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一百三十章 等著瞧
「這比賽對於溫布爾登競技來說太艱難了……」四川衛視的解說員現在也激動不起來了，因為大多數時候他們的「英雄」楚中天都是在被動挨打。誰希望看到自己支持的球員一次次用身體去擋對方的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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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伊姆斯要贏球，要贏球就先要穩固防守。而防守往往是很憋屈的……
當希林在和庫珀說楚中天的計劃時，楚中天正拉著他在中場的搭檔西德維爾，對他吩咐：「一會兒我們開球之後，你跟著我一起上去，李。」
所有人都認為他會把球送到門前那些高大的後衛頭頂，於是當足球踢出來之後，溫布爾登競技球員的注意力都在約翰.特里和胡特身上。包括門將安迪.貝爾。他看了一眼足球之後，就將視線瞥向門前的那群人，準備防範突如其來的頭槌。
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知道那些噓聲是衝著他們球隊去的。其實他們也挺矛盾的，他們當然希望看到一場精彩的足總杯賽，希望溫布爾登競技可以放棄這種窩囊的死守戰術，卻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球隊丟球……
凱文.庫珀點了點頭：「我能幫什麼忙嗎？」
負責在門前吸引防守注意力的特里和胡特他們甩開盯防自己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高舉雙臂跑向進球的穆圖，慶祝他打開僵局的一球！
這其實是賽前就制定好的戰術。靠死守守過上半場，盡量不丟球，或者少丟球，落後一球下半場還有點盼頭，落後兩個球、三個球、四個球的話，這場比賽就提前結束了。
「還有那個德國人！」
現在是上半場比賽第二十六分鐘了，自從楚中天那一腳射門之後，他的屁股就再也沒有回到教練席的座位上。
「好的。」庫珀應道。
「老闆說上半場讓我們死守，少輸當贏……」西德維爾被嚇了一跳。
而蘭帕德則是頻頻起腳遠射，想用他最得意的技術為球隊打開勝利之門。
楚中天向他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聽到了。
「切爾西的攻勢很猛，非常猛。」莫特森說道。「除了開場的那一腳射門之外，溫布爾登競技再也沒有第二次進攻了，這二十多分鐘他們一直縮在自己的禁區里……」
本來一直緊張兮兮站在場邊的伊姆斯看到足球鑽進網窩的時候，用力甩了一下手……媽的，前功盡棄！
「不過你打算做什麼，楚？」
一群中國的地方解說員紛紛表示「這個結果一點都不出乎他們的意料」。
楚中天指了指切爾西的球門：「我打算反擊！」
「說的輕巧哦……」他喃喃道，「反擊？哪有機會？前面都是切爾西的人……大腳踢出去也沒有人能夠接應，一個人帶球走的話，個人實力肯定不如職業球員好……」
切爾西的球員們抱在一起，然後拍了拍穆圖的頭就散了。他們並沒有大肆慶祝，對他們來說進一支業餘球隊再多得球都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因為理所當然。
那麼那些在場上頑強抵抗著切爾西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們又作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隊友是否和他有一樣的想法——也許對他們來說，現在這樣的比賽是一種煎熬。他們或許只想壓出去和切爾西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對攻，就算最後輸了，也過癮。
再厲害的球隊面對一支把十一個人都塞進了禁區的隊伍，也是沒什麼太好辦法的——如何破密集防守是個世界性難題。
「比賽重新開始了，讓我們等著瞧吧，克瑞斯。」他這麼說道。
這位解說嘉賓的話能夠代表不少人的看法。
溫布爾登競技隊的門前頓時如臨大敵。
他們不是第一次和職業球隊交手了，但是和諾茲郡、和溫布爾登比賽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彷彿對方的每一次進攻都會打破他們的球門一樣。那些攻勢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撞擊著他們的防線，所有人都退守到了三十米區域內，全靠堵搶眼式的防守才撐過了這二十五分鐘的比賽。上半場還有二十分鐘，一想到這一點，不少人的心裏都泛涼了——他們真的能守住嗎？
楚中天守在後點，因為上去主罰這個自由球的人是穆圖，這是一個擅長右腳的定位球高手。
「直接射門——！！」
對支持溫布爾登競技的人來說，這支球隊的最後下場都不過是一個「死」字。
在現場看球的切爾西球迷們本來是帶著一種好奇的心情來看溫布爾登競技的，他們當然不會希望溫布爾登贏了，那麼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方式其實就是溫布爾登競技壓出來勇敢的對攻，為他們奉獻出一場精彩的比賽，最後強大的切爾西再對攻戰中笑到了最後，擊敗溫布爾登競技晉級，而溫布爾登則取得一個進球，或者也可以是兩個……總之有進球，這樣皆大歡喜的比賽，多好啊！
