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相公西門慶》第三卷 東京風雲

第241章 陸謙的真面目

第三卷 東京風雲

第241章 陸謙的真面目

皇城司這塊招牌搬出來,潘樓掌柜的也不敢說什麼,招呼著夥計們去後面院子柴房裡去放人。
林沖嘴上說著,眼睛卻看著門口陸謙的後背!
時遷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這會兒應該醒了。」
紫萱的聲音又甜又脆,穿透力極高,連屋內的林沖都暫時放下富安,好奇的看過來陸謙打死也沒想到,紫萱居然能和西門慶走到一起。
旁邊有個甜甜的聲音聽得陸謙心下一寒,果然,從西門慶背後閃出百花樓的紫萱來,怨恨的眼神簡直要把陸謙扎穿。
西門慶呵呵笑道:「兩位猜猜,我是在哪兒遇到紫萱姑娘的?」
「高!衙!內!」
陸謙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紫萱去他家中收賬倒是正常,但西門慶好端端的跑到自己家裡做什麼?
紫萱毫不客氣的一攤手:「只收現鈔!」
西門慶還未發話,陸謙馬上膝行過去,抱住西門慶大腿道:「指揮使饒命!」
這些事情西門慶早就知道了,但這麼做卻是讓林沖見識下陸謙這個「好兄弟」的真正面目。
「指揮使莫要戲弄小人。」
紫萱嗓子還是甜甜的,但明顯帶了一絲寒意:「過夜費二十貫,奴家的辛苦費三十貫!」
林沖冷笑一聲,把富安生生拉了回來,高舉拳頭:「狗賊,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謙頓時僵住,正要同樣膝行過去懇求林沖,卻被林沖冷冷的目光給阻住了。
富安被林沖一揪,頓時汗出得更快了:「教頭且慢小人方才明明把刀靠在椅子邊上的」「糟糕!」
潘樓的客人們見是皇城司辦事,頓時沒了看熱鬧的心,都紛紛結賬走了。
「你!」
西門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陸謙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慢慢踱步進去,正好和渾身殘羹汁水的富安目光撞在一處,富安的眼神中滿是無助。
此刻要不是西門慶在身邊,陸謙連上去掐死紫萱的衝動都有。
「大官人身上可有利器?」
陸謙非常光棍的果斷跪倒在地:「這一切都是高衙內指使!教頭饒命!」
陸謙苦笑著隨口解釋道:「合計多少錢?」
「刀?什麼刀?」
陸謙見富安的反應和林沖的問法就知道事情出了大簍子,也起身往桌下一探,頓時腦袋「嗡」的一下。
「狗賊!說!」
「這還不算完。」
雅間裏面動靜不善,潘樓的掌柜自然是聞風而動,但帶著夥計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被武松和時遷給攔住了:「皇城司辦事閑人退散!」
本來還算熱鬧的潘樓頓時就剩下二樓雅間里的那些人了。
西門慶點點頭,大喝一聲:「刀來!」
富安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哈哈今天天氣很好啊」陸謙聽了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酒噴出來,用目光質詢富安到底在搞什麼而富安則回了個無奈的苦臉。
陸謙舉杯道:「此人想必是有些水土不服,不必去管,等過一陣子就好。」
他哪裡知道,紫萱為了收賬被高衙內狎玩,要不是西門慶及時出現,還不知道會被高衙內那個禽獸玩成什麼樣子。
西門慶笑眯眯的樣子讓陸謙咬牙切齒:「高衙內在陸謙家出現的原因是在等著有人把教頭娘子騙來」西門慶說到這裏,林沖腦子裡面「轟」的一下嗡嗡作響,本來好奇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憤怒:「陸謙,這是什麼意思?」
陸謙還是一個苦瓜臉,心中卻暗自考慮後路。
陸謙在眾人面前一向是個君子,去去百花樓倒也沒什麼,但居然是賒賬說出來誰還能看得起他?
方才那個看時遷有些面熟的夥計嚇得張口結舌。
「哦,掌柜的。後面柴房還有捆著個夥計。」
富安鑽到一半,就覺得自己腳脖子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捏住了,竟然是絲毫掙脫不得。
陸謙第一個先反應了過來:「方才那個夥計有問題!」
富安打著哈哈,一邊用眼神示意陸謙。
陸謙本想給富安數息的時間,沒想到林沖這杯喝完,富安還是蹲著不起來,連酒都忘記喝了。
陸謙汗也下來了,那把寶刀可是高太尉之物,用賣刀吸引林沖的計策也是他出的。雖然富安算是個執行人,但算起來他要付全責不說這虞候的職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門口一個年輕男子把玩著腰間的羊脂玉佩,笑容可掬:「多謝虞候替本官開門。」
