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五十一章 謠言？
不過有些時候，就算他沒做，別人也會想歪的……
「我和阿隆索有矛盾？我怎麼不知道？」楚中天用反問開場。「大家只要看看消息來源是來自哪兒的媒體，就很清楚這些報道的真假了吧？加泰羅尼亞媒體一直報皇家馬德里的負面消息，沒有負面消息編也要編點出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雙方可是死敵啊，用什麼手段都不過分。因此他們說什麼，你們只要反著來理解就對了，他們說我和阿隆索有矛盾，那我和阿隆索肯定過沒有矛盾。他們說皇馬更衣室分裂，那麼皇馬的更衣室肯定一片祥和。」
比利亞雷亞爾的實力不算弱，目前聯賽排名第四，是檢驗球隊訓練成果的最好對手——太弱了的話，楚中天和阿隆索就無法受到真正的考驗。而如果是巴塞羅那的話，也許會遭遇一場失敗，對於剛剛起步的新戰術非常不利。
解說員說道。
「哦……」
要怎麼消除尷尬和誤會呢？和媒體打過交道之後他已經知道靠語言是行不通的，自己就算去給阿隆索說他對他絕對沒有那種意思，他們不是敵人，是夥伴，阿隆索也未必會相信。
但是之前媒體們大肆炒作楚中天和阿隆索之間的矛盾，又讓他們擔心這兩個人是否還能配合的起來。
其他的皇家馬德里球員已經知道了這場比賽的主角是楚中天和阿隆索，因為賽前穆里尼奧一直在讓這兩個人合練，安排他們首發的意思不言自明。
伯納烏的看台上響起了零星的噓聲，這隻是一個警告，一個先兆。如果皇馬再不改變現狀的話，這樣的噓聲會逐漸增多，最後成為一股可怕的浪潮，席捲整個伯納烏。
「這場比賽最大的看點不是皇家馬德里和比利亞雷亞爾之間的勝負，而是楚和阿隆索的第一次首發搭檔，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據說穆里尼奧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都在演練這兩個人配合的戰術……」
楚中天知道這是穆里尼奧故意給自己和阿隆索製造機會，互相了解和親近，保證在場上能夠默契配合。甚至還有消除之間誤會的意思。
面對越炒越烈的風潮，當事人也不得不出來面對媒體和公眾，進行闢謠。
任由那些記者們去炒作，任由別人去亂猜。反正他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嗯。」楚中天點頭的時候嘴裏正叼著牙刷。「早上好」
確實如此，阿隆索在聽到球迷
他們就等著看穆里尼奧和皇家馬德里的笑話了。
當他洗完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阿隆索已經背對他躺在床上，耳朵上戴著耳機。
阿隆索從衛生間中走出來之後，赤裸上半身，下身圍著一條浴巾，他剛剛洗過了澡。
還有人跑去採訪穆里尼奧。
這是什麼用意已經非常清楚了。
「楚和哈維之間缺乏聯繫啊……」助理教練卡蘭卡在場下對穆里尼奧說，語氣很是擔心。
在媒體爆出穆里尼奧正在尋求讓楚中天和阿隆索共存的時候，這些「反皇馬主義者」就紛紛跳出來嘲笑他了。
比利亞雷亞爾更早發現皇家馬德里的這種問題。看起來賽前媒體們所說的都是真的，楚中天確實和阿隆索有矛盾……
這是關係到皇家馬德里本賽季究竟是繼續兩手空空還是有所突破的關鍵，他必須認真對待。
「一支球隊同時擁有了兩名高水準的中場指揮官，對於穆里尼奧來說，這絕對是幸福的煩惱。他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真是沒有耐心，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些沒有耐心的球迷，才逼迫的皇家馬德里不斷前進，因為他們是二十世紀最佳俱樂部，他們必須做得最好，不僅要贏球，還要贏得漂亮，不僅要做冠軍，還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
楚中天回到衛生間，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
這個證據很有力地說明了在足球圈子裡，撒謊是必備技能，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上。
「哈維.阿隆索！」伯納烏的現場廣播正在向球迷們介紹著首發出場的主隊球員。當他念到阿隆索名字的時候，現場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起床了？」
已經有段時日沒有聽到在伯納烏上空響起的噓聲了。
這樣的聲音只是少數，皇家馬德里的球迷現在依然在享受楚中天帶給他們的足球。
他不想再被這種記者和新聞攪壞心情了，見到記者就直接說：「任何有關哈維.阿隆索的問題我都不會回答的……」
圍攻阿隆索，或者圍攻楚中天，就能夠破壞皇馬的進攻。兩個后腰不進行聯繫是非常危險的。這樣的中場和一盤散沙沒什麼兩樣。
阿隆索的經紀人也出來反駁。
在足球場上，千言萬語
這樣一來只需要看住其中一個人就行了，因為這兩個人缺乏必要的聯繫。
「那麼阿隆索轉會呢？」有記者問。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非常簡短，就是：「回來了啊？」
進攻毫無頭緒，倒是比利亞雷亞爾的反擊打的風生水起。
這樣的要求對於不少人來說都是一個壓力和負擔，因此在皇家馬德里踢球可不是隨便什麼球員都能適應的。
