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討伐田虎
第310章 陵川告急
統一的服裝，高頭大馬，背後長布包里肯定是槍矛一類的兵器。
「讓吳都監進來。」
衛州府尹急的不行：「陵川若告失守，賊兵下一步便是衛州！」
在迅速擴張的企圖被察覺了之後，正常的做法應該是穩住陣腳，集中力量擊退高俅的討伐軍才是；但田虎卻選擇了繼續擴張，鈕文忠率大軍入侵蓋州，第一目標居然是陵川。
高俅雖然是主動把西門慶請來議事，但表現出來的態度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西門慶和吳秉彝面對的不是圍困陵川的兩萬人，而是駐守陵川的兩萬人！
衛州府尹和那陵川公差唯唯而退，待走出大帳，衛州府尹忍不住長嘆一聲；那公差更加是面色蒼白，大汗淋漓。
高俅發出一陣大笑：「開個玩笑，西門將軍不要往心裏去啊。陵川告急，老夫當然要救！」
要知道，他雖然是星夜趕到衛州，但殺出董澄軍隊圍困之時，陵川已然是岌岌可危，現如今只怕已經落入賊人之手。
「唔？詳細講講！」
一個試探西門慶的好機會。
衛州府尹帶來的消息可不是太好，和壞消息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驚慌失措的公差。
田虎這廝到底是喪心病狂，還是另有企圖？
吹血親兵隊可比他們強太多了。
坐下來喝茶，對茶葉什麼的評頭論足之後，把陵川告急這件事情當成茶餘飯後的話題說了出來。
這條魚，若是繼續抓著，必然雙手鮮血淋漓；如果放手，這條魚說不
「急什麼！」
衛州府尹得到這好消息之後，特意找上門來，感激之餘還撥了兩千廂軍，聲明供監軍大人驅使。
西門慶心中幾個念頭轉過，拱手應了。
因為高俅發現，這可謂是一個好機會。
陵川都快給賊兵打下來了，這會兒去探探情報？
一個熟悉的身影離西門慶非常近，高俅認出來是禁軍教頭林沖。
這些人中有賊眉鼠眼的，也有不像出家人的和尚，更有能看出來是軍伍出身的！
兩萬禁軍在飛龍大將酆美和飛虎大將畢勝的率領下，徐徐往衛州開進。
高俅笑眯眯的道：「我看西門將軍這親兵隊有不少好馬，護院家丁中也多有好手，眼下老夫還在等其他四路人馬到齊，不如西門監軍派些人手去陵川探探情報，如何？」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陵川已經失陷，陵川知縣面對湧進來的賊兵，從城樓上一躍而下，以身殉國。
「傳言此人降了梁山賊寇，為何在此處出現？」
周信叉手而立，等待高俅下文。
高俅「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帳中踱步：「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講。西門慶那廝是皇城司的勾當官，又是官家指定的監軍，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倒是不好貿然行動。」
周信前腳剛走，後腳衛州府尹就到了。
同時，西門慶通過陵川信使了解到了更多的情況。
周信滿臉困惑的樣子。
但西門慶身邊的
這疑惑到了衛州的時候被人無意中解開了。
高俅心中本來就有些不快，見周信有些猶猶豫豫的，當即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講來便是！吞吞吐吐，是何道理？」
高俅在隊伍的中央，由數百名親兵拱衛，冷冷的看著禁軍隊伍右邊那支特立獨行的隊伍。
就好像：「哈哈，這茶還不錯吧……對了西門將軍，你聽說陵川的事情了嗎？還真是有點意思……哈哈！」
高俅笑道：「你們兩個還沒見過面吧？讓老夫來介紹！」
「末將遵命。」
西門慶非常有自信，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有吹血親兵隊護著自己，必然能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林沖、魯智深、孫立、秦明等人，一個個都是好手！
周信拱手退了下去。
吳秉彝滿不在乎地回道：「元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西門慶一口回絕了這個好意。
那公差呈上陵川縣知縣親筆告急書信，高俅看后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旁邊駐紮的是西門監軍的親兵隊吧？」
「這樣。」
「讓他來！」
更讓西門慶吃驚的是高俅的態度。
「太尉！陵川告急啊！」
周信皺著眉頭道：「西門慶也是梁山賊寇？」
高俅這老賊，到底在想些什麼？
高俅一下子來了興趣。
