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一百零八章 勝利需要流血犧牲
不過接下來他就被老闆批評了：「奈傑爾。你上半場的表現太爛了！你連一個業餘球員都對付不了嗎？」
這一招很管用，兩隊球員在聽說主裁判要變身成發牌機器之後，馬上閉了嘴。
莫特森卻顯得很興奮：「這對於溫布爾登競技來說算是一個好兆頭嗎？哈！」
對方下手還真是毫不留情啊……雖然自己成功的激怒了對方，不過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你需要接受治療！隊醫！我們的隊醫……」博爾傑喊道一半才想起來他們是沒有隊醫跟來的……「真他媽混蛋！」
「別客氣。」詹姆斯.卡特爾對他笑笑：「我知道你們的故事，因為我在這支球隊工作了十年。我挺佩服你們的，如果你們能夠獲勝……」他頓了一下，「那是因為你們比我們強，祝你好運，中國男孩。」
伊姆斯起身去找第四官員，對他說明情況，希望他能夠給想想辦法。
他看了一眼皮爾斯，皮爾斯接上話頭：「已經在職業聯賽裏面踢球了吧……他的水準很高。」
詹姆斯.卡特爾已經為楚中天處理好了傷口，傷口不算大，只是一開始的血有些嚇人而已——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楚中天順著臉頰抹了一把的緣故。
里奧庫克被他嚷嚷的心煩意亂的，可是他又不能讓自己的老闆閉嘴，否則就該輪到他被收拾了。
「嘿，夥計們！加把勁，他們快不行了！！」他還火上澆油地喊了一嗓子，惹來不少溫布爾登球員怒目而視。剛才在衝突中他是急先鋒，已經被不少對方球員記住了。
「這個混蛋！」艾米麗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朝下面豎中指，不停地噓著里奧庫克。
里奧庫克無奈地將隊長袖標摘下來，遞給了同樣年輕的中後衛萊格特伍德。萊格特伍德拍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現在他眼角眉骨的地方貼了個創口貼。
「我們下半場收縮防守，伺機反擊。對方的反撲一定會非常非常猛烈，但是只要能夠守過前面二十五分鐘，對方就會急躁起來，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盡量抓住每一次定位球的機會。不到最後一秒鐘，沒有聽到主裁判的三聲哨響，不許給我提前鬆懈！」
職業球隊溫布爾登的猛烈攻勢遭到了業餘球隊溫布爾登的頑強防守，下半場過去了一多半，比分依然是0：1，做客的溫布爾登競技隊領先。
楚中天想到了老闆伊姆斯的話，於是又用膝蓋給里奧庫克大腿後面來了一下。
握過手
當下半場開始的時候，楚中天依然緊跟著里奧庫克，幾次交手下來，他可以感覺到里奧庫克的心態不太平衡。看起來自己上半場的小動作起了作用。
主裁判夾在兩對中間，要求他們統統閉嘴，否則就要大開殺戒了！
他們顯然低估了這支球隊想要戰勝他們的信念有多堅定——堅若磐石！
「輕敵！是我們最大的問題！」斯圖亞特.默多克在更衣室里對他的球員們說道，球員們的興緻都不怎麼高，面對他的慷慨陳詞反應寥寥。
「你去做一下止血處理吧，不管找誰。」博爾傑對他說，「其他事情你就別管了！」
「有什麼事情嗎，第四官員先生？」默多克疑惑地看著他。
默多克還在為里奧庫克這一次毫無必要的犯規而感到憤怒——身為球隊的隊長，竟然會因為一個業餘球隊的糾纏不休而失去冷靜，作出肘擊對手這樣惡劣的事情來，而且還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中……簡直，簡直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楚又重新回到了球場上，看上去沒什麼大問題。」莫特森說道，「聽聽這掌聲，看樣子他在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我真難以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只是個留學生……如果他是一個職業球員，恐怕現在他已經在……」
果然處理完兩隊糾紛之後，主裁判排開眾人，走到里奧庫克面前，向他亮出了早就捏在手中的紅牌，同時指向場下，示意他自己下場。
也許是里奧庫克的下場激怒了他們，可惜他們都沒有把怒氣發泄到正確的地方，他們以為憑藉自己職業球員的個人能力，一定可以很輕易地搞定這支業餘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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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官員聽了他的講述之後，在心裏想——真不愧是業餘球隊，可就是這麼一支業餘球隊竟然在客場領先一支甲級球隊……
「那裡好像有點陰影……」楚中天指了指創口貼的部位。
楚中天搖搖頭：「不暈，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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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希林張嘴就是一句連環粗口，重現了他當初在切爾西預備隊做人渣的風範。
「不過這麼一來，少一個人還落後一分，溫布爾登的比賽可就難踢了……」皮爾斯喃喃道。
他轉過身向教練席上勾勾手：「詹姆斯，你去處理一下那個受傷球員的傷口，給他止血包紮一下。」
「我操……」他低聲罵了一句，「那小子還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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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生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第四官員向他走來。難道是要提醒他注意約束手下的動作嗎？那這不是他的授意啊，他也沒有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要求球員們和對手改玩拳擊……
