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三十三章 癥結
回到了房間的楚中天，發現卡卡還在祈禱。
足球擦們而出。驚出了皇馬球迷一身冷汗，而讓主場的塞維利亞球迷興奮不已。
說完，他扭頭看向卡卡。
皮斯胡安球場充滿了狂熱的氣氛，如熱浪般席捲而來，侵襲吞噬著皇馬球員。
後來他不得不接受手術治療，因此缺席了幾乎整個賽季的比賽。
楚中天點點頭：「我覺得你就不是那種拿球組織調度的前腰。雖然你的位置是前腰，其實我覺得你更像是一個二前鋒，你的得分能力很突出，你不擅長在小範圍內連過數人，但是你的高速盤帶是天下無敵的。但是你在皇馬似乎擔任了太多的責任，這些責任本來不應該是你背負的，所以你的表現就不如在AC米蘭時那麼好了……」
「證明我還沒有墮落。」卡卡答道。
卡卡洗漱完畢，從衛生間中出來，見到楚中天正在看電視，也瞥了一眼電視機屏幕，發現是廣告。
可現實情況卻是微妙的，前段時間才有傳聞說卡卡可能要離開皇家馬德里，穆里尼奧就安排他首發，這是否有什麼聯繫呢？
而穆里尼奧一向都是很在意球員訓練態度的，所以卡卡獲得首發並不意外。
「我還記得你在AC米蘭的時候……」楚中天回憶道。「那個時候的你感覺是無法阻擋的。還記得嗎，我們還曾經交過一次手呢。」
但不管怎麼樣，卡卡本人對於能夠首發出場是很高興的。
最終楚中天和C.羅納爾多佔了個平手，兩個人完虐馬塞洛。
雖然是在西班牙，不過一般高檔酒店裡都能接收到境外的節目。楚中天想看看有沒有關於德甲聯賽的報道，他在找德國的電視台。
如今在塞維利亞和法比亞諾搭檔的中鋒是前皇馬中鋒內格雷多。
「其實不是。」楚中天突然盯著卡卡，語氣肯定得說。
「我覺得已經沒問題了。」卡卡抬了抬腿。
卡卡不去，楚中天就被他們拉去湊數了。
卡卡笑得略微有些苦澀。所謂天下第一，那已經屬於過去了。
他現在正在耐心地和塞維利亞的后腰羅馬里克糾纏著，尋找進攻的機會。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塞維利亞球迷的敵視讓皇馬的教練們也有些意外——他們顯然並不怎麼了解楚中天的過去。
他沖卡卡笑了笑：「要去洗漱嗎？」
更不要說塞維利亞本來就和穆里尼奧的皇家馬德里有仇。上賽季國王杯半決賽，塞維利亞俱樂部製作了一個視頻來攻擊皇家馬德
后腰鮑爾森去了尤文圖斯，後來又去了利物浦。
因此這場比賽要想在主場啃下皇馬這塊硬骨頭，就要遏制楚中天的發揮。
如今的塞維利亞和當年那支塞維利亞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當年和納瓦斯一起衝擊他的邊後衛阿爾維斯已經去了巴塞羅那，在諾坎普混得風生水起。而左邊前衛阿德里亞諾也去了巴塞羅那，成為了一個合格的輪換球員。
卡卡點點頭：「歐洲超級盃，我們是輸給了你們。說老實話，之前我對你根本沒什麼印象，但是那場比賽你讓我大吃一驚。」
外界有諸多猜測，有人認為卡卡老爸的要挾策略受到了效果，事實證明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也有人認為這是穆里尼奧為了到時候在轉會市場上能夠賣個好價錢，而做出的抬價策略，讓卡卡出場，向賣家們展示這位球員的能力，吸引那些對卡卡有興趣的俱樂部報價。
因此每次打皇馬，他都特別來勁，希望能夠攻破皇馬的球門，向皇馬證明放棄他是多大的錯誤。
從穆里尼奧的首發陣容安排上來看，他的想法似乎是和楚中天一樣的。
而今天的比賽法比亞諾和納瓦斯首發出場了，卡努特已經淪為了替補。曾經他是西班牙聯賽中令人膽寒的全面中鋒。如今已經三十四歲了，廉頗老矣。
他很敏銳的認識到楚中天才是如今這支皇馬的大腦、核心。C.羅納爾多雖然進球多，風光無限，但從戰術戰略上來說頂多算是一把
楚中天對於塞維利亞並不陌生，他拿到的第一個歐洲冠軍，就是從塞維利亞手中搶來的。那場比賽他的表現就和歐冠決賽一樣令人印象深刻。只不過聯盟杯的影響力不及歐冠，所以楚中天那時候只算是出了小名而已。
如果他們想在這個賽季結束之後，成功拿到聯賽冠軍，那麼就不能輸在這幾個對手身上。
至於另外一名邊後衛普埃爾塔，則非常遺憾的因為心臟疾病而失去了生命。
「其實你沒必要把那麼多責任往身上扛，你只需要發揮自己的特點就行了，其他的都別去想，怎麼組織進攻啊，怎麼調動全隊，怎麼讓對方防線出現破綻啊……這些你都別考慮。不信你明天的比賽試試，看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
