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十五章 我叫林北瑤
「你不會生氣吧？」一想到這個外號，林北瑤也要忍不住笑。
林北瑤沒有等多久，就看到楚中天換好了衣服跑了出來。
楚中天拿著鮮花跑向更衣室的時候，遭到了隊友們的調侃。
林北瑤在外面看著休息的球員們，楚中天不知道在和他的隊友們說著什麼，但看上去很開心，他不停地笑。
林北瑤點頭，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
楚中天問她：「你隨身帶什麼本子了嗎？」
「道了歉會讓我心安一些。」林北瑤笑著說。「你接受了就好，你不接受的話我可要被我朋友罵死了……」
里貝里看到楚中天不吭身了，得意地笑了起來。
「嘿嘿……」王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
楚中天愣住了。他並不知道里貝里是不是真的和那個女孩子有關係，但是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子是來找自己的可能非常非常大，無限趨近於百分之百……
「嘿，我以前有一個亞裔女友，皮膚超級好的！摸起來就好像是塗了一層油一樣，很光滑！我不騙你們，那感覺摸過一次之後就忘不掉了……」
看著他急匆匆跑向更衣室的背影，里貝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看樣子他急著去約會，沒空理會我們了。兄弟們，沒好戲看了，都散了吧！」
這是一個好消息。
楚中天飛快的跑回更衣室里，用最快速度沖了個澡，簡單洗了洗頭，然後換好衣服。當他的隊友們磨磨蹭蹭回到更衣室的時候，他已經準備離開了。
對這些人，楚中天都是微笑著答謝，然後認真耐心地為他們簽名。
林北瑤想了想，反正自己回去沒什麼事情，宿舍里的姐妹這個時候都去陪男友了。
「你吃個麵包都要抹老乾媽，當然吃得快了。」楚中天覺得王皓今天話真多。是因為遇到美女了嗎？這麼小的男孩子也思春啊？
周圍的隊友們聽到里貝里這話，都跟著笑了起來。
楚中天接過花束：「你不說我都快忘了，謝謝你的花。其實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反正你不拉著我，我也要給他們簽名。」他指了指那些梅斯球迷們。
「我叫林北瑤，很高興認識你們。」林北瑤被王皓剛才那句話說的臉紅，不過對方看樣子才十四五歲，她也不計較，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抱歉，嘿嘿……不過我的朋友是你的狂熱球迷。」林北瑤撓撓頭。
「我啊？江蘇揚州人。」
「你的朋友？」
「嗯……這樣嘛，好不容易能夠在這裏遇到同胞，你等我一會兒，我換好衣服出來，我請你吃飯。」
林北瑤這幾天都有事情，比較忙，所以沒有來聖山福里安訓練基地。這天是她第一次來，來的時候她還捧了一束鮮花，這是要給楚中天的，向他表示一下歉意——如果不是自己要拉著他說那麼幾句話，也許楚中天就不會感冒了，也許他就能夠參加比賽了，也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成名了呢？
這麼可愛乖巧的女孩子，誰恨得下心罵啊……
其實能夠進入大名單，不代表一定可以出場，但總歸有出場的可能嘛。
「啊哈哈！」到最後
楚中天只能對他們豎中指，除了做這個手勢，他覺得其他的都不能代表自己的心情。
「嗯，我的高中同桌，很喜歡足球，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成了你的球迷。而且據他所說，在中國國內還有很多像他一樣喜歡你的球迷。但是國內沒什麼關於你的消息，所以他就委託我來收集有關你的消息。我在梅斯大學上學，來這裏挺方便的。」
「我十四歲，姜燃十五歲。」
「嘿，楚！」里貝里在訓練間隙的時候，湊到楚中天跟前，笑得很曖昧地對楚中天說。「你的小情人又來咯……」
「這個啊，說來就話長了……」
寫完之後，他將本子和筆都還給林北瑤。
楚中天今天依然有不少人找他要簽名，還有人很熱心地鼓勵楚中天，讓他好好乾，總有一天能夠在一線隊打上比賽的。
「林姐姐你哪兒人啊？」王皓話多，但也讓四個人之間的氣氛不會尷尬。
正在給人簽名的里貝里，也始終在關注著楚中天的情況，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攥起拳頭叫了一聲：「幹得漂亮，哈！」把正期待著他簽名的球迷給嚇了一跳。
「也許是嫉妒吧，因為從來沒有人給他們送花。」他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他總不能對眼前的女孩子說：「他們打賭你是我的情人」吧？
訓練結束之後，大家沒有急著往更衣室趕，受歡迎的球員們在場邊滿足球迷們的簽名合影要求，那些沒有人找他們簽名的球員則站在一堆等著看熱鬧。
直到他的眼前出現的不是一張明信片，一個本子，而是一束鮮花的時候……
「瑤池的瑤？」
「你也是留學生啊？我來這裏之前也是的。」
「你們聊的怎麼樣，楚？」
林北瑤被楚中天這話逗笑了，她捂著嘴笑得很開心。
他打了個哆嗦，感到了一絲寒意。
