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隊長
梅斯是沒有能力在兩條戰線上都高歌猛進的，選擇了一邊就必然放棄另外一邊。如果力爭聯盟杯，那就要放棄聯賽，到時候就算拿到了聯盟杯冠軍，在聯賽中卻一敗再敗，最後沒有拿到下賽季的歐洲資格，是否划得來？球隊下個賽季失去了歐戰資格，在經濟和競技上都會有很大的影響，莫利納里主席肯定會將球隊肢解了的……如果自己下個賽季不在梅斯幹了，倒無所謂，率領球隊拿到一項冠軍，創下俱樂部歷史上最輝煌的時刻，就跳槽。
很快，他跑了回來，對正在進行熱身的雅伊奧維說：「阿赫梅德，這場比賽你首發，頂替格雷高里的位置。」
楚中天這才意識到如果普羅芒這場比賽真的上不了的話，他就要接替普羅芒成為球隊的場上隊長。
這個時候費爾南德斯打發了那些法國和德國的媒體，回到了球隊中來。他對球員說：「好了，小夥子們。收起你們的好奇心，熱真訓練吧！」
卡雷也沒有交代太多，反正回到更衣室，主教練費爾南德斯還要交代的，他扔下雅伊奧維跑去找楚中天。
這一次，是他們本賽季的第三次交手，而且也是最後一次交手。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費爾南德斯就知道梅內茲的具體傷情了，樂觀來看，將要缺席三周的比賽，這將肯定趕不上和勒沃庫森的兩回合比賽了。這對梅斯的實力可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如果要爭奪聯盟杯的話，就意味著球隊要一直到五月十六日都雙線作戰，而且越到後面比賽越難打，因為球隊的體能必定會出現問題。
面對助理教練的質問，普羅芒也覺得挺委屈的：「我覺得是草皮質量問題，這不關我事！真的……」
接下來在聯賽和聯盟杯之間的抉擇可就艱難了。
可是現在，形勢逼人，沒辦法，只能這麼做。
在這樣的情況面前，楚中天的紅牌和特雷米的黃牌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中國媒體一定會歡呼雀躍，為聯盟杯賽場上出現了一個戴著隊長袖標的中國球員而感到高興與自豪。可是此時此刻的楚中天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擔心球隊在今天可能沒辦法取得一個理想的成績。
和圖盧茲的聯賽之後，以預備隊與青年軍出戰的梅斯輸給了里爾，衛冕冠軍止步十六強。球員們或許會感到沮喪，但是教練組沒有一個人會可惜的，因為他們甩掉了一個包袱。
這個目標很現實，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
自從墨西哥國腳羅德里格茲來到球隊之後
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他也很明確的透露了本場比賽梅斯的目標就是在客場拿到一場平局，如果有客場進球那就更好了。
這可真是一個很低級很業餘的失誤，所以一開始大家都在笑話他，里貝里甚至都笑得蹲在了地上。
在球隊進行訓練的時候，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在場地邊接受媒體的採訪，他們只有十五分鐘的採訪時間。超出時間之後球場就要關閉，費爾南德斯將利用這個機會進行一些定位球戰術的演練。
二月十一日，聯賽第二十四輪，楚中天和特勞雷都缺陣，梅斯在客場1：2輸給了尼斯。伊比舍維奇這場比賽的表現不佳，在第六十九分鐘的時候就被換下。里貝里一個人孤掌難鳴，陷入對方的重重包圍中。儘管他還是為球隊打入一球，卻不能一個人戰勝一支球隊。
接下來的聯賽第二十三輪，梅斯主場迎戰里昂。本賽季到目前為止雙方總共交手兩次——算上了賽季前的超級盃。雙方戰績一勝一負，超級盃梅斯贏了「里昂二隊」，聯賽中全主力出戰，誓要報仇的里昂得償所願，2：0乾淨利落的贏下了狀態不好的梅斯。
不過如今他要面對這個陌生的對手，並且是在很關鍵的聯盟杯十六分之一決賽上，先打客場后打主場的賽程安排是優勢和劣勢並存的，后打主場意味著還有最後一道保險，如果在客場輸掉了比賽，主場還能夠圖謀逆轉。可是后打主場的話，也就意味著最後一回合沒有客場進球可以爭取，反倒還要提防對手打入客場進球，對自己的防守壓力很大。而先打主場的情況就顛倒過來。
還有一個細節可以很好的體現勒沃庫森是如何「專為他人做背景」的。當齊達內在凌空抽射的時候，當時勒沃庫森的領軍人物巴拉克就在他的身後，站著看完了這個球的全過程……
對於後來德國足球的領袖巴拉克來說，他被齊達內上了一課。這一年對他來說也很悲劇，在隨後的韓日世界盃上，他又在替補席上成就了自己的「第四亞」……
對於楚中天來說，這場比賽之前一切正常，不管是訓練還是休息，或者是飲食都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德國人的嚴謹在招待他們這方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半個賽