※※※※
楚中天也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準備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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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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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闢謠，大家更願意相信那些他們想要相信的東西。如果阿隆索不走，這事情多無趣啊，所以還是鬧轉會比較好玩。因此媒體們堅稱這些闢謠其實都是放的煙霧彈，皇馬俱樂部越是闢謠，就越說明他們彼此的矛盾已經非常深了。為此媒體們還舉出了以前的例子來證明他們分析的正確性。比如貝克漢姆再被弗格森飛靴破相之後，媒體風傳萬人迷那個賽季結束之後鐵定轉會離開曼聯，加盟的俱樂部就是皇家馬德里。但當時不管是貝克漢姆被人，還是弗格森都極力否認，弗洛倫蒂諾更是承諾絕對不會去挖貝克漢姆，結果呢？當貝克漢姆舉著皇馬的二十三號球衣在皇馬名譽主席迪斯蒂法諾的陪伴下亮相伯納烏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他們被騙了。
當然了也還是有一些媒體在為他的前途感到擔憂，這些媒體主要是來自加泰羅尼亞的。他們的理由聽上去也挺有道理的——這些年轉會來到皇馬的球員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在加盟皇馬的第一個賽季，尤其是前半賽季表現的非常出色，簡直可以用「驚艷」來形容。但到了第二個賽季，就馬上泯然眾人矣。比如斯內德，比如范德法特，比如拉斯.迪亞拉，比如默罕默德.迪亞拉……這些人都是如此。所以楚中天也未必能夠逃脫得了這種規律。現在他的出色表現不能說明問題，要看他下個賽季，或者說下半個賽季的表現。
接下來喊的是楚中天的名字，歡呼聲和阿隆索相差不多。楚中天已經通過他這兩個月的比賽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在馬德里已經沒有質疑弗洛倫蒂諾那七千萬歐元花的是否值了。他依靠自己的實際行動贏得了挑剔的伯納烏球迷們的熱愛。
皇馬的球迷們害怕弗洛倫蒂諾再犯這樣的渾，認為有了楚中天，就可以不需要阿隆索了
「沒，一直在房間里。」
※※※※
穆里尼奧正在和助理教練卡蘭卡聊著什麼。
楚中天輕輕聳了聳肩，穆里尼奧的如意算盤沒打成啊。
阿隆索對於那些傳言的回應是：「我從未考慮過離開皇家馬德里，我在這裏很開心。至於我和楚的矛盾？我和他關係很好，沒有任何矛盾。競爭不是矛盾，我們是競爭夥伴，卻不是敵人。」
在這樣的困惑下，皇家馬德里在自己的主場前十分鐘踢的並不怎麼樣。
第二天起來之後兩個人的對話也相當簡單。
看這樣子，是別想有什麼交流了。阿隆索就像是在故意躲自己一樣……
楚中天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攤了攤手。然後從包中取出筆記本電腦，插上網線開始上網。有很多工作是需要他通過網路完成的，所以他經常上網。
特寫鏡頭又給了楚中天。
主場迎戰比利亞雷亞爾的前一天，皇家馬德里住在酒店備戰。楚中天被安排和阿隆索住在了一屋。
結果這反而給了記者們口實。於是「楚中天確實和阿隆索有矛盾」「楚不屑談阿隆索」等等新聞紛紛炮製出爐。
說實話，阿隆索對自己有沒有什麼想法，他不知道，但是自己對阿隆索是肯定沒什麼想法的。所以他得向阿隆索表示出來這一點。
不過他心中的兩大核心依然處在一種尷尬的境地。
他們甚至連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多，進了酒店，將行李放下就直接去吃飯，吃了飯楚中天獨自一人回房，阿隆索則跟著卡西利亞斯和拉莫斯出去玩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穆里尼奧對此的回答是：「一派胡言。阿隆索和我們的合同是在2014年到期，在那之前他哪兒也不會去。」
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楚中天自然也少不了人來詢問。尤其是中國媒體。大家都很關係他是否真的和阿隆索已經勢同水火了，皇馬的更衣室又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陷入分裂與混亂。要知道一旦皇馬的更衣室出了問題，那麼他們對巴塞羅那幾乎是毫無勝算的。這支球隊是強大的，唯一能夠擊敗他們的只有自己。
這樣狀況晚上到了比賽中真的沒問題嗎？
「是啊，你沒出去？」
「穆里尼奧的調整很大胆，但是從目前來看未必明智。兩個核心同時出場，給球隊帶來了混亂
鏡頭又轉向穆里尼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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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將所有的工作事情都處理完了之後，阿隆索也回來了，然後就在衛生間里洗漱。
