喊道:「大人,什麼事。」
白劍跟在我身後走進了我的房間,我向來是個不修邊幅的人,由於一直在修鍊,禁止僕人來打攪我,所以屋子裡亂的很,我尷尬的說道:「你坐,我自己收拾點東西就行了。」我把地上雜亂的衣服攏到一起,從柜子里隨便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用布簡單的包了一下。
我心灰意冷的說道:「還能怎麼辦,我只能去請求她們的原諒,如果她們不原諒我,我就只有離開,以她們的條件,一定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歸宿。誰讓我做錯了呢,我現在已經根本不想她們能原諒我,這種事不論是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白劍將包裹打了個結,道:「那我先出去了。」
那群龍騎士在空中停了一下,轉瞬分散開,緩慢的向要塞外移動著,我心中一驚,雖然有夜色的掩護,但他們這樣地毯式搜尋,我難免不被發現,何況,神龍對暗黑氣息是非常敏感的。真是倒霉,難道我要衝過去不成。還是算了,雖然四翼的我並不懼怕他們,但畢竟人家人多勢重,還是不要找麻煩的好。想到這裏,我身體后飄,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始終保持著他們無法發現我的距離,我到要看看,他們這個搜尋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我現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暗黑魔力匱乏,不斷攝入的暗元素比我消耗的還要多,完全可以支持我長時間飛行,這到不錯,以後不用走路了,這樣飛可比騎著黑龍跑還快上許多。
我集中精神,吟唱道:「黑暗凝聚靈魂,墮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咒語念完后,我感覺全身的血液迅速沸騰起來,眉心處傳來一點冰涼,腦中轟的一下炸開了,周圍的事物彷彿都不一樣了,無數似乎能看的見的暗元素瘋狂的向我聚集,並通過毛孔進入我的身體,它們不斷融合到我飛速運行的暗黑魔力中,一種全新的感覺向我襲來。額頭猛的一涼,我下意識的向後仰頭,那縷冰涼的感覺從頭直入到腳,我的頭髮開始變色了,體內的暗黑魔力由於過度的吸收凝結,現在已經在我體內形成液體狀,無數蜿蜒的河流在我的經脈中流動著。猛的,背後傳來強烈的撕裂感,全身骨骼啪啪做響,比起第一次變身成兩翼墮落天使時要痛苦的多。渾身好象被強大的暗黑魔力撕裂了一樣,一個碩大的紫色六芒星靜悄悄的出現在我腳下,我忍不住長嘯一聲,「啊——」四隻比原來更大的羽翼從我身體里逐漸鑽了出來,更多的暗元素從嶄新的黑暗羽翼中不斷的向我彙集,充斥著我的身體。濃濃的黑霧將我包裹起來,再逐漸融入我的身體,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彷彿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無比強大的魔神。
我微微一笑,道:「您放心吧,我絕不會做什麼損害龍神帝國的事。我這次去,只是因為龍神境內出現了些奇怪的東西,獸皇讓我去探個究竟而已,誰讓我有著一張人類的面孔呢。而且,我也有些事情要去解決一下,媽,您在家好好修養,等我回來以後,會再試試向獸皇請求離開的。好么?」
終於,一切都漸漸平靜了下來,黑霧消失了,我原本古銅色的皮膚變的異常白皙,淡淡的光暈在皮膚下不斷的流動,如果沒有黑色的頭髮、眼睛和羽翼,也許我會以為自己變成了一具美玉雕刻的玉像。我知道,我已經成功的變成了四翼墮落天使。世界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我可以輕易看到、聽到很遠的地方。
看著漸漸撤退的龍騎士們,我悄悄的跟了上去,直到他們全進了要塞,我才逐漸接近,我盡量飛的更高一些,雖然高空的空氣稀薄,而且很寒冷,但對我幾乎沒有什麼影響,我小心的用黑霧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飄了過去,我沒敢進城,而是直接越過了斯特魯要塞,夜涼如水,讓我的精神有些興奮,藉著夜色,我催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龍神皇都的方向飛去,腳下不斷有森林、村莊飛速的後退,我感覺自己處於從未有過的強大狀態下,我知道,自己距離絕世強者的目標又邁進了一大步,但是,這強大的力量卻來源於卑鄙的強姦。
公爵夫人道:「紫嫣今年都20,紫雪也快18了,您是不是該給她們找個婆家,女孩子要是歲數太大就不好嫁了。」
母親點了點頭,道:「你大概要去多長時間?」
「老爺,您能不能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讓女兒們參加戰爭了,我真的很怕。」
…………
