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十四章 訓練分組
快到標誌物那裡的時候，伊姆斯突然急停下來原地高抬腿蹦了兩次，庫珀顯然沒想到快到終點了主教練還有這麼一手，他直接衝過了標誌物……
牽拉做完之後，伊姆斯將大家召集起來，在正式訓練之前，他還要做一個與反應速度有關的小遊戲。
「哇，這是什麼安排？」
等他一回去，伊姆斯就對大傢伙兒說：「都看明白了嗎？就是這樣的小遊戲。」
聽到他這麼喊，笑聲戛然而止。大家都將目光投向楚中天和拉塞爾。博爾傑說得倒是不錯，打架這事情就一點都不可笑了。
在隊友們的笑聲中，博爾傑的臉色變得十分尷尬。憋了半天他終於大聲喊道：「可是阿萊之前才和那個中國人打過一架！他們之間有矛盾！」
原本他們以為都會和自己的朋友分到一組呢，比如博爾傑和拉塞爾，希林和沙利文。
「這也不代表我原諒了你這個娘娘腔。」楚中天說著將手搭在拉塞爾的肩膀上。
經過幾次訓練，經常能夠來參加訓練的人員也基本上都確定了。大名單有六十六個人，但是總能出現在伊姆斯眼前的也就是三十五個人而已。這三十五個人將成為球隊在未來一個賽季的核心成員。
博爾傑一頭霧水，不知道主教練這麼安排是為了什麼，自己和希林可不熟。與他想法一樣的還有希林。
「嘿，別以為我就不討厭你了，瘋狗！」拉塞爾在旁邊叫道。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終於在教練面前公開化了。
楚中天和拉塞爾的心中同時道：鬼才信你！
楚中天吃驚地看向主教練，隨後又扭頭看向拉塞爾，發現對方也正用吃驚的表情看著他。
「伊姆斯先生難道看不出來拉塞爾和那個中國小子不對付嗎？」
伊姆斯吼完了，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又笑了起來。他的表情變化的還真快……
阿萊·拉塞爾聽到主教練這麼說之後，嘴角翹了起來。他找到了捉弄那個中國小子的辦法了……
博爾傑和拉塞爾一直在旁邊竊竊私語，他們在訓練中配合默契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他們顯然認為自己會被分到一組。
「對了，特里。」訓練結束之後，助理教練尼基·英格里希突然叫住了主教練特里·伊姆斯。
「沒解決？」英格里希皺起了眉頭，「難怪我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呢……這樣可不行，特里。我們是一支球隊，如果隊伍里有人鬧矛盾，會在關鍵時刻拖我們的後腿的。」
伊姆斯看著他：「你反對什麼？」
誰願意訓練一個賽季，卻一場比賽都踢不了？誰願意一個人拿著球自己玩，卻不能和別人進行對抗？訓練是為了什麼？可不是為了鍛煉身體，增強人民體質的。
伊姆斯在旁邊拍手給眾人讀秒，數十下就換腿再做。
英格里希在旁邊揉起了太陽穴，他也不知道伊姆斯為什麼要這麼安排。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兩個人將矛盾激化嗎？
「先熱身，十分鐘之後回來做牽拉。」
牽拉很常見，平時大家踢球之間
拉塞爾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也把手搭了上去。兩個人身體前傾，左腿微弓，右腿向後蹬地，腳後跟下壓，將小腿綳直，開始做小腿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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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做個小遊戲，來看看大家的反應速度究竟怎麼樣。」伊姆斯將凱文·庫珀拉過來，讓他站在自己身後，他回頭對球員們說：「我在前面做動作，從這裏跑到那裡。」他指指腳下，又指指前方有一個紅色碟形標誌物所在的地方。「十米的距離，我在前面隨便做出各種動作，庫珀斯（Coops，小屋、雞籠的複數，庫珀在隊內的昵稱）你跟著我做，要用你最快的反應速度將它們一一做出來，而且不能做錯，做錯了有懲罰。做錯一個動作就是兩個俯卧撐。」
「我能不能申請換一個組，老闆？」他問道。
下一次訓練的時候，在熱身之前，大家照例圍成一個圈子，聽主教練將今天的訓練科目是什麼，有什麼內容，需要注意一些什麼。
「為什麼？」伊姆斯問道。
「呃，不是……」
「是討厭，老闆。」楚中天答道。
接著助理教練英格里希帶著隊友們開始了跑圈熱身。一開始是勻速跑圈，等跑了一圈之後，開始跟隨英格里希的哨子變換節奏。哨音短促地響起，就加速衝刺，哨音消失，就放慢速度繼續慢跑。因為這隻是熱身，所以英格里希嘴下留情，沒油像以前練體能的時候，不停變換節奏摺磨球員們。就這樣又跑了幾圈之後，十分鐘的時間差不多到了，開始兩人一組做牽拉熱身。