「能夠和切爾西比賽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勝利了，如果能夠少輸點那就更好了……」
「哈！瞧我說的沒錯吧？切爾西只要想進球是很容易的事情，畢竟兩隊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我敬佩溫布爾登競技的勇氣，可他們遇上的是切爾西，這可不是之前他們所遇到的那些對手所能相比的。」克瑞斯.普賴斯很開心，因為事實證明了他觀點的正確性，溫布爾登競技簡直不值一提。
楚中天犯規！
這二十五分鐘，切爾西一直在圍著溫布爾登競技的半場圍攻。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布爾登競技被壓得一次進攻都沒有，切爾西的后場寬敞的可以跑馬了，這些大牌球星們的怒氣才稍微緩解了一些。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是不值一提的業餘球隊。或許剛剛開始的那腳射門確實很漂亮，可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以他們的實力，他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解決戰鬥，只要他們想，他們甚至可以在上半場就讓這支球隊提前打道回府。
格倫夏爾抱著邊路反覆突擊，似乎打算過一把極速狂飆的癮。
「呃……」希林沒想到隊長會對這個感興趣，他老
一切就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只要我們認真起來，進球是遲早的事情。贏球？那更是從抽籤結果出來之時起就已經確定了的。
「那好，我們上！」
「別管那麼多了……」楚看了一眼前面，已經在準備開球了，他沒時間詳細和西德維爾解釋。他推了推西德維爾，轉身向前跑去，準備接球。
「我也還想贏！」希林說道。
等安迪.貝爾再想轉身去撲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我的……我的……」辛姆.約翰斯頓跟了上去。
安迪.沙利文也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裁判給了切爾西在溫布爾登競技禁區左側的一個自由球，這個位置很危險。只要來一個右腳選手，就能直接把足球旋向後點，這個途中不管誰碰到了球，都可能造成進球。而哪怕是左腳把球外旋，也是很具有威脅的。
楚中天一身黃色的客場球衣如今已經變成了黃綠色，全是草屑和泥土在衣服上劃過之後所留下來的痕迹。他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用身體擋了多少次對方的遠射。
留下一群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站在原地，有些人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因為他們努力了近三十分鐘，卻落後一球……比如楚中天和喬.希林都對這個丟球顯得很氣憤。有些人則彷彿鬆了口氣一樣——就好像半夜睡覺的時候一直在等樓上那個人扔下第二個靴子，不聽到第二隻靴子落地的聲音就沒辦法安然入睡一樣。現在，這第二隻靴子終於被脫下來了。
「楚中天只能用犯規來組織對方的進攻了，可是這樣一來就會給對方太多的定位球……」評論嘉賓說道，「對於一支英超球隊，這麼多的定位球卻抓不住，是不正常的。更何況他們隊中還有約翰.特里和胡特這兩個人高馬大，擅長頭槌的中後衛？我認為溫布爾登競技應該嘗試一下反擊，老讓切爾西這麼壓著打，情況只能越來越糟……」
看樣子，羅馬尼亞人是會踢那種直接往後門柱旋的球。到時候後門柱一定是最混亂的地方，這裏必須他親自來。他對自己的選位、預判、彈跳和頭槌很有自信。最麻煩的情況得有他親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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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圖助跑兩步，掄腳射門！
眼看著格倫夏爾就要衝入禁區了，楚中天從側方衝過來將足球鏟了出去，格倫夏爾應聲而倒，主裁判的哨音也響了起來。
於是他把喬.希林、安迪.沙利文叫了過來：「等會兒我們開球，控球權回到我們腳下了。只是個好機會，死吉普，你一會兒把球傳給我。然後往前跑，往空當跑。」
胡特高高舉起手臂，示意穆圖把球向他頭頂上踢。
「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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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的人看住了！！」安迪.貝爾高聲叫道，然後站到更靠近後門柱的地方準備防守。
其實前十分鐘的攻勢要比現在猛烈的多。
三個人很快就分開了，他們不能湊在一起太長時間，因為
「看住他們的人……嘿，特里上來了，他是誰的來著？」溫布爾登競技的門將安迪.貝爾每到這種時候就覺得很緊張，手掌心冒汗，生怕這一次進攻就會攻破他把守的球門。一緊張，指揮防守的時候都有點頭腦不清晰了。
「好的，讓我們大幹一場！！」喬.希林點頭答應下來。