「好啦，走了走了。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先去超市買東西，然後去我家，給你們做飯。」楚中天招招手，四個人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出了訓練基地。
「你這個有老婆的人了，嫉妒什麼？」
楚中天點點頭：「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祝你晚上玩得愉快，楚！」里貝里在門口向已經遠去的楚中天背影喊道。
「這個主意好，弗蘭克。」隊友們紛紛附和道。
吉巴縮了縮脖子。里貝里在球隊里雖然不隊長，在年輕球員中間卻很有老大風範。吉巴是85年出生的，現在才十九歲。
他一直低著頭簽，每簽完一個人的，就用法語說：「謝謝。」
「但是別耽誤明天的訓練！」
「還不太好，不如楚大哥。他學法語學得那叫一個快哦！三個月就能夠聽懂說話了。」
他可算找到反擊的機會了，一定要整的里貝里下次絕對不敢再拿自己和那個女孩子開玩笑為止。
說到這裏，林北瑤又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在邀功一樣。
「她對你告白了嗎？她是怎麼說的？」
「看來你已經上壘了！」勒卡向楚中天豎大拇指：「你讓我對中國人的看法改觀了，楚！我一直以為
但那束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嘿嘿，波波。我不禁認識了你的偶像，你的偶像還請我去他家吃飯，是他親自下廚哦！你羡慕不羡慕啊？倒時候拍些照片，羡慕死你！
「啊？我啊，十九歲呢。你們呢？」
「我們走吧，直接去另外一塊訓練場找他們兩個人。」楚中天之了一下衣服，鮮花依然被他拿在手上。
※※※※
「林姐姐你要曉得哦，我們楚大哥是天才哈。」王皓趁機再次誇獎楚中天。
※※※※
外國女孩子也許不在乎，中國女孩子在這方面還是挺保守的。這麼說十有八九會冒犯對方。
「好吧，楚大球星請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到時候拍幾張照片，回去羡慕死波波他們，嘿嘿！」
楚中天還在和林北瑤聊著。
「噢——！！」勒卡和一群隊友們恍然大悟。
「喔喔喔喔喔——！！！」站在一邊的隊友們興奮地大叫起來。
「原來是這樣……」說老實話，楚中天有些被感動。沒想到在自己連續打不上比賽，默默無聞的情況下，在遙遠的中國竟然還有一群人堅持著喜歡自己，支持自己。他現在打不上比賽，當然在媒體上露面的機會就少咯，所以這位女孩子才專門來為他們收集自己的信息。
「對對，瑤池的瑤。」林北瑤使勁點頭。「我的朋友叫亢建波，亢龍有悔的亢，建設的建，波濤的波。我都管他叫『波波』。他是你的忠實球迷，其實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喜歡上你的，反正他現在很支持你，他還給你建了個QQ群，裏面全都是你的球迷。我拍的照片他就發到群里給他們看。他說國內有關你的消息幾乎為零，所以大家能夠看到這些照片，都很開心。嘿嘿……」
不過他被隊友們調侃過之後，也注意到了那個在訓練場外的女孩子。還真的拿著一束花啊……
「個子嬌小……身材一般，不過看上去皮膚不錯？」隊友們已經有人開始評價起來了。
楚中天接過來，翻開來，找了張空白頁，在那上面寫到：「感謝亢建波以及……」他抬起頭來問林北瑤：「你知道他們的那個群叫什麼名字嗎？」
「嗯……」楚中天點點頭，「語言不通我就沒法和隊友配合，也融入不了球隊，訓練效果也不怎麼樣，所以只有努力學習語言了。」
出於這種心理，林北瑤覺得自己有必要向他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你做的啥子都行！」王皓指著楚中天說。接著他又向林北瑤推銷楚中天的做菜手藝：「我楚大哥手藝可好啦！我在這邊不適應的時候，就全靠楚大哥沒事做頓飯給我們吃。以前我還有老乾媽，現在沒得了，還好有楚大哥，嘿嘿！」
王皓一縮脖子，對姜燃吐吐舌頭。
「我不懂足球，呵呵。」林北瑤有些不好意思，「他們讓我說我也說不好，就乾脆用相機拍你的照片了。不過你放心，我的朋友人品還是有保障的，絕對不會拿你的照片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會PS什麼的。」
「感謝亢建波以及『我們都
除了最後三個字，楚中天寫的字並不好看，不過他一筆一劃地寫倒也不算太難看就是了。
里貝里被楚中天氣的沒法。雖然他在隊內的小弟眾多，不過楚中天並不怕他。「好吧，很快結果就會被揭曉了！」里貝里瞪了一下拆他台的迪諾.吉巴。「一會兒訓練結束之後，看她拿著那束花給誰，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咦？」楚中天覺得奇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你朋友？為什麼要罵你？」
「我還有追求愛的自由嘛……」
「不對不對……」隊友中有人突然搖頭說道。「也許她是你的仰慕者呢，弗蘭克？」
「我叫林北瑤。」林北瑤介紹道，「林海聽濤的林，北京的北，瑤是……王字旁那個瑤。」
