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二十七章 你以為我老了嗎？
「我決定進個球獻給我們的女兒！」
所以不需要照著名單年，他直接就能說得上來。
拉塞爾現在很頭疼，楚中天有很大的可能無法出場，球隊的士氣因此變得低迷了起來。要知道在之前球隊表現不好的情況，完全是靠楚中天在撐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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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在和利茲聯隊的比賽中出場了！」楚中天對拉塞爾說到。
他把楚中天選入大名單，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弄僵兩個人的關係，但是否上場並不好說。
楚中天在酒店房間的浴室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的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鏡中的他兩鬢花白，皺著的眉頭讓額頭上的皺紋愈發明顯。
大家都最關心楚中天是否會出場，楚中天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進入大名單了，首發出場肯定就沒問題了啊……但是他不能這麼說，所以他的回答顯得很保守：「雖然我的腳踝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誰能首發這個問題，還是得主教練做決定……」
不過現在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等待最新消息，看楚中天是否會出現在首發名單中了……在大名單中不一定就要出場比賽，他不知道拉塞爾將楚中天選入大名單，究竟是什麼考慮，是楚的身體真的可以參加比賽了呢？還是打算用楚中天來威懾自己，讓自己胡思亂想呢？
「千真萬確，你去給羅德打個電話，他會親口告訴你的。」
訓練結束之後，就到了宣布跟隨球隊去客場的十六人大名單的時間了。
在適應場地的訓練之後，楚中天跟隨拉塞爾一起出席了球隊的新聞發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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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又去問拉塞爾，楚中天是否能夠首發，拉塞爾也沒有透露絲毫口風：「到時候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他低頭承認了這個事實，從外表來看，他確實要比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老多了……他不是那種「童顏巨乳」，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永遠都不會老的傢伙。
自己之前的戰術安排都是針對楚中天上不了的情況，那個時候楚中天的腳踝還腫的老高呢，所有的媒體都信誓旦旦說楚中天肯定無法出現在對利茲聯隊的比賽中，所以他也沒考慮將楚中天放在對手名單中，他覺得楚中天壓根兒就不會來客場參加比賽。如果自己是拉塞爾，也絕對不會冒險讓球隊的核心在客場涉險。
「你就別埋怨別人了，楚。你的身體什麼樣我也很清楚。如果你年輕十歲，我肯定讓你首發出場，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現在你…
利茲聯隊的主教練唐納德的這個晚上可不輕鬆，他正在熬夜考慮對策——如果楚中天首發的話，自己要怎麼對付？
哈蒙斯「哦」了一聲，也打算去洗漱——他本來還想看看電視的，現在聽到隊長這麼一說，也不敢了。要知道現在才九點半啊，睡覺實在是太早了……就算明天下午要比賽，也用不著九點半上床睡覺嘛。
「晚安，老大！」洗漱完了，哈蒙斯回到床上，對還在床上玩手機的楚中天道了個晚安，就一頭鑽進了被子里。
當溫布爾登競技來到利茲的時候，楚中天成了記者們包圍的焦點人物，大家都在關心他腳踝上的傷勢。
他並沒有表態要怎麼做，是讓楚中天上場呢，還是不讓他上場？
如果楚中天年輕十歲的話，二十五歲的他這麼一點腳踝傷勢根本不影響，拉塞爾很清楚，他會還不由於的派遣楚中天在這麼重要的比賽中首發出場的，甚至還會讓他打滿全場。
這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嘛！
他的這個回答被不少媒體解讀成了這實在故弄玄虛，說不定是他早就決定要讓楚中天首發了，但是想給利茲聯來個措手不及，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姿態來。
在夢中他夢到了自己虛驚一場，楚中天雖然進入了大名單，但是並沒有進入首發名單，他站在場邊露出了微笑。場上的利茲聯佔盡優勢，完全壓制了溫布爾登競技，一個進球接一個進球的，很快就將溫布爾登競技徹底擊潰。而楚中天呢？正一臉沮喪地坐在替補席上呢……
「我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很老的人嗎？」他問鏡中的自己。
哈蒙斯咧咧嘴，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
沒有楚中天的溫布爾登競技根本不夠看，有了楚中天的溫布爾登競技也完全不夠看，但是楚中天很夠看啊！
當拉塞爾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大家吃了一驚，不少人直接轉頭看向了楚中天。他們的隊長正在咧嘴笑，似乎並不吃驚一樣。不少明白楚中天和拉塞爾關係的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之間肯定已經溝通過了。難怪今天隊長訓練的時候那麼來勁呢……
