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生水起
第304章 選行首
不過像桑三娘這種又快又準的表演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引起四周貴客們的喝彩聲也不足為奇了。
桑三娘繼續用好聽的聲音說著，那聲音在四面圍成的天井中回蕩，給人一種愉悅的感覺。
咯噔一下。
桑三娘此言馬上引起了些許的騷動。
「還有這種事情？放著行首不選反而寫了別的名字？」
西門慶想了想，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測，蔡京貴為太師，肯定不會放下身段來開個百花樓；如果是蔡京的某個親戚，這倒是有可能。
西門慶笑道：「拳腳功夫，我比過你；說起女人，你比不過我，我相信賈氏還會出現的。」
很快，有百花樓的姑娘把那根木簽送到桑三娘手中。
西門慶忍不住想起方才從絳珠口中問出的那個名字。
射壺本來就是古代文人玩的一種遊戲，用來賭博勸酒的，西門慶對比並不陌生。
「小乙哥，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去找那個夢青姑娘。」
「只要經過訓練都能做到。」
西門慶抽出手去，隨手用絲巾擦拭了一番：「感覺如何？」
「其實，安排黑衣察子監視這桑三娘不就得了？」
西門慶在絳珠臉上摸了一把：「方才的話可不要告訴其他人。」
準確的說，只有一個姓。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這次，賈氏卻是無路可逃。
桑三娘口中傳出一聲驚呼，手中動作一頓，有支木簽沒有射中銅製箭壺，而是在壺嘴處彈了出去，落在了舞台上。
「既是陌路，何必
西門慶在絳珠耳邊低語道：「我會給你前所未有的感覺……」
很快，貴客們安靜了下來。
這種方法給人一種新鮮感，很快就有百花樓的姑娘們進入各個房間，收集木簽。
「桑三娘現身，只怕是進入重頭戲了，不知道今年百花樓又有什麼新行首？」
「叫她做什麼？」
西門慶對此興趣不大，便隨便投了根白色的木簽，也就是代表選擇了雪晴。
絳珠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西門慶，似乎又是後悔無比又是意猶未盡：「大人，且容奴家告退。」
那百花樓的姑娘行了一禮，算是謝過，悄然退下，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只是輕輕一觸，便把絳珠托上了那個頂點……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絳珠幾乎昏迷了過去。
姓蔡。
但燕青關注的卻不是這三個矇著蓋頭的行首，而是扶著左邊行首的一名女子。
「嗯？」
「這怎麼可能，是不是拿錯了？」
桑三娘似乎也極為享受這種關注，居然臉上紅了紅，引起一陣騷動。
絳珠嬌喘連連，臉上緋紅：「西門大人，奴家怎麼知道……這裏都是桑三娘打理的。要不然奴家叫三娘來？」
燕青輕輕搖了搖頭：「只要兩個人好好活著，就可以了。」
絳珠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這才似乎想起了什麼：「老闆好像是姓蔡……」
「衙內，你確信你要這麼做？」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二層舞台，也就是桑三娘的身上。
二層舞台上，一曲《鵲橋仙》早已唱完，現在不知道換成誰的詞，西門慶聽了一陣便覺得興趣寥寥，和浪子燕青商量著要走。
「現在請保持安靜。」
不過既然從絳珠口中問出來個「蔡」字，至少可以幫著把目標縮小不少。
木簽很快被送到舞台上，桑三娘命人在三名行首前面放了個銅製的箭壺，將木簽一一過目，按照顏色投入到箭壺之中。
在一陣絲竹聲中，三個矇著蓋頭的女子被人扶上了舞台，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便是桑三娘么……」
桑三娘的一句話讓色狼們開始騷動起來，喝彩聲不絕於耳。
這種活動經常備著文房四寶，誰知道什麼時候文思有如尿崩，順手便可以寫下來。
趙桓笑嘻嘻的，丟出了個藍色的木簽，看著高衙內提筆在木簽上寫了兩個字，丟給了那姑娘。
新行首會是誰？誰會享受到初夜權？
高衙內繃著臉回道，引來趙桓幾聲譏笑。
「有一次從桑三娘門口經過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
正沉吟間聽得對面舞台傳出來一個極好聽的女子聲音：「三娘相信貴客們已經等了很久，我們的姑娘們也等了很久……」
西門慶試探著問道：「畢竟是故人，不妨去見見……我相信她不會一直躲起來的。」
桑三娘重新看了看，皺著眉頭舉起木簽向眾人展示：「是那位貴客在上面寫了兩個字，不知道是否代表願意選擇這位姑娘？」
西門慶本來要走，但打理這百花樓的桑三娘突然出現，還是讓西門慶抬起的身子重新坐下。
西門慶手下緊了一緊，讓絳珠不由呻吟起來：「你肯定知道些內幕……好好想想？」