「嘿！」里貝里大叫起來，「你想死嗎，迪諾？」
「我不怕，我現在技術很好，誰羞辱誰還不一樣呢！」
「林姐姐好漂亮哦！」王皓誇讚道。「我叫王皓，四川成都人。這是姜燃，武漢人。」他介紹道。
剛剛結束完訓練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的王皓和姜燃在看到楚中天帶來的一個美女姐姐的時候，有些吃驚，不過隨後他們就嘿嘿笑了起來。「楚大哥，你女朋友哇？」性格稍微開朗一些的王皓笑著問道。
可楚中天冤枉啊。「瞎說什麼，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呢……」楚中天辯解道。
之前看著楚中天和他的隊友從容交談，林北瑤還以為楚中天最起碼已經來法國很久了，或者說此前就有法語基礎，就會講法語。沒想到只不過是三個月的功夫……她當初來法國讀書，整整第一年都處於語言不通的狀況下呢。
「他們怎麼了？」林北瑤奇怪地問。
林北瑤低頭看看本子上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字，她笑了起來：「我會轉告他們的，他們也一定會很高興。」
「道歉？」楚中天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女孩子道哪門子歉。
「是的，你說過一次了……」被說了兩次「我不是你的球迷」，還真是打擊人。
那個抱著相機的中國女孩子半個多月來幾乎天天都出現在這裏，大家早就注意到了。一開始每當回事，後來發現她和楚中天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到了里貝里這個人的嘴巴里，這個女孩子就成了楚中天的情人。
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楚中天已經不像第一次得知自己進入大名單那麼激動了。
「要盡興哦！」
「我是梅斯大學的學生，今年才大二。」
「我那天看到那個女孩子專門在外面等了很久，然後找上了弗蘭克……」吉巴指著女孩子說。
「難怪這麼漂亮呢，揚州出美女啊……」王皓感嘆道。
看到他這樣子，林北瑤想起來他上次因為和自己聊天兒感冒的事情了：「你快去換衣服吧，小心別又著涼感冒了。」
「別藏著掖著了，小夥子！來交流一下經驗吧……」勒卡湊上來摟著楚中天的脖子，很期待地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半個月前？不，似乎
「把這個也拍下來給他們看吧，就算是我的一點回報……真正打上比賽還要等多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努力的。謝謝他們的支持，也謝謝你。」
「好吧，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味道怎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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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小子真好運！」
「呃……」楚中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這樣的，那天我拉著你說了幾句話，結果害得你感冒了，還因此錯過了比賽……我很抱歉。」
「你什麼都知道！」楚中天奇怪今天的王皓怎麼這麼活潑啊？他揮揮手，「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們想吃啥？」
「你們去死吧！」楚中天大叫道，「我真的不認識她！」
「在來梅斯之前我只是一個一邊在倫敦上大學，一邊踢球的業餘球員。」楚中天對林北瑤解釋道，「後來我所在的球隊在英格蘭國內的一個杯賽上戰勝了很厲害的職業球隊，我本人才被球探發掘出來的。」
在王皓旁邊的姜燃稍微木訥一點：「林姐姐好。」
「啊？」林北瑤沒想到楚中天一個職業球員對根本不是他球迷的自己這麼熱情。她所見到的那些明星肯給你簽名，粉絲們都要高呼「偶像好平易近人啊」。
「嘻嘻……」林北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這花是我向你道歉的。」
「有人要和我打賭嗎？那個女孩子一定是來找楚的！那束花也是要給楚的！嘿，迪諾？」他挑釁地看著迪諾.吉巴。
「喔喔喔！」楚中天興奮起來，「你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嗎，弗蘭克？不知道沒關係，我告訴你這就是！你是不是已經偷偷和她好上了，然後拉我給你做擋箭牌？你放心，考慮到我們之間的友誼——我是絕對不會背這個黑鍋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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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楚中天被他搞的很不好意思，林北瑤看著有些害羞的楚中天，覺得自己同桌喜歡的這個偶像簡直太有意思了。
