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零六章 獎盃，是熱的！
女兒將葯放到一邊，看向電視。
而梅斯球迷這邊則開始了「拉歌大會」。
里貝里在比賽一結束就脫掉了衣服，露出肌肉結實的上本身，跑到梅斯球迷的看台下，不停地跳著揮舞球衣。而球迷們也跟著他一起在看台上有節奏的蹦跳著。
負責防守楚中天卻在最後關頭跟丟了的姆巴米甚至雙膝跪地，眼眶中已經有了淚光。
梅斯球員們沿著並不寬的台階走上去，一路上梅斯的球迷們都擠在欄杆邊，和他們握手擊掌，拍他們的肩膀和頭，對他們表示感謝。
而高潔和楚左生夫婦倆更是在電腦前手舞足蹈，慶祝楚中天的進球。
從記者們的重圍中跑出來的楚中天先是跑向里貝里，隔著老遠就像他張開了雙臂。里貝里一頭撞了進來。
楚中天雙手接了過來，然後扭頭對里貝里喊：「是熱的！」
實際上楚左生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因為在隨後的比賽中，巴黎聖日爾曼已經完全被這個丟球打懵了。雖然有些人還想進攻，可是更多的人是麻木的，巴黎聖日爾曼被拉扯成了兩截，前後脫節的他們根本不可能威脅到齊心協力的梅斯球門。
音樂還在迴響，綵帶在空中飛舞，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們不斷高呼：「梅斯！冠軍！冠軍！梅斯！」
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對他的善解人意大加讚賞，用歡呼聲表示了感謝。
「第一個球很漂亮，但是我認為你的第二個進球更漂亮。說一說你是怎麼決定堅決插入禁區尋求射門機會的？」
瑪蒂爾德並沒有和這些球迷一起唱歌，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這種方法，而且她五音不全……對在一大堆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歌喉很害羞。但是她不停地高呼楚中天的名字，也證明了她是楚中天的球迷。
當他接過獎盃的時候，現場廣播大喊：「現在，冠軍是——」
他們高唱起了2000年荷蘭和比利時聯合舉辦的歐洲杯的主題歌《Campione2000》（冠軍2000，Campione是義大利語中的「冠軍」一詞）的高潮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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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著它，楚！」
楚中天使勁點頭，他還沒從獲得冠軍的喜悅和興奮中回過神來：「是的！非常成功的一個賽季！尤其是在上賽季我們最後時刻才保級的情況下，這個賽季能夠拿到法國杯冠軍，很成功！」
楚中天衝到攝影機前，衝著鏡頭大吼：「冠軍！冠軍！我們是冠軍！」
已經不是第一次進球的他不再像首次打進和巴黎聖日爾曼的進球那樣，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這一次他張開了雙臂，跑向角旗區。
「本賽季你有這麼出色的表現，據說現在已經有多支球隊對你感興趣了。那
「祝賀你，楚。」
「主裁判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音——比賽結束了！梅斯是冠軍！瞧瞧梅斯球迷們的興奮勁兒！這一刻法蘭西大球場是屬於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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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彩條從頂棚上傾瀉而下，現場廣播中響起了英國皇后樂隊的那首世界名曲《We_Are_The_Champions》（我們是冠軍）。
「啊哈！幹得漂亮！幹得漂亮，夥計！！」貝爾蒙特豎起了中指，「讓巴黎佬見他媽的鬼去吧！」
里貝里點點頭。
在那裡，賽前和他們握手的法國總統希拉克正等待著為他們頒發金牌和冠軍獎盃。
「你嚇壞我了，爸爸！」女兒嗔道。
最後從希拉克總統手中接過獎盃的人是球隊的隊長博比科尼。
「你沒事嗎，爸爸？」被急壞了的女兒聲音都嚇顫抖了，而她擔心的老父親則靠在沙發上歪著嘴笑。