「西門大人……奴家好辛苦……」
「既然寫了，桑三娘你為什麼不讀出來？莫非不認識那兩個字？」
足夠到洶湧澎湃。
桑三娘笑道：「在沒有揭開蓋頭之前，奴家想讓貴客們選一次看看。」
果然，這種活動還是以推出新行首為主，樓上樓下的貴客們……不，色狼們摩拳擦掌，兩眼放光，為了就是這個時刻。
「你怎麼知道？」
射壺的表演本來是有如行雲流水一般，配上絲竹之聲實在是一種享受，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好像從米飯中咬到個沙子似得。
「莫急。」
「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浪子燕青的眼神中有一種感激，西門慶知道他是剛才聽到了「夢青」的事情。
得到了第一個問題的滿意答案，西門慶並不放過，雙手輕輕動了動，繼續問起了第二個問題。
「那又如何？該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
「咦？」
質疑聲漸起，但很快從頭席傳來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把那些質疑聲都壓了下去。
「去吧。」
絳珠親啟朱唇，在西門慶那根中指上輕輕咬了一咬，不知道是表示感激那根中指帶給自己的愉悅還是示意明白了西門慶說的話，緊接著便紅著臉退了下去。
桑三娘舉起
西門慶遠遠看去，賈氏的眼神中也似乎有些失落。
頭席不知道何處傳出一聲驚訝。
西門慶看著絳珠裙子後面已然有些醒目的水跡，忍不住笑了笑。
桑三娘手腳極快，一根根木簽從她手中投向三名行首面前的箭壺，竟然是極有準頭，根根命中。
「雖然是三名行首，但也必須分個高低才行。」
只一下，便浸濕了小衣。
桑三娘沖四周深深行了一禮：「並非是奴家準頭不行，而是那根木簽有些不同，所以一時失手，還望貴客諒解。」
夢青，也就是賈氏，似乎感受到了燕青的目光，突然抬起頭來。
姓蔡？姓蔡的人可不少，但能搞出百花樓，肯定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
這其實也是一種表演。
那女子話音未落，就聽樓上樓下喝彩聲不斷，就連趙桓和高衙內也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開始關注舞台。
浪子燕青也被吸引了目光，向西門慶解釋道：「不過這桑三娘這麼快的手法小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只怕沒那麼簡單。」
華麗的服飾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雖然矇著蓋頭就已經足夠讓色狼們喝一壺的。
說著桑三娘縴手一轉，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三支小木簽來，顏色各有不同。
木簽投入箭壺發出的「咚咚」聲讓貴客們忍不住默默數著，一心期望自己選擇的行首得到最多的木簽。
提起這事情燕青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情懷：「西門哥哥，方才驚鴻一現已經夠了…
絳珠呼吸越來越急：「奴家……真的好辛苦，只求大人憐憫。」
西門慶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當朝太師蔡京，也就是六賊之一，說起來吹雪樓掛著的牌匾還是用兩百貫換來的墨寶。
頭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讓西門慶也有些期待。
百花樓老闆會是蔡京？
一旁浪子燕青已經收回了目光，靠著牆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實在是抱歉。」
「黛眉、青玉、雪晴便是這三名行首的名字，這三支木簽的顏色就代表了三名行首。現在每位貴客都有選擇的機會，把代表行首顏色的木簽交給我們姑娘……」
西門慶微微一笑，手往絳珠雙腿之間探去……
西門慶背後的浪子燕青神情一動，顯然是聽到了這話。
剛才那一下，西門慶調用了極其細微的雷公石力量，但對於絳珠來說已經足夠了。
西門慶突然有些失笑，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個勾當官的身份，皇城司的資源不好好利用起來實在是可惜。
既然已經從絳珠口中問出了答案，在這裏獃著也沒什麼意思。
西門慶趁熱打鐵，想要問出更多細節。
「沒錯，我們百花樓今年有三名行首！」
西門慶心中暗嘆，既然燕青已然下了決心，自己又何必多事？
絳珠已經深深陷在西門慶的雙手淫威之下，幾乎是喪失了自我，雙眼迷離著隨口回道：「夢青來了不過一兩個月，主要是迎來送往，做些雜活……」
「百花樓的老闆是誰？」
「只要你想出來，馬上就不會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