「我相信你，楚。如果你能夠出戰的話，那絕對是好消息。」
是的，這個事情確實需要拉塞爾做決定，楚中天在這一點上沒有權力指手畫腳，雖然他平時健康的時候，也不需要指手畫腳，首發絕對有他一份。
楚中天
「利茲聯隊是第一又怎麼樣？五連勝又怎麼樣？他們還是不一樣要輸球，還是只能派上十一個人和我們比賽，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的主場怕什麼？難道他們的主場主裁判就能直接宣布他們獲勝嗎？決定比賽勝負的不是雙方的實力和士氣，而是九十分鐘的努力！」
不少記者都將問題拋向了他。
這個名字毫不意外，雖然球隊的成績不佳，但是哈蒙斯的表現還是值得肯定的，作為一個防守型中場，他在防守方面很賣力，球隊贏不了球，主要是進攻不力，和防守沒什麼太大的聯繫。另外他的脾氣也比以前收斂了許多，有楚中天在他身邊，隨時提醒著他，有好幾次當他想要衝對方，沖裁判發脾氣的時候，都被楚中天拖住了，在平時楚中天也時時刻刻都用言傳身教的方式告訴他作為一個成熟的球員，控制自己的脾氣是多麼的重要……
不少媒體的編輯都感到驚訝和不可思議。
他希望贏得這場比賽，卻又不希望楚中天冒著風險上場。
「請問你的腳踝傷勢怎麼樣？」
反正究竟是不是，羅德.瑞恩之後都會來找他的。楚中天如果真的能夠參加和利茲聯隊的比賽，這麼好的消息瑞恩怎麼可能不通知自己呢？而如果楚中天不能參加比賽，瑞恩也一樣會給自己打招呼的。
反正大家都覺得此去凶多吉少，在訓練中都一個個提不起精神來。
他怕看電視說不定就會激怒自己的隊長，這個時候正是不少體育節目播出的時候，一定會談到這場比賽吧？要知道這場比賽可是被選為對全國直播的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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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和拉塞爾寒暄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他走了沒多久，羅德.瑞恩找到了拉塞爾。
拉塞爾沒有直接擬名單，而是隨口報，他訓練這支球隊，已經對這支球隊中的每一個人都非常了解了，他們在訓練中的狀態怎麼樣，表現怎麼樣，這一個星期來他早就記在心裏了。
如今里茲聯隊剛剛取得了一個五連勝，球隊上下士氣正旺呢，溫布爾登競技恐怕在他們眼裡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現在楚中天如果無法出場的話，對陣聯賽排名榜首的利
「嘿！羅德這傢伙……」楚中天沒想到羅德轉身就把自己給賣了，這個混蛋……
他把今天楚中天找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拉塞爾，包括楚中天擅自決定出場的事情也說了。
利茲聯的主教練唐納德也是這麼想的。
「以及楚。」
「誰說的？羅德都說了沒有問題……」
「出場許可證，哈！」楚中天坐了下來。
「出場？」
他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賽前媒體們都會猜測球隊的首發名單，但是球隊的大名單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東西，所以這份大名單很快就讓媒體們知道了。
「什麼許可證？」
「你的腳踝傷勢還沒有好完全，楚。」
因為在首發名單中並沒有他的名字，他被拉塞爾放到了替補席上……
「但最起碼咱人老心不老，嘿！阿萊.拉塞爾，你敢小瞧我……有本事明天的比賽別忘我出場，否則讓你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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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現在竟然收到了消息說楚中天出現在了大名單中，並且有很大的可能首發出場……
他在想要不要專門拍個人去貼身盯防楚中天，同時盡量迫使他用受了傷的腳踝的腳控球……或者乾脆他使用殺傷戰術呢？用兇狠扥防守和粗野的犯規來迫使楚中天放棄控球，這樣以來他對我方的威脅就小多了。
不光是楚中天吃驚，其他隊友也吃驚，大家都覺得既然楚中天入選了大名單，肯定意味著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了，那麼首發是毫無懸念的，哪想到……
說老實話，如果隊長真的不能參加，他們這些人心中可是一點底都沒有。上賽季打利茲聯，連主場都沒有討得便宜，不要說客場了。
拉塞爾並沒有真的打電話，這樣做的話就是擺明了不信任楚中天，對於他們的友情來說這個舉動也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裂痕。
有人說這場比賽再輸的話，拉塞爾就要被解職了。那些這個夏天轉會來到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是最擔心這一點的——他們能來這支球隊，很顯然都是因為拉塞爾，是拉塞爾向他們許諾了主力位置等等，一旦拉塞爾離開了球隊，換一個主教練來，還用不用他們真不好說。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都很清楚這一點。
說完他轉身走掉了。
戰術會議一結束，楚中天就找到了拉塞爾：「為什麼把我放在替補名單里？」他表情嚴肅地質問拉塞爾。
他笑容滿面的推開了門：「我拿到了羅德的許可證，阿萊！」
拉塞爾這個主教練在其他球員面前都挺有