最初隊醫和媒體界的人士都樂觀的認為，只要傷病恢復好了，卡卡就能夠表現出大家熟悉的那一面來。但是現在情況並沒有那麼發展，按理說手術后這都一年半了，上賽季後半程為了保險起見，卡卡甚至都沒有打幾場比賽，身體早就應該恢復如初了。
「我以前經常會在youtube上搜你踢球的視頻。我特別喜歡你那種把足球向身後磕去，然後轉身抹開對手，大步往前趟球的動作，感覺很瀟洒。我就學不來……我帶球得低著頭帶。後來你來了皇馬，卻再也沒有那樣的表現了……」
塞維利亞的主教練曼薩諾可不想奧薩蘇納的赫塔菲的主教練那樣給了楚中天太多的空間。他研究發現，赫塔菲之所以輸球就是因為他們在中場太過於在意厄齊爾，卻對楚中天盯防不夠。
這裏面肯定有楚中天的原因。
卡卡搖頭：「只是傳言，我從未想過在合同沒到期之前離開這裏。我還要……嗯，證明自己呢。」
楚中天說完就不再繼續說了，他相信卡卡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好。說多了反而顯得自己把別人看扁了。
※※※※
而厄齊爾在比賽中則是左中右來回跑的，活動範圍相當大。
楚中天一場比賽比一場比賽表現的好，阿隆索擔心如果自己真的休息夠一個月再復出的話，球隊就已經沒他位置了……
卡卡想了想搖頭：「不是，AC米蘭的組織者只有一個人，是皮爾洛。」
卡卡低著頭思考良久之後抬起頭來對楚中天說：「你要問我是什麼類型的前腰，我覺得自己挺難定位的。我不是組織型的，但我能給隊友傳球助攻。我不是得
大家總是說卡卡不能和厄齊爾共存，因為他們的位置都是前腰。可實際上卡卡在AC米蘭打的最好的那幾年主要是在邊路活動。他並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前腰。
「可我覺得你不需要證明什麼了啊，你拿到過世界盃，拿到過歐洲冠軍杯，獲得過歐洲金球獎，世界足球先生……你還需要證明什麼？」
比賽剛剛開始，內格雷多就覓得機會在外面來了一腳遠射。
這些噓聲根本不能影響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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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知道穆里尼奧安排他和卡卡同時首發出場意欲何為。阿隆索已經進入隨隊訓練階段了。隊醫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一場歐冠小組賽他就可以復出了。他要比當初預計的復出時間快了幾天。
因為他沒有用卡卡換下厄齊爾，而是用卡卡換下了迪瑪利亞。
可為什麼他還是無法找到以前的那種感覺呢？
不過納瓦斯、法比亞諾、卡努特都還在隊中。
卡卡點點頭，從床上跳了下來向衛生間走去。
這一次也不例外。
客場打塞維利亞，球隊提前一天抵達了塞維利亞進行場地適應訓練。在分配酒店房間的時候，卡卡和楚中天分到了一起。
他點了點頭，承認楚中天的說法是正確的。
卡卡對於這場比賽很看重，於是比賽前夜他拒絕了馬塞洛、C.羅納爾多等人邀請他打實況足球的建議，選擇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里祈禱，希望從上帝哪兒獲得力量。
只有楚中天對於噓聲充耳不聞。
這場比賽卡卡在首發陣容上的位置是右邊前衛，不過這隻是給人看的陣容圖而已。實際上他的位置是非常靈活的，不僅是他，C.羅納爾多、厄齊爾的位置都不固定，雖然羅納爾多更多的時候是活躍在左邊路，但是他也可以和卡卡換位，因為卡卡也習慣在這邊活動。
皇家馬德里終於在聯賽的第三輪迎來了一個強敵——塞維利亞，而從這一輪開始，皇家馬德里將有一段「魔鬼賽程」，對手全都是在西甲聯賽中實力比較強的球隊：第四輪的對手是巴倫西亞，第五輪和拉科魯尼亞，第六輪比利亞雷亞爾，第七輪馬德里競技，第八輪畢爾巴鄂競技。
等他洗完了回來發現卡卡正坐在床上看著他。
他不在乎塞維利亞球迷噓他是因為什麼
雙方有了這些梁子之後，比賽打的激烈也就不足為奇了。
卡卡轉過來看向楚中天。
傷病一直都被認為是卡卡在皇馬錶現不佳的罪魁禍首。正是腹股溝的傷勢影響了他，是他在跑動中無法發上力，也不敢和對手進行身體對抗，所以他在皇馬之後幾乎很少有那種拿球之後長途奔襲的畫面，一旦被對方衝撞就馬上倒地。後來這種傷病還影響了他在巴西國家隊的發揮，南非世界盃對他來說簡直是災難性的。