周通道：「末將以前和秦明有過一面之交
「太尉！這是蓋州陵川縣信使。」
有個高大身影肩上扛著的是一條偌大的狼牙棒，用這種奇門兵器必須是力氣超出常人才可以運轉的開。
聽完了陵川危機之後，西門慶一付事不關心高高掛起的姿態，但其實心裏面暗自吃驚。
「茶真的不錯。」
這些……都是高手？
「元帥，末將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從始至終，二人的主題都是茶，陵川的事情連撮鹽都算不上。
二萬禁軍駐紮在中央，高俅屁股還沒做熱，就有嵩州兵馬都監周信找上門來。
陵川是蓋州通往衛州的門戶。
雖然只有一百多號人，但其中大多數竟然是整齊劃一的統一裝備。
高俅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西門慶的背後可不僅僅是皇城司。
雖然西門慶拒絕了衛州府尹的好意，但他卻將那陵川信使留下來作為嚮導。
西門慶心下盤算著，但卻從高俅的目光中看出了試探。
西門慶心中冷笑一聲，斷然回絕道：「那些都是保護末將的親兵而已，元帥大人這要求，末將還真是做不到。」
高俅話音剛落，帳外稟報：「陳州兵馬吳都監到！」
高俅猛然喝道：「畏首畏尾，不是兵家上策！我這裏八路人馬並未到齊，戰略未定，為了一個小小的陵川縣，便要打亂老夫的部署！」
陵川確實是個要害所在，不可輕易落入敵手；高俅這老賊安排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一萬人，真的夠么
衛州府尹神色也是慌張：「田虎手下偽樞密使鈕文忠率軍大舉入侵蓋州，先鋒董澄已然攻打陵川多日，城中眼看堅守不住，望太尉撥派人手，支援陵川。」
西門慶拂袖而起：「元帥大人沒什麼事，且容末將告退。」
說完高俅一拍桌子：「退下！」
高俅仔細的觀察著，除去那些統一裝備的大多數，剩下的十幾個把西門慶圍在當中，要有人說這些是護院，高俅恐怕要把那人的眼珠子摳出來看看是不是假的。
「哈哈哈哈！」
攻打陵川的部隊是鈕文忠麾下先鋒董澄，圍困陵川的差不多有兩萬人。
特么的，既然丟個球出來試探哥的反應，乾脆哥就給你來個絕的。
最近幾天看到所謂禁軍展示出來的精神面貌，西門慶有一種深深的悲哀。
高俅吩咐道：「西門監軍，老夫確實要等其他四路人馬到齊，大軍才可齊出。這次你便隨吳都監去陵川！」
「有意思！」
進來的那人身高九尺，威風凜凜，拱手道：「見過元帥大人！見過監軍大人！」
方才他已經看出西門慶隊伍中有些人明顯是軍伍出身，沒想到卻讓周信認了出來。
周信用手一指：「某將認識其中有一人是原先的青州兵馬統制，喚作秦明，有個外號叫霹靂火的？」
二人垂頭喪氣的離開，但高俅卻命人去請西門慶前來議事。
水滸傳裏面田虎確實是佔據了五州五十六縣，其中便有蓋州，賊兵侵入蓋州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但這速度
「區區賊兵都是烏合之眾！」
雖然藉助白英的力量，田虎可以兵不血刃的迅速佔據了四州四十二縣，但佔領是一回事，收編當地廂軍可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高俅二萬禁軍到衛州的時候，其他徵調的八路共計八萬兵馬已然到了六路，共計六萬兵馬，在衛州輝縣西邊紮下連綿營寨。
「如今陵川危急，吳都監你手下那一萬人馬明日便出發救援陵川。」
高俅沉吟半響：「從今日起，派人嚴密監視西門慶那些親兵隊，若西門慶真是梁山賊寇，必然會和梁山互通消息……有了書信之類的證據就好辦了。」
禁軍已然是這幅德性，衛州兩千廂軍又能頂個屁用！
高俅的瞳孔一陣收縮：「隊伍中那兩個黑衣人明顯是皇城司精英察子，但其他人呢？都是皇城司的么……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高俅替二人介紹了，西門慶才知道這邊是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記憶中在水滸傳里不過是個小人物，武藝平平，隨童貫攻打梁山泊時被史進刺死。
「西門慶這廝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支親兵隊？」
高俅產生了強烈的疑惑。這種疑惑帶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本來以為手中緊緊抓住了一條魚，結果發現魚身上突然長出了很多刺。
林沖這廝昨日剛遞上辭呈，敢情就是為了這個？
高俅大吃一驚：「周都監，你可確定？」
「秦明的兵器是狼牙棒，在各地兵馬都監、統制中也算得上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