「小球場對我們有利。」楚中天說，「我們習慣了小球場。」
楚中天對勒沃庫森的印象還停留在2002年呢。那個賽季是勒沃庫森最輝煌的一個賽季，他們在三條戰線上都拼到了最後。那個賽季也是勒沃庫森最悲劇的一個賽季，因為他們在三條戰線上都倒在了冠軍獎盃之前：為了留力打冠軍杯決賽，在聯賽最後第二輪輸掉了比賽，將競爭對手多特蒙德送上了冠軍寶座，要知道在聯賽還剩三輪的情況下，他們原本領先多特蒙德五分，多特蒙特人基本上都放棄了……沒想到勒沃庫森送大禮，如此慷慨，多特蒙德自然就不客氣的笑納了。德國杯決賽輸給了沙爾克04，拿到了那個賽季的第二個亞軍。最悲劇的來了，在冠軍杯決賽，在格拉斯哥，他們成了徹徹底底的配角，雖然盧西奧為球隊頂入扳平比分的一球，可是最後整個格拉斯哥都見證了齊達內那一腳天外飛仙的凌空抽射，這一球被評選為歐洲冠軍杯五十年來的最佳進球，皇家馬德里憑藉齊達內的這一個球，擊敗了勒沃庫森，捧起了他們俱樂部歷史上的第九座冠軍杯，距離十冠王只差一冠。
在這樣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讓.費爾南德斯卻始終保持著謹慎和冷靜。
雖然贏了球，梅斯卻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首先是楚中天在比賽中因為侵犯儒尼尼奧，被紅牌罰下。當時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五分鐘，梅斯1：0領先，儒尼尼奧帶球發動了里昂的反擊，如果不阻止他，就是一次單刀赴會。楚中天無奈之下拉倒了儒尼尼奧，被紅牌罰下。
梅內茲傷了讓梅斯隊的進攻實力大受影響，現在又傷了普羅芒，防守也受到了影響。
總體來說，后打主場還是略佔優勢的，這也是對成績好的球隊的一種褒獎，所以小組第一的球隊統統先打客場后打主場。
本賽季為梅斯在各項賽事中出場二十八場，打進七球，有五次助攻的傑雷米.梅內茲在一次帶球作假動作的過程中拉傷了大腿肌肉，當時還堅持把足球傳了出去，才停下來舉手呼叫
「你很明顯在熱身中的時候興奮過頭了！是這場比賽讓你如此的嗎？」大衛.卡雷覺得開局就不利，對於今天的比賽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問題出在第二天比賽前的熱身上。
聯賽是根本，但梅斯的目標究竟是保級還是要更好的成績？如果是保級，那麼本賽季怎麼踢都沒問題了，可如果想要有更高的追求那就還需要努力。
比如，他開始考慮更多的使用輪換制。
和里昂的比賽之後，梅斯隊重新回到聯賽第二，積四十分，而里昂則積五十一分，雙方相差十一分，看起來挺遠的。這個賽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依然沒有人能夠撼動里昂的霸主地位。
而聯盟杯則是一塊又大又誘人的蛋糕。以梅斯的實力，能夠在聯盟杯中爆冷嗎？能夠獲得聯盟杯冠軍嗎？如果我們能夠獲得聯盟杯冠軍，那麼我們應該孤注一擲追求聯盟杯嗎？
「感覺和我們的主場差不多，德甲都是這水平嗎？」奧貝坦也覺得奇怪。
實際上和里昂的比賽還可以輸，畢竟聯賽還有將近半個賽季，梅斯目前的積分也還算安全。二月十四日的那場比賽才是重中之重，一個賽季的最終目標也許就看那場比賽的結果來決定了。
好在還沒有到交卷的時間，他還可以繼續考慮，或者走著瞧，看形勢再做決定。在這之前，他可以做一些措施預防出現問題。
「真小啊……」普羅芒感嘆道。從給人的視覺感受來講，這球場也就和他們的聖山福里安球場差不多大。而聖山福里安球場在法甲來說已經算是小球場了，沒想到德甲的球場也不過如此……
當楚中天被紅牌罰下，特勞雷吃到一張黃牌的時候，電視直播給了梅斯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一個特寫鏡頭，從這位主教練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憤怒和不滿的表情，他一切如常，就好像這兩個人缺席比賽對他根本形不成什麼影響一樣。
※※※※
梅斯在第二十三輪聯賽中的對手是強大的里昂，如果梅斯能夠在第二十二輪戰勝圖盧茲的話，那場比賽將是聯賽第一和聯賽第二之間的直接對話。而同時，在法國杯中，梅斯也闖入了八分之一決賽，比賽時間就在一月三十一日。
「這算什麼？」大衛.卡雷聽到普羅芒受傷不能上了之後，驚叫道。「你究竟在玩什麼，普羅芒？」
而當主教練在外面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球員們也一邊進行著熱身，一邊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明天要進行比賽的球場。
那