卡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好聳了聳肩：「我一直受到傷病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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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塞維利亞的比賽，穆里尼奧提前一天公布了首發名單，卡卡赫然在列！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現在是時候讓他擁有更多的比賽時間來尋找比賽感覺了。總坐在替補席上可不行。
塞維利亞的球迷一定沒有忘記楚中天曾經搶了他們聯盟杯的事情，因為只要楚中天一拿球，皮斯胡安球場就會響起一陣響亮的噓聲。
「外面有傳言說你要離開皇家馬德里，這是真的嗎？」楚中天問。
後來在同行的解釋下，他們才算明白過來為什麼塞維利亞球迷如此敵視楚中天了。
其實從卡卡訓練的態度上來說，他獲得首發一點都不意外，他在訓練中真的很刻苦努力認真。
一夜無話。
他也沒有打擾卡啊，而是自己先去洗漱了。
楚中天給卡卡分析他的問題所在，實際上這也是楚中天思考了好多天的結果。他這人就是喜歡沒事琢磨，另外他也覺得如果卡卡始終不能在皇家馬德里贏得讚譽，實在是太可惜了。要知道自己以前可是將他視為追趕的目標啊，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目標淪落至斯呢？
找了半天沒找到，有德語電視台，不過放的是紀錄片……
一開始那些隨隊前來採訪的中國記者中還有人不太明白——這些人要麼是最近兩年才跟楚中天的，要麼就是學術不精的人，連楚中天曾經虎口奪食一般從塞維利亞手中搶走聯盟杯的光輝事迹都不知道。
在卡卡獲得首發的同時，楚中天也繼續首發出場。
「你在AC米蘭的時候，是進攻的組織者嗎，里卡多？」
「里卡多，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你覺得自己是什麼類型的前腰？組織進攻型的還是得分型的？是古典前腰還是更符合現代足球的前腰？你擅長傳球還是射門？你的主要作用
作為聯賽中為數不多有機會有能力威脅到兩大傳統豪門的球隊之一，塞維利亞是有實力在自己的主場擊敗皇馬和巴塞羅那的。
後來他乾脆將遙控器扔在一旁，隨便看起來。
楚中天笑著撓撓頭：「嘿嘿。當時你帶球狂奔了七十米，我一直在你後面追，我要拼盡全力才能追上你，而你則好像還遊刃有餘一樣。不過最後我還是把你的射門給擋了出去，你知道嗎？我當時就躺在地上，高興的不想起來了。因為我攔住了天下第一的卡卡的射門。」
卡卡不得不承認楚中天說的很有道理，他之前從未這麼想過，但是今天讓楚中天一說就通了。是的，在AC米蘭的時候他從不考慮組織進攻，帶領全隊這樣的事情，他只需要衝鋒陷陣就行了。皮爾洛才是AC米蘭的大腦，自己是米蘭的拳頭。
「嘿，里卡多。」
卡卡有些意外。
楚中天則把電視機打開，然後往床上一躺，按著遙控器找他感興趣的節目了。
楚中天笑了：「你瞧，你在AC米蘭的時候，不需要你組織進攻，所以你無須頻繁站住拿球再考慮把足球往哪兒傳。你可以充分發揮你速度快，帶球犀利，衝擊力強的特點。但是在皇馬，沒有人給你這麼做……或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是一個前腰，應該擔負起組織進攻的責任來？」
卡卡也沒有再言語，楚中天今天晚上的一席話給了他不少衝擊和啟發，他需要時間去消化理解。
但是到了皇馬來了之後，他似乎覺得自己應該做皇馬的中場核心，要做大腦了。可實際上自己的踢球風格並不是做大腦的類型，一旦他把速度降下來，原地拿球，他的威脅就小許多了，對方想要防住自己也就容易許多。
一般來說，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這樣的球隊，在自己的主場可以稱王稱霸，但是來到了塞維利亞、巴倫西亞、畢爾巴鄂競技、西班牙人的主場時都會很頭疼，因為這些球隊的主場氣氛非常好——這個好是針對主隊來說的，對於客隊來說就是恐怖了。
以往卡卡都是和馬塞洛，或者是佩佩、C.羅納爾多這些葡萄牙語系的球員分到一間房。不過這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楚中天也會說葡萄牙語，兩個人交流起來不是問題。
這位被皇家馬德里玩弄又拋棄了的中鋒對於皇馬的戰鬥慾望總是最強的。雖然塞維利亞也算是西甲強隊了，但是被皇馬掃地出門，依然是內格雷多心頭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