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相公西門慶》第四卷 風生水起

第298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四卷 風生水起

第298章 自作孽,不可活!

西門慶看著這肉鋪掌柜跑得滿頭的油汗,糾正道:「不是豬來了,而是你背著豬來了。」
本來一天要洗好幾遍澡,喝上幾大碗冰鎮酸梅湯,更不用說還要找女人瀉火!
梁樂到處,眾人都主動讓開,這貨就這麼光著身子跑出了開封府衙,一路大喊大叫,往西而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姚推官咳嗽一聲,打臉西門的傳說他是聽過不少,也知道這位西門大人膽子確實大到了極點,居然不把公堂放在眼裡。
頓時有個赤了上身胸口有一巴掌厚護心毛的大漢擠出來高聲喊道:「大人想要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這廝是怎麼了?」「莫非是得了失心瘋!你看連衣服都脫了!」
西門慶並不說話,只是把那解腕尖刀放在手中掂了掂,握起來作勢對空氣刺了幾下。
姚推官微微點頭,又有些不解道:「西門大人用把刀又能說明什麼?」「仵作,你看這把刀和兇器形體相比如何?」西門慶揚了揚手中的刀,讓仵作上來查看。
這幅場景讓旁觀的眾人沉默下來。
不管是從後世看到的那些電視劇或者西門慶學到的知識來看,豬的生理結構和人相仿,法醫們每每用豬來做實驗。
仵作也捏了一把汗走上前來,接了刀掂了掂分量。
梁樂馬上把身子躲在管家身後:「西門慶,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西門慶滿意的點點頭,袖中摸出一張交子:「這半扇豬本官要了,這是肉錢。」
西門慶笑道:「秦小力到底是不是兇手,你和姚大人來判斷!」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這試驗便由你來主導好了。」
「有!」
消無聲息的,有黑衣察子從人群中鑽出來,躬身行禮,默默奉上一把解腕尖刀。
西門慶嘆道:「姚大人,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秦小力點點頭,依照仵作的指令繼續扎著。
梁樂勉強辯解了兩句,覺得穿著衣服的肌膚好像被火燙過似的,一陣陣刺痛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沒有人試圖阻攔一個瘋子。
「唔。這已經充分說明這孩子是無辜的吧?」西門慶笑著讓秦小力回來:「姚大人,你怎麼看?」仵作衝著姚推官微微點頭,顯然也同意西門慶的說法。
那肉鋪掌柜回到人群之中,有些得意的向眾人展示那張交子,頓時引起一陣叫好聲。
梁樂頓覺身上熱浪一股接著一股,處處有如針扎一般,痛苦的把身上單衣撕開!
第二下。第三下。等扎到第五刀的時候,秦小力已經是氣喘吁吁,把刀丟開搖了搖頭道:「不扎了,已經沒力氣了。」
「錢大人放心。」
姚推官居然有些尷尬:「有些不好吧?」姚推官也知道,如果這時候梁樂走在大街上,十有八九會被人唾罵,甚至於丟石頭什麼的;但這種事情只要不發生在公堂之上,不發生在他面前,錢推官也能當做沒看見。
西門慶冷笑不已,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樣,這兩個受害的女子都是梁樂下手殺死,再指認秦小力做兇手,來扯自己下水。
這聲大吼震得滿堂皆響,旁觀的民眾也隨之附和起來。
「西門大人,好歹給本官一點面子,不要舞刀弄槍的。」
「大人莫非是要用這豬肉來做試驗?」仵作向西門慶拱手道:「大人這種方法雖然從來沒有人用過,但細細想來似乎又合情合理。」
西門慶到底想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梁樂的聲音也是如同一般的狂燥:「你們就像那賤人一樣,活該被我捅死!」
姚推官站起身來拱手道:「今日要不是西門大人,還無從得知梁樂便是真兇。」
仵作只覺喉嚨一陣發緊,拱手道:「西門大人,你想怎麼個試法?」「如果梁樓主願意的話,可以當個靶子?」西門慶吩咐秦小力過來,把那把解腕尖刀塞到他小手中。
梁樂這句話一出,頓時引起旁聽民眾的不忿。
對於姚推官的說法西門慶報以一笑,領著雪兒和秦小力飄然而去。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西門慶並沒有反駁,反而向場外招了招手。
這種要求讓在場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倒是那仵作聽了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大人還不把他抓起來!」