西德維爾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主教練，然後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要是丟了球，最好就地犯規，別讓他們打反擊……我們身後可是空的啊。」
看著電視機里那個不屈的兒子，楚左生攥起了拳頭，緊抿嘴唇。父子倆的表情雖然相隔萬里，卻出奇的一致。
那時候切爾西的球星們似乎是被楚中天那腳驚出眾人冷汗的遠射給激怒了，攻勢一波接一波，一次進攻、二次進攻、三次進攻……就像是海浪一樣，不停地拍在溫布爾登競技的防線堤壩上。遠射、邊路傳中、定位球、中路強行突破……簡直是所有手段都要使出來了，就是要一瀉怒氣。
依然是圍攻，只是氣勢弱了一些，配合少了一些，個人表演多了一些。
英超排名第三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四川衛視的解說員和嘉賓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用嘆氣了表達對這個球的感想——遺憾，太遺憾了。眼看著比賽時間進入了第三十分鐘，溫布爾登競技再差十五分鐘就能帶著0：0的比分不如休息室了，沒想到在這一刻功虧一簣。
楚中天都不知道自己和隊友們還能不能撐得住。
楚中天不甘心就這樣落後，他想他應該做點什麼。
主裁判看了一眼禁區里的情況，還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有發生過多的身體接觸和糾紛。於是他收回目光，吹響了嘴中的哨子。
「是勇敢的去死還是窩囊的去死……這可真是個問題。」看台上有溫布爾登競技隊的球迷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斯蒂夫.吉布森被格倫夏爾突破了，他轉身去追，卻突然感到腳下無力，一滑失去了重心，也失去了追趕的最好機會。他覺得好奇掛，比賽才踢了半場都不到，自己為什麼會有體力耗盡的感覺？
只是苦了楚中天，為了防守蘭帕德，他的身上除了手臂已經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了。
「畢竟也是業餘球隊……哪怕他們可以戰勝溫布爾登，也不代表他們可以戰勝英超球隊，尤其還是具有這麼多球星的切爾西。切爾西隨便拿一位球員出來的周薪都比溫布爾登競技的所有人周薪加起來還多。」
「別拉我衣服！該死的！」胡特甩手打掉了奧金斯的手。奧金斯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再次把手放了上去。胡特再揮手打，他就把手放開，等胡特手收回去的時候再放上去。簡直就像是趕不走的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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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利，你繼續在邊路活動，不過向前突的時候要堅決一些。我看了看，其實他們的兩個邊後衛很喜歡助攻上來，然後就不回去了。也
門前切爾西的球員和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混在一起。
「唉……」電視機里傳來一陣嘆息聲。
這樣的比賽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說句誇張點話，如果把廣告牌圍到中線上，都不會妨礙比賽的正常進行。
他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可他沒有等到這一幕。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足球並沒有繞向前點，而是直接向近門柱鑽來！
坐在電視機前的楚左生也緊皺眉頭，茶几上的那杯濃茶已經涼透了，卻並沒有被喝掉幾口。
「我不知道有幾個人現在覺得我們還能贏，但我還沒放棄。」他對兩個同伴。「我還想贏，你們呢？」
「溫布爾登競技很頑強，楚中天也很頑強，但是巨大的歷史差距還是讓他們丟了球……」
足球擦著門柱鑽進了球門！
不僅如此，因為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刻意壓縮空間，導致不少切爾西的球員的個人技術也沒辦法盡情施展。
當喬.希林站在中圈準備開球的時候，他聽到站在自己對面的凱文.庫珀問：「楚叫你們過去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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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不想好不容易來斯坦福橋比賽了，只踢了個上半場。
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在這二十五分鐘內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最頂級的職業足球」。
儘管被打的很慘，楚中天卻覺得還有點盼頭，因為他們還沒有丟球，比賽依然是平局。
比賽踢了快三十分鐘，切爾西最有威脅的進攻竟然全都來自定位球……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切爾西確實很強大，溫布爾登競技能夠堅持到第三十分鐘才丟球，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沒有楚中天的話，也許他們第十分鐘就會丟一球。」