「謝謝您，總統先生。」楚中天已經冷靜許多了。
頒獎典禮上，先領銀牌的巴黎聖日爾曼球員顯得無精打采，他們輸掉了這場決賽，也輸掉了本賽季唯一的一次自我救贖的機會。下賽季主教練拉孔布是否還會留任都變得不再重要，他們更關心自己何去何從。
梅斯球迷們的歌聲響徹聖丹尼斯的夜空，鼓舞著場上的梅斯球員戰鬥到最後一刻。
「……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
「不，沒有……」楚中天搖頭。「是我們的副隊長普羅芒臨時的主意。以前在獲得自由球的時候，我都是負責留在後場防守的。但是這一次他想要給巴黎聖日爾曼一點小意外。」說到這裏，楚中天笑了起來。「結果我們做到了！」
當楚中天將足球射進巴黎聖日爾曼的大門時，那些就在球門後面的巴黎球迷們紛紛舉起雙手抱住了他們的頭，而在他們的對面，兩萬多名梅斯球迷則從他們的座位上一躍而起，振臂高呼：「萬歲！梅斯！」
而他的隊友也很清楚他是這場比賽的最佳，是媒體們追逐的焦點，所以大家都沒有上去打擾他，讓他作為主角一個人接受記者們的採訪。
「還記得去年戰勝巴黎聖日爾曼之後我們的話嗎？」楚中天問里貝里。
楚中天摟著他，指向看台：「我們做到了！」
「巴黎聖日爾曼只有接受這個苦澀的結果，他們一度以為自己能贏的，但是下半場風雲突變，他們沒有能夠阻止梅斯的楚……這場比
這些球迷再一次唱起了「楚之歌」：
在這震耳欲聾的喊聲中，博比科尼將手中那似乎很沉重的獎盃高高舉起。
「梅斯！！！」兩萬多名梅斯球迷齊聲大喊。
在他們的歡呼聲中，梅斯的球員們忘情擁抱在一起。
楚中天感受過獎盃的溫度之後，將手中的銀杯再次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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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球的人是中天……」
「真可惜你不是法國人。」希拉克對楚中天開了個玩笑，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金牌。
那裡有攝影機。
這一刻他忘乎所以，肆意張揚地不像平時的那個他。
「比賽結束！！」電視解說員激動地喊道。「比賽結束！梅斯獲得了2005-2006賽季法國杯的冠軍！他們在決賽中3：2戰勝了首都球隊巴黎聖日爾曼！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楚在最後關頭的進球幫助梅斯捧起冠軍獎盃！恭喜梅斯！！」
而坐在電視機前的勒戈夫正一手捂心口，一隻手揮舞著拳頭。
艾米麗和他們一起唱，手中舉著寫有「加油！楚！」的紙牌子不停抖動著。她注意到斜前方的那個中年男人，此時此刻也正在高舉雙臂歡呼呢。
楚中天進球，讓中國國內還寫徹夜守候在電腦前收看這場比賽的人們欣喜若狂。亢建波一把拽掉了耳機，衝到了網吧外面使勁吼了幾嗓子，才回來。
「爸爸！」女兒驚叫道，她看到自己的父親緊咬牙關，皺著眉頭，表情痛苦。
楚中天幾乎是所這波走上台的，因為一路上那些法國人都在使勁拍他的頭和脖子，到最後有人扔了一條梅斯的圍巾下來。
「……你該知道我是楚，因為我身體強壯像根柱！我碾碎對手你沒看見嗎？今晚的比賽過後，你會知道我是楚！我是楚！我——是——楚！！！」
而在他們肆無忌憚的歡呼聲中，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則顯得十分落寞。大多數人直到現在還雙手抱頭，有些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距離比賽結束只有幾分鐘了，他們卻成了落後一方。
當現場廣播宣布：「現在，有請梅斯上台領獎！」的時候，梅斯球迷們的歡呼聲明顯大了起來，接著梅斯球員們就在這樣的歡呼聲中排隊依次走向長長的台階，從球場中一直走到看台上方的主席台前。
「這真是不可思議的比賽，梅斯隊的楚在比賽開始和結束前分別打入一球，幫助梅斯在最後時刻反超了比分！現在梅斯很有希望獲得他們十八年來的第一個法國杯冠軍！」
看台上萬眾雀躍，一片深紅。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電視機中傳出了解說員興奮的聲音。
但是楚
不僅僅是他們，巴黎聖日爾曼的球員在看著遠處的時候很明顯雙眼無神，沒有一個聚焦點。這是極度迷茫的表現。巴黎聖日爾曼的球員對於最後時刻丟球十分沮喪，他們完全被打懵了……
