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153章 掐斷的線
雪兒翻了翻白眼道：「我在等人！」
帥子軒目光有些遊離：「湯頭你看我們這懶得，也就打打朴刀，鐵箭那種技術含量高的活計……」
湯隆鬆了眉頭，果然如同西門慶所猜測的一般，這箭就是梁山做出來的。
「記得，當然記得！」
湯隆想也不想就找了張五貫的交子往帥子軒手中一塞：「我有些事情要細細問你，這五貫就算你的辛苦費……夠你幾天不開工的。」
「湯頭……這怎麼說話，我帥子軒也是憑本事吃飯的人。」
「我知道你在等誰。」
「走什麼走？」
湯隆想了想問道：「十多天前，有沒有接到鐵制箭枝的訂單？」
這條線……還是斷了啊。
「很好。」
帥子軒堆出些許笑容來：「要不要叫來給湯頭放鬆放鬆？那娘們雖然歲數大，但活好……」
帥子軒理正言辭的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把那張五貫的交子塞進了袖子裏面，咳嗽了一聲道：「湯頭有啥就問吧，我還要去幹活。」
時遷身上亂七八糟的小玩意不少，所以雪兒也非常喜歡。
說完西門慶留下武松在這裏坐席，自己辭了眾人跟著畫童兒出去了。
眾人都笑，宋江看了席上武松道：「賢弟，自從橫海郡一別，多日不見了！來來來，莫要嫌酒差，幹了這碗！」
公孫勝惡狠狠的說著，完全沒有作為出家人的覺悟，伸手撕了個熟鵝，拿了鵝腿大啃起來。
「小的明白。」
宋江這
「等等！」
「我知道了。」
西門慶聽了點頭道：「果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金錢豹子湯隆歲數不大，但在軍隊里這種事情看得多了，也聽自己父親講得多了，怎麼會聽不出來帥子軒話裡頭有問題？
帥子軒突然感覺有點不大對勁，說是要問有沒有奇怪的事情，這個問法也很奇怪，為什麼要背著眾人，還不讓說出去？
湯隆皺著眉頭說道：「我也是鐵匠出身，這活是什麼難度我還是心裡有數的。」
好不容易有個人鑽進來，但卻不是花月容，而是時遷。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那個姓毛的肯定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肯定找不到，也無法對質。
西門慶笑笑，正要調笑公孫勝兩句，這時畫童兒摸進院來，在西門慶耳邊說了兩句。
「還得等上一個月，可惜可惜。」
「沒問題！沒問題！」
「這事情簡單。」
鼓上蚤時遷一直想教雪兒些自己的得意手段，但雪兒一直懶得學，時遷無可奈何，不過還是時時陪了雪兒玩耍。
「好好好，這才有打虎英雄的氣概！」
「可惜啊可惜，沒有景陽春助興啊。」
「去吧！」
「有何消息，你說來聽聽。」
如果事情正如西門慶猜測的一般，只怕那姓毛的早就被丟到水泊裏面餵魚，或者埋在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了。
這個理由丟
湯隆摸了摸下巴的鬍子想著。
「那麼……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少跟我打馬虎眼。」
本來約好了花月容要過來玩的，但這都下午了花月容還沒有出現，雪兒用了午飯乾脆往帳篷里一鑽，一個人生悶氣。
「好幾天沒喝了，都要補上！」
回到了自家院子，西門慶把畫童兒叫到正屋，關上門問道：「莫非是湯隆兄弟那邊有消息了？」
帥子軒雙手一攤：「十多日前正好歇工，那姓毛的鬼鬼祟祟獨自開爐，我去上茅房看到了打聲招呼，才看到他在開工。待轉過天來，說是下山探親，到現在也沒回來過。」
※※※
帥子軒苦笑道：「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姓毛的就是不遠壽張縣人氏，光棍一條，父母早亡，哪兒來的親戚？」
雪兒非常鬱悶，後果很嚴重。
這條線雖然斷了，但反倒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湯隆鬆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你可知道他是什麼地方的？」
時遷摸了摸鬍子道：「我這就過去。」
畫童兒想了想道：「湯老爺說是那邊有個姓毛的鐵匠打造了一批鐵箭，後來人就不見了，說是下山探親去了。」
