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鄉村奇迹
第一百五十九章 愛是自私
「誒——」楚中天想說什麼的時候，那邊也已經掛斷了。
她當然知道作為朋友，互相幫助是很正常的。但幫助一個女性朋友，如此頻繁，任誰都會往哪方面想的吧？她是個普通人，儘管是明星，可也不是博愛的上帝。在愛情方面女人當然要自私一點了。這世界上，有幾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出軌的？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出軌。同樣的，這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出軌的呢，哪怕只是精神上的。
「不、我……她的家庭情況很不好，我希望自己可以幫助到她……我也在溫布爾登一邊留學一邊打工，我知道那種艱辛……」
這可真是不常見啊！
「梅里先生委託了獵頭公司找私人助理，其中一家正好將工作推薦給了她，然後就……」
米蘭達奇怪地看著沒關上的門，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怒氣沖沖。按照慣例，這個時間，應該是她和楚那小子通電話的時間……難道他們之間吵架了？
「呃……」楚中天一時啞然。
考慮到霍芬海姆即將進入雙線作戰，蘭尼克決定不在德國杯這樣的比賽中浪費體能，於是和不萊梅的德國杯四分之一決賽，蘭尼克派上了大部分替補球員，這場比賽甚至連楚中天都沒有首發，而是得到了休息的時間。不萊梅方面倒是要用了上一輪聯賽的首發。用替補打人家主力，結果可想而知。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在她已經不再教你法語之後，還要專門把她找回來教你德語呢？你別告訴我在那個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未來會去德國踢球。」
難道是和艾米麗吵架了嗎？
「你吃醋了，艾米麗？」楚中天直接問道。
艾米麗在翻舊賬，其實在戀愛中翻舊賬不是什麼好的做法，尤其這次還翻在了楚中天的痛處。
瑪蒂爾德對自己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很清楚。那麼自己對瑪蒂爾德的呢？如果艾米麗問自己是否一點也不喜歡瑪蒂爾德，自己又該怎麼回答。
「我前段時間不是給你說過詹姆斯打算給我找一個私人助理，這樣他好去做一個真正的經紀人嗎？」
難道是……
「艾米麗？」他以為信號斷了，嘗試著喚道。
於是他決定在電話中將這件事情通知艾米麗。
※※※※
瑪蒂爾德現在努力工作，將自己對楚中天的感情放在心底深處，她也不像某些明星助理喜歡沒事就去明星那
瑪蒂爾德低頭看著手機，她能夠聽出來楚中天不是很高興。但為什麼她卻不知道。按理說目前球隊情況良好，媒體上沒有什麼關於他的負面新聞，有什麼能讓他如此不高興呢？
米蘭達在家中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起來。
他將車子開了出來，卻不知道該去哪兒。突然不想回家，一回去就要想到昨天的電話，想到那些讓他心煩意亂的事情。
第二天的二月六日，霍芬海姆在主場3：1擊敗了漢諾威96，終於止住了連續九輪不勝的尷尬紀錄。這場比賽范尼斯特魯伊梅開二度，傷愈復出的愛德華多錦上添花，楚中天則奉獻了一次助攻。
她本來想把自己的家人都接過來，如今的她有能力輕鬆養活四口人了，在簽了合同之後，楚中天為了解決瑪蒂爾德家裡的困難，先提前給了瑪蒂爾德五萬歐元的薪水。
隊友們早都走了，停車場只剩下他和幾位教練的車。
「沒有。」
米蘭達聯想了一下，在聖誕節前，因為世衛組織宣布流感大爆發，楚中天沒來成洛杉磯的時候，艾米麗也一連好幾天臉色都不好，不過這麼衝動還是頭一次。
「真巧啊——」艾米麗拉長了聲音說。「那麼她現在住在你家裡嗎？」
「陪我吃晚飯，怎麼樣，戴爾芬？」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就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呢？
「出去散步！」艾米麗惡狠狠地答道，然後拉開門沖了出去。
楚中天想起來瑪蒂爾德已經「上崗」一個多星期了，自己好像還沒有給艾米麗說一聲。私人助理的事情她當初也是知道的，現在有了個結果，也應該讓她知道。
「媽的！」對著已經斷掉的電話，他忍不住罵道。
「別找借口了，今天我就想請你吃飯。」
楚中天聽出來了那聲音中的醋味。他不是傻子，這都聽不出來就可以去死了。再想想一幕幕往事，他知道為什麼艾米麗會有這樣不對勁的表現了。
「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可憐人有很多，你都去幫嗎？你已經幫助過她一次了，你還要幫多少次才夠呢，楚？你能幫她一輩子嗎？」
楚中天和艾米麗現在很恩愛，有媒體甚至評論楚和他
實際上訓練開始之前，那電話的餘波就讓自己很不爽了。不過考慮到自己是職業球員，足球是職業，還是盡量不要讓生活中的東西干擾到工作，所以他強迫自己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心放在訓練上。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就是他們的隊長比以前訓練的時候更拚命更認真更積極了。