本來現場廣播的工作到此結束，沒想到這位廣播員還有話沒說話：「是的，楚！！」
「謝謝，總統先生。」兩個人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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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隊友們衝上來，將他圍在中間，還有人不停地從外面向人群上方跳。他們揮舞著拳頭向那片看台上的巴黎聖日爾曼球迷示威，而面對梅斯球員的這番挑釁，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們集體沉默了。
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贏了，哈哈！」亢建波面前的QQ群里是瘋狂的刷屏，這個時候還在熬夜看球的所有人都在為楚中天的第一個冠軍獎盃而感到高興。
這一次，梅斯球員代現場廣播將這個姓喊了出來。
梅斯的球員們一直在台下載歌載舞，期待著走上主席台的那一刻。
「噢噢噢噢——！！」梅斯球迷們歡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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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的傷停補時很快就過去了，巴黎聖日爾曼的隊長保萊塔最後踉踉蹌蹌地射出了腳下的球，卻偏得離譜。羅滕去找球童要球，打算幫梅斯門將溫比把足球擺在小禁區線上，為球隊爭取時間。
而其他的球員們就比他狂放多了。
「真是一長串感謝名單……在決賽中攻入兩球，你也會成為本場比賽的最佳球員。可是一個半賽季前，你還在預備隊中踢比賽……是什麼改變了你？」
面對著記者充滿了期待的目光，楚中天神秘地笑了起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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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本來也想去和自己的隊友們慶祝勝利的，但是比賽剛剛結束，他就被湧入球場的眾多媒體們團團圍住。
「我們是冠軍，梅斯！梅斯是冠軍！！」
楚中天不願意繼續接受採訪了，他想要和自己的隊友們在一起，和他們擁抱。於是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不再接受採訪。手持話筒的人放過了他，攝影記者則繼續跟在他身後和身邊拍攝。
勒戈夫指了指電視機：「你瞧啊，說得多好……我們是冠軍！」
她連忙起身去拿葯，慌亂中碰翻了椅子，回來的時候還差點撞到桌子。
「我能有什麼事情？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如此好過！啊哈！」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話想說說的嗎？」
楚中天斬釘截鐵地點頭道：「是的，我哪兒都不會去！我就在梅斯！」說完，興奮的他還
傷停補時三分鐘的牌子被舉起來的時候，梅斯球迷們發出了一陣歡呼，而終於從楚中天那個進球中回過神的巴黎聖日爾曼球迷們則使勁噓——他們覺得三分鐘的補時實在是太少了。
「再來說說伊比舍維奇吧……我們都知道在這場比賽之前，他為梅斯出場將近半個賽季，幾乎場場首發，卻一球未進。那麼為什麼你還要堅持在比賽中把球傳給他呢？」
球員們紛紛擠向中間，伸手摸向隊長高高舉起的那尊獎盃。這是他們努力一個賽季的唯一目標，每個人都想要親手觸碰到這至高無上的榮譽。
「是什麼？」
「因為我始終相信他可以進球，他的能力沒問題，只是缺乏一點信心。而我的責任就是不斷用傳球為他製造機會，幫助他獲得信心。另外我還告訴了他一點幫助他進球的小訣竅……」
「別大驚小怪的……」勒戈夫說話了。「還有，別碰翻了我的酒……」
他這個「預言帝」預言正確，楚中天已經開始振翅騰飛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主裁判吹響了一聲哨音，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出來的時候已經聽不見了，因為整個法蘭西大球場都被另外一種更大的聲音淹沒了——