反正他是不知道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要怎麼和阿隆索進行交流……
然後就沒了。
看當今歐洲足壇，還沒有哪支球隊敢打雙核，以皇家馬德里這複雜的更衣室關係，打雙核只怕會死的更慘。
雖然皇馬的球員們知道那些報道有些是胡言亂語，胡編亂造，有些真假不知。但外面的人未必知道呀。加泰羅尼亞媒體的這些報道確實在皇馬球迷中間引起了一陣恐慌。阿隆索在皇馬踢了兩個賽季，已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他是皇馬不可或缺的人。上賽季如果不是阿隆索在賽季後半段缺席了幾場比賽，恐怕皇馬還是有希望和巴塞羅那一爭高下的，他是那種平時在球場上你不會覺得他有多重要，但一旦沒了他才會發現寸步難行的球員。這樣的球員星光不閃耀，最容易被忽視。皇家馬德里以前是有過類似前科的，當初弗洛倫蒂諾拒絕給馬克萊萊漲薪，將他放走去了切爾西，認為馬克萊萊沒什麼重要的，他的替代者很好找。結果呢？皇家馬德里一直到現在都還在尋找馬克萊萊的替身，而沒了他，皇馬的成績也一落千丈，表現始終不夠穩定。
實際上前十分鐘比利亞雷亞爾有好幾次進攻都是這麼打出來的，搶斷之後直接發動進攻。
楚中天被又來找他詢問真相的記者們弄煩了，乾脆說：「我已經說了我所知道的真相，你們不相信，那幹嘛還來問我呢？所以有關這個問題我不回答了！」
他決定自己主動一些。
在這歡呼聲中，楚中天看到阿隆索停止了胸膛，微微仰起頭。這是一個幅度很小的動作，楚中天依然注意到了。看起來阿隆索很在意這個……
「哈！玩雙核？玩死你們！」電視機前的反皇馬主義者們紛紛笑道。這些人未必是巴塞羅那的球迷，皇家馬德里在西班牙國內有很多敵人，統稱為「反皇馬主義者」。他們有些人是因為討厭皇馬那種目中無人的自大，有些人是因為討厭皇馬歲代表的「國家」象徵，有些人則是因為討厭皇馬仗著有錢就到處挖人牆角的被挖牆腳球隊的球迷，有些人則乾脆是因為討厭穆里尼奧才成為「反皇馬主義者」的。總之，討厭皇馬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種，結果都一樣
穆里尼奧確實是希望通過讓楚中天和阿隆索同住一屋，來增進他們互相之間的了解，以便讓他們能夠在場上更好的配合。同時盡量消除賽前那些謠言所造成的影響。
穆里尼奧沒有吭聲，既沒有表現出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埋頭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著什麼。
楚中天抬起頭看了看那些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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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俱樂部高層，也不是阿隆索本人。不過我覺得這不像是真的。理由很簡單——這是親巴塞羅那媒體所放出的新聞。」
楚中天最不怕的就是壓力了，他不在乎球迷們的噓聲。現在的他只想儘快找到解決的辦法，幫助球隊打破僵局，扭轉局勢。
但經過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後，這種單獨相處未免有些太尷尬了……他說的那番話被記者們扭曲之後完全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如果阿隆索要誤解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楚中天覺得這事情真是越描越黑，乾脆閉口不言了。
一般來說楚中天和媒體的關係是比較融洽的，因為他很會做人，不像那些個性突出的球員，會給媒體難堪。有什麼問題，他知道的話，能說的都會給媒體們說。這次是真的被搞煩了——阿隆索的問題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巴塞羅那的媒體說自己和阿隆索有矛盾，你們就相信啊？我說沒有你們卻不相信，你們究竟是沒腦子啊還是沒腦子啊？
和比利亞雷亞爾的比賽不是國家德比，但是穆里尼奧卻非常重視，因為這是關係到球隊在接下來的這個賽季是否能夠有所突破的關鍵。
楚中天也覺得自己和阿隆索缺乏聯繫，球隊的進攻就組織不起來。
比賽開始之後，穆里尼奧就一直坐在教練席上，盯著球場上，他的目光主要聚焦在楚中天和阿隆索身上。他想看看這兩個人的配合默契程度究竟怎麼樣。
「阿隆索終於首發出場了，這是他受傷之後第一次首發出場。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替補登場的，看起來他的傷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電視轉播鏡頭一直對著阿隆索，他是這場比賽中備受關注的人物。
而且對於他們來說，以前都只有一個指揮官的，現在是雙指揮官，要怎麼適應，還需要時間。究竟是把足球傳給楚中天還是給阿隆索？究竟是聽阿隆索還是聽楚中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