帥子軒嚇得額頭出汗：「小的這就去辦！」
「留幾手、劉
西門慶點頭道：「你陪雪兒去一趟小李廣花榮那裡，明著找那花月容玩，暗地裡你看看那花榮是不是就是法華寺見過的老客。」
這個問題叫帥子軒不知道如何回答，兩天幹活一天歇，能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湯隆從鼻子裏面重重的哼了一聲。
湯隆見帥子軒收了錢，把他拉到一旁空屋內低聲道：「不管誰問，都不要講。」
「不在？下山探親？」
「左右不過是個相熟的。」
「那村妓是你包的吧？」
話說回來，金錢豹子湯隆非常想不明白，為什麼西門慶知道自己會打鉤鐮槍呢？
湯隆大喝一聲：「弄了個村妓在這裏成何體統？早早送了她下山去吧！要是叫大頭領看見了……」
「不知道湯頭想問什麼？」
說話的是赤發鬼劉唐，咂了舌頭道：「自從喝了景陽春，這山上的酒不知怎麼的變得沒有滋味了。」
武松雖然心中懷疑宋江做了些勾當，但想起往日情義，還是端了酒碗，一口悶了下去。
時遷摸了鬍子神秘的笑道：「既然沒來，為什麼不到她家裡面去尋上一尋呢？」
帥子軒屁滾尿流的去了，湯隆站在屋裡想了想，這鐵匠鋪算是順利接手了，好歹沒叫西門哥哥失望，只等著有小廝過來送飯，把消息傳出去就妥了。
「少廢話！」
宴席上的氣氛一時間看似融洽的很，智多星吳用
金錢豹子湯隆認真的問道。
不過今天看見時遷，雪兒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西門慶道：「不可大意。你只要暗自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就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帥子軒見果然瞞不過去，苦笑道：「訂單自然沒有，但我們這裡有個姓毛的，製作鐵箭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來做什麼！」
弄不好是啥時候酒喝多了泄露出去的。
「人不在山上。」
自從湯隆宣布了改革計劃，由每月的例錢改成鐵匠們做完了活計收購，帥子軒覺得自己被湯隆拉在這裏完全是浪費時間，他幾乎可以聽到一個一個銅板從自己手中滑走掉落在地面的聲音。
西門慶沒有想到金錢豹子湯隆這才去了一上午，就有了消息傳回，又驚又喜：「細細的說，莫要拉下什麼。」
雪兒從來都是沒大沒小的，家裡上上下下都喜歡了，時遷也並不在意，嘿嘿道：「外面風景不錯，雪兒妹妹怎麼不出去走走？」
「好！」
帥子軒反問道。
湯隆得了這個消息，反而整個人放鬆下來：「你出去吧，我問你這件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明白么？」
很快時遷就在院子角落裡那頂非常突兀的帳篷里找到了發獃的雪兒。
「沒有。」
「我問你的事情，不要給任何人講。」
及時雨宋江搖頭晃腦，大嘆宴席準備的不好。
帥子
西門慶笑道：「早上我已將書信交與戴院長，不一二日就可帶了我那兩個釀酒師傅過來，先看了地方，就地釀造，不出一月，就可喝上梁山出產的景陽春了。」
宋江眉飛色舞：「天王哥哥，西門慶賢弟，我們也走一個！」
鼓上蚤時遷做了個OK的手勢，自從西門慶教給他們這種手勢，所有人不可自拔的都喜歡上了：「噢了！」
等這幫鐵匠用得順手了些，就改開始打造鉤鐮槍，為吹血親兵隊配備了。
時遷嘿嘿笑道：「俗話說得好：看在賊眼裡，拔也拔不出來。那老客的模樣，我到死也忘不掉。」
西門慶面色不改，起身告辭道：「內人有些小恙，恕不能久陪了。」
帥子軒心頭本來不停打鼓，突然聽湯隆不再問下去，也鬆了口氣，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你出去尋他來見我。」
湯隆猛然間一聲喝讓帥子軒渾身一震，站住了腳回頭道：「湯頭還有何吩咐？」
西門慶想了想把鼓上蚤時遷找來問道：「三弟，你還記得在法華寺看到的那個老客么？」
晁蓋和西門慶都提起來喝了一碗。
帥子軒在山寨也算是老員工了，事情見得多，馬上就咂摸出點味道來。
畫童兒點頭道：「老爺，我中午去送飯的時候，湯老爺特意吩咐了小的幾句，所以小的就按原先老爺說的去晁天王院子裏面報信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