庫珀只能自認倒霉，老老實實趴下來做了兩個俯卧撐，接著回到了隊列中。
球員中有人吹起了口哨，他們迅速進入了看戲模式。
球員們都按照之前伊姆斯分好的組，兩兩一對，湊到一起開始互相牽拉。只有楚中天和拉塞爾兩個人隔老遠站著，沒有要上去抱在一起熱身的意思。
沒有人願意離開球隊，拉塞爾和楚中天猶豫了一下，終於走到了一起。
「好了！都給我閉嘴！」伊姆斯將臉一板，楚中天和拉塞爾都聽話的閉上了嘴，不過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很顯然依然不爽著呢。
看到球員們的反應，伊姆斯很滿意，他拍拍手：「都明白了那就按照之前的分組，一組組來。」
博爾傑哼了一聲，不願意和這個與中國小子走得太近的同胞說話。在他看來，希林和楚中天那條中國瘋狗關係如此好，簡直和叛徒沒什麼兩樣。
「我又想起來試訓時的那場毆鬥……聽說你去找了楚，後來怎麼解決了？」
這很正常。球隊確實經常需要進行分組訓練，比如互相傳球訓練，一個人是肯定沒辦法練習的，還有折返跑練習，也是四個人一組同時進行，一個個來可太浪費時間和場地資源了。
大家都不笑了，伊姆斯卻嘿嘿一笑：「打過一架算什麼？男人這一輩子哪有不打架的
眾人紛紛點頭，挺有意思的小遊戲，不少人甚至都巴不得馬上就開始。
拉塞爾站在原地，沒有挪窩。楚中天和他一樣，只不過一個人低著頭，一個人昂著頭。
伊姆斯聳聳肩：「沒解決。我只是去通知他來參加訓練。至於他和拉塞爾之間的矛盾，我可沒閑心去管……」
「你們信不信無所謂。」伊姆斯聳聳肩，「你們只需要知道這是最終決定，你們從今往後的訓練中，都將被認為是一個組的，那就夠了。如果有人感到不滿，我可以教他一個辦法……」他指著球場大門的方向，「從這裏走出去，永遠不回來，你們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仇人了。我的提議怎麼樣？」
接下來伊姆斯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的動作。他指著站在博爾傑身邊的拉塞爾對楚中天說：「你和拉塞爾一組。」
沒跑幾步，伊姆斯突然大跨步向左邁了一步，接著又邁了回來。庫珀同樣照做。
「我反對，老闆！」博爾傑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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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斯在後退之後再啟動衝刺，庫珀同樣衝刺。
「反對將阿萊和那個中國人放在一組。」博爾傑指著楚中天說。
按照主教練的說法是在七月份，他們會有很多比賽可以打，所以他們必須儲備足夠多的體能來哦應付密集的熱身賽和新賽季。這消息讓球員們都興奮不已，他們完全忽視了體能訓練這部分內容，滿腦子都是「有比賽可以打」。不管是業餘球員，還是職業球員，足球本身最吸引他們的恐怕就是比賽了。足球是一個對抗性很強的運動，沒有比賽的足球不是完整的足球，世界上這麼多人如此喜歡足球，全都是因為有激烈的足球比賽可以引爆他們的激情。
說完，低下頭繼續念那份名單，也不理會博爾傑、拉塞爾和楚中天等人心中有什麼想法了。
伊姆斯看到場上的兩個人笑了起來：「嘿，兩位騎士，在你們湊到一起做牽拉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允許你們公平決鬥一次？」接下來他臉迅速一板，厲聲喝道：「馬上照我說的話去做，否則就給我離開球隊！」
伊姆斯看著說不出話來的博爾傑，笑了起來：「我沒把拉塞爾和你分到一起，讓你不舒服了，加文？」
「在安排今天的訓練內容之前，我得宣布一個事情。」主教練伊姆斯揚了揚手中的紙，「在訓練中我們經常需要進行分組訓練，每次都臨時分組太麻煩了。所以我決定固定分組，兩個人為一個小組，以後如果沒有特別原因，我沒有更改這個分組的話，大家就按照這個分組進行訓練。」
楚中天新認識的朋友希林和沙利文略遜一籌，希林和沙利文都是前鋒。從他們的表現來看，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如果按照技術水平確定出場名單的話，他們幾個基本上都是主力。這不過這裏面前鋒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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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扭頭看著他，老闆已經說了這是最終決定，他還
