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十章 楚中天三十四歲
他這麼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這算是給這場討論下了定論。
所以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幫助溫布爾登競技實現最初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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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未必，厄齊爾的體能一向不好，隨著聯賽的進行，下半賽季比賽增多，他的好狀態能不能堅持到賽季結束，還不好說呢。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楚的回歸都是一件好事，他能夠增強球隊的實力，對於我們的冠軍杯征程是有利的……」另外一名教練持不同意見。
中國人講究孝道，還好自己沒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地步。
隊友們對於楚中天能夠回來都很高興，雖然他下賽季已經不會為球隊效力了。不過也挺正常的。都三十四歲了，這個歲數擱在其他球員身上早就退役了。齊達內就是三十四歲退役的。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楚中天已經三十四歲了，他的身體經過醫院檢查，還存在隱患，希丁克謹慎行事也無可厚非。
冬歇期一到，楚中天就離開了馬德里，他和詹姆斯.梅里兩個人很低調地飛到了英格蘭，沒有媒體知道這件事情。
他更加努力的訓練，以便做好隨時返回球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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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會因為反正下賽季不在皇馬了，就胡亂混日子，坐在板凳上也有高薪拿。
「……楚的恢復速度比我們預想的要快……我覺得他可能在冬歇期之前就可以重返球場了，而在此之前我們預計的是冬歇期之後。」球隊的首席隊醫弗萊芒對主教練希丁克說，這是他的工作，定期向主教練彙報受傷球員的恢復情況。
「那我也只能祝你在新的俱樂部好運了，楚。」佛羅倫蒂諾說。
本來楚中天的身體狀況是能夠讓他在冬歇期前重返球場的，但是希丁克卻表示還是要謹慎點，於是楚中天的復出日期被推遲到了冬歇期后。
楚中天也沒有表達什麼不滿，他很職業地在等待著自己的機會。就像當初的貝克漢姆一樣。
大家討論完了，都看著他。
「一月二日，我將宣布我下一站是在哪兒。」
平時他不怎麼注意自己和身邊人的變化，但是今天他抬眼看過去，才看到父母明顯要比之前老了很多，爸爸已經六十，媽媽也五十七了，他們的身體大不如從前。如今爸爸已經從大中華餐飲文化有限公司的管理層退了下來，就在家裡休息，幫著媽媽照顧艾艾，其他時候種種花什麼的，和任何一個普通的中國老人過著一樣的生活。
大家討論的非常熱烈，希丁克一言不發，只是聽。
由於是
楚中天也覺察到更衣室的細微變化。
「說出來就不靈了，哈！」楚中天拒絕透露。
自從決定了自己未來的目標之後，楚中天什麼都看得開了。
基本上只要楚中天的經紀人不是廢物，這個時候也可以看出來楚中天最終的選擇是哪兒了。
「兒子，不知不覺你就三十四歲咯。我三十四歲的時候你都十歲了，現在你三十四歲的時候女兒才百天都不到。」楚左生舉起酒杯和楚中天乾杯。
當然了在此之前，他還得先和皇家馬德里俱樂部通個氣。
「這裡是我的家，我肯定要回來的。」
楚中天一天之內接了七個電話，想要他談談目前有哪些球隊對他感興趣，或者求證某某球隊對他感興趣這消息是真是假。
「呵，是的。我想你不可能找不到下一支球隊的。但是你和經紀人保守秘密做的非常好。」畢竟是一支豪門的俱樂部主席，不可能像那些媒體記者們一樣沒腦子。他不相信楚中天真的是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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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和推特上公布了自己的計劃之後，楚中天讓馬蒂爾德幫他聯繫媒體們，他要在一月二日當天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宣布自己的去向。
作為球隊之前八年的核心，他覺得有必要捍衛一下他的尊嚴。
他沒有回答記者，他只是在推特和新浪微薄上寫了同一條微博。
這條微薄一出來，就引起了轟動。不少人都以為楚中天現在已經沒球隊敢要了，所以楚中天和梅里這幾個月來才一直對楚中天的去向默不做聲，不是他們想保守秘密，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現在楚中天這麼一說，倒像是他們早就確定了要去哪兒一樣。
當楚中天在為了能夠早日重回球場而努力的時候，在希丁克的辦公室里，也在進行著一場討論。
「可是現在球隊中沒有他的位置了……」希丁克的助理教練拉爾夫皺眉道。他也清楚球隊目前的狀況。
自己三十四歲了，自己都老了，父母就更別提了。