唯一讓他慶幸的是球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丟球。
切爾西的球員們看上去就像是在享受比賽一樣……喬.科爾連續使用腳後跟傳球來戲弄跟在他旁邊的李.西德維爾，引得看台上的切爾西球迷們陣陣掌聲和歡呼。
「這個丟球太可惜了，之前溫布爾登競技的表現都很出色的，但是他們光注意特里和胡特了，卻沒想到穆圖會直接選擇射門……他們顯然太低估了職業球星的個人能力……」
安迪.貝爾站在原地，張開了手臂，保持著之前的動作，足球已經在他身後的網窩裡打轉了。
穆圖退開來，等待著主裁判鳴哨。
「漂亮的直接自由球！球進了！！」
與此同時，在全中國各個地方的衛視體育台中，解說員們都在對這個丟球發表著意見。
楚中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建立了一種自覺——帶領球隊的自覺。
「我不一定會把球傳給你們，那要看傳跑的時機，還要看對方球員的站位。不過你們還是要跑，否則就沒機會。這次進攻機會很重要，因為我們可以控球的時候不多，所以我要好好利用。」
「我也是。」
除了比賽開始時的那次射門，讓切爾西的球迷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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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緊抿著嘴唇，盯著那些慶祝完進球往回跑的切爾西球員。
沒有丟球的原因很簡單——他們死守禁區里，就是不給切爾西的球員突入禁區拿球的機會。連前鋒凱文.庫珀和喬.希林都快成了中後衛，可以想象切爾西把他們壓縮的有多狠，而這種高密度的陣型也讓禁區里到處都是人，切爾西的球員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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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中後衛丹尼.奧金斯舉起手來，另外一隻手則拉著胡特的衣服。
「我認為切爾西進球是遲早的事情，防守永遠都是消極的，而且壓力非常大。」克瑞斯.普賴斯補充道。「我想我可以理解溫布爾登競技的主教練特里.伊姆斯的想法——他想少輸幾個球，那樣看上去更有尊嚴。可是我要說這是錯誤的想法，在實力相差過於懸殊的比賽中，死守只能讓你的球隊輸的更窩囊。我要是伊姆斯，我就讓球隊壓出去和切爾西對攻，只要能進一個球就足夠名留青史了！想想去年那場聯賽杯，諾茲郡在實力不如切爾西的比賽中依然攻入兩球，雖然最後2：4輸掉了比賽，卻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我看了那場比賽，老實說我很受感動……」
「沒問題。」既然主教練讓楚來做核心，那自然場上一切聽他的，西德維爾點了點頭。
「楚中天在防守上的表現很出色，可是面對切爾西，一味的防守是沒有用的。」
雖然莫特森承認普賴斯說的是對的，金錢全面入侵這項遊戲，讓強隊更強，弱隊更弱，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那些小球隊將很難在各方面撼動強隊的地位，但他就是覺得不爽——足球不應該只有金錢和明星，不應該只依靠兩支球隊的球星數量和周薪多寡來衡量比賽的結果。
說完這些楚中天看了看站在慢慢向中圈走去的隊長凱文.庫珀。
特里.伊姆斯站在場邊，咬牙切齒，一臉焦急。
偏偏溫布爾登競技並不讓他們如願。
「或許你還在懷念1972年的那場足總杯賽，約翰。可事實是——自從英超成立以來，巨額金錢所帶來的巨大差距，讓那樣以弱勝強的故事離我們現在越來越遠，那樣的故事幾乎不可能再重新上演……」
莫特森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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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吸引防守注意力吧……我想，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控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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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切爾西球迷們發出了陣陣噓聲，他們希望溫布爾登競技能夠「知恥而後勇」，壓出來和切爾西對攻，這樣他們才有好看的比賽可以欣賞。
足球，總要有點不一樣的東西，在某個時刻，能夠讓你在不經意間就熱血沸騰……當你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揮臂歡呼的時候，腦子裡肯定不會出現「這球員周薪十萬」這樣無聊的念頭，你只會覺得——「老天爺，真是太他媽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