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二十一章 歐冠頒獎
果然在穆里尼奧說巴塞羅那丟掉了歐冠冠軍的時候，就有記者將目光投向了楚中天，他就坐在穆里尼奧的身邊，臉上表情平靜。
伊比舍維奇揉著肚子站起來對恩耶馬說：「那聯賽呢？全部打平都只有一分，這樣我們可拿不到聯賽冠軍哇。」
每個星期三都會有一場例行的新聞發布會，主教練和隨機一名球員出席，回答記者的提問，問題包括這段時間球隊的備戰情況、球隊新賽季的目標、球員傷病恢復的情況、新加盟球員、各種轉會傳聞……等等。
一般來說獲得上賽季歐冠冠軍的球隊往往都能成為最大的贏家，但這次楚中天才是最大的贏家。
巴塞羅那隨後在甘珀杯中找回了場子。
「是的，你，楚。」
楚中天關心了一下球隊的表現，蘭尼克告訴楚中天自己修改了戰術，球隊還需要一個適應期。「奪冠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這個賽季我們還能參加歐冠，這個賽季我們的目標就是能打進下個賽季的歐羅巴聯賽了……」蘭尼克這麼說的時候有些失落，畢竟一個年年參加歐冠，並且拿過冠軍的球隊猛地一下子變成了只能去爭取次一級的歐羅巴聯賽，換誰來一時間都無法接受的。
新賽季歐洲冠軍聯賽的抽籤儀式暨上賽季歐冠各獎項頒獎典禮即將在歐足聯總部舉行。自從歐冠決賽結束之後，中國的媒體和中國球迷就都在期待這個頒獎典禮了，他們想看看這次楚中天能夠包攬幾個獎項。
所以穆里尼奧很看重這次的超級盃，就因為對手是巴塞羅那，如果能夠擊敗巴塞羅那捧起超級盃，最起碼可以向他的球員傳遞這麼一種態度：「巴塞羅那並非不可戰勝的。」
齊達內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也要回家了。」
「那麼再見，齊祖。」穆里尼奧瀟洒地向齊達內揮了揮手，然後自己率先走進了辦公室，隨後將門關上了。
這個現實比穆里尼奧的嘴皮子功夫更讓人抓狂。
在西班牙雖然沒有這樣的迷信，但是大家並不是真的很看重西班牙超級盃卻是事實。
他幾乎就要成功了，拿到了超級盃之後，他在新聞發布會上高調宣稱自己非常高興能夠戰勝巴塞羅那捧杯，能夠拿到冠軍。在隊內他也藉此告訴自己的球員們，他們的表現有多麼出色。
2011年8月28日的上午楚中天和自己的隊友卡西利亞斯、C.羅納爾多和主教練穆里尼奧一起乘飛機離開了西班牙首都馬德里。皇家馬德里上賽季雖然闖入了歐冠四強，但他
「我們在備戰超級盃了！」恩耶馬說，「羡慕吧，楚！你可么有超級盃可以踢哦！」
楚中天突然明白穆里尼奧為什麼要帶他出席這個新聞發布會了，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臉啊。自己是擊敗了巴塞羅那幫助霍芬海姆獲得歐冠冠軍的人，所以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加泰羅尼亞的媒體不要得意，巴塞羅那歐冠輸給一支德國的鄉巴佬球隊這件事情可還沒過多久呢——歐冠決賽前，正是親巴塞羅那的加泰羅尼亞媒體《世界體育報》譏諷霍芬海姆是一支「鄉巴佬球隊」，結果他們的無敵球隊輸給了鄉巴佬球隊，世界體育報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中國記者們的笑聲讓在場的少數幾個加泰羅尼亞記者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一個個黑著臉，很不爽的樣子。只是他們除了不爽之外，並不能找到什麼反擊的辦法，穆里尼奧是牙尖嘴利的，從不在嘴皮子上吃虧，和他鬥嘴皮子沒什麼勝算，而楚中天呢？人家確實贏了巴塞羅那，而且還是連贏兩次，一次是歐冠決賽，一次就是西班牙超級盃。
新聞官搖搖頭：「和往常一樣吧……」
※※※※
這天的訓練開始之前，楚中天接到了球隊新聞官的通知，讓他去參加下午訓練結束之後的例行新聞發布會。
恩耶馬愣了一下，隨後瞪大了眼睛問他：「你還想連續拿歐冠嗎？」
不過中國的媒體們不用失望太久，很快就有一件事情可以被他們用來大書特書一番了。
實際上哪天中國記者都多，自從楚中天加盟皇家馬德里之後，皇馬的體育場和伯納烏就出現了不少來自中國的記者。他們常駐馬德里，流連於皇馬體育場、伯納烏和書報亭……不放過任何與楚中天有關的新聞。為什麼要流連於書報亭呢，因為他們得把西班牙媒體上有關楚中天的報道都給翻譯翻譯，加工加工，介紹給中國的球迷啊……
關於巴塞羅那的話題，穆里尼奧到此為止，不打算說下去了：「我們是勝利者，沒有必要理會一個失敗者。你們還有其他什麼問題嗎，只要不是和巴塞羅那有關的，我都很樂意回答。」
「其他人怎麼樣呢？」擁抱完了，楚中天問他們。
有記者把類似的問題拋給了楚中天。要說現在皇馬陣中，讓巴塞羅那人
齊達內並沒有馬上離開，他站在穆里尼奧辦公室的門前若有所思地盯著這扇門看了一會兒，才搖頭離開。