瑪蒂爾德不希望自己成為破壞這種恩愛的罪魁禍首。當然這是理智上的希望，可人是衝動的動物，誰知道在某一個時間點，就把持不住衝動了呢？
只是這樣不是長久的辦法，總不能楚中天約她一百次，她就找一百個借口吧？再說了，自己當初決定接受這份工作，不就是覺得逃避不如勇敢面對嗎？
「當初你對她也是這麼說的嗎，楚？」
「我和瑪蒂爾德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瓜葛好不好啊，艾米麗？」楚中天可以理解艾米麗的這種醋意，但被人這麼說他還是有那麼點不爽的。他對艾米麗的感情從未背叛過，但現在艾米麗的態度就好像他已經和瑪蒂爾德上了床一樣，他討厭被人冤枉，尤其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冤枉——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結果你到現在都還不相信我嗎？從溫布爾登到霍芬海姆，你是看著我怎麼從一個普通留學生業餘球員成為職業球星的，你覺得我有什麼變化嗎？你還不夠了解我嗎？
如果自己和某一個圈內男明星頻繁出雙入對，當著記者手拉手，摟摟抱抱的，楚會怎麼想？難道他不會吃醋嗎？
但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那是當然的！」楚中天提高了音量答道。
「我想盡量多幫一些……我和她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心，真的只是比較好的朋友而已。自己的朋友有困難了，難道不應該幫助嗎？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啊，艾米麗！」
現在訓練結束了，煩惱又不可避免地涌了回來。其實他之前都還加練了半個多小時的，可他不能一直加練下去。蘭尼克不會允許的，訓練基地也不可能為他一直開放著，這裏的人都要下班回家。
不光是贏了球，場面上也好看了起來。霍芬海姆的
「是瑪蒂爾德，我之前的法語和德語老師，哈哈！很巧吧？」楚中天說完之後，卻沒有聽到那邊的反應，電話里陷入了一片靜默。
蘭尼克認為這是這段時間球隊持續抓紀律的原因，卻不知道楚中天只是希望用這種方式來忘掉那些煩惱。
艾米麗發動了汽車，直接開上了公路，她要去飆一把車。這是她在好萊塢慢慢養成的習慣，心情不好，壓力過大的時候，飆車是其中一種發泄的方式。
楚中天覺得憋悶得很，他很不爽。
最終幾乎是二線隊的霍芬海姆在客場1：2輸給了雲達不萊梅。
而楚中天也轉身投入到了比賽中去。
※※※※
「真的？」艾米麗用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
雖然止住了頹勢，但霍芬海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主力後衛后貝克和前鋒奧巴西都在比賽中受傷。比賽第二天，兩個人就去接受了核磁共振檢查，貝克被確診為右膝關節內側韌帶撕裂，要休息四到五周。奧巴西則是右腳踝關節韌帶聯合和關節囊受傷，要休息兩到三周。
訓練結束之後，楚中天的腦子從「足球」頻道切換到了「生活」頻道，昨天晚上那通不愉快的電話又開始影響他的心情了。
「對了，親愛的。我有一件事情要對你說。」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這個時候找誰比較好呢？
說完，艾米麗不給楚中天辯解的機會，就直接掛了電話。
為了減少這樣的進會，瑪蒂爾德乾脆就減少和楚中天的接觸好了。除了必要的工作接觸之外，其他時候都盡量躲著不見，約她出去就找借口。
樓下的媽媽米蘭達聽到重重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女兒招呼都不打，徑直往門外走去，她問道：「你要去哪兒，親愛的？」
還說沒有，回答的語氣硬邦邦的，簡直就像是石頭撞在了石頭上一樣，連迴音都沒有點。
雖然霍芬海姆的替補球員們一樣很努力，但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讓他們只能接受被淘汰出局的命運。
她在辛斯海姆市區里租了一間公寓，距離楚中天的家不算遠，有什麼事情可以很方便地趕過去。
※※※※
「楚這個笨蛋！白痴！」艾米麗叫罵著將手機扔到了床上，然後摔門而出。
瑪蒂爾德其實是在躲楚中天，她還需要時間來考慮如何面對自己與他的感情。其實只做楚中天的私人助理的話，工
如果自己的女兒和楚中天鬧翻的話……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嗎？自己要不要再給加把火呢？
在飆車中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可以暫時忘卻那些不愉快的東西。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這件事情她越想越氣，最後猛地拍了一巴掌方向盤，汽車的喇叭聲驚起了路邊樹上的飛鳥。