「是我的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先生……是他給了我足夠的信任和耐心，我有今天要特別感謝他，謝謝他！」楚中天感謝了兩次費爾南德斯，他是真的很感激這位老教練，如果不是他，自己絕對不會有今天。或許會被切爾西租借到比利時的某支球隊中去，渾渾噩噩地混著日子，以能夠出場比賽為最高目標，從來都不敢奢望能夠成為一支球隊的核心，還能夠帶領球隊獲得某項冠軍。
「感謝隊友，感謝教練，感謝我的父母，感謝我的支持者們，還有……感謝我自己！」楚中天衝著鏡頭大聲說。
主裁判的三聲哨音點燃了法蘭西球場看台上梅斯球迷們的情緒，他們結束了歌聲，發出巨大的歡呼。
倒是在他們對面，與他們相隔了整座球場的梅斯球迷正在看台上歡呼雀躍。
「冷靜冷靜……」他嘴巴里喃喃道。「比賽還沒結束的嘛，還不曉得是不是能贏，現在要看天天他們能不能頂守得住巴黎聖日爾曼的反撲了……巴黎聖日爾曼可是強隊啊……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直覺。」楚中天指了指頭。
「雖然賽季沒有結束，但對你來說，這是否可以被稱為一個成功的賽季，楚？」Canal+的記者手持話筒湊了上去，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楚——！！！！」
楚中天射完門之後抬頭看到足球鑽進了網窩，他這才確定自己是進球了，而且又一次絕殺了巴黎聖日爾曼
「比賽結束！」楚左生舉起雙臂，這下子他可以放心了。兒子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冠軍到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從電視轉播語言來看，自己的兒子成了本場決賽的最佳。這可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啊！
梅內茲則跑到了巴黎聖日爾曼的教練席前，和他的恩師拉孔布擁抱，安慰這位失敗的主教練。體現了這個叛逆小子溫情的一面。
接著他轉過身去和衝上來的里貝里擁抱在了一起。
追蹤著這場比賽的頭號明星。
楚中天低下頭，讓法國總統將金牌掛在他的脖子上。
博比科尼看到了旁邊的楚中天，他乾脆將獎盃遞到了楚中天的手中：「給！」
「……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Campione，Campione，ole……ole……ole……」
那裡楚中天正好衝到了攝影機前，大吼道：「冠軍！冠軍！我們是冠軍！」
隊長博比科尼跪在地上，低著頭喃喃低語。
他還記得自己在楚中天沉寂在梅斯預備隊的時候說過的話：「雖然（論壇）現在很冷清，但是以後這裏一定會熱鬧起來的！就像林蛋大一樣，現在的蟄伏，是為了日後的騰飛！」
於是法蘭西大球場的警察們高度緊張，密切留意著巴黎聖日爾曼球迷們的動向，尤其是那些被格外關注的極端球迷。警方已經在開始調動兵力，讓更多的警察去那些極端球迷所在的看台上維持秩序，並且預防比賽結束之後的騷亂。
亞軍迅速上台領完獎牌，走了下來。接著是執法本場比賽的四位裁判走上主席台接受領獎，最後才是冠軍球員。
楚中天撿起來圍在了脖子上，然後拐上了主席台。
官員們挨個向球員們發獎牌，楚中天的金牌則是總統希拉克掛的。他握住楚中天的手，對他說：「你的表現很棒，中國小夥子。現在你又創造了一項歷史。」
亢建波卻反而不那麼激動了，他後仰靠在椅背上，看著畫面中正揚著手臂向球迷們鼓掌致意的楚中天，臉上笑意甚濃。
「球進了！球進了！」就連現場的廣播也爆發出巨大的呼喊聲。「第八十八分鐘，梅斯3：2巴黎聖日爾曼！」
「好了，楚。來談談比賽中的兩個進球吧。第一個頭槌你出現的很讓人意外，這是否是費爾南德斯故意安排的？」
「嘿……嘿！剛才真的很刺激！」勒戈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楚的進球救了我，哈哈！」
隨著比賽結束的臨近，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們情緒也變得不穩定起來。
高潔在旁邊一邊鼓掌，為楚中天的表現感到高興，一邊在心中盤算著一會兒要怎麼趁他們兩口子興奮的機會，進行一個簡短的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