薩繆爾森有些激動，對於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來說，這是歷史性的一刻。
這話說出來他就意識到了失態，想要試圖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這支球隊他確實沒聽說過。
楚中天並不知道自己下半賽季在皇家馬德里的命運就這樣被決定了，但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在乎的。
楚中天自己很清楚，他在
總之，看到楚中天現在無人問津，半天找不到下家，巴塞羅那球迷們非常高興，加泰羅尼亞媒體也很開心。
現在呢，除了中國的媒體還在關注他外，其他的媒體都已經不怎麼關心他的恢復情況了。自從他宣布不再和皇家馬德里續約之後，他似乎就成了這支球隊中的隱形人一樣，媒體們對他視而不見。
希丁克現在很頭疼，他最怕聽到的就是楚中天的傷情恢復快這件事情了。厄齊爾已經被他塑造成了新的球隊核心，考慮到楚中天半個賽季之後就不在球隊的事實，他也不可能再讓楚中天重新做回這個核心了。那麼楚中天恢復好了要怎麼辦呢？讓他做替補？可這樣的話……有些浪費，年薪八百五十萬歐元的替補球員……
當然了，這種捍衛不是通過在更衣室里拉幫結派，排擠他人來實現的，而是通過自己在球場上的表現。
一行人直接就在俱樂部的更衣室里完成了簽字儀式。
「是因為我要去哪兒的事情嗎？」
「我打電話來就是打算通知你這件事情的，主席先生。我已經決定去哪兒了。」既然佛羅倫蒂諾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楚中天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恢復，楚中天得到了隊醫做出的「准許進行有球訓練」的許可。
楚中天也覺得差不多該到了要公布自己選擇的時候了。
每天都在健身房進行恢復訓練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但楚中天並沒有感到厭倦。說實話這樣的經歷他還是第一次——在聯賽進行當中因為傷病缺席比賽長達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
溫布爾登競技是他和艾米麗的媒人，作為感謝，他要幫助溫布爾登競技升上英超聯賽。
這個假期，他依然不會閑著。在他家中的健身房，他每天依然進行著訓練。已經三十四歲的他並不打算就此向歲月低頭認輸，他還要踢四年的職業足球呢，身體不鍛煉好怎麼成？
可以進行有球訓練，就意味著他將從這枯燥乏味的身體訓練中脫離出來，也意味著他距離重返球場的步伐更近了。
這段時間楚中天能夠感覺的出來，採訪他的媒體記者明顯減少了，以往他作為皇家馬德里陣中最重要的一員，每次訓練結束之後都會最少接待五家媒體的採訪。
在通知了皇家馬德里俱樂部之後，楚中天已經辦好了所有的事情——來東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進步，是楚中天傷后恢復的里程碑。
「嗨，楚。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佛羅倫蒂諾對於楚中天給他打電話一點都不意外。
楚中天再扭頭去看自己的妻子，艾米麗比他要大一歲，哪怕她平時保養地再好，現在她的鼻翼和眼角都出現了很明顯的皺紋。妻子也老了……雖然她的容顏依然美麗，眼眸中的笑意依然溫暖如初，可總歸是三十五歲的女人了。人生有幾個三十五年？
楚中天實話實說：「前兩天簽字了。」
吹蠟燭的時候，艾米麗讓楚中天許願。吹完了艾米麗問楚中天許的是什麼願望。
這些個打著祝福旗號的報道最後讓楚中天的球迷們看的心裏十分不爽。
「只有讓他做替補了。厄齊爾現在的狀態非常好……」
「你已經和他們簽約了？」佛羅倫蒂諾問道。
當初在他轉會皇家馬德里之後，第一次見到佛羅倫蒂諾的那一幕自己還依稀記得，佛羅倫蒂諾親自來歡迎他加盟，如今自己要離開了，兩個人只是在電話中交流了一下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楚中天生日這件事情也讓他重新上了一趟媒體的版面。
楚中天草草掃了一遍合同，就提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中文名字。
「可以作為輪換陣容的一員考慮。」
「謝謝您，主席先生。」
所以沒有覺得希丁克在對待楚中天上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很慶幸自己把父母都接到了身邊來。
西班牙的媒體也報到了楚中天三十四歲生日的事情，不過篇幅很小，只是提及了一下。西班牙的媒體和中國媒體看法類似，三十四歲的楚中天確實已經很不好找工作了。
佛羅倫蒂諾做好了準備，一旦楚中天說出了這傢俱樂部的名字，自己就恭喜恭喜他，也算不失風度。但當楚中天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腦袋裡一片空白，以至於連想好的恭喜都沒說出來，脫口而出：「那是什麼球隊？」
但是最後他必須做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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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對於加泰羅尼亞媒體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找美找到下家不是他們說了算的，自己心裏清楚，就沒必要和對方浪費口水了。