要說他對瑪蒂爾德一點別樣的情愫沒有，那是假的。有些時候他都不清楚自己對這個一看就讓人生出憐愛之心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感覺，他有過將她攬入自己懷裡呵護的衝動，也有過戀戀不捨的告別。
贏了一場比賽，卻傷了兩員大將，這得失還真不好算。
「我知道明星的私人助理是什麼樣的。」艾米麗繼續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說著，「他們可以自由出入明星的家，可以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他們甚至要為明星做早餐，叫明星們起床，為明星們購買私人用品……我覺得和明星們的男女朋友也差不多了……好吧，我承認我吃醋了，楚。」艾米麗最後說。「我以為你和她已經沒有什麼瓜葛了。」
「啊，她不是……離開了嗎？」艾米麗的聲音再次傳來，聽起來卻有些不對勁了。
「你在你住的地方嗎？我現在就去接你。」
但是當她將車停在路邊休息的時候，和楚中天的那些花又浮現在了腦海中。
「這我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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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賽之後，緊跟著而來的是德國杯。
越是這麼想，他就越覺得憋屈，不滿也就越甚。
「是有最終結果了，就在前段時間，我和梅里給我找的私人助理見了面，然後簽了合同。你猜我的私人助理是誰？」
艾米麗.斯坦並不善良無私，也不博愛偉大，她只是一個有點名氣的普通女人，會嫉妒，會吃醋，會胡思亂想，會無端猜測，還會是不是發點小脾氣小神經，所以她無法容忍自己的男朋友在愛著自己的同時，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她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自己最少還要和楚中天在一起呆兩年，這段時間里要如何相處。楚中天經常打電話叫她一起吃飯，不接受不太好，總接受似乎也不好。她不想和楚中天走得太近，主要是不想讓自己再衝動，再刻意疏遠了之後再回來，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管得住
艾米麗點頭嗯道。「是的，你對我說過。怎麼，現在有進展了？」
她見過那個瑪蒂爾德，長得比自己差遠了，但是有一種會讓不少男人產生「憐愛」情緒的氣質，不是裝出來的，自然而然就有。這也許和她的生活經歷有關，楚曾經說過她家庭條件不好，過的很怎麼幸福。
「我，我只是覺得多學一門語言總沒壞處……與其再去找一個不熟悉的語言老師，不如就找有過合作基礎，已經互相了解的瑪蒂爾德……」其實連楚中天都不相信自己的這番說辭。
雖然以往楚中天也經常打電話約瑪蒂爾德一起吃飯，不過從來不會用這種生硬直白不容拒絕的語氣。
說完，不等瑪蒂爾德再回答什麼，他直接掛了電話，發動汽車向著瑪蒂爾德租住的公寓開去。
「嗯，是什麼？」艾米麗問道。
和不萊梅的比賽之後，瑪蒂爾德也從法國回來了，她將正式開始接手梅里此前的工作。不少經常採訪楚中天的媒體記者都收到了她所發出的去的手機簡訊，說明了她的身份，同時告訴他們，有什麼事情請先聯繫她，再由她轉告楚中天。
合同簽了之後，瑪蒂爾德就飛回了法國，這次是去收拾東西的，這之後的兩年時間，德國才是她長住的地方，而法國不過是偶爾回去而已。
原來他早都知道那些只是借口……瑪蒂爾德在心裏想。
瑪蒂爾德只能希望工作再忙碌一些，再瑣碎一些，讓她每天都連軸轉，這樣就不會有機會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思念一個不該思念的人了。
「啊，我吃……」她想說吃過了。
瑪蒂爾德正在給自己做晚餐，她聽到放在客廳里的手機響了，連忙跑出去接。
這份工作對瑪蒂爾德來說，可真不好做……
他看到了瑪蒂爾德的電話。
自己一開始是想和艾米麗分享這個有趣的好消息的，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他當然知道艾米麗曾經隱約有些吃瑪蒂爾德的醋，但他以為在瑪蒂爾德告別之後這麼多年過去了，艾米麗作為一個勝利者，應該不會再計較一個失敗者了。哪想到女人的醋勁是如此的大，讓他措手不及。
私人助理有了之後，梅里也跟著離開了德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其中就包括陪自己的妻兒，老婆的生日快到了，他還得去準備生日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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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就是自私，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