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風雲
第164章 武松神力
「神力！這是神力！」
「東家說的很有道理。」
西門慶一路思考，不覺前面的小嘍啰已經停下腳步，看四周環境乃是一片山崖之下，藤蔓綠油油的從山崖上面垂下來，互相纏繞，將整個山崖擋的嚴嚴實實的。
武松見西門慶說情，也不好發作，只是「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劉能這話一出，留幾手摸著鬍子的手突然一頓，似乎有些話說但還是忍著沒有說出來。
西門慶本想留幾手已經放手叫劉能去做，沒想到從留幾手的話中，似乎還有些顧慮，不由問道：「可是小劉師傅有些新想法？」
武松見那小嘍啰不給力，照這種砍法到中午也進不了石洞，乾脆招呼了燕青上前，分了一把鋼刀給他：「你們手腳太慢，退開了去我們來！」
有一種酒最受海盜們的喜愛，是因為在海上多日漂泊，很容易得上壞血病，而這種酒能治愈壞血病。
「就是這裏了。」
留幾手見東家問詢，摸了鬍子道：「當然有關係，好地方，還能出好酒。就算是再好的釀酒師傅，在窮山惡水也釀不出佳釀來。梁山四面水泊環繞，山清水秀，蘊含天地靈氣，自然能釀出好酒。」
西門慶這才想起來在小小的景陽岡，留幾手也是找了個陰暗角落存放自己釀出來的美酒，連酒館都開在附近。
西門慶看武松來回晃動石頭，心中有所感悟。
芋艿就是芋頭，西門慶倒沒喝過山藥或者芋頭釀的酒，不過提起甘蔗倒是勾起點回憶
西門慶見劉能話中有些深意，又見留幾手神情，笑道：「歸納出好經驗來，才能在此之上有所創新。若是空中樓閣，多半是無法存身的。」
這種酒就是朗姆酒。
那兩個小嘍啰見了眾人，行了禮在前頭引路，西門慶雖然來了梁山數日，但也一直未曾有機會好好遊覽一二，興緻不小；更加別說留幾手和劉能第一次上山，看了風景秀麗，指指點點，都說梁山風水寶地，釀酒再合適不過。
武松晃動了一陣，感覺石頭底部和泥土都分開了，這才大喝一聲，雙臂肌肉墳起，順著晃動的力量猛然一發力，就見那石頭轟然離開了原處，武松又是大喝一聲，那塊半人高的石頭陡然飛起，落在旁邊半丈遠的地方，壓倒了一片藤蔓。
聽了小嘍啰解釋，武松和燕青對視一眼，手下加緊，沒片刻功夫就把那塊大石頭清理了開來，燕青眼尖，見大石頭背後有條小縫，伸手一摸感覺一片冰冷。
西門慶笑了做了個台階，小天晴大喜，沖武松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武松也就罷了。
武松和燕青下手可比小嘍啰快多了，手中鋼刀上下翻飛，眨眼之間砍斷了幾根主要的藤蔓，西門慶就見後面露出塊大石頭來。
西門慶也明白好原料才能做出好東西的道理，點點頭：「原來釀酒也有這麼多道道，我這個東家只做個甩手掌柜，沒有兩位師傅是出不了好酒的。」
現在瓊州應該還是個流放官員的地方，一定要把甘蔗種植園搞起來！
「武松也不都是蠻力，而是用了巧勁先把石頭底部晃動鬆了！這樣的話，可比舉起四五百斤的石頭輕鬆多了！」
留幾手還沒說話，劉能就搶先道：「東家，小的尋思這釀酒幾百上千年下來，無非是五穀、水果之類，沒什麼新意。所以最近小的嘗試用山藥、芋艿甚至於甘蔗釀酒」「釀酒不用五穀，你還能用什麼？」
中國最好的甘蔗產地，應該是海南島也就是瓊州罷？
當時學到壞血病的知識時，西門慶才了解到朗姆酒的原料就是甘蔗糖蜜，出於興趣深入的了解了一下，甚至於還嘗試了一下朗姆酒到底是什麼味道。
小天晴本來見自己老爺說情，心頭一喜，但見武松的樣子，伸出去的腿又悄悄收了回來，束手低頭不語。
西門慶見旁邊座上智多星吳用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和晁蓋說了兩句就帶了那兩個小嘍啰出來。
聽了這話，留幾手和劉能都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這裡有兩個小嘍啰是熟識道路的，你帶了去罷。」
