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豪門風雲
第八十五章 賽前
楚中天和卡卡隨表聊了幾句，就睡去了。在大賽前，要保證充足的睡眠，這是體力不受影響的主要原因，一個休息不好的人是無法在關鍵比賽中發揮出全力的。
這次楚中天和卡卡被分到了一間房。晚上卡卡哪兒都沒去，就在房間里端著手機發簡訊上網，和他在米蘭城的老友們聯繫。
也不知道是熬夜研究比賽錄像了呢，還是因為壓力所致沒休息好。
這個時候，更衣室才是重頭戲。雙方的主教練將在這裏做最後一次戰前動員在，之前有什麼紕漏的也將在這裏得帶彌補。一旦比賽開始了，主教練所能做的其實就很有限了，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托尼.唐恩那樣擅長臨場指揮的……
本賽季皇馬的狀態好的令人難以置信，也讓不少皇馬球員提升了自己的自信。對於他們來說，這世界上的敵人只分兩種，一種是巴塞羅那，一種則是其他。
卡卡在熱身的時候抬頭向看台上望去。
當時的攝像機完整的記下了卡卡難以置信的眼神，顯然他完全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了還會有人能夠攔住他的射門。
他向卡卡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卡卡把足球橫傳給他。卡卡照做。
穆里尼奧也是打算在客場和國際米蘭對攻的。首先這是國際米蘭的主場，在兩回合主客場制的比賽中，主場比賽是非常重要的優勢，想要淘汰對手，就要爭取在主場比賽中擊敗對手，尤其是先主后客的球隊，一定要打好主場比賽。如果可以最好能夠在主場就結束兩回合的比賽，將懸念徹底殺死。
卡西利亞斯揮了揮手：「嘿，楚！」
「代我向他為好吧。」他向卡卡說。
卡卡想起自己和梅西都先後栽在楚中天腳下，就覺得這個想法很有意思，他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楚中天為什麼能夠表現的如此穩定，幾乎沒有什麼狀態上的起伏，和他科學規律的生活習慣有關。他很少、甚至是從不流連夜店，之前在梅斯和霍芬海姆踢球都是小地方，這樣的地方沒有那麼多燈紅酒綠的場所和熱鬧的紅燈區，自然也無法引誘楚中天了，如今到了馬德里，楚中天依然深居簡出，像是一個隱士，每天除了去體育城訓練，就是回家，除非有活動，才會約上朋友們一起聚一聚。
為了這場比賽，他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現在終於來了。
楚中天不知道卡卡在心中給自己取了個什麼樣的外號，
「……中午十二點午餐。中午一點到兩點午休。兩點半都到健身房去進行身體恢復訓練。下午四點半晚餐。五點半出發！」
他只是在找自己的老友們，想看看VIP包廂中是否有他們的身影。
但楚中天能夠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翻身起床，見卡卡還在熟睡，並沒有去叫醒他，而是自己一個人洗漱之後開門出去吃早餐。
非常自信。
卡卡笑完了，坐在床上抬頭望著楚中天：「說起來，我們之間也有恩怨啊，楚。」
楚中天其實已經習慣了主教練問他這樣的問題，在霍芬海姆的時候，蘭尼克經常趁著訓練開始前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詢問他類似的問題。
楚中天不信教，對上帝耶穌安拉真主和釋迦牟尼什麼的都沒興趣，不過在一個虔誠的教徒面前，應有的姿態和禮貌他還是懂的。
楚中天跺了跺腳，找到那種感覺了。
「在和誰聊呢？」楚中天問道。
穆里尼奧笑了。
「昨天睡得怎麼樣，楚？」穆里尼奧問。
那個時候的卡卡是憑一己之力帶領AC米蘭闖入歐冠決賽，並且最終幫助球隊獲得歐冠冠軍，在那一年當選了世界足球先生和歐洲金球獎的世界足壇第一人，他和C.羅納爾多、梅西被認為是開啟了世界足壇的青春風暴的代表。
關於球場的故事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但今天球場不是主角。
自從那次電視台訪問之後，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升溫，如今已經看不到絲毫他們以前有矛盾的跡象了。
楚中天恍然大悟：「哦——那是誰？」
早餐接近尾聲的時候，助理教練卡蘭卡出現在了餐廳里，他是來通知今天一天安排的。
這座球場他一點都不陌生，他曾經在這裏做了六年的主人，這裏的每一寸草皮他都非常熟悉。
電視台從下午開始進行現場直播，有媒體找到了和何塞.穆里尼奧有關的標語橫幅。
結果呢，楚中天替補出場，幫助球隊完成了逆轉，最終擊敗了AC米蘭，成為了那個賽季的歐洲王中王。