公爵明顯有些不耐煩,點頭道:「知道了。」
我接過來,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我不能收。」
我功聚雙耳,就聽公爵夫人道:「老爺,您今天心情好象不錯啊。」
「恩,小心些,如果有什麼異常,立刻用信號向要塞彙報。」
我隨著他下了房,他將我帶到上回那間書房裡,反手關上門,點燃兩盞油燈,將亮度調節的比較柔和,背對著我道:「說吧。」
我決定先去找紫嫣、紫雪說清楚,然後在去找那所謂的五彩霞光,否則,我根本沒有心情去做任何人。出了皇都,我輕車熟路的向著龍神的方向走去,由於我這張人類的面孔在獸人中很有些名氣,所以,我再一次帶上了斗笠。在官道兩旁,滿是綠油油的各種植物,看來,像是要豐收的樣子,看到這些,我心裏舒服了一些,畢竟,這是我的主意。
她們去參加學院之間的交流了,原來庄姐姐好象說過,四大學院多長時間有一次比武交流。既然她們去了,我也去一趟,西倫城在哪兒,需要打聽一下了。知道了紫嫣她們的下落,我頓時心情放鬆,右腳無意的一動,瓦面頓時輕輕的發出咯的一聲。我嚇了一跳,趕忙伏下身體不敢亂動。
公爵猛然回身,驚訝的說道:「獸人國?你到那邊幹什麼去了?」
白劍眼中閃過一絲憐意,低聲道:「其實,以你現在的成就,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
公爵點了點頭,道:「是啊,最近海內生平,我的心情當然好了,我們的探子回報說,魔、獸兩族確實發生了火拚,雙方都有不小的損失,這下,我們可以多過些太平的日子了,在我看來,5年之內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事發生,我當然高興了。連陛下最近的心情都不錯。」
「是,元帥。」
白劍走過來,低聲道:「我幫你吧。」
「恩,那好吧,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紫嫣的房間黑著燈,她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我看了看周圍沒人,輕輕飄落到院子里,沒有帶出一點聲息,走到紫嫣門前,我驚訝的發現,她的門竟然鎖著,即使她不在房間,門也不應該鎖啊,這是她自己的家,鎖門是沒有必要的。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又繞到離此不遠的紫雪住處,結果是同樣的,房門也鎖著。難道,她們搬家了?不應該啊,堂堂公爵,哪兒有隨便搬遷的道理。而且,府里還有那麼多護衛,只有公爵才有如此的防禦措施。
我找了家旅店先住了下來,我將自己靜靜的關在房間里,想著對紫雪、紫嫣的說辭,三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可我仍然沒有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這種事,無論怎麼解釋也是徒勞的。算了,我一咬牙,決定今天晚上就夜探公爵府,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越這麼拖下去,我坦白的決心就會越薄弱,我心愛的人,你們到底會怎麼對我呢。
我點了下頭,看著白劍走了出去,心裏一陣莫名的煩悶,我現在真的很想找個地方好好發泄一下自己內心的痛苦,可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去發泄,心頭堵的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我真的很愛紫雪和紫嫣,但我也明白,她們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原諒我的。
由於我並沒有蒙面,頓時被他認了出來,公爵驚訝的說道:「是你?」
清晨,我背著包袱,一個人悄悄的上路了,走的時候我沒有驚動任何人,我不想母親再經歷一次離別的痛苦,那是我不希望見到的場面。沒有了黑龍,我只能一個人步行,我很明白,獸皇對我這次的行動並沒有報什麼希望,畢竟,那裡是龍神帝國的地盤。我自己更是沒把這當做是任務,對於我來說,這隻是一個散心的機會而已。靜靜的,我走了,帶著一心的疲憊。
白劍道:「該面對還是要去面對的,逃避不是辦法,也許,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壞呢。」
斯特魯要塞的帥府中,正在看地圖的里沃龍騎將猛的一驚,一股寒意瞬間傳遍他的身體,他警覺的自言自語道:「好強的黑暗氣息,難道魔族來偷襲了不成。」想到這裏,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喝道:「來人。」
公爵夫人有些埋怨道:「這事您決定的太草率了,俗話說相打無好手,要是外一她們受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