媒體們事前已經知道了候選名單，在最佳中場和最佳球員的評選中，楚中天全部入圍。這讓中國的媒體和球迷們很是興奮，要知道這可是中國球員的歷史時刻。
在飛機上C.羅納爾多和卡西利亞斯還在開楚中天的玩笑，說歐足聯的評選標準不合理，為什麼在歐冠上進球最多的球員卻無緣最佳前鋒的評選。
伊比舍維奇點點頭，對恩耶馬和斯爾納說：「你們瞧，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只能在霍芬海姆獃著，而楚則在皇馬踢球的原因。他比我們所有人都更渴望冠軍和勝利。」
在抽籤儀式上楚中天見到了自己的老隊友們，他和來自霍芬海姆的主教練蘭尼克擁抱寒暄，和霍芬海姆的隊友伊比舍維奇、恩耶馬、斯爾納在一起聊天。這是他轉會皇馬之後第一次見到霍芬海姆的隊友們。
伊比舍維奇點點頭：「沒錯，以歐洲聯盟杯冠軍的身份擊敗了歐洲冠軍杯得主AC米蘭。」
「那麼現在可以放心將這支球隊交給他了嗎？」
所以他們早就期待著頒獎結果揭曉了。
楚中天笑著指了指伊比舍維奇：「你問問他，我和他早就拿過歐洲超級盃咯。」
而作為皇馬的主教練，穆里尼奧怎麼可能忍受這樣嘲諷呢。雖然皇馬三年無冠是事實，但穆里尼奧希望這個特殊的西班牙超級盃能夠提振球隊的士氣，接連兩個賽季表現都那麼出色，卻依然無法戰勝巴塞羅那，讓不少皇馬的球員心中產生了這麼一種想法：「目前的巴塞羅那式無敵的，我們是不可能擊敗他們的」，雖然沒有人公開說過這樣的話，但他們的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
底下有中國記者笑出了聲。因為楚中天的這個回答讓他們想起了歐冠決賽之後他面對加泰羅尼亞媒體們的挑釁的回答。和今天如出一轍。
不過面對巴塞羅那，主席的禁令顯然是無效的。
這樣的友情是最值得珍視的。
穆里尼奧搖頭：「再觀察觀察……」一邊搖頭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要進來坐一坐嗎，齊祖？」他問齊達內。
這還是楚中天第一次近距離見識穆里尼奧噴人。之前也有見識過，而且噴的就是他，不過那畢竟是通過媒體傳話的，和今
說白了超級盃只是賽季前的兩場質量比較高的熱身賽，就像是英格蘭的慈善盾杯一樣，以前還有所謂「拿了慈善盾杯的球隊拿不到英超聯賽冠軍」的說法呢。
沒想到讓加泰羅尼亞的媒體這麼一攪和，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那個超級盃都沾沾自喜，慶祝好久一樣……
穆里尼奧顯然是憋了很久的火，他的回答充滿了火藥味：「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丟掉了冠軍的失敗者嘲笑贏得了冠軍的勝利者。世界上有人會不這種事情當做理所當然呢的嗎？」
結束了新聞發布會，楚中天和穆里尼奧告別之後，就離開了體育城訓練基地，而穆里尼奧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走廊他碰到了齊達內。
伊比舍維奇也點了點頭：「現在你在皇馬，你的隊友比我們更厲害，所以我想你應該沒有機會表演門將的撲球絕技了。」
楚中天聽出了蘭尼克語氣中的驕傲。他微笑著對蘭尼克說：「我相信是一定能的。」
「什麼事情？」楚中天問。
穆里尼奧還沒有發泄完，他還有話要說：「三年無冠確實是一個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們在努力改變，現在我們拿到了西班牙超級盃，這就是證明。相反，他們不是剛剛丟掉了歐洲冠軍杯嗎？真遺憾，我不會為他們的失敗感到幸災樂禍，我也不會在他們奪得聯賽冠軍的時候嘲笑他們。這就是我和他們最大的不同。」
楚中天攤開手：「你們啊……」
「你早說你會守門的話，我們就讓你守門了，每場比賽我們上十個後衛，把球門堵死，然後拖到點球決戰……你知道的，楚，這樣我們就贏定了！」恩耶馬繼續嚴肅地說，讓人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楚中天順口說了句：「這賽季拿了歐冠冠軍，不就能去了嗎？」
「還可以，他似乎明白了我這些做法的理由。」穆里尼奧答道。
楚中天依然是替補，直到第六十七分鐘的時候才出場，不過那時候皇家馬德里早就3：0鎖定勝局了，雙方都在不停換將，完全就是一場熱身賽了。
恩耶馬看著伊比舍維奇，有些
關於皇馬和巴塞羅那之間口水戰就在雙方刻意的低調中漸漸消失了。雙方媒體都將注意力轉到了各自支持的球隊，而不是對方身上。
霍芬海姆目前正在備戰歐洲超級盃，所以這次只來了三個球員，伊比舍維奇入選了最佳前鋒的候選名單，斯爾納入選了最佳後衛的候選名單，恩耶馬則入選了最佳門將的候選名單。不過恩耶馬知道自己肯定沒戲，因為霍芬海姆的丟球可不少，全靠霍芬海姆強的攻擊力才能夠一路走到決賽，捧起冠軍杯。
「其實我很奇怪一件事情，楚。」恩耶馬對楚中天說。