不過現在林北瑤突然覺得楚中天這種皮膚有些黝黑，體格健壯的運動型男生更好看，尤其是在下午的陽光下，一身汗水反射著陽光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相比較來說，他們的隊長斯蒂凡.博比科尼有些不夠活躍，不能很好的和年輕群眾打成一片。
「沒什麼啊，我再帶你去見兩個中國小孩子，他們也是在梅斯踢球的球員，不過比我要小好幾歲。我們有時候會在一起吃頓飯什麼的，他們有些不適應在法國的生活，能夠看到同胞也一定很高興。」楚中天說道。
「這……不好意思吧？」
「好。」
楚中天舉起手來作勢要打：「瞎說！今天才認識的，在梅斯大學上學的留學生妹妹。」
楚中天搖搖頭：「不……不生氣……」他低下頭繼續寫：
楚中天擦了把汗……自己這外號看樣子傳遍大江南北了。
「這麼小就來法國了，真不容易啊……你們法語怎麼樣了？」
「姐姐好大了啊？」王皓一路上不停地問問題。
這群法國隊友讓楚中天哭笑不得。里貝里是開玩笑的，可勒卡顯然是認真的。法國人
「別開玩笑了，楚。你瞧，那小妞連花都拿來了，也許今天訓練結束之後，她就要和你告白——『噢，親愛的楚。』」里貝里模仿著少女的腔調用很肉麻的語氣說，「今天我是安全期，讓我們盡情地做吧！」
吉巴縮了回去：「呃……我現在覺得你說的很對，弗蘭克。那個女孩子和你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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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沒說錯吧，真的是楚的情侶！楚來梅斯四個月了，你們看到他還有其他女人嗎？沒有吧，所以這個就是了！而且他們都是中國人……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里貝里已經給球迷們簽完了，和自己的隊友們匯合到一處。事實證明了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為此感到洋洋得意。
林北瑤抿嘴笑。這小孩子嘴巴還挺甜的，白皙的皮膚，閃亮的大眼睛，個子瘦高瘦高的。放在半個月前，就是林北瑤最喜歡的那種男生類型，是個小帥哥。
林北瑤笑了起來：「我們都愛林蛋大。」
楚中天沒時間和他們鬥嘴，他跑過去的時候，向他們豎起中指。
「太厲害了！」一群人很羡慕地大叫道。
「我又嫉妒了，混蛋！」勒卡傷心道。
「看樣子他們聊的很開心啊……」隊友們還沒有走，繼續在遠處觀望著。
楚中天和林北瑤也扭頭看過去，隊友中有人正對他們擠眉弄眼地扮著鬼臉。
她打開鏡頭蓋，將這一幕拍了下來。今天的楚中天心情格外好，是因為什麼呢？
「林姐姐，你是怎麼認識楚大哥的呢？」
剛剛結束了感冒休假，回到隊伍中沒幾天，就被告知已經進入了下一場法甲聯賽的大名單。
「咦？」林北瑤覺得很奇怪，「你不是職業球員嗎？」
楚中天看到說話的人是中場迪諾.吉巴，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附和道：「你有什麼根據嗎，迪諾？」
「三個月？」林北瑤驚訝地扭頭去看楚中天。
「哇！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泡上手了，你太厲害了，楚！」隊里最注意個人形象的勒卡大叫起來：「你讓我很嫉妒！」
中國有句俗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用在楚中天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嗯……是這樣的，我不是你的球迷。」
「以後這種話別亂說，迪諾。要是讓我的妻子知道了，我可饒不了你！」里貝里晃了晃拳頭。里貝里的妻子叫瓦希芭.貝爾哈米，今年九月十日才結婚，剛剛新婚每兩個月呢。是在里貝里最落魄的時候與之相識，並且相愛的女人，因此，里貝里非常非常愛他的妻子，順帶一提，現在里貝里在梅斯一個月賺六千五百歐元，已經是他踢球以來的最高收入了。他的妻子是出生在摩洛哥的阿爾及利亞人，一家都是信奉伊斯蘭教的穆斯林，為了能夠讓妻子的老爸同意他們結婚，里貝里甚至還曾經專門花功夫去背《可蘭經》，改信伊斯蘭教。
隊友們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引得在場的人都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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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楚，下輪聯賽我們還住一間房，你小心我在遊戲里盡情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