里奧庫克顯得很有鬥志，他攥著拳頭，認真地聽著老闆的話，認為老闆說的沒錯。
「謝謝。」楚中天對他表示感謝。
楚中天抹了一把，低頭看著手掌中那攤紅色的血跡。
正如伊姆斯中場休息的時候說的那樣，在發現強攻不下之後，溫布爾登的職業球員們開始變得急躁起來。他們甚至會在隊友射飛了球之後互相埋怨。
他走到場邊的時候專門拐了個彎，向還在接受治療的楚中天走去。
「天哪……他幹了什麼？」莫特森在解說席上驚道，「一次肘擊！這下里奧庫克完了！」
莫特森笑了起來：「我相信這場比賽之後，這位留學生該為是繼續上學還是去踢球而煩惱了。」
伊姆斯搖頭：「不需要盯人了，區域防守吧。」
「踢不過就打人，你們不如集體去練拳擊好了，一群雜碎！」斯蒂夫.吉布森年輕氣盛，也做了罵仗先鋒。
主教練特里.伊姆斯和助理教練尼基.英格里希在場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去找隊醫，不過他們接下來的表現和博爾傑倒是一樣——都低頭咒罵了一句。俱樂部在這個賽季舉債收購了國王牧場，經費緊張，所以連隊醫都是兼職的……今天那個兼職的隊醫正好有事沒來。
「如果不是你們小動作太多，奈傑爾怎麼可能失去冷靜！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的球員受了傷，要我說活該！」
「這樣就好了，不用擔心，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盡量別用這邊去頂球。」隊醫詹姆斯.卡特爾囑咐道，就像是對自己球隊的隊員們說一樣。作為一個隊醫，在看到傷者的時候，他可不分那是我方還是敵方的球員。
那邊楚中天被博爾傑一步步推下場，在他們身後是雙方球員糾纏在一起互相指責的喧囂聲。
那邊溫布爾登的隊醫跑了上來，「我來給你止血，先把血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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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他仔細觀察著楚中天的眼角。「感覺怎麼樣？」
「這是我的職責。」第四官員聳聳肩，轉身走向主隊教練。
里奧庫克回身一肘，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楚中天的額頭上。
里奧庫克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被點燃
「默多克先生？」第四官員叫道。
「我要求你們下半場認真起來，你們面前的對手只是一支業餘球隊，只要你們能夠認真起來，戰勝他們根本不是問題！」
他只是緊緊攥起拳頭，咬牙切齒地盯著某個水瓶子。
看到自己的隊友被肘擊流血，溫布爾登競技的隊友們紛紛涌了上來，將打人的里奧庫克圍在中間，情緒激動下幾乎就要直接動手了，而溫布爾登隊的球員們也衝上來保護自己的隊長。一時間場上形勢緊張，看台上的球迷們則發出了巨大的噓聲，對里奧庫克剛才那一肘子表示了強烈的憤慨。
在整個衝突中，罪魁禍首里奧庫克站在外面，被隊友們有意保護著，沒有參与其中，如果他不僅在打人中身先士卒，還要在罵人中也身先士卒的話，那麼就算主教練變身成魔王撒旦，估計這一架也是不可避免的。
「很好，你幹得不錯！」伊姆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把他推了出去，「準備上場吧！」
默多克還在火上澆油：「你可是入選了英格蘭十九歲以下青年隊的！你是希望之星！你得拿出一點實力來！」
在客隊的更衣室里，伊姆斯正在表揚球隊的表現，但他的表揚是點到為止：「你們幹得很好，但僅限於此。要知道我們的目標不是來這裏進一個球那麼簡單，而是要贏下比賽，淘汰他們！所以下半場要繼續這麼踢，上半場我們對他們幾個關鍵人物的防守很成功。楚你的小動作很妙，下半場繼續騷擾那個裡奧庫克，雖然他是隊長，也不過只是十九歲，和你同齡，他並不你成熟多少，激怒他，讓他失去冷靜。」
楚中天回頭問他：「老闆，里奧庫克下場了，我盯誰？」
「好的，老闆。」楚中天答應完畢，舉起了手，示意主裁判他可以上場了。
楚中天看了他一眼，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明白，我也一樣。」
楚中天並沒有感覺到痛，他現在只是擔心眼角的傷口會不會影響他在比賽中的發揮。
卡特爾告別了楚中天，收拾起醫療箱離開。里奧庫克走上前來，向他伸出了手：「對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有些衝動了。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過還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是針對你，那是因為比賽。」
他受傷了！
楚中天回到了球場上，繼續投入比賽，雙方的人數差距顯現出來。里
「好的，老闆。」隊醫詹姆斯.卡特爾（James_Carter）踢上醫療箱報上了球場。
「是這樣的……客隊的球員受了傷，可是他們沒有隊醫，您能讓你們的隊醫去幫忙處理一下受傷球員的傷口嗎？」第四官員指著正在被博爾傑往場下推的楚中天。他沒有繼續捂著傷口，半邊臉都是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溫布爾登和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擠在一起，紛紛指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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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感謝你了，先生！」伊姆斯聽他這麼說，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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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媽的狗臭屁！」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大多數都是球迷，是底層球員，他們才沒有職業球員那麼多顧忌，說起話來也就更直接，更火爆。