「我真的老了嗎，親愛的？」——他還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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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晚上的戰術會議上，拉塞爾公開首發名單的時候，這次輪到楚中天驚了。
楚中天點點頭：「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阿萊。」
楚中天搖頭：「沒，明天還比賽呢，打算早點洗洗睡了。」
「你開玩笑的吧，楚？」他不敢相信。
「打起精神來！」楚中天大聲喊道。「別給我這麼蔫兒！你們是狂幫的球員！狂幫的人不允許有這種表情！」
利茲聯隊的主教練唐納德也從媒體上得知了楚中天出現在溫布爾登競技大名單的消息，他感到有些意外。之前聽說楚中天無法參賽，唐納德很高興，這意味著他的球隊可以完勝對方，沒有懸念。如果楚在的話，這比賽就麻煩了。他當然是希望比賽沒麻煩咯。
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老友冒著再次受傷的風險參加這場比賽，畢竟在馬德里的醫生說他的腳踝和膝蓋有隱患。但另外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沒有楚中天的話，如今這支溫布爾登競技面對氣勢如虹的利茲聯隊，恐怕凶多吉少。
從門將位置上一個個念出來，然後到了中場。
「出現在大名單中，是否就意味著肯定會首發出場和利茲聯隊的比賽？」
「……后腰庫特.哈蒙斯。」
外面的傳言並沒有得到董事會的證實。可薩繆爾森沒有說過這件事情並不等於這件事情就不存在。反正拉塞爾是相信如果自己再輸下去，俱樂部董事會肯定會找自己麻煩的。
就在這個時候，楚中天找上門來了。
「什麼？楚在大名單上？」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已經是半夜一點過了，唐納德已經筋疲力盡，都沒有洗漱，便直接倒在了酒店的床上，昏昏沉睡了過去。
老婆艾米麗不明白怎麼了，發簡訊過來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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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觸痛楚中天的傷心事好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老大您沒有出去玩啊？」
「就是羅德說的，楚。」拉塞爾看著楚中天說。
「我看錯了吧？楚恢復的這麼快嗎？不是昨天還在說他肯定無法參賽嗎？」
拉塞爾疑惑地看著他。
什麼是好的楚中天？好的楚中天就是坐在替補席上不了場的楚中天。
楚中天見他表情並不激動，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所以撇了撇嘴：「
訓練場上的楚中天顯得很來勁，他的訓練項目完成的一絲不苟，非常認真。而且只看這個根本看不出他的腳踝像是還沒消腫的樣子。隊友們也覺得很吃驚——前天媒體都還在說楚中天肯定無法參加和利茲聯隊的比賽了，但是看看隊長的這精神頭，不相識無法參加和利茲聯比賽的樣子啊……
上個賽季溫布爾登競技和利茲聯交手兩次，兩戰皆負，根本沒有勝績。
「晚安，庫特。」楚中天頭也不抬，繼續玩他的手機。他在給妻子發簡訊呢。
「……事情就是這樣了，楚一定要出場，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這個決定絕對不是我做出的。我勸告過他，可是不管用……你也知道，楚是一個非常非常有主見的人……」
他覺得楚中天首發的幾率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了，身下百分之十完全是出於他謹慎的心態。
拉塞爾在場邊看著正在場上鼓舞士氣的楚中天，看著他揮舞著手臂大聲呼喊的樣子，再看看那些盯著他的球員們。
拉塞爾被嚇了一跳。昨天羅德.瑞恩還在對他說楚中天的腳踝沒有消腫，想要出戰和利茲聯隊的比賽可能性極低，怎麼今天他就開許可證了？
「當然，親愛的。哪次比賽我沒有給你加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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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拉塞爾的話之後，楚中天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你覺得我老了，阿萊？」
「哈哈，我代她謝謝爸爸了。」
拉塞爾想要解釋，但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確實就是這個意思，三十四歲的楚中天腳踝還有隱患，這樣能不讓人擔心嗎？萬一他在這場比賽中受了傷，腳踝的隱患發作，三十四歲的他還有多少時間可供他恢復？而溫布爾登競技又有多少時間能夠等待他的復出？
一會兒電視上都在說「楚有很大的幾率首發出場」「楚肯定會首發出場」，這邊隊長心中一想到明天無法首發，心裏憋悶，萬一那自己發泄怎麼辦？
楚中天不願意在簡訊上解釋這個問題，說來可話長了。「明天的比賽，給我加油吧！」
楚中天放下手機，翻身睡覺。從來沒有人可以小看自己，就算是老朋友也不行！
哈蒙斯看到了楚中天，想到了今天那個首發名單的事情——他可是親眼看到拉塞爾主教練在公布了首發名單之後，楚中天臉色不好的。
拉塞爾聽完之後沒有表態，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謝謝你，羅德。謝謝你專門來通知我這件事情。」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