說完，他開始向前跑，一開始是小碎步，幾乎是原地踏步跑。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庫珀也有樣學樣，小碎步向前跑。
現在不一樣了。在有球訓練中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技術優勢馬上讓他們成為了訓練中最出風頭的幾個人，現在楚中天則是墊底的那幾個。
有熱身賽可以踢的消息，一下子就讓球員們充滿了鬥志。哪怕再進行體能訓練，似乎也沒有人叫苦了。
主教練特里·伊姆斯是溫布爾登俱樂部歷史上出了名的後衛，經驗豐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對於這些基本上沒有經歷過職業聯賽洗禮的人來說都是金玉良言，所以他說什麼，大家就跟著點頭。
對於他們來說，能夠讓它們在同一支球隊不互相惹事，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現在主教練竟然還要他們抱在一團互相牽拉，你幫我壓腿，我幫你下腰……簡直是做夢！
楚中天並不以技術差為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技術差有歷史原因，也有他自身天賦的問題。並不是每個踢球的人都要擁有羅納爾迪尼奧那樣的腳下技術才能挺起胸膛來，他是一個防守型中場，並不需要有多精妙的腳法，只要能夠把足球控在腳下，再把球準確地傳出去基本上就合格了。所以現在在訓練中，他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他現在還做不到如在別人的逼搶下控住足球，經常會被別人斷掉，雖然他能夠很快就又搶回來，可老是讓足球在自己的地盤上來回易主，也太不像話了……所以現在楚中天希望通過球隊的有球訓練，讓他的控球技術能夠得到提升。因此每一次有球訓練，他比體能訓練的時候還要認真和努力。
接下來伊姆斯一個急停後退，庫珀向左邊閃開了一點之後同樣急停後退。
「是你先惹我的，娘娘腔！」楚中天毫不示弱，當眾回擊。
在做球隊大名單介紹時第一個被點到名字的前鋒凱文·庫珀的技術也很出色，尤其是在射門和頭槌這方面，他擁有很高的水準。身高一米八一，並不算特別高，但是搶點的意識非常出色，從有限的幾次門前搶點訓練中能夠看得出來，他總能在人群中找到足球的落點，然後破門得分。在和希林、沙利文的聊天中，楚中天聽說庫珀在成為溫布爾登求援之前，就混跡于各種低級別聯賽中，此前效力過多傢俱樂部，經驗豐富。看他在訓練中沉穩的表現，楚中天同意這個說法。
等了大約半分鐘，伊姆斯拍了拍手：「看來對於我的分組決定，你們都沒有異議了，那就好，從今往後你們就是一組的了，要時刻牢記這一點。你們是隊友。好了，我們繼續。」
這次輪到楚中天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了，他也不願意和拉塞爾分到一組，每次訓練都要看到那張令自己作嘔的臉，實在是太影響心情了。
「犯規，兩個俯卧撐。」伊姆斯指著庫珀的背影說。
阿萊·來薩爾、加文·博爾傑兩個出自溫布爾登職業足
至於彎腰牽拉的時候，兩個人頭貼頭，頂著彼此的肩膀窩，只要一偏頭就能咬到對方的耳朵。但是兩個人終究是沒有做出效法泰森對付霍利菲爾德那樣的事情來。
「呃……」博爾傑一愣。他站出來反對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根本沒想那麼多。現在被問起來才發現自己應該怎麼對主教練說呢？難道直截了當地告訴主教練，阿萊和那中國小子有仇？
這讓博爾傑、拉塞爾和希林、沙利文四個人同時錯愕了一下。
他看著正在往下走的球員們，想了一會兒對英格里希說：「好吧，讓我想個辦法……」
伊姆斯也覺得這事情似乎不是簡單的大家湊到一起打一架那麼簡單了。以前他在溫布爾登，球隊內經常互開玩笑，偶有衝突他也見多不怪，沒過幾天就見著之前還在訓練場上發生過衝突的仇人又摟到一起叫囂著訓練結束之後去喝酒，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所以他也不當回事。現在當上了主教練，除了技戰術方面的工作之外，就連這樣的事情也要他來考慮，他還真沒什麼經驗。
這番話很明顯是威脅，他一說出來，球場中鴉雀無聲，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了起來。這可是退隊啊……為了一場架，至於嗎？
過了一個多星期，伊姆斯主教練就開始有球訓練了，雖然體能還是在日常訓練中佔據了一個固定的份額。
楚中天也有點奇怪，希林因為和自己關係好的緣故，對拉塞爾和博爾傑有些看不慣，怎麼他會和博爾傑分到一組？
……
「其實我也沒辦法，要是再把你們倆往一塊分，我懷疑就會有人說你們倆是玻璃了。」伊姆斯攤開手，很認真地說。