「這可是好兆頭！」回防的喬.希林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打了個響指，得意地說道。
「該死！」溫布爾登的主教練斯圖亞特.默多克在場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雙手抱頭罵道。他知道那是一張紅牌肯定逃不了的。
「我在邊路拿球的時候你們哪次防守不是犯規？現在你們的人流血了，反過來指責我們？」萊昂納爾.摩甘很是激動，因為他多次遭到對方球員的侵犯。他甚至認為那個被打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是咎由自取，儘管他並沒有來侵犯自己……
里奧庫克剛剛接到球，就感到右大腿傳來一陣刺痛，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趕在對方搶球之前把足球傳了出去，但是大腿肌肉上的痛感依然刺激著他的腦神經，他現在滿腔怒火，覺得背後的那個東方人太卑鄙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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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站在看台上，向楚中天鼓掌的時候格外賣力。
「狗娘養的！有本事衝著我來啊！」查爾斯.菲利普在看台上很激動，肯尼不得不抱住他，生怕他一激動又跳下去了。
楚中天則被主教練伊姆斯叫到了一旁。
「上帝，你流血了……」加文.博爾傑看著楚中天拿開手，眼角那一處破了個口子，鮮血正從中流出，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了下巴上。他驚叫道。
剛才真是好險，如果他不是提前避讓開了，估計對方這一肘會直接打中他的眼睛。到那時，恐怕就不是流血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里奧庫克這一肘徹底擊碎了那些還對這支球隊保持著最後一絲好感的人心中的幻想——他們從此不是一路人。
「虧我以前還喜歡看他踢球來著……」傑克遜也一臉不滿，「里奧庫克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隨著比賽時間的流逝，對於溫布爾登競技隊球員們來說，這場比賽的勝利已經越來越近了……
他點點頭：「我幫你去詢問一下主隊，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的隊醫上去幫忙。」
「你們他媽的一輩子踢球都不犯規是不是？一輩子都沒有使用過小動作？現在開始叫屈了，叫你媽屈！滾回你媽的子宮裡去吧，一群沒卵蛋的懦夫！」如果不是凱文.庫珀奮力拉著，希林可能早就衝上去和對方戰成一團了。楚中天是他的好朋友，自己的好朋友被打的頭破血流，他怎麼還能冷靜得了？
「嗯，正常，多了層東西嘛……頭暈嗎？」
肘擊的衝動過去之後，里奧庫克已經冷靜下來，他扭頭看著在場邊接受他們球隊隊醫治療的楚中天。雖然那個8號的做法讓他很不爽，但是平心而論，卻也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都是一些痛一下就完的硬傷，而且這種手段他在防守的時候也用過，並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行為。倒是他自己這一肘……不僅給對手造成了傷害，而且還肯定會被紅牌罰下場。
「是你們踢球太髒了！」
楚中天重新回到球場上的時候得到了全場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的掌聲。
默多克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沒問題，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沒錯，他的球員打傷了對方，那麼自己出人治療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僅如此，他還希望這次舉動能夠讓主裁判對他們的惡感減輕一些呢，在以後的比賽中不要太為難自己的球隊……
主裁判的哨音隨之響起。
「紅牌！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一次應該被直接罰下的犯規！里奧庫克失去了冷靜，他理應受到懲罰……」莫特森說道。
博爾傑看到對方的隊醫上來幫忙，這才放了心。把楚中天交給對方之後就跑了回去，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看台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用噓聲送里奧庫克下場。
楚中天點點頭。
就見楚中天頭偏了偏，看上去似乎是沒有砸中。但當他伸手捂住了眼角之後，很快就從指縫中滲出了鮮紅的血液！
怒火蒙蔽了心智，復讎的想法瞬間佔據了他的全部大腦，熊熊烈火燃燒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給那小子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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