仵作躬身一禮,讓秦小力上前,運到向那半扇豬肉刺去。不出意外的,秦小力用足了力氣,也不過在那豬皮上面留下一個小小的傷口,刀頭扎進寸許便無能為力了。
此言惹出一陣鬨笑,那肉鋪掌柜把那半扇豬按照西門慶的吩咐放好,用腰間手巾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也是憨厚的笑了笑。
「水。熱!」
「這廝一味的胡攪蠻纏,口口聲聲把這孩子稱為殺人兇手,到底安得什麼心!」
姚推官摸摸下巴,也是點頭道:「西門大人說的。」「這算是什麼試驗?」梁樂一把推開管家,直接跳到公堂中央破口大罵道:「你們都是包庇兇手,這試驗能說明什麼!誰知道兇手是不是先扎了幾刀,又歇了歇?」「梁樂!」
「有新殺的豬沒有?」西門慶點頭道:「去扛半扇來!」
「刀來!」
「這孩子是無辜的!」
「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吧。」
梁樂痛苦的伸手拉開本來就很單薄的衣物:「這明明是靈藥。靈藥!」
梁府管家和下人沒想到梁樂突然變成這樣,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與之相比,豬是比較容易找到的實驗對象。雖然汴梁以羊肉為尊,但還是有豬肉出售的。
公審此案,西門慶居然弄把解腕尖刀出來,還真是離打臉不遠了。
「什麼。什麼五石散!」
但這半天糾結下來,哪有功夫去做這些事情?「不要吵!吵什麼!」
對於這種說法,姚推官和仵作自然也不會相信,但卻想聽聽西門慶是如何反駁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梁樂有如瘋癲了一般,把身上衣物全部撕掉還不算,更是伸手撓出一道道紅印來!
這種說法,傻子才會相信。
眾人一陣騷動,方才那肉鋪掌柜吭哧吭哧的還真背了半扇豬出現了。
「拿好。」
「胡攪蠻纏!」
「肅靜!」
西門慶笑著把那張十貫的交子塞在那雙肥手裡:「若是本官隨口索取,和那些貪官污吏何異?」「大人,那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剩下的算是你的辛苦錢。」
「自作孽,不可活。」
「你想幹什麼!」
「來了來了!」
但這裏畢竟是開封府衙,是官府的臉面所在。
梁樂本能的丟了扇子舉起雙手捂住耳朵,覺得全身上下又熱又燥,簡直是無一處不刺痛。
「很好,如果梁樓主所說的是真的。」
「等等!小人一時。失言而已!」
「梁樓主,你可知道你這話意味著什麼?」姚推官陰沉著臉:「來人,給本官拿下!」
這些讓梁樂兩隻耳朵都嗡嗡作響起來,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往他耳朵深處鑽去。
西門慶重複道:「梁樓主,你這五石散服用了多長時間了!」
梁樂氣得面紅耳赤,覺得心頭那股火壓制不住,快要從鼻子裏面冒出煙了:「你讓殺人兇手拿刀,反而把梁某當成靶子?你怎麼不做靶子?」姚推官也覺得不妥,這種提議近乎于兒戲:「西門大人,這似乎。不太好吧?」「本官隨便問問而已,不願意就算了。」
西門慶勃然大怒:「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西門慶嘿嘿一笑:「既然如此,好歹要找個東西來刺不是?」說完西門慶轉向旁聽的民眾:「諸位知不知道最近的肉鋪在哪兒?」「小人家裡便開著肉鋪。」
「繼續,扎滿十下!」
「大人,豬來了!」
姚推官也冷冷的看著梁樂,在這種一邊倒的形勢下,只要替梁樂說一句話,便馬上被民眾攻擊。
西門慶拿回尖刀道:「那麼就讓小力這孩子試試看好了。」
「胡說!」
當然那種硅膠似乎是更好地材料,不過在這時代簡直就是不可能搞到的材料。
是日,豐樂樓梁樂赤身裸體,在城西汴河投水而亡。
西門慶笑道:「本官只不過想用他來做個實驗而已。」
「褲子怎麼也脫了!這個禽獸!」
姚推官也覺得西門慶這法子不錯,雖然他在內心中早就不認為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是兇手,但驗證一下也好。
那肉鋪掌柜兩隻大肥手來回亂搖:「大人要,便拿去用,不用錢的。」
西門慶冷笑一聲:「你以為神霄派能給您什麼好東西?」「啊。你不要再說了!熱。好熱!」
姚推官對於越來越高的聲浪只好使勁的拍了拍驚堂木。
「好!既然如此。」姚推官點點頭,目光轉向梁樂一伙人:「梁樓主,你意下如何?」梁樂本想說些什麼,但心頭那股火衝上來,竟然是一陣難受。現如今的情形對他來說是越發的不妙,能不能從這裏全身而退都是兩說。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