小組賽結束之後，聯盟杯進行了重新抽籤，梅斯抽到了德甲球隊勒沃庫森，這支球隊目前在德甲排名第六，實力也不容小視，作為小組第一的球隊，這也許是所能抽到的為數不多的最強小組第三了……
他給楚中天帶去了一個很特別但是不意外的消息：「這場比賽你戴隊長袖標，楚！」
國內杯賽費爾南德斯不打算再去拼了，拿法國杯不是目的，目的是參加歐戰，現在歐洲資格已經拿到手了，再分心去拿法國杯就不智了。費爾南德斯打算將國內杯賽交給預備隊和青年隊去踢。
比賽日是二月十四日，球隊在十三日抵達勒沃庫森，沒有進行休息，去酒店放了東西就直接趕赴拜爾球場（BayArena），進行適應性訓練。
他知道球隊目前的成績好，和聯盟杯對手不強有關，另外球員們經過了一個夏天的休整之後，體力充沛。而經過半個賽季的多線作戰，體力馬上就要開始出現問題了，他的球隊絕對沒有那個實力在多條戰線上同時高歌猛進，這個時候就要做一番選擇了。究竟要保哪邊？
普羅芒的心態倒還算好，法國人天性樂觀，總是能夠很快就看透，而且普羅芒一直都是一個很樂觀的好人。他對楚中天笑道：「嘿，楚。看樣子要讓你孤軍奮戰了，很抱歉。不過作為補償，隊長袖標就讓給你了！」
之前的梅斯是小球隊，不需要輪換，也沒那個資本輪換，就一套主力陣容能夠保證競爭力就很不容易了，要是還輪換，那聯賽的成績就慘不忍睹了。就算這個夏天買了不少人，也只是加強了梅斯主力陣容在一些位置上的實力而已，還沒有奢侈到可以打兩套陣容的地步。
「這球場在德甲來說都算小的了。」里貝里也是第一次來這座球場比賽，因為拜爾球場不是世界盃球場，所以他去年世界盃期間他也沒來過。
這場比賽之後，梅斯隊就要去客場挑戰德甲的勒沃庫森了。
助理教練大衛.卡雷連忙跑上來查看普羅芒的傷勢，很快隊醫斯特凡.唐基也跑了上來，他簡單看了一下，就對大衛.卡雷說：「他這場比賽沒法上了。」說哇，就著手為普羅芒進行冰敷，為他已經腫起來的大腳趾進行消腫。
讓.費爾南德斯現在挺苦惱的，選擇題不好做啊。
關於球場的討論就到此為止了，球員們熱身完畢，開始訓練。
完成這次訓練之後，球隊才回酒店吃晚飯，進行休息。第二天再去拜爾球場的時候
其實在普羅芒受傷的時候起，雅伊奧維就知道他這場比賽中出場的幾率大增，所以當真的輪到他的時候，他並不興奮，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費爾南德斯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練。
實際上那是因為這根本不算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事情在比賽開始十一分鐘就發生過了。
楚中天對那支德甲球隊的全部了解就僅限於此了，這之後勒沃庫森怎麼樣，他並不清楚。
但是很快大家發現情況不對勁，普羅芒捂住大腳趾躺在地上表情痛苦。
幾乎是二線隊出戰的梅斯在客場和圖盧茲打成了1：1，從聯賽第二的位置掉了下來，變成了第三，他們的聯賽積分是三十七分。
接著薩米.特勞雷也在比賽最後時刻，因為故意拖延比賽時間而吃到了一張黃牌，這張黃牌將使他缺席下一場對尼斯的聯賽。
當時大家正在做射門熱身，普羅芒的情緒很好，他的狀態也不錯，在訓練中他大叫一聲，然後贏球一腳怒射，結果他沒有踢中足球而是踢到了足球前面的草皮上……
普羅芒被隊醫唐基纏著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更衣室，助理教練卡雷陪著他一起回更衣室，然後還要把這個情況告訴目前不知情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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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普羅芒在賽前熱身的時候受了傷，那麼場上隊長豈不是就輪到他楚中天了？
法甲總共二十支球隊，除了里昂，其他十九支球隊爭奪的不過是從聯賽第二到第二十的排名罷了。
聯賽第二十一輪，梅斯隊在主場1：0擊敗了南特，積分也上升到了第二。
大家紛紛點頭。
普羅芒一直都是他在中場的好搭檔，他不知疲倦的奔跑和攔截，讓楚中天可以放心大胆的組織進攻。而一旦普羅芒不能上，楚中天就要分散精力去兼顧防守，這勢必會影響他在進攻中的表現。
一月二十七日的聯賽第二十二輪，他就輪換掉了絕大多數主力，為了下一輪聯賽和下一輪杯賽做準備。
看到普羅芒要缺席今天的比賽，隊友們也都紛紛圍上去，向他表示祝福。
在自己的主場，梅斯經過一場非常艱苦的比賽以1：0的比分小勝里昂，在本賽季的三場比賽中以2：1的總比分笑到了最後。
當然了，到了別人的主場，想要真正保密是做不到的。勒沃庫森的球探或者教練肯定會在體育場關閉之後出現在看台某個陰暗的角落，一邊拍攝梅斯的訓練，一邊做記錄。
可是……自己買了這麼多年輕人，可沒想只在這裏干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