楚中天想起來了，卡卡說的是2007年歐洲超級盃，新科聯盟杯冠軍梅斯對陣歐冠冠軍AC米蘭。那場比賽之前大家並不看好梅斯的，再加上楚中天在此之前一直在養傷，究竟能不能上場也不知
但現在，兩個人的地位有了一個置換，楚中天依然處在自己職業生涯的巔峰時期，而卡卡則已經在不可避免的走下坡路了，靠身體吃飯的他在受了幾次傷之後，身體素質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如果沒有楚中天，如今的卡卡可能早就被皇馬所放棄了……
連續多腳有威脅的遠射把國際米蘭的後衛們都打怕了，最後他還是憑藉遠射打進了一球。
穆里尼奧對自己曾經執教過的球隊太了解了。
「打對攻的話……我們必須進球才行，我不在意輸球，但要輸個2：3才有價值。」穆里尼奧說。
「和他們打對攻。」楚中天的回答十分乾脆。
有一群國際米蘭的球迷們確實扯著一副寫有「何塞，我們永遠感謝你！」的標語出現在了鏡頭中。
「我雙手攥拳，告訴自己戰勝了天下無敵的卡卡！哈！」
楚中天做球隊的大腦，他的想法有些時候也會給主教練帶來一些新的想法，也許會產生非常重要的作用也說不一定……
天下無敵的卡卡……
要和國際米蘭打對攻，遠射是不可缺少的重型武器。
熱身很快便結束了。雙方球員們退回了更衣室里，剛才因為熱身而喧鬧起來的現場稍稍安靜了一點，大家都在繼續力量，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當球迷們正在入場的時候，兩支球隊都分別抵達了球場。
※※※※
對於這麼一個難纏的對手，楚中天始終都抱著敬佩的心理的。
射完球之後，楚中天自己評估了一下，他覺得今天射門的感覺很好。看來自己要在比賽中多遠射。就算不能進球，也能幫助其他隊友打開局面。
楚中天在熱身中嘗試了一腳遠射。他射出去的球勢大力沉，直接飛進了球門，卡西利亞斯連撲球的動作都沒做，就讓足球飛進去了。
這是穆里尼奧給安排的時間表，精確到了每一個小時，告訴大家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卡卡低頭看了一會兒，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他說：『幫米蘭報仇！是那小子淘汰了我們的！』哈哈哈哈！」
卡卡低頭髮簡訊。
他沒找到，只好重新投入熱身中。
卡卡是一個很爽朗的人，壞心情很快就被他的笑聲所驅散了。
已經三十四歲的加圖索在AC米蘭失去了絕對主力的位置，他現在只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比賽中獲得出場的機會，博阿滕已經取代了他在球
穆里尼奧就算給這支球隊帶來了再多的冠軍，他如今也成了這支球隊的敵手，沒有必要為自己的對手加油助威。
餐廳里的人還沒有多少，大部分皇馬的球員都還在床上躺著呢，或者是在洗漱。不過楚中天在餐廳里看到了穆里尼奧。
楚中天摸了摸頭。
梅阿查球場，又被叫做聖西羅球場。是米蘭城兩支死敵的主場，國際米蘭球迷叫它梅阿查，並且宣稱這是官方名稱，這座球場只能被叫做梅阿查。而AC米蘭球迷才不管那一套呢，他們叫這座球場為「聖西羅」。
楚中天笑了：「你知道在擋出你射門之後，我是什麼心情嗎？」
楚中天在米蘭城沒有朋友，不過卡卡有。
楚中天注意到穆里尼奧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估計昨天一晚上這位主教練都沒怎麼休息好。
不過能夠凍結梅西的楚又算是什麼呢？
「哈？」楚中天沒反應過來，他和卡卡關係挺好的，有什麼恩怨？
他做了一個非常大的一張桌子，正在用餐。
雖然對卡卡去皇馬並不贊同，但他們還是說好了，要在明天去聖西羅球場看比賽。
卡卡聳了聳肩，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世界足壇第一人了，如今天下無敵的是巴塞羅那的梅西。
那個時候的楚中天呢？除了帶領梅斯獲得聯盟杯冠軍，由於在法甲聯賽，他還並沒有被大多數人所熟知，和卡卡比起來，楚中天簡直就是一個無名小卒。
球迷們從下午五點多開始就聚集在球場周圍了，然後開始陸續入場。
※※※※
他的成功是有理由的。
巴塞羅那是特殊的那一個，對付巴塞羅那之前，所有人絕對不會如此悠哉游哉。
「這真的很神奇，在我們是對手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能夠和你一起踢球。」楚中天攤開手道。
因此國際米蘭肯定會進攻，萊昂納多也不是穆里尼奧，不可能在自己的主場好龜縮防守，放棄控球。
「嗯，那就好。」
不過威名猶在，自己曾經和他交手三次，每次都給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第一次加圖索正處在巔峰期，他防的楚中天幾乎寸步難行，而加圖索受傷下場接受治療的時候，楚中天則非常機敏地抓住了這個機會突然爆發，助攻隊友得分。后兩次相遇就是上個賽季的歐冠小組賽，楚中天正處在巔峰