朗姆酒有獨特的強烈香味，西門慶當初喝了之後也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這話一出，留幾手贊道：「東家這話說的在理。所謂厚積薄發，小老兒
武松面不紅氣不喘，聞言呵呵笑道：「少見多怪，這算的什麼本事？老爺今天還未曾喝酒，本事還沒使出來！帶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這氣力不知從何而來！須爛醉了才好下手，又有力，又有勢！」
武松示意燕青讓開，自己伸手在大石頭上一按，那塊有半人高的大石頭微微一晃，笑道：「不過如此，讓我試試看罷。」
想到這裏西門慶笑道：「當初若不是一個偶然，也就不會有酒這種東西。所以說到原料上的創新，我倒是支持小劉師傅的。但只有一點，酒被釀出來，是要最終被民眾認可才行，所以要是口味過於古怪卻是不成的。」
話音剛落，武松已經雙手貼在手頭表面找了著力處，用力晃了兩晃，那塊半人高的石頭底下有些鬆動，隨著武松的動作來回晃動。
劉能得了西門慶的支持，頓時信心大增：「我這就在甘蔗方面多下點功夫！」
似乎歷史上的十六世紀，朗姆酒才被發明出來這劉能豈不是提前了五百年？
「要不是上次有人追兔子不小心發現了洞口，這地方還真沒人能發現得了。」
雖然西門慶也了解釀酒的方法，但從頭到尾，景陽春實際上是出自留幾手和劉能的手。
只有武松皺了眉頭道：「小天晴，你這來的也太慢了，若是在軍中三鼓未到，便是一個斬字。你不要去了，按日常
「石洞酒窖就在這裏？」
兩個小嘍啰聽了目瞪口呆：「這位居然有如此神力？這石頭可不下四五百斤！」
西門慶滿意的點點頭，這弄不好又是一大拳頭產品，領先全世界的啊。雖然現在大航海時代還沒到來，買去西域等地方也是不錯的選擇，倒是在原料上面要多下點功夫。
一行人歡歡喜喜出來，西門慶來隔壁院子找托塔天王晁蓋，要約了同去，哪裡知道智多星吳用拉著晁蓋討論些事情，一時間不得出來。
比起自己父親留幾手，劉能的說法就簡單多了：「好糧食，好水，是出佳釀的根本。若真是窮山惡水，環境不好，自然釀不出佳釀的。」
「所以我希望小劉師傅能在甘蔗方面多下點功夫，甘蔗本來就是非常甜的，釀出酒來口味更加容易讓大家接受。」
西門慶緊接著用話點撥了一下劉能，讓他在發明朗姆酒的道路上前進。
「啊呀，忘記了上次七八個弟兄合力才搬動這塊大石頭。」
留幾手憤然道：「酒乃糧食精華，你卻用山藥、芋艿等物，成何體統，特別是甘蔗那種東西，簡直是胡鬧。」
兩個小嘍啰遠遠的讓了開去，生怕石頭砸到自己。
晁天王無法分身，也只好如此安排。
待小天晴趕到門口時，西門慶等人已經站著說了好一會兒話，此時見小天晴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還一邊系著腰帶，一付著急的樣子，不由都笑了起來。
「兩位師傅，這釀酒和風水也有關係？」
西門慶邊行邊問道。
小天晴咬咬牙不敢解釋，低頭應了。倒是西門慶見武松嚴厲，有些於心不忍道：「二弟，左右不過是個孩子，一時疏忽也就罷了，明日把訓練補上就是了。」
「就是這兒了，天王吩咐用石頭把洞封上，以防有野獸之類的進去做了窩，糟蹋了好好的酒窖。」
西門慶摸了摸雷公石，但凡能發酵的都有酒精，也就是乙醇可以提練，當然根據原料的不同，風味就完全不同了。有些適合飲用，而有些則只能做工業酒精甚至於做燃料使用。
小天晴喝道：「你們懂的什麼？我老師在景陽岡上赤手空拳，幾百斤的吊睛白額虎還不是按在地上活活給打死了？」
倒是留幾手吸了吸空氣，面有喜色道：「此乃藏風聚氣之所，正合儲存佳釀。不知道洞口在何處？麻煩兩位小哥給老漢指指？」
有個小嘍啰苦了臉道：「說不得還要回去多叫些人過來。」
藤蔓又軟又韌，攪在一起三五刀下去都沒啥動靜，待砍了十幾下，沒砍斷兩根倒累出一聲汗來。
「七八個人？」
兩個小嘍啰看得雙腿發軟，向武松跪拜起來：「若不是天神下凡哪有如此神力？」
「得了，給你師父行個禮，跟我們走罷。」
留幾手聽了撫須不語，有些自得之色，劉能回道：「若是東家處處插手，倒反而出不了佳釀，像東家老爺這樣的，放手讓我們去做，往往有些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