和博爾傑、拉塞爾他們相比，楚中天在技術訓練中的成績可就不怎麼樣了。三年空白期讓他的技術退步很多，何況他以前就不是靠腳下技術吃飯的類型。現在他的腳下技術在全隊中基本排在倒數，也許只比幾個門將強。他的這些隊友們雖然其中有些人未必接受過專業訓練，可他們最少每周都會有一次湊到一起踢球的機會，一直有觸球的機會，技術水平並不低。英國有星期日聯賽，中國可沒有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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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到有球訓練，拉塞爾他們就如魚得水起來。就連在訓練場上所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練體能的時候，種種訓練項目讓他們苦不堪言，成天皺著眉頭，唉聲嘆氣。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點小矛盾……不過在我看來，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實際上在安排分組的時候，我是用抓鬮來決定誰與誰一組的，你們兩個就被我抓到了一組，所以你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伊姆斯拍了拍巴掌，似乎很滿意這個說法。
「這下有好戲看咯……」
從這個不約而同的表情上來看，兩個人都不是和主教練串通好了的。
做牽拉用掉了十分鐘，如果這十分鐘是拿去跑圈，楚中天一定會覺得很愉悅，哪怕是體能不怎麼樣
這十分鐘內下來，可比其他人都辛苦多了。
「楚。」伊姆斯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抬起頭看過去。
「這什麼也不代表。」拉塞爾低聲對楚中天說，「只是與恨你相比，我更愛溫布爾登。瘋狗！」
兩人一組，互相牽拉，將關節和肌肉拉伸開，以免以後劇烈運動的時候拉傷，那可就完蛋了。
分組完畢之後，伊姆斯開始交待今天訓練的科目。
沒有人對此表示異議，伊姆斯開始念分組的名單。
楚中天的仇人阿萊·拉塞爾和加文·博爾傑就在其中。現在大學放了假，他們有大把的時間花在訓練場上，自然也就是訓練出勤率最穩定的幾個人之一了。
「是故意要讓他們再打上一架嗎？」
博爾傑和拉塞爾現在再見到楚中天，已經習慣仰起頭用鼻子和他打招呼了。在之前的體能訓練階段中，他們被楚中天完勝，現在總算是找點面子回來了。楚中天每次見到他們也沒給好臉色看，這三個人之間互相有仇，全隊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早就是公開的秘密。
看起來他們總算是肯好好訓練了。只是誰也想不到，兩個人抓著對方胳膊的手，都在拚命用力。等他們做完了這一組牽拉之後，楚中天和拉塞爾的上臂都出現了五道紅色的手指印……
那天之後，伊姆斯一點都沒有要結束體能訓練的意思，每次訓練都是讓球員們倍感痛苦的體能訓練。只有楚中天一個人鶴立雞群，這一個多星期的訓練讓他出盡了風頭。全隊都知道他們當中有一個怎麼跑都跑不死的變態，而且他還是一個中國人！
「嘩」的一下，人群中開了鍋。頓時議論聲四起。
「你不喜歡拉塞爾嗎？」伊姆斯沒有發脾氣，他只是笑眯眯地問楚中天。
「反應速度。你們必須提高自己的反應速度，在球場上慢吞吞的伸腳再慢吞吞地傳球，是會被斷掉的。如果你能比自己的對手提前半秒作出反應，那麼你就能佔得先機！」
「嗯？」伊姆斯停下腳步，看著他的搭檔。
「要下注嗎？賭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會再打起來？」
人群中猛地爆發出巨大的鬨笑聲。誰都沒想到他們的主教練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連一聽到博爾傑和拉塞爾的名字，就會板起臉來的楚中天，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而且笑得很大聲，很開心。一切能夠讓博爾傑和拉塞爾難堪的東西他都支持。
可是當伊姆斯念出博爾傑的名字時，緊跟著念出來的卻是希林的名字。
博爾傑在一邊不停扭頭看自己的好友和楚中天，一臉憂心忡忡。希林在旁邊突然來了一句：「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喜歡楚。他是一個很好的小夥子。」
「老闆的安排真是出人意表，我完全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