因此他們會在比賽前將自己所能想到的統統叮囑給球員們，讓他們在場上注意。
「2007年的夏天，米蘭本來應該拿到歐洲超級盃的，結果……說實話，在那場比賽之前，我對梅斯一點概念都沒有的哦。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回追到門前，把我的射門給擋下來的那一幕……」
當足球滾過來的時候，楚中天沒有停球，而是直接掄腳抽射，足球再一次呼嘯著飛進了球門。
卡卡苦笑了一下。
※※※※
對於萊昂納多來說，這是徹底消除穆里尼奧在這支球隊中的痕迹的機會。只要自己戰勝了穆里尼奧，就再也不會有人在米蘭德比輸球之後想念穆里尼奧，在歐冠被淘汰出局之後懷念穆里尼奧了……
「哦，是他啊！」楚中天點頭表示知道了。
楚中天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他們兩個人的看法又一致了。
不過總歸是少數，大多數的國際米蘭球只是唱著國際米蘭的隊歌從攝像機鏡頭前走過。
卡卡臉上露出了疑問的表情。
現在在歐冠奪冠次數上，皇家馬德里有九次，AC米蘭有七次，只差兩次了，如果AC米蘭能夠拉近這個差距的話，就算是反超成為歷史上獲得歐冠次數最多的俱樂部，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場比賽最值得被銘記的經典鏡頭當然是楚中天和卡卡的一次百米衝刺賽跑。卡卡在前面帶球，楚中天在後面鍥而不捨的狂追。在最後時刻將卡卡的射門給擋出了底線。
楚中天是穆里尼奧現在最倚重的球員，穆里尼奧當然得關心一下他的狀態了。
他可還記得自己在霍芬海姆的時候，主場是如何打國際米蘭的。
而皇家馬德里所要做的就非常簡單了。首先他們是客場比賽，客場的壓力要比在主場小得多，就算他們最後輸掉了這場比賽也無所謂，只要有客場進球。客場進球才是關鍵，而且越多越好。
卡卡大笑起來：「就是加圖索啦！」
有這樣合理的分配和執行，皇馬狀態出色也就不奇怪了。
「那中場就得不斷給前面創造得分機會。」楚中天說，隨後他想了想：「我覺得沒問題。」
卡卡臉上帶著虔誠的表情說：「這一切都是主地安排。」
不過他沒發什麼感慨，他曾經在上賽季代表皇家馬德里做客聖西羅，和自己的
專治天下無敵吧？
所以和國際米蘭對攻是皇家馬德里呃最佳選擇。從進攻實力上來說，皇馬是具備這樣的資格的。從戰術層面來說，對方給予進球，後防線上必然會有漏洞，抓住這樣的漏洞就需要進攻。另外皇家馬德里的特點是快且直接，如果能夠把比賽帶到這樣的節奏上來的話，相信國際米蘭是阻擋不住的。
沒有人對這個時間表表示異議，他們都習慣了。
「和國際米蘭，你有什麼想法嗎，楚？」穆里尼奧問。
當隊友們陸陸續續來到餐廳里用餐的時候，穆里尼奧已經離開了，楚中天坐著的餐桌不斷有新的隊友加入其中，很快就被坐滿了。大家一邊用餐，一邊閑聊，晚上即將到來的歐冠四分之一決賽，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太大的壓力。
楚中天去其他房間串了串門之後回來看到卡卡還在和人聊簡訊，玩推特。
卡卡讚美完了主之後繼續低頭髮簡訊和推特。他其實很想和自己在米蘭城地老友們見上一面的，不過由於時間關係，打比賽之前他是沒有自由活動時間的，而打完比賽之後皇家馬德里要連夜趕回西班牙國內，備戰聯賽和下一回合的半決賽。到時候不知道結果是什麼，還是否有心情和老友們見面了。
看到楚中天，便招手示意他過去。
「挺好的。」楚中天答道。
其實他在AC米蘭的朋友們直到現在都認為他不應該轉會去皇家馬德里，如果繼續在AC米蘭，他所獲得成就一定要比現在更大。而他在的話，AC米蘭也不至於經歷這樣的動蕩了，最起碼主心骨有。
卡卡抬頭看到是楚中天，露出了微笑：「里諾。」
AC米蘭已經在八分之一決賽中被淘汰出局了，阿萊格里的米蘭正在艱難的重建。雖然拿到了聯賽冠軍，但考慮到意甲的水平現在連德甲都比不上了，意甲聯賽冠軍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AC米蘭這樣的球隊也不會只滿足於在意甲聯賽稱王稱霸，他們還是更看重歐冠聯賽，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在歐冠聯賽中的榮光，才是最值得他們開心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手機簡訊的提示音響起。
「你現在依然是天下無敵的。」
當楚中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七點半了。
在更衣室里休息了幾十分鐘之後，才出去進行熱身。那個時候梅阿查球場的看台上已經快坐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