最終楚中天和穆里尼奧一起出席了這次新聞發布會。
舒斯特爾曾經因為在和巴塞羅那的比賽前主動示弱，結果招致了對內球員的不滿，最終黯然下課。穆里尼奧很清楚，在皇家馬德里，對誰都可以客氣，就是不能對巴塞羅那客氣，哪怕他們現在確實是世界第一。
楚中天點了點頭：「是的啊，如果有能力的話為什麼不呢？要知道皇家馬德里可是有十年沒拿過歐冠滾軍了。這支球隊有非常強烈的願望想要捧杯。」
楚中天問道：「今天中國記者格外多嗎？」
皇家馬德里也輕鬆贏得了伯納烏杯。
「楚的表現有沒有讓你失望，何塞。」齊達內問到。
他們是百年豪門，歐洲冠軍杯都拿了九座，如今卻為一個西班牙超級盃而開心激動。
旁邊的伊比舍維奇和斯爾納哈哈大笑起來，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楚中天沒有延續他替補上場就能策動一個進球的良好狀體，本場比賽表現一般，談不上好，也不能說很出色。讓中國的媒體們沒什麼好報道的，只能在冠軍數上做文章了。紛紛宣稱這是楚中天在皇家馬德里的第二個冠軍。不過伯納烏杯基本上都是皇家馬德里壟斷的，這個比西班牙超級盃還不堪，要用這個來充數，實在是有些太「不擇手段」了……
「不過。」蘭尼克話鋒一轉。「我們也不會降級，不管怎麼說，霍芬海姆已經算是在德甲聯賽中站住腳了。如果把之前那個只能自業餘聯賽中廝混的霍芬海姆拿來做比較的話，如今這支霍芬海姆已經非常非常成功了。也許再過十幾年，霍芬海姆能夠成為真正的豪門……」
恩耶馬在兩個人的笑聲中發起了反擊：「好吧，不過你肯定是參加不了世俱杯了，楚！」
「我尊重巴塞羅那，因為他們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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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馬德里拿了個雞肋一樣的獎盃，就在哪裡大肆宣傳，確實顯得很丟臉的。要知道他們可是上個世紀的最佳球隊啊。
其實點名要楚中天參加新聞發布會的人是穆里尼奧，新聞官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只管負責通知就行了。
這口氣怎麼能夠咽得下去呢？
「新訓練基地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經常走錯……哈！」斯爾納笑道，伊比舍維奇和恩耶馬也莞爾，看來他們也一樣。
「最佳門將的候選名單里為什麼沒有你？」恩耶馬一本正經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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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太可惜了，實際上我更喜歡你守門的，楚。」斯爾納在旁邊說，恩耶馬則瞪了他一眼。
拿到了西班牙超級盃，算是皇家馬德里對巴塞羅那的一種復讎。這樣的成績當然值得馬德里的媒體大肆炒作一番。不過加泰羅尼亞媒體也有反擊的方式，他們譏諷皇家馬德里拿個西班牙超級盃就高興成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憐了。
有記者在新聞發布會上問到了前幾天加泰羅尼亞媒體譏諷皇馬獲得西班牙超級盃的事情，問穆里尼奧對此有什麼看法。
面對這樣的隊友，楚中天還能說什麼呢？他上前擁抱了三個人。雖然在皇馬也交到了一些朋友，但能力畢竟是豪門，人與人的交流還是隔了層東西的。不像自己當初在霍芬海姆的時候，因為是小球隊，而且大家那個時候都不算太有名氣，大家都是從苦日子中過過來的，關係非比尋常，有一種難兄難弟的友情在裏面。大家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玩笑，而不管你身價多少。
「不過我們可以理解，畢竟這支皇家馬德里已經三年都沒有難過任何一項夠分量的冠軍了……」加泰羅尼亞的世界體育報譏諷著他們的對手。
楚中天有些意外，因為他來球隊快兩個月了，除了中國之行之外，他還是他第一次在皇馬體育城出席新聞發布會上。參加新聞發布會最多的都是幾個隊長，以及球隊中比較有影響力的球員，他初來乍到的，也沒想去爭奪什麼話語權，所以對此不上心。
「塞亞德還是不能原諒你離開霍芬海姆。」伊比舍維奇笑道，「不過不用管他，他就是彆扭，反正除了他大家都覺得那是你的自由，你的事情。」
楚中天則哭笑不得。
恩耶馬這個時候次嘿嘿的笑了起來：「好樣的楚，你給我們賺足了面子！祝你在皇家馬德里好運！再一次擊敗巴塞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