林沖彎下身子查看:「啊這會兒滿臉都是汗啊這位兄弟,你還好吧?」
林沖也奇道:「大官人恕林沖愚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安皺起眉頭站起身:「哎喲這店裡的飲食似乎有些不幹凈,小人腹中有些疼痛」說著富安藉機蹲下身子,目光一掃桌底和自己座位附近哪兒還有那把寶刀的蹤跡?
陸謙心急火燎的一拉雅間大門,便是一呆。
「小人都是冤枉的!」
林沖見富安支支吾吾,頓時火氣,上前劈手揪住富安胸口,提拳喝問道:「你這漢子分明賣刀,怎麼刀又不見了?莫非特意來戲耍林沖不成?」
陸謙氣得暴跳如雷,上次欠下的過夜費不過十多貫,沒過幾天怎麼就翻著跟頭往上漲了?
林沖又是一聲大喝:「若再有半句謊言,小心你的性命!」
果然林沖一邊聽著,一邊冷笑,看著陸謙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西門慶笑道:「教頭在這裏,我怎好越俎代庖?」
紫萱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沒想到居然背後有這麼多事情,一付吃驚不小的表情。
西門慶笑得像朵花:「說到這裏,陸虞侯心裏應該有數了罷?」
林沖忍不住問道:「百花樓那種地方」「應酬應酬而已。」
「狗賊哪裡走!」
刀,不見了!
「上次的過夜費虞候總該給了罷?」
陸謙也看出富安臉色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陸兄,什麼過夜費?」
陸謙見這人便是一呆他自然記得上次和西門慶遇上是在林沖家門口,當時就覺得這位西門慶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凌厲「陸虞侯你讓奴家找得好苦啊。」
「皇城司?」
在林沖的提醒下,陸謙滿心狐疑的端起酒一飲而盡。
「教頭在此稍待,待陸某出去找找!」
林沖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步走回屋內,富安感覺不妙,跑到一邊拉開窗戶就準備開溜,但二樓的高度讓他猶豫了一眨眼的功夫。
富安見林沖兇巴巴的樣子,再加上旁邊西門慶凌厲的目光掃來掃去,從桌上下來,非常自覺的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一五一十地把實情都說了。
「說!」
陸謙一張苦瓜臉,哪兒還能說出話來?
「陸虞侯咱們裏面說話?」
直到富安講完,林沖這才嘿嘿一笑,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陸謙:「陸謙!你有何說法!」
林沖根本不理會他,轉過身去深深對西門慶行了一禮道:「大官人,多謝了!陸謙此人如何處置,還請大官人做主罷!」
被趕出太尉府是一回事高太尉發起火來,直接杖斃了他一個小小虞候都不在話下!
西門慶咳嗽一聲:「虞候,欠債還錢天經地道啊。」
「而且我在陸虞侯家中還遇到個熟人。」
「唔?」
說著西門慶沖陸謙眨眨眼:「我可是在虞候家遇上紫萱姑娘的。」
林沖並不是高衙內那種蠢貨,話說到這份上自然猜出了事情的幾分原委,但讓他最憤怒的是這個自己相交多年,稱兄道弟的陸謙!
但這一眨眼的功夫對於林衝來說已經足夠!
林沖看了一眼桌上那份三絲卷,頓時明白了陸謙的意思。
「冤有頭債有主。」
就在這時,林沖也覺察出了有些不對勁:「這位兄弟,你的刀呢?」
從頭至尾富安一直不肯說自己的姓名,所以林沖也只能這麼稱呼了。
林沖覺得陸謙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了,但陸謙端起杯來,也不得不飲了一杯。
果然如同高衙內預料到的,富安就是個天生的軟骨頭,林沖拳頭一舉之下差點沒尿出來:「教頭莫要動手!小人什麼都說!」
西門慶話音剛落,旁邊紫萱就忍不住從牙縫裡恨恨的擠出了這三個字。
「你還腹中疼痛的厲害嗎?」
「你什麼你!」
林沖劈手抓住富安胸口,往桌上就是重重的一頓!
此言剛落,樓下武松極為響亮的應了一聲:「來了!」
富安此刻恨不得用目光扒開樓板找那把寶刀,哪兒還能站起來?
「五十貫!」
「陸兄怎麼自己不喝?」
林沖向西門慶施禮道:「可借林沖一用!」
「教頭沒什麼不妥吧?」
陸謙話里都是怨氣:「天下哪有這種道理走一趟就要收三十貫辛苦費?」
陸謙雖然不知道富安搞什麼鬼,但至少要吸引開林沖的注意力讓富安行動才行。林沖剛才就著急要領賣刀人回家取錢,這會兒見快要成行就整出些不明不白的事情出來,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多謝陸兄相詢,林沖並無不妥只是這漢子」「來來來,教頭且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