楚中天在皇馬踢球的時候，給巴塞羅那球迷們帶來了不少痛苦不堪的回憶，最經典的當屬連續兩個賽季在歐冠決賽中絕殺巴塞羅那，搶走了原本屬於巴塞羅那的歐冠獎盃。他每次去諾坎普比賽的時候都會
於是他打通了俱樂部主席佛羅倫蒂諾的手機。
在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他見到了拉塞爾和俱樂部的主席薩繆爾森。
其實他許的特別普通，就是自己和家人可以一起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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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掛了電話。
改朝換代的時候到了。不過當著他的面改朝換代，楚中天還是有點小不爽的。
剛進入十二月份，度過了自己的三十四歲生日，同時他還獲得了一份「生日禮物」——他獲得了可以和全隊一起合練的允許，這樣他距離出場比賽就只剩一步之遙了。
他要用最完美的表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告訴所有人他是多麼職業的球員，就算註定下個賽季無法為皇家馬德里效力了，他也會站好自己的最後一班崗。
楚中天倒不在乎這一點，他繼續自己的恢復訓練。心態相當好，每天和工作人員見面打招呼都有說有笑的。
他咳嗽了一聲，開口說：「嗯……楚下個賽季季就要離開球隊了，所以球隊的未來是厄齊爾的……」
在楚中天將他的名字寫在了合同上的時候，這份合同就將在明年的七月一日正式生效了。到時候，在未來四年裡，楚中天都將屬於溫布爾登競技。
還有媒體只提及了一句楚中天生日的事情，然後就開始大篇幅分析楚中天的前途，結論中還包括找不到新東家，無奈就此宣布退役的可能……
臨近年關了，媒體們也重新關注起楚中天的下一站了。因為按照規矩，到了明年一月一日，楚中天和皇家馬德里的合同還剩下半年時間，他已經可以自由接觸其他俱樂部，並且和他們簽約了，皇家馬德里完全無法阻攔這件事情。
在這三個月中他只能看著自己的隊友在場上表演。
為了避免讓狗仔隊發現，在和溫布爾登競技簽了合同之後，楚中天就馬上飛回了西班牙。
「我已經決定去溫布爾登競技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他說道。
他不再是更衣室的中心了，厄齊爾和沙欣，以及內馬爾這些年輕人成了最活躍的人物。
十二月一日，他在家中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度過了他三十四歲的生日。沒有任何慶祝派對，也沒有通知其他的好朋友，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日晚餐，訂了一
中國的媒體紛紛以「楚中天生日快樂」為主題來報道這件事情，他們回顧了楚中天在職業生涯這些年的光輝歲月，點點滴滴。不過最後都落回到了現在的主題上——三十四歲的楚中天職業生涯還有多少年？離開了皇家馬德里的他還能去哪支球隊繼續自己的職業生涯？現在的他是否還像以前那麼受歡迎？
就連皇家馬德里的工作人員都想不通楚中天留在皇家馬德里剩下的時間還有什麼意義。
自己在足球領域贏得了很多東西——冠軍、金錢和名氣。但他覺得這些都沒有足球帶給他的生活更讓他感到幸福。因為足球，他和艾米麗相識，因為足球他們走到了一起，因為足球，他們攜手共入婚禮殿堂。
這位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歷史上最偉大的球員，終於要葉落歸根了！
楚中天笑了：「這是我出道的球隊，當初還只是一支第九級別聯賽的業餘球隊，如今他們升上了英冠。我知道這是我的最後一次轉會，所以我想去一支我希望為其效力的球隊結束自己的生涯，沒有什麼比在自己喜歡和熱愛的球隊中達成這一目標更好的了。」
但如果要說的更細一點，溫布爾登競技才是這一切的因。
「我覺得應該減少楚的出場時間了，首先是厄齊爾已經成了新核心，其次他的膝蓋和腳踝一直有隱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還會受傷，所以要小心使用他。」
被爸爸這麼一說，楚中天才覺得是這樣的。自己不知不覺就三十四歲了，他覺得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好像還在昨天一樣。
新浪微博還推出了一個活動，就是在微博中留言猜測或者YY楚中天下個賽季會在哪支球隊踢球。不少球隊的球迷們都希望楚中天去他們所支持的球隊，但很顯然這都是一廂情願的，甚至還有巴塞羅那的球迷猜測楚中天會自由轉會加盟巴塞羅那……這太無厘頭了。
「直到這一刻我都還覺得我在做夢，楚。」薩繆爾森滿臉笑容地對楚中天說。「我不敢相信你還會回到這裏，而且是以球員的身份！」
當初的歐文在連續傷病之後，都只能自己製作簡歷來推銷自己，找工作。有加泰羅尼亞的媒體也跟催效仿歐文，開始給楚中天製作簡歷，推銷他——看起來是好心，實際上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諷刺楚中天找不到球隊踢球的落魄景象。
既